《酒店遇刺后,我和他拍了一部戏》是一部打动人心的作品,讲述了沈亦臻苏砚在面对生活考验时的成长与坚韧。沈亦臻苏砚经历了许多艰难的抉择和困境,但通过坚持和勇气,最终找到自己真正的价值和人生意义。这部小说充满温情与智慧,手里捧着个保温桶:“小砚,给你留了莲子羹,刚炖好的。”“张妈,您早点睡。”苏砚接过保温桶,指尖触到温热的桶壁,心里软了软……将引发读者对人生的思考和感悟。
《酒店遇刺后,我和他拍了一部戏》精选:
燕市国际酒店的宴会厅里,水晶灯折射出的光晃得人眼晕。苏砚靠在镀金吧台边,
指尖无意识地蜷缩着,将刚调好的威士忌苏打搅得乱七八糟。冰块撞击杯壁的脆响,
混着爵士乐的萨克斯风,在衣香鬓影间漫开。他穿一身墨绿色定制中山装,
暗纹是手工绣的缠枝莲,领口别着枚祖母绿袖扣——那是大哥苏珩送的“成人礼”,
三年前在伦敦苏富比拍下的,当时大哥特意视频叮嘱:“戴着,压得住你身上的野气。
”可此刻这精致的行头,却没能遮住他眼底的漫不经心。“苏少爷,久仰大名!
”一个顶着地中海发型的投资人端着香槟凑过来,金戒指在灯光下闪得刺眼,
手在他胳膊上拍了拍,“听说您要接手苏氏的影视投资部?以后还请多关照啊!
”苏砚扯了扯嘴角,没说话。这种场面话他听了七年,从伦敦的画廊预展到纽约的慈善晚宴,
措辞换了又换,核心始终离不开“苏家”两个字。
他甚至能猜到对方下一句要说什么——无非是“我手里有个好项目”“想跟苏氏强强联合”。
果然,投资人又往前凑了半步,声音压得更低:“我最近在谈一个IP,大**,
女主角定了影后林曼,要是苏少爷肯点头,咱们……”“抱歉,我刚回国,业务还不熟。
”苏砚打断他,将酒杯往吧台上一放,杯底与大理石碰撞出闷响。他转身想躲,
后腰却撞上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带着布料摩擦的粗糙感。“抱歉。”对方的声音很低,
像砂纸轻轻蹭过木头,还带着点刚从片场赶来的沙哑。苏砚回头,撞进一双很淡的眼睛里。
那人穿件简单的黑衬衫,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的手腕骨格外明显,皮肤是常年不见光的冷白。
灯光斜斜落在他脸上,能看见眉峰处没剃干净的淡青色胡茬,算不上传统意义上的“帅”,
却像块没被打磨过的和田玉,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冷劲儿。是沈亦臻。
苏砚在三哥苏瑾的投资名单上见过这张脸。去年靠一部成本不到千万的文艺片拿了最佳新人,
听说性子倔得像头驴,从不参加应酬,今天会出现在这里,倒是稀奇。
此刻他正被个脑满肠肥的制片人堵着,对方笑得满脸褶子,
金表链从衬衫领口露出来:“小沈啊,那部古装剧的男主我给你留着呢,跟王总的千金搭戏,
资源置换嘛,懂的吧?”沈亦臻的眉峰几不可察地挑了挑,没接话,只是往旁边挪了半步,
恰好躲开对方伸过来想拍他肩膀的手。“李制片,”他声音没什么起伏,像在陈述一个事实,
“我接戏看剧本,不看别的。”制片人脸上的笑僵了,嘴角的肉堆在一起,
显得格外油腻:“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嘟囔着走开时,
还不忘回头剜了沈亦臻一眼。苏砚突然觉得有意思。他见过太多人在他面前点头哈腰,
哪怕心里恨得牙痒,脸上也得堆着八面玲珑的笑。像沈亦臻这样,
把“不迎合”明晃晃写在脸上的,还是头一个。就像在铺满绸缎的宴会上,
突然掉了块棱角分明的石头,硌得人心里发紧,却又忍不住想多看两眼。他端起酒杯走过去,
故意往沈亦臻身边靠了靠,肩膀几乎贴上对方的胳膊。
中山装的丝绸面料蹭过黑衬衫的棉质布料,触感截然不同。“沈老师,
”苏砚的声音拖得懒洋洋的,像只刚睡醒的猫,尾音带着点戏谑,“刚才那制片人说的戏,
不去试试?王总的千金,我见过,长得还行。”沈亦臻侧过头,目光落在他脸上,
没带什么情绪,像在看一杯放凉的白开水。“苏少爷很闲?”“还行。”苏砚晃了晃酒杯,
琥珀色的酒液溅出来几滴,落在沈亦臻的衬衫袖口上,洇出深色的印子,“刚回国,
没什么事做。不如……合张影?我朋友圈缺个‘“清流。”他说着,
伸手想去拽对方的袖口——这是他惯用的招数,靠近一个人的第一步,先碰一碰,
看对方会不会躲。在伦敦时,他用这招试过画廊老板的儿子,
对方红着脸没躲;也试过时装周的男模,对方顺势握住了他的手腕。可沈亦臻比他快一步,
往后退了半寸,恰好避开他的手。动作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保持距离。
”男人皱了皱眉,语气算不上好,像在赶一只烦人的蚊子。苏砚的手僵在半空,愣了两秒,
突然笑了。嘴角先往左边歪了一下,眼里的痞气混着点惊讶,像发现了新玩具的小孩。
七年了,从伦敦的贵族学校到巴黎的时装周,还没人敢这么对他说话。那些想攀关系的,
恨不得贴在他身上;那些图他脸的,连他碰一下头发都能脸红半天。只有沈亦臻,
像在看一块碍事的石头。“有意思。”苏砚低声嘀咕,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上的水珠。
他看着沈亦臻转身离开的背影,那黑衬衫的后领有点皱,像是匆忙套上的,
却比宴会厅里所有熨帖的西装都扎眼。这场无聊的酒会,终于有了点意思。他掏出手机,
屏幕还停留在和三哥的聊天界面,上一条是苏瑾发来的“酒会别惹事,都是熟人”。
苏砚指尖翻飞,敲了行字:“沈亦臻的戏,苏氏投不投?”没等回复,他已经跟了上去。
穿过攒动的人群时,香槟杯的碰撞声、假笑的寒暄声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他眼里只剩下那个冷白的背影。沈亦臻并没走远,在宴会厅的角落停下,
靠着雕花立柱看手机,侧脸的线条在阴影里显得更硬。苏砚放慢脚步,假装欣赏墙上的油画,
余光却一直黏在对方身上。他看见沈亦臻的拇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眉头微蹙,
像是在看什么棘手的消息。突然,男人抬起头,目光直直地撞过来,
带着点探究——显然早就发现他在跟着。苏砚索性不再装,举了举手里的酒杯,
笑得坦荡:“沈老师,聊聊?”沈亦臻没动,只是扯了扯嘴角,
那笑容淡得像没笑:“苏少爷想聊什么?聊我拒了王总的戏,会不会影响苏氏的投资?
”“聪明。”苏砚走近几步,这次没再试图碰他,只是将酒杯举到齐眉处,
“不过我对王总没兴趣,对沈老师……有点兴趣。”“我对苏少爷没兴趣。
”沈亦臻的回答干脆利落,收起手机转身就要走。“等等。”苏砚突然叫住他,
“那部文艺片,《雾里》,我看过。”沈亦臻的脚步顿住了。那是他去年拿奖的片子,
成本低,排片少,连业内人都没几个看过完整版。“最后那场雨戏,”苏砚的声音放轻了些,
少了几分戏谑,“你站在桥洞下,镜头从你肩膀移到水面,雨滴砸出的涟漪里,
映着对面楼的灯。”他顿了顿,想起自己在伦敦深夜的公寓里看那场戏时,窗外正下着雾,
“那组镜头,拍得很好。”沈亦臻转过身,眼里的冷淡散了些,多了点诧异:“你真看过?
”“骗你有什么好处?”苏砚笑了,这次是真心的,“我在伦敦的艺术院线看的,
全场就三个人。”男人沉默了几秒,突然说:“那部戏的投资,是苏瑾先生匿名投的。
”苏砚一怔。三哥从没提过。“他说,别让我知道投资人是谁,免得有压力。
”沈亦臻的语气缓和了些,“所以,苏少爷想谈投资,可以直接联系我的经纪人。
”“我不想谈投资。”苏砚晃了晃酒杯,酒液在杯壁上划出弧线,“我想谈剧本。
”沈亦臻挑眉,显然不信。“真的。”苏砚往前凑了凑,确保只有两人能听见,
“我在伦敦读的电影研究,写过几个剧本,没人肯拍。听说沈老师挑剧本严,
不如……帮我看看?”这是实话。他在伦敦的三年,
除了应付那些围绕着苏家名号的虚与委蛇,大半时间都泡在学校的放映室里。
从默片到新浪潮,从黑泽明到诺兰,他看了不下千部电影,手痒时也写过几个本子,
讲伦敦雾里的异乡人,讲胡同深处的旧时光,
却总被制片人以“太个人化”“没商业价值”打回来。沈亦臻盯着他看了几秒,
像是在判断这话的真假。宴会厅的喧嚣隔着一段距离漫过来,
水晶灯的光在他淡色的瞳孔里跳跃。“可以。”他突然说,“把剧本发我邮箱。
”苏砚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么顺利。他原以为还要费些口舌,甚至做好了被当场拒绝的准备。
“你……不问问是什么题材?”“不重要。”沈亦臻拿出手机,“微信?
”苏砚忙报上自己的微信号,看着对方通过好友请求时,指尖竟有点发烫。
他想起在伦敦时,那些主动加他微信的名媛公子,从来都是他漫不经心地通过,
从未有过这种微妙的紧张。“发过来吧。”沈亦臻收起手机,转身就要走,又像是想起什么,
补充了一句,“别抱太大希望,我眼光很挑。”“放心。”苏砚笑着举杯,
“我对自己的东西,还有点信心。”看着沈亦臻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
苏砚才后知后觉地笑了。他低头看着微信里那个简单的头像——一片灰蓝色的海,
像极了《雾里》最后那个镜头的色调——突然觉得这枚“刺”,似乎没那么扎人。
吧台边的地中海投资人还在等他,见他回来,忙凑上前:“苏少爷,
刚才那沈亦臻……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您别跟他置气。”“哦?”苏砚挑眉,“怎么说?
”“他啊,仗着有点演技,就敢跟王总叫板。”投资人撇撇嘴,“王总是什么人物?
去年那个影帝,不就是靠他才拿到的资源?沈亦臻这么拧,迟早得栽。”苏砚没接话,
只是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威士忌的烈味滑过喉咙,带着点回甘。
他想起沈亦臻拒绝制片人时的眼神,干净,直接,像手术刀一样剖开那些虚伪的客套。
这种“拧”,在他看来,倒是比宴会厅里所有的笑脸都珍贵。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三哥苏瑾发来的消息:“沈亦臻的戏,你想投就投,三哥给你兜底。不过那小子脾气倔,
你别吓着他。”苏砚失笑,回了个“知道了”,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
又补了一句:“他吓不着。”这时,大哥苏珩端着酒杯走过来,目光扫过他脸上的笑意,
淡淡道:“聊得挺开心?”“还行。”苏砚收敛了些,“碰到个有意思的人。”“沈亦臻?
”苏珩显然也注意到了他们刚才的互动,“苏家的投资,没必要看他的脸色。
”“不是为了投资。”苏砚摇摇头,看着水晶灯下那些觥筹交错的身影,
突然觉得有点索然无味,“哥,我想先走了。”苏珩挑眉:“不等散场?”“没意思。
”苏砚放下酒杯,中山装的下摆扫过吧台,“该见的人见了,该打的招呼打了,剩下的,
无非是些废话。”他转身往外走,经过宴会厅大门时,下意识地往角落看了一眼。
沈亦臻还在那里,正低头和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说话,侧脸的线条在暖光里柔和了些,
不像刚才那样拒人千里。苏砚的脚步顿了顿,突然觉得这场酒会的“刺”,
或许不是来扎他的,而是来刺破这满场虚伪的。走出酒店时,晚风带着凉意吹过来,
吹散了一身的酒气。苏砚裹紧了风衣,抬头望了眼天上的月亮,细细的一弯,
像沈亦臻淡色的眉峰。他掏出手机,点开和沈亦臻的对话框,输入:“剧本发你邮箱了,
《雾散时》,有空看看。”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
他仿佛能想象到沈亦臻看到剧本名时挑眉的样子。车窗外的燕市夜景往后退去,
霓虹在玻璃上投下流动的光斑。苏砚靠在副驾驶座上,指尖无意识地敲着膝盖。
司机透过后视镜问:“少爷,直接回别墅?”“嗯。”他应了一声,
目光却落在手机屏幕上——沈亦臻还没回消息。其实他心里也没底。
《雾散时》写的是一个在伦敦学画的中国留学生,因为爷爷去世回国奔丧,
却在整理遗物时发现爷爷曾是军统特工,藏着一箱子未寄出的信。
那些信里藏着爷爷和一个日本女孩的禁忌之恋,横跨了抗战、文革,直到爷爷临终前,
还在信里画那个女孩年轻时的样子。这故事太私人,太沉重,确实不是市场喜欢的类型。
他甚至做好了被沈亦臻评价“矫情”“刻意”的准备。车到别墅时,张妈还在客厅等着,
手里捧着个保温桶:“小砚,给你留了莲子羹,刚炖好的。”“张妈,您早点睡。
”苏砚接过保温桶,指尖触到温热的桶壁,心里软了软,“不用等我。”“这不是怕你饿嘛。
”张妈笑了笑,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在外面吃的那些宴会菜,哪有家里的实在。
”苏砚没说话,只是捧着莲子羹上了楼。他的房间还是老样子,
书桌上摆着他十五岁时画的素描,衣柜里留着三哥穿旧的牛仔外套,
连窗帘的花纹都和他走时一样。他坐在书桌前,打开笔记本电脑,屏幕亮起来的瞬间,
映出他眼底的期待。其实他也说不清,到底是希望沈亦臻喜欢这个剧本,
还是更想看到沈亦臻皱着眉说“不行”——不管哪种反应,
都比宴会厅里那些虚浮的笑脸有意思。凌晨一点,手机终于震动了一下。
沈亦臻:【看到第三十七页了。】苏砚的心跳漏了一拍,指尖飞快地回:【怎么样?
】沈亦臻回得很快:【爷爷藏信的地窖,你写‘墙角的砖比别处新’,这个细节不错。
】苏砚笑了。那是他小时候在老宅玩捉迷藏时发现的——爷爷的书房墙角,
有块砖的颜色确实比别处浅,后来才知道,那是爷爷藏存折的地方。他把这个细节写进剧本,
没想到被沈亦臻注意到了。【继续看。】苏砚回。接下来的一个小时,
对话框里断断续续跳出消息。沈亦臻:【日本女孩给爷爷画的自画像,
你写‘颜料里掺了金粉,在暗处会发光’,有点刻意。】苏砚:【但那是真的,
我奶奶的嫁妆里有盒金粉,爷爷说奶奶总爱在画里掺一点。
】沈亦臻隔了五分钟才回:【抱歉。】苏砚看着那两个字,突然觉得这人有点可爱。
明明是在讨论剧本,却会因为质疑了细节而道歉。凌晨两点半,
沈亦臻发来最后一条消息:【看完了。结尾太仓促,爷爷的信没寄出去,
不代表故事该停在这里。】苏砚盯着屏幕,突然来了兴致,拨通了沈亦臻的电话。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子,或许是夜太深,或许是这通电话隔着剧本的重量,
没了白天的试探和戏谑。“喂?”沈亦臻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背景里有轻微的电流声,
像是在出租屋。“是我。”苏砚的喉结动了动,“你说结尾仓促,怎么改?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翻纸的声音:“爷爷临终前画的那个女孩,
你写‘像幅褪色的年画’,太模糊。不如让留学生在整理画具时,
发现调色盘里还剩一点金粉,他蘸着金粉,在最后一封信上补了女孩的眼睛。
”苏砚的呼吸顿了顿。“信还是没寄出去,但眼睛亮了。”沈亦臻的声音很轻,
“遗憾还在,但有了点温度。”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照进来,落在书桌上的素描本上。
苏砚突然觉得,这枚从酒会上带回来的“刺”,原来藏着这么细腻的心思。“我改。”他说,
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认真,“改完再发你。”“好。”沈亦臻顿了顿,“苏少爷,
你写得……还行。“还行?”苏砚笑了,指尖在桌面敲出轻响,“沈老师这评价,够吝啬的。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极淡的笑,像冰面裂开细缝:“等你改完结尾,再给你升级评价。
”“一言为定。”苏砚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的月亮,突然不想挂电话,
“你……平时都这么晚睡?”“刚收工。”沈亦臻的声音里带着疲惫,“拍夜戏。
”“哪个剧组?”“《暗河》,**片。”苏砚想了想,这名字有点耳熟,
好像是二哥公司投资的项目。“饰演警察?”“嗯,卧底。”沈亦臻顿了顿,“剧本一般,
但导演是张导,想跟他学东西。”“挺会选。”苏砚挑眉,张导是业内出了名的严苛,
但拍出来的戏总能拿奖,“张导的戏,苦吧?”“还行。”沈亦臻的语气听不出波澜,
“昨天淋雨拍追逐戏,今天膝盖还疼。”苏砚的指尖顿住了。他想起《雾里》里那场雨戏,
沈亦臻站在桥洞下,浑身湿透,睫毛上挂着水珠,眼神却亮得惊人。原来那些镜头里的真实,
都是拿实打实的苦熬出来的。“不聊了,你早点改剧本。”沈亦臻那边传来翻身的动静,
“我明早五点开机。”“好。”苏砚应着,却在对方要挂电话时补了句,“注意膝盖。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秒,然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嗯”,随即挂断了。苏砚握着手机,
指尖还残留着听筒的温度。他打开文档,光标在“结尾”两个字后面闪烁。按照沈亦臻说的,
在最后一页添了段话:“留学生蘸着金粉,给信上的女孩画了双眼睛。
金粉在月光下泛着细闪,像当年奶奶发间的碎钻。他把信放回木箱时,
发现最底下压着张老照片——爷爷和奶奶站在老宅的海棠树下,奶奶的眼睛亮得像装了星星。
”敲完最后一个字,天已经泛白。苏砚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
把修改后的剧本发去沈亦臻邮箱,附了句:【请沈老师验收。】然后倒头就睡,
连衣服都没脱。再次醒来时,阳光已经爬上窗帘。手机里躺着条新消息,
是沈亦臻凌晨五点发的:【评价升级:不错。】后面还跟了个句号,透着股严肃的认真。
苏砚笑着摇头,起身洗漱。下楼时,大哥苏珩正坐在餐桌旁看报纸,三哥苏瑾也在,
正和张妈念叨着什么。“醒了?”苏瑾抬眼,嘴角挂着揶揄,“昨晚跟谁聊到半夜?
张妈说你房里的灯亮到天亮。”“一个演员。”苏砚拉开椅子,张妈已经把牛奶端到他面前,
“聊剧本。”“沈亦臻?”苏瑾挑眉,“我就说你怎么突然问他的戏。”“三哥,
你什么时候匿名投资的《雾里》?”苏瑾舀了勺粥,笑得神秘:“去年看了剧本,
觉得故事不错,又怕那小子知道是苏家投资的,放不开手脚。”他瞥了眼苏砚,“怎么?
看上他了?”“看上他的演技。”苏砚避开三哥的目光,“想跟他合作。”“他可不好合作。
”苏珩放下报纸,镜片后的目光带着审视,“王总那边放话了,要封杀他。
”苏砚的动作顿住了:“就因为他拒了那部古装剧?”“不止。”苏瑾叹了口气,
“王总想把侄女塞给他当经纪人,他也拒了。”“够刚。”苏砚笑了,心里却有点沉。
王总在圈里人脉广,真要封杀,沈亦臻的路会难走很多。“你想保他?”苏珩看着他,
语气平淡,“苏氏刚涉足影视,没必要为一个演员得罪人。”“不是保。”苏砚端起牛奶,
指尖泛白,“是他的戏值得投资。三哥,《暗河》的投资,苏氏能不能掺一脚?
”苏瑾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这刚回国就要当‘护花使者’?”他放下勺子,
语气正经了些,“《暗河》的投资份额早就定了,王总那边占了三成。
不过……”他话锋一转,“张导昨天还跟我抱怨,王总塞进来的女二号演技太差,想换角。
”苏砚挑眉:“你的意思是……”“苏氏可以追加投资,条件是换角。”苏瑾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