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决宿野闻渊是哪部小说中的主角?该作名为《禁欲医生与末世画师的救赎》,是一本现代风格的玄幻科幻作品,是大神“亦称”的燃情之作,主角是秦决宿野闻渊,概述为: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宿野,你的容器已经没有价值了。把胶带给我,我可以用两块海绵跟你换。这是你能得到的最好交易。”宿……
《禁欲医生与末世画师的救赎》精选:
冰冷的白色。这是冷朔望睁开眼后,对这个世界的第一印象。
不是医院手术室那种泛着消毒水气味的、功能性的苍白,
而是一种精心设计过的、昂贵且不容置疑的“无”。天花板、墙壁、地板,
皆由一种看不出接缝的哑光材质构成,光线从隐藏的灯带中均匀地洒落,驱散了所有阴影,
也带走了所有温度。空气里弥漫着若有似无的白噪音,像一场永不停歇的、虚无的雪。
她从一张嵌入墙壁、自动翻出的床上坐起,
身上穿着一套同样是白色的、质感舒适的无领服装。手腕上,
一个黑色的、光滑如卵石的环状物贴着皮肤,冰凉,没有按钮,没有屏幕。“欢迎,
编号01,冷朔望。”1一个中性的、温和的电子合成音从房间的四面八方传来,
仿佛空气本身在说话。“请于十五分钟后,前往中央活动区。您的个人储物柜已解锁,
内有指引。”声音消失,房间恢复了那令人窒息的寂静。冷朔望没有立刻行动。
她习惯性地观察着四周,目光像手术刀一样精准而冷静。墙角有一个几乎无法察觉的半球体,
是摄像头。通风口的设计采用了迷宫式结构,防止窺探。这个房间,这个所谓的“茧房”,
是一个设计精密的、完全封闭的系统。她走到墙边,储物柜应声弹开。
里面除了几件同款的白色衣物外,只有一张卡片,上面用激光雕刻着她的名字和编号,
以及一句费解的话:“你来此,是为了重新定义‘完整’。”“完整?
”冷朔望的嘴角勾起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嘲讽的弧度。她的人生,
早已在宣判声响起的那一刻,被彻底击碎了。她来到这里,不是为了拼凑什么,而是想看看,
其他人是如何碎裂的。
这是她的【原初缺憾】:一个本应在手术台上定义生死的“上帝之手”,
如今却连握住自己人生的资格都被剥夺。而驱动她前来的,
是【象限III:宿命的枷锁】——那场失败手术的创伤,
是她必须背负的、永恒的内在负担。同一时间,另外五个人也在各自的“茧”中苏醒。
夏知溪,编号02,一位以温暖治愈画风闻名的插画师。
她醒来后的第一反应是好奇与一丝不安。她触摸着光滑的墙壁,试图从中感受一丝人性,
但只触到一手冰凉。她的卡片上写着:“你来此,是为了验证‘温暖’的边界。
”她的【原初缺憾】,在于她坚信世界本善的“应然状态”,
与即将面对的未知险恶的“现实状态”之间的鸿沟。秦决,编号03,
前途无量的投行并购分析师。她醒来后,第一时间评估了房间内所有物品的潜在价值和功能。
她的卡片上写着:“你来此,是为了计算‘人性’的价值。
”她的人生是一场又一场的【象限I:对抗的竞技场】,而这里,是她最新的猎场。闻渊,
编号04,沉默的前战地记者。他靠在墙角,仿佛一块岩石,
房间的白光在他深刻的轮廓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他甚至没有去看卡片上的字,
那上面写着:“你来此,是为了直面‘回响’的源头。
”他的【原初缺憾】是“见证者”的责任与“幸存者”的罪孽之间的撕裂,
【象限III:宿命的枷锁】——战场的PTSD,是他沉默的根源。宿野,编号05,
叛逆而才华横溢的摇滚乐手。他醒来后烦躁地一脚踹在墙上,墙壁纹丝不动,
只有白噪音微微波动了一下。他的卡片被他揉成一团,上面写着:“你来此,
是为了寻找最‘真实’的噪音。”背叛的创伤是他的【宿命枷锁】,而用对抗来回应世界,
是他的生存方式。当他们五人几乎同时推开各自房间的门,
踏入那个被称为“中央活动区”的巨大圆形空间时,都看到了第六个人。
他站在圆形空间的中央,穿着与他们不同的、裁剪合体的浅灰色休闲西装,
脸上带着温和得体的微笑。他看起来三十岁左右,气质儒雅,像一位大学教授或心理医生。
他手腕上没有那个黑色的环。“欢迎各位来到‘茧房’。”他微笑着,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我是解砚,你们在这里的观察员,也可以称我为生活顾问。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个人,仿佛能穿透他们各自的社会假面,
直视其后那个最根本的“原初缺憾”。而他自己,以及他所代表的一切,
正是笼罩在所有人头顶的、那张巨大的【象限II:阴谋的蛛网】。“实验……即将开始。
”解砚的声音温和依旧,但在这片极致的白色空间里,却像一声冰冷的判决。
2中央活动区的设计极简到冷酷。一个巨大的圆形下沉式沙发区,一张环形桌,
以及六条通往各自居住区的、泛着微光的走廊。穹顶之上,是模拟天空的巨大屏幕,
此刻正是一片毫无生气的、均匀的亮白。六个人,七道目光,
在空气中无声地交错、试探、评估。“哇哦,所以,我们就是小白鼠,而你,
”宿野伸出手指,毫不客气地指向解砚,“就是那个穿白大褂的?”他的声音沙哑,
带着一丝挑衅的笑意,率先打破了僵局。这是他的面具,
用攻击性来掩盖不信任和内心的创伤。解砚的微笑没有丝毫变化:“你可以这么理解,
宿野先生。但更准确地说,我是一个记录者。这里没有对错,只有选择和结果。
”“选择和结果?”一个清亮而锐利的女声响起。秦决优雅地走到环形桌边,双手撑着桌面,
身体前倾,目光如鹰隼般锁定解砚。“那么,选择的依据是什么?结果的衡量标准又是什么?
实验的最终目标,以及……我们的报酬。”她的每一个问题都像手术刀一样精准,直指核心。
这是她的面具——绝对的理性与利益至上。她在评估,评估这个“项目”的风险与收益。
解砚赞许地点点头:“很好的问题,秦决女士。所有规则都会在适当的时候告知。至于报酬,
‘莫比乌斯环’财团承诺,最终的‘优胜者’,
将获得超出你们想象的、足以改变人生的奖励。”“优胜者?”这个词像一颗石子,
在平静的水面激起涟漪。“大家好,我叫夏知溪。
”一个温暖柔和的声音试图缓和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夏知溪对着每个人露出了一个友善的、毫无防备的笑容。“既然要在一起生活三个月,
我想我们应该先互相认识一下,对吗?”她看向离她最近的冷朔望,伸出手,“你好,
我是02号。”冷朔望的目光从穹顶移开,淡淡地落在夏知溪脸上。她没有去握那只手,
只是微微颔首,吐出两个字:“冷朔望。”她的面具是冰冷的隔绝,
拒绝一切不必要的感情连接。夏知溪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略显尴尬地收了回去,
但脸上的笑容依旧努力维持着。“闻渊。”角落里的男人终于开口,
声音低沉得像从深井里传来。他只是报了名字,便再度陷入沉默。他的面具,就是沉默本身,
一座拒绝任何人靠近的孤岛。“所以,我们这里有摇滚明星、女霸总、艺术家、冰山美人,
还有一个……嗯,忧郁的诗人?”宿野夸张地环顾四周,最后目光停在闻渊身上,
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审视。闻渊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仿佛宿野并不存在。这种无视,
反而比任何反击都更让宿野感到无趣。他把目标转向秦决:“嘿,女霸总,
你觉得这地方的投资回报率怎么样?”秦决嘴角微扬,却没有看他,
而是看着解砚:“这取决于‘资产’的质量。”她的言下之意,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她自己,
都只是这场实验里的“资产”。这场初次的互动,就像一场精心编排的假面舞会。
每个人都戴着自己最熟练的面具,表演着社会赋予他们的角色。夏知溪努力地散发光和热,
用价值”;宿野用叛逆和挑衅试探着权力的边界;冷朔望和闻渊则各自蜷缩在自己的硬壳里,
一个用冷漠,一个用沉默,观察着这场闹剧。解砚,这位唯一的“观众”兼“导演”,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温和地拍了拍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感谢各位的自我介绍。
作为我们共同生活的开端,第一个任务很简单。”他指向圆形空间中央一块缓缓升起的平台。
“这是一个‘概念模型’,名为‘信任’。你们需要在三小时内,不依靠任何文字说明,
仅凭这些零件,将它共同搭建起来。完成任务,将解锁你们的晚餐。失败,则只有营养液。
”平台上,堆放着上百件形状各异、材质不同的白色零件。它们有的光滑,有的粗糙,
有的轻如羽毛,有的沉重无比,彼此之间似乎没有任何逻辑关联。这是一个巧妙的开始。
它强制所有人进行合作,迫使他们摘下纯粹的语言面具,
通过行动来暴露更深层的思维模式和性格特质。秦决立刻上前,开始对零件进行分类,
展现出卓越的组织能力。夏知溪则试图从零件的形态中寻找美学上的关联,
寻找设计的“情感”。宿野不屑地踢了踢一个零件,
却在无意中发现它与另一个零件可以完美契合。闻渊在沉默地观察了五分钟后,忽然走上前,
拿起三件看似毫不相干的零件,用一种奇特的方式将它们组合在一起,
构成了整个模型的稳定底座。他的空间想象力和结构洞察力,让秦决都为之侧目。
只有冷朔望,她站在一旁,像一个局外人。她没有动手,只是看着他们。她的目光,
并非在看那些零件,而是在看他们每一个人——看他们的手,看他们的表情,
看他们每一次合作与摩擦的瞬间。她在观察的,是这个名为“团队”的、脆弱的有机体,
在诞生之初,就已经显现出的、未来必然会溃烂的病灶。而这一切,
都被穹顶之上的无数个“眼睛”,忠实地记录了下来。解砚站在阴影中,
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嘴角露出一丝难以察痕-察的微笑。舞会,才刚刚开始。
3“这个凹槽,应该对应这个凸起。不,不对,角度偏了三度。”秦决的声音冷静而果断,
她像指挥一场并购案的前期尽调一样,试图将所有混乱的零件纳入自己的逻辑框架。
她快速将零件分为承重、连接、填充等几大类,效率极高,但也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宿野对这种命令式的语气嗤之以鼻。“嘿,我说女老板,这玩意儿叫‘信任’,
不是你们公司的财务报表。也许它根本不讲逻辑呢?”他说着,
拿起一个羽毛状的轻飘飘的零件,随手插在一个沉重的基座上,显得不伦不类。
“无意义的结构会浪费承重,导致整体崩溃。”秦决头也不抬地驳斥,
伸手就要把那个零件拿下来。“别动!”宿野一把按住她的手,
“也许它的意义就是‘没有意义’,就像摇滚乐一样。”两人僵持不下,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或许……”夏知溪怯生生地开口,试图调解,“或许我们可以试试看?说不定这个羽毛,
是整个模型的某种‘精神’象征呢?”她的话语充满了善意,但在秦决和宿野的强硬对撞中,
显得有些苍白无力。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闻渊忽然走过来,拿起宿野安放的那个羽毛零件,
又拿起另一个看似毫不相干的、带有微小磁石的零件。
他将磁石零件嵌入基座内部一个不起眼的孔洞,然后将羽毛零件重新放回原位。这一次,
羽毛不再是随意插着,而是被磁力牵引,以一个优雅而精确的角度悬浮在基座上方,
随着空气流动微微颤动。它瞬间从一个“无意义的累赘”,
变成了一个充满动态美感的、点睛之笔。宿野愣住了,随即吹了声口哨:“酷!忧郁诗人,
原来你脑子里不光有诗,还有磁铁。”秦决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她意识到,
自己的纯粹逻辑在这里遇到了瓶颈。这个模型,需要的不仅仅是结构力学,
还有某种她无法量化的“直觉”或“洞察力”。她看了一眼闻渊,第一次将这个沉默的男人,
从“可忽略资产”的分类里,移到了“高价值、待观察”的列表中。解砚在监控室里,
看着这一幕,对身旁的空气说道:“记录。04号,闻渊,
表现出卓越的非线性思维和系统洞察力。03号,秦决,在遭遇逻辑障碍后,
表现出快速的策略调整能力。05号,宿野,其破坏性行为模式中,
蕴含着对常规逻辑的突破性试探。”任务在闻渊找到关键的突破口后,进度大大加快。
他话不多,但总能在团队陷入僵局时,用行动指出正确的方向。
夏知溪则成了团队的“粘合剂”,她用她的耐心和鼓励,安抚着宿野时常爆发的烦躁,
也让秦决过于冰冷的指令变得稍微温和了一些。而冷朔望,依旧是那个游离在外的观察者。
她注意到,闻渊在拿起一个边缘锋利的零件时,手指被划出了一道细小的血口。
他自己毫不在意,只是随意地用另一只手擦了一下。但这个细节,却像一根针,
刺中了冷朔望的某个神经。她看到他指间渗出的那一抹红色,
的画面——鲜红的血液、冰冷的器械、监护仪上拉成直线的心跳……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那是她的【宿命枷索】,是她永远无法摆脱的梦魇。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在距离时限还剩十分钟的时候,最后一个零件被安放妥当。一个巨大而奇异的白色雕塑,
出现在众人面前。它既有稳固的几何结构,又有充满想象力的悬浮和流动元素。
它看起来既坚固又脆弱,充满了内在的矛盾,正如“信任”本身。“恭喜各位,任务完成。
”解砚的声音适时响起,“丰盛的晚餐将在用餐区为各位准备好。同时,作为奖励,
各位的个人房间将解锁第一级舒适权限——可调节的灯光与背景音乐。
”一阵轻松的气氛在团队中弥漫开来。宿野甚至罕见地对闻渊竖了个大拇指。
秦决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这是她主导的第一个“项目”的成功。
夏知溪开心地说:“看,我们合作得很好呀!”她看向冷朔望,希望得到她的认同。
冷朔望的目光,却越过庆祝的众人,落在了那个刚刚完成的模型上。她的视线,
停留在一个几乎无人注意的细节上。在整个模型的最核心处,有一个极其复杂的榫卯结构,
它连接着几个关键的受力点。这个结构,从外部看,天衣无缝。
但凭借她外科医生般对精细结构的洞察力,她看穿了。她看到,这个核心连接点,
存在一个致命的设计缺陷。只要在某个特定的角度,施加一个极其微小的外部压力,
整个看似稳固的“信任”模型,就会在瞬间彻底崩塌,分崩离析。是设计者故意的疏忽,
还是……一个精心预埋的、关于“信任”的隐喻?冷朔望没有说话。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个隐藏的“病灶”,眼神幽深。她知道,这只是开始。
这个团队看似建立起来的信任雏形,和这个模型一样,内部早已埋下了毁灭的种子。
她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那个施加压力的“人”出现,等待崩塌的那一刻。
4“信任”模型带来的短暂和谐,在第二天被新的任务彻底粉碎。当六人来到中央活动区时,
解砚已经等在那里。他的微笑依旧温和,但今天,这份温和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
“各位早上好。今天的任务名为‘汲水’。”解砚指向活动区中央,
那里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刻度精准的玻璃水箱,里面装满了清澈的水。旁边,
是六个一模一样的、但都存在不同程度漏水的玻璃容器,
以及一堆看似毫无用处的工具——几根长短不一的吸管、一些棉线、几块海绵,
还有一小卷胶带。“规则很简单,”解砚继续说道,“你们需要用这些工具,
将大水箱里的水,转移到自己的容器里。三十分钟后,
根据每个人容器里剩余的水量进行排名。第一名,将获得A级晚餐,包含牛排、红酒和甜点。
第二、三名,获得B级晚餐,即标准的营养均衡餐。第四、五名,获得C级晚餐,
热量最低的流食。至于最后一名……”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将没有晚餐,
只有一杯水。”这个规则,像一把利刃,瞬间切断了昨天刚刚建立起来的脆弱连接。
团队协作被彻底瓦解,取而代之的是**裸的个人竞争。昨天还是战友,今天就成了对手。
秦决的眼睛亮了。这才是她熟悉的游戏规则。零和博弈,或者说,负和博弈。
她迅速扫了一眼那些工具,大脑已经开始高速运转。胶带是修复漏水点的关键,
但数量极其有限,只够完美修复一个容器。吸管和海绵是运水工具,效率各不相同。
任务一开始,秦决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立刻冲向工具堆,而是站在原地,
冷静地观察着每个人的容器。她发现,宿野的那个容器,漏水点最大,几乎无法有效存水。
而夏知溪的,漏水点最小,最容易修复。她的心中立刻有了计划。宿野果然第一个冲上去,
一把抢走了那卷最关键的胶带,却发现自己的容器漏洞太大,胶带根本无济于事。
他烦躁地咒骂着,试图用棉线去堵,效果甚微。夏知溪有些不知所措。
她看着争抢工具的众人,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她本能地想互相帮助,
但规则却将他们推向了对立面。她的【原初缺憾】——对世界善意的信仰,
第一次受到了现实规则的直接挑战。就在这时,秦决走了过来,
脸上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理性的微笑。“夏知ése,我们合作吧。”“合作?
”夏知溪有些惊讶。“是的,”秦决指了指夏知溪的容器,“你的容器是所有人里最好的。
而我,有最快转移水源的方案。我们联手,可以轻松拿到第一和第二。我帮你修复容器,
你分我一些水。这很公平,对吗?”这听起来是一个无法拒绝的提议。夏知溪犹豫了一下,
点了点头。她渴望在这种冷酷的规则里找到一丝合作的暖意。于是,秦决走到宿野面前,
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宿野,你的容器已经没有价值了。把胶带给我,
我可以用两块海绵跟你换。这是你能得到的最好交易。”宿野看着自己几乎空空如也的容器,
又看了看秦决冷静的脸,最终不甘地将胶带扔了过去。秦决拿到胶带,
迅速而完美地修复了夏知溪的容器。然后,她用两根最长的吸管,通过虹吸原理,
搭建了一条最高效的引水通道。水流源源不断地注入夏知溪的容器。夏知溪松了口气,
感激地看着秦决。然而,她没有注意到,秦决在搭建通道时,悄悄用一小块海绵,
在吸管的某个连接处,制造了一个微小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分流”口。一小部分水,
顺着这个分流口,流进了她藏在自己容器后面的、用海绵做成的简易集水装置里。另一边,
闻渊和冷朔望则采用了完全不同的策略。他们都没有去争抢最好的工具。
闻渊只是拿起了一块最大的海绵,用最原始、但最稳妥的方式,一次次吸水、运水。
他的动作不快,但节奏稳定,从不浪费一滴。冷朔望则观察了所有漏水的容器后,
选择了用棉线将自己容器的裂缝以一种特殊的外科缝合手法勒紧,虽然无法完全止漏,
但将漏水率降到了最低。他们两人都放弃了争夺第一,选择了确保自己不会成为最后一名。
三十分钟很快过去。解砚的声音准时响起:“时间到。”结果毫无悬念。
夏知溪的容器里水量最多,名列第一。“按照约定,”夏知溪高兴地对秦决说,
“我分你一半。”“不必了。”秦决微笑着,将自己那个一直被她身体挡住的容器拿了出来。
里面的水量,不多不少,正好超过了闻渊,名列第二。夏知溪愣住了。
她看着秦决容器里那些明显是通过非正常手段收集来的水,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她明白了,
所谓的“合作”,从一开始就是一场利用。秦决利用了她的善良和信任,
将她作为获取第一的“工具”,同时确保了自己的安全。这不是合作,这是“资产配置”。
最终排名:第一,夏知溪。第二,秦决。第三,闻渊。第四,冷朔望。第五,
是几乎一无所获的宿野。而他之后,已经没有第六名了。所有人的目光,
都集中在那个空缺的第六名上。解砚缓缓走到宿野面前,脸上依旧是那副温和的表情。
“宿野先生,根据规则,您今晚的晚餐是……没有。”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一台机器人送上了一杯清水。宿野的脸涨得通红。他不是在乎一顿牛排,
他在乎的是这种被规则和智谋双重羞辱的感觉。他猛地打翻了那杯水,
水花溅湿了洁白的地板。“去**规则!”他低吼一声,转身一拳砸在玻璃水箱上。
厚重的钢化玻璃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蛛网般的裂纹瞬间蔓延开来。
警报声第一次在“茧房”内响起,刺耳而尖锐。整个空间,被一种名为“压力”的气氛,
彻底填满了。5刺耳的警报声在持续了整整一分钟后,戛然而止。解砚没有丝毫慌乱,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几乎失控的宿野,像在观察一个有趣的化学反应。“暴力,
是解决问题最低效的方式,宿野先生。”解砚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异常清晰,
“但作为一种情绪表达,很有观赏性。现在,请冷静下来,否则将触发二级惩罚机制。
”宿野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解砚,
又扫过一旁面无表情的秦决,最终,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转身冲回了自己的房间,
门重重地关上。这场闹剧的收场,比它的开端更加难堪。晚餐时间,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用餐区的长桌上,夏知溪面前摆着精致的A餐,牛排的香气弥漫在空气里,却让她如坐针毡。
她看着秦决、闻渊和冷朔望面前的B餐和C餐,又想到宿野空无一物的座位,
那份牛排仿佛在嘲笑着她的天真。“我……我吃不下。”她小声说,将餐盘推向桌子中央,
“大家分了吧。”秦决优雅地切着自己的标准餐,闻言,抬起头,
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讽:“夏**,这是你应得的胜利果实。学会坦然地接受它,
是成年人的第一课。如果你要展现你的‘善良’,或许应该在比赛时就考虑到,
你的胜利必然建立在别人的失败之上。”秦决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刀,
精准地刺入了夏知-溪的内心。她的【原初缺憾】,那份对世界善意的信仰,
在秦决的“现实主义”面前,显得如此脆弱和可笑。夏知溪的脸瞬间变得苍白,眼眶泛红,
她再也忍不住,起身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长桌旁,只剩下沉默。深夜,
所有人都锁在自己的“茧”里。夏知溪蜷缩在床上,将被子蒙过头顶,压抑着哭声。
在这个完全隔绝的空间里,孤独和委屈被无限放大。她开始怀疑自己,
怀疑自己坚持的一切是否只是个笑话。就在她感到快要窒息时,房间的门铃,
一个极其轻柔的电子音,响了起来。她愣住了。规则里,夜晚是禁止互相访问的。
她犹豫地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闻渊。他手里拿着他的那份B级晚餐,
一个还未开封的营养餐盒。他没有说话,只是将餐盒递了过来。夏知-溪看着他,
又看了看餐盒,摇了摇头:“谢谢,但我真的不饿。”闻渊依旧举着餐盒,沉默地看着她。
他的眼神深邃,像一片寂静的海,没有怜悯,也没有评判,
只是一种纯粹的、不带任何情绪的“看见”。他仿佛看见了她摇摇欲坠的善良,
也看见了那份善良背后隐藏的、不为人知的坚韧。两人在门口僵持了许久。最终,
闻渊收回了餐盒,却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样东西,放在夏知-溪的手心。那是一颗糖。
一颗最普通的水果硬糖,是他那份标准餐里附带的。“甜的,”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
“可以提升血糖,缓解压力。”他说完,便转身,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夏知-溪摊开手心,看着那颗在白光下晶莹剔透的糖,眼泪终于决堤而出。
那不是秦决那种带着目的性的“交易”,也不是解砚那种居高临下的“观察”,
而是一种笨拙的、沉默的、不求任何回报的关心。在这片冰冷的白色荒原上,这颗小小的糖,
比那份A级牛排要珍贵一万倍。她剥开糖纸,将糖放进嘴里。甜味在舌尖弥漫开来,
仿佛真的有一股暖流,注入了她冰冷的心。与此同时,另一段危险的关系,也在暗中萌芽。
秦决在自己的房间里,调出了宿野的资料。财团提供的背景信息很简洁:宿野,
地下摇滚乐队主唱,极具煽动性和反叛精神,拥有大量狂热的年轻粉丝。有药物滥用史,
情绪不稳定。秦决的嘴角微微上扬。一个情绪不稳定的、具有煽动性的人,
是一把完美的、不听话的刀。用好了,可以替她去做所有她不方便亲自出面的“脏活”。
她走出房间,来到了宿野的门前。她没有按门铃,而是直接通过公共频道,
对05号房间发起了通话。“开门,宿野。我知道你没睡。”她的声音冷静而直接。
房间里传来一声怒吼:“滚!”“你今天像条被拔了牙的狗一样,对着玻璃乱吠。
”秦决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你以为这是摇滚?不,这是无能狂怒。你恨的不是规则,
而是你连规则都玩不过。”房间里的声音消失了。几秒钟后,门“刷”地一下打开。
宿野赤着上身,双眼通红地瞪着她:“你到底想干什么?”秦决无视他充满攻击性的目光,
径直走进他的房间。她的高跟鞋踩在白色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充满压迫感的声响。
“我来给你一个真正‘摇滚’的机会。”她转过身,看着宿野,“你想不想,
把这个虚伪的‘茧房’,彻底砸个稀巴烂?”宿野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被秦决身上那种危险而强大的掌控力所吸引。她不像夏知-溪那样带来温暖,
也不像冷朔望那样带来寒冷。她带来的,是和他内心深处的毁灭欲同频共振的、致命的诱惑。
“怎么砸?”他的声音变得沙哑。秦决笑了。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暖意,
只有冰冷的算计和野心。“很简单,”她说,“做我的‘武器’。而我,
会成为扣动扳机的‘手’。”一场关于“阴影与阳光”的救赎,
和一场关于“掌控与毁灭”的交易,在这座人性的实验室里,同时悄然上演。
6“茧房”进入了第二周。表面的平静之下,是激流暗涌。解砚发布的任务变得越来越刁钻,
不再是单纯的体力或智力比拼,而是开始直接刺探人性的阴暗面。
比如一个任务是“告密者”,参与者可以通过匿名方式,
举报他人的违规行为(比如私藏食物、夜间串门),一经查实,告密者将获得奖励,
而被举报者将受到惩罚。这个任务像一剂毒药,彻底摧毁了所剩无几的信任。
猜忌和怀疑在六人之间蔓延。夏知溪拒绝参与这种游戏,她每天只是安静地画画,
用画笔在速写本上构建自己的温暖世界。但她画中的人物,不再只有灿烂的笑脸,
开始出现了低垂的眼眸和紧锁的眉头。她的“阳光”正在经历成长。
闻渊则成了真正的“深渊凝望者”。他大部分时间都坐在角落里,看似在发呆,
实则在观察一切。他注意到秦决和宿野之间不正常的互动,
也注意到冷朔望每天都会雷打不动地在同一个时间点,盯着墙壁的某处,失神整整五分钟。
秦决与宿野的“联盟”初见成效。宿野成了秦决的“脏手套”,
他会故意挑起一些小规模的冲突,或者在任务中制造混乱,打乱其他人的节奏。
而秦决则利用这些混乱,不动声色地为自己攫取利益。她像一个精准的操盘手,
享受着这种幕后操控的**。宿野沉溺于这种被“利用”的毁灭感中。秦决的冷酷和强大,
对他而言,就像最烈的酒,既能麻痹他被背叛的旧伤,又让他不断地走向新的堕落。
他变得愈发暴躁和不可理喻。这一天,一场突发事件,让所有人的假面都出现了裂痕。
任务是搭建一个高空平衡装置,需要有人爬上一个三米高的金属架进行操作。宿野自告奋勇,
或者说,是在秦决的眼神示意下,承担了最危险的工作。在任务进行到一半时,
宿野因为连续几天的精神紧绷和营养不良(他经常是最后几名),在金属架上忽然一阵眩晕,
脚下一滑,整个人从三米高的地方摔了下来!“砰”的一声巨响,所有人都惊呆了。
宿-野躺在地上,额头磕在金属架的底座上,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白色的地板。
他痛苦地**着,左臂以一个不正常的角度扭曲着,显然是骨折了。夏知溪吓得尖叫起来,
脸色惨白。秦决的眉头也紧紧皱起,她的“武器”失控了,这是她计划之外的变数。
“别动他!”一个冰冷而权威的声音响起,瞬间镇住了慌乱的场面。是冷朔望。
她快步走到宿野身边,蹲下身,眼神在一瞬间从平日的疏离和冷漠,
切换到了外科医生在急诊室的高度专注。她的【宿命枷锁】在这一刻被突发状况强行打开。
“解砚!”她头也不抬地喊道,“我需要医疗箱!立刻!他颅内出血的风险很高,
左臂尺骨或桡骨骨折,可能伴有神经损伤!”她的诊断清晰、迅速,不带一丝犹豫。
解砚的身影出现在活动区边缘,他看着这一幕,眼神复杂。他没有立刻提供医疗箱,
而是说:“冷女士,请记住,你在这里的身份是01号参与者,不是医生。”“他可能会死!
”冷朔-望猛地抬起头,目光如刀锋般刺向解砚,“还是说,
‘死亡’也是你们实验数据的一部分?”这是冷朔望进入“茧房”以来,
第一次说出这么长、这么充满情绪的话。她的质问,像一块巨石砸向【阴谋的蛛网】。
解砚与她对视了几秒,最终,他微微颔首。一面墙壁滑开,
一个标准的急救医疗箱被机器人送了出来。冷朔望立刻打开医疗箱,
她的动作熟练得仿佛演练过千百次。
检查瞳孔、清理创口、加压包扎、**简易夹板固定手臂……一切都有条不紊。那一刻的她,
不再是那个自我放逐的“罪人”,而是那个曾经能与死神赛跑的“上帝之手”。
她的【原初缺憾】在救死扶伤的本能面前,暂时被弥合了。闻渊默默地在一旁协助她,
递上纱布和绷带。他看着专注的冷朔望,又看了一眼额头冒汗、但依然冷静地旁观的解砚,
眼中闪过一丝明了。他开始怀疑,这场“意外”,或许根本就不是意外,
而是解砚为了测试冷朔望而精心设计的“加压测试”。夏知-溪也从惊吓中回过神来,
跑过来想帮忙,被冷朔望一句“别添乱”给挡了回去。她只能焦急地站在一旁,
看着宿野痛苦的脸,内心充满了自责。秦决则站在最远处,冷静地观察着全局。
她评估着宿野的“损伤程度”,计算着他恢复需要的时间,以及这件事对她后续计划的影响。
她的冷静,近乎冷酷。经过紧急处理,宿野的情况暂时稳定了下来。
他被机器人送回房间进行“医疗观察”。这场意外,像一块投入湖面的巨石,
激起了每个人的涟漪。冷朔望医者的本能被唤醒,但事后,她重新缩回了自己的硬壳,
比以往更加沉默。夏知溪的善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她意识到这个环境的危险是真实存在的,
甚至会危及生命。秦决的计划被打乱,她需要寻找新的“武器”,
或者等待这把“钝掉的刀”被重新磨利。而闻渊,他悄悄地将一块被宿野的血染红的纱布,
用纸巾包好,收进了口袋。然后,他走到那架导致意外的金属架旁,
仔细地检查着宿野之前踩滑的那个横杆。在横杆的背面,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他用指尖,
摸到了一层几乎无法察觉的、滑腻的、透明的油脂。不是意外。闻渊抬起头,
目光穿过整个巨大的白色空间,望向那个隐藏在穹顶之上的、无形的“眼睛”。假面,
已经出现了裂痕。而他,将是那个亲手将它彻底撕碎的人。7宿野的“意外”受伤,
像一道无形的墙,将六个人分割得更加彻底。冷朔望的短暂爆发后是更深的沉默,
秦决的计划受挫后愈发谨慎,而闻渊则开始了他不动声色的调查。
整个“茧房”都笼罩在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的宁静之中。
解砚似乎对这种气氛非常满意。在宿野的手臂被机器人用高分子材料固定好,
身体并无大碍的第三天,他发布了一个将彻底引爆所有矛盾的关键任务。“各位,
今天的任务,名为‘秘密守护者’。”解砚站在中央,他的身后,
巨大的穹顶屏幕上出现了六个颜色各异的、缓缓旋转的盒子。“这是一个双重任务。
”他解释道,“首先,你们每人会随机抽取一位‘守护对象’。你们的任务,
是在接下来的一天内,暗中帮助你的守护对象,让他/她获得尽可能高的‘幸福指数’。
幸福指数由系统根据对方的心率、皮质醇水平和多巴胺分泌等综合数据进行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