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灰撒海那晚,他疯了似的打捞我讲述了江川秦朗林薇薇在胖胖阿旻精心构建的世界中的冒险故事。江川秦朗林薇薇面对着无数的挑战和考验,展现出坚强的意志和过人的智慧。通过与伙伴们的合作与努力,江川秦朗林薇薇逐渐成长为一位真正的英雄。不。这只是开始。我要把你为我打造的这个「深情」神坛,亲手,一砖一瓦地,彻底砸碎。……将带领读者进入一个充满惊喜和刺激的奇幻世界。
《骨灰撒海那晚,他疯了似的打捞我》精选:
(一)骨灰撒海那天,我死了。当然,是「我」死了。真正的我,苏念,
正站在离那艘奢华游轮百米之遥的漆黑礁石上,海风裹挟着咸腥的浪花,
将我新剪的短发吹得凌乱。我手里握着一个高倍望远镜,
头的十字准星死死锁定在那个身穿黑色高定西装、身形挺拔却摇摇欲坠的男人身上——江川。
我的丈夫,或者说,前夫。他手中捧着的,是我的骨灰盒。一个精致的紫檀木盒子,
里面装着的不是我的骨灰,
而是我那条养了五年、却被他心上人林薇薇的跑车失控撞死的金毛犬的骨灰,
混着一些烧成灰的木屑。可江川不知道。他那张永远冷峻如冰雕的脸上,
此刻布满了世界崩塌般的痛苦。媒体的长枪短炮隔着一段距离,闪光灯在黑夜里此起彼伏,
像一场盛大的默哀。所有人都说,**总裁江川,在妻子苏念意外身亡后,情深不悔,
悲痛欲绝。真是天大的笑话。我看着他,眼底没有一丝波澜。十年的婚姻,
像一场漫长而冰冷的凌迟。我爱他爱到尘埃里,他却把我当成一件方便好用的工具,
一个衬托他与林薇薇旷世绝恋的、懂事到令人发指的背景板。「江总,时间到了,
该……让夫人入土为安了。」助理在一旁低声提醒。江川像是没听见,
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骨灰盒的边缘,那力道,仿佛想把自己的指纹嵌进去。他的薄唇翕动,
隔着这么远,我几乎能读出他的唇语。「念念……对不起……」对不起?我冷笑。
在我被那场精心设计的「绑架案」推下山崖,在冰冷的河水里挣扎时,他在哪里?
他在林薇薇身边,握着她因为「受惊」而冰凉的手,对电话那头的绑匪,也是对我,
说出那句将我彻底打入地狱的话。「苏念一向坚强,你们别动薇薇,她受不住这个。」
那一刻,河水灌入我的口鼻,冷得刺骨,却远不及他话语的万分之一。江川,你不是选择,
你是宣判。你亲手宣判了我的死刑。所以,我顺水推舟,「死」得彻彻底底。
尸体被水流冲走,无法寻获,只在下游找到了我被撕烂的、沾着血迹的外套。
法医根据我留在家里和车里的DNA样本,以及那件外套,确认了我「死亡」的事实。
而我,一个精通法医人类学和人像重塑的艺术家,伪造一场死亡,逃离一座囚笼,易如反掌。
游轮上,江川终于有了动作。他颤抖着,打开了骨灰盒的盖子。就在他要将「我」
撒向大海的瞬间,天际一道闪电划过,狂风骤起,豆大的雨点砸了下来。
游轮在骤起的风浪中剧烈摇晃,江川一个趔趄,手中的骨灰盒脱手而出!「不——!」
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穿透了风雨。我看见江川疯了一样扑向船舷,
眼睁睁看着那个紫檀木盒被一个巨浪卷走,瞬间消失在黑色的海面。下一秒,
一个让我都为之震惊的画面出现了。江川,那个据说洁癖到令人发指,
连游泳池的水都要每日一换的男人,竟然毫不犹豫地翻过栏杆,纵身跳进了狂暴的大海里。
「江总!」「快救人!」游轮上乱作一团。保镖们像下饺子一样纷纷跳海,
去捞他们那个疯了的老板。我握着望远镜的手,第一次,微微颤抖起来。他不会游泳。
这个秘密,或许只有我知道。因为他有严重的心理阴影,小时候差点溺死在自家的泳池里。
我看着他在漆黑的海水里扑腾,像个无助的孩子,嘴里还在模糊地喊着我的名字。
他不是在求生,他是在那片吞噬了我「骨灰」的海域里,徒劳地、疯狂地打捞着。打捞什么?
打捞我的骨灰?还是打捞我们那被他亲手葬送的十年?雨水混着泪水从我脸颊滑落,
冰冷刺骨。江川,你现在这副情深似海的样子,是演给谁看?演给媒体,演给世人,
还是演给你自己那颗终于开始感到不安的良心?可惜,太晚了。苏念已经死了。
死在你选择林薇薇的那一刻。现在活着的,是一个全新的,只为自己而活的女人。而你,
就在这片冰冷的海水里,为你迟来的深情,付出第一笔代价吧。(二)江川被救上来了,
高烧不退,昏迷了三天三夜。各大新闻头条都在滚动播报他的「痴情」
事迹——《江氏总裁为亡妻跳海,
十年深情撼天动地》、《豪门悲歌:他用生命去打捞逝去的爱》。
我坐在海边小镇一间新租来的工作室里,一边用泥刀处理着手里的雕塑,
一边看着平板上那些肉麻的标题,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这个小镇偏远而宁静,
与我过去十年生活的那个浮华都市宛如两个世界。我改了名字,叫「林念」,
戴上了一副足以改变我百分之七十面部特征的超薄硅胶面具。这是我的老本行,
法医级的人像重塑。别说江川,就算是我亲生父母站在面前,也未必能认出我。「林**,
你的快递。」房东大婶在门口喊。我走出去,签收了一个大箱子。
里面是我从国外订购的顶级雕塑用具和特种泥料。我需要重新开始,不仅是生活,
还有我的事业。过去十年,我的双手被江川束缚了。他不喜欢我抛头露面,
更不喜欢我的工作——「整天和骨头、泥巴打交道,不吉利。」
他曾这样轻描淡写地评价我引以为傲的专业。为了他,我放弃了成为首席法医艺术家的机会,
藏起我所有的奖杯和才华,成了一个只为他一人存在的、温顺的影子。
我用我那双曾复原过无数无名骸骨容貌的手,为他调配咖啡,为他整理领带,
为他应酬那些虚伪的宾客。最讽刺的一次,是他为了讨好一个商业伙伴,
让我利用我的专业知识,仿制一尊价值连城的宋代佛头。那几乎是游走在法律的灰色地带。
我熬了三个通宵,做出来的仿品骗过了所有专家的眼睛,为他赢得了一笔巨额合同。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功劳揽在自己身上,轻描淡写地说:「一点小小的业余爱好,
不足挂齿。」而我,就站在他身后的人群里,像个无声的幽灵。如今,
他却开始疯狂地「纪念」我这个幽灵。新闻里说,江川醒来后,
第一件事就是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动用旗下所有资源,聘请了全球最顶尖的深海打捞队,
日夜不休地在我「骨灰」沉没的那片海域进行地毯式搜索。耗资亿万,只为捞起一捧谎言。
网上铺天盖地的,都是对江川的同情和赞美,顺便把我塑造成了一个「被深爱而不自知」
的幸福女人。「苏念真是太幸福了,能被江总这样爱着,死也值了。」「十年啊,
能让一个男人这样念念不忘,这是什么神仙爱情!」我看着这些评论,
只觉得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憋闷得几乎无法呼吸。幸福?他们不知道,我的生日,
江川永远记不住,因为那天也是林薇薇的「过敏日」,他总是在医院陪她。他们不知道,
我喜欢向日葵,他却因为林薇薇喜欢玫瑰,而让整个庄园种满了带刺的玫瑰。他们不知道,
我最大的梦想是开一间属于自己的工作室,他却说,「江太太的身份,就是你最好的事业。」
他不是爱我,他是在爱一个被他想象出来的、完美受害者的形象。
一个用死亡成全了他「深情」人设的工具。我关掉平板,拿起一块新的雕塑泥,
狠狠地揉捏着。泥土在我手中,渐渐有了一个模糊的轮廓。那是一张男人的脸,英俊,冷漠,
眉眼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是江川。我一遍又一遍地雕琢着他的五官,
那些我曾用十年时光去仰望、去亲吻、去描摹的线条。但这一次,我的指尖没有爱意,
只有冰冷的审视。江川,你以为你打捞的是我的骨灰吗?不。你在打捞的,
是你那份早已被你丢进垃圾堆的良知。而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你是如何一点一点,
什么都捞不起来的。(三)江川的打捞行动持续了半个月,一无所获。他变得更加沉默,
也更加偏执。他推掉了所有工作,把自己关在我们曾经的婚房里。那栋我住了十年,
却从未有过一丝暖意的别墅。更让我感到可笑的是,他开始按照我的喜好,
重新布置那栋房子。他遣散了所有不喜欢我的佣人,换掉了那些林薇薇喜欢的华丽水晶灯,
装上了我曾经提过一嘴的暖色系筒灯。他把我那个小得可怜,被他称为「堆杂物」的书房,
扩建成了一间巨大的、拥有落地窗的阳光工作室,里面摆满了全世界最顶级的雕塑工具。
甚至,他把我当年随手种在角落里,被玫瑰花挤得奄奄一息的几株向日葵,
移植到了花园最中央,为此铲掉了整片林薇薇最爱的「海洋之歌」玫瑰。这一切,
都通过他助理的朋友圈,配上悲伤的文字,精准地流传到网上,为他「痛失所爱,追悔莫及」
的形象添砖加瓦。如果我真的死了,看到这些,或许会感动得在天堂落泪吧。可我活着。
我清醒地看着他做的每一件事,只觉得像一出精心编排的荒诞戏剧。
这些我曾经梦寐以求的东西,在我活着的时候,他视若无睹。如今我「死」了,
它们却成了他自我感动的道具。真正让我无法再保持平静的,
是他找到了我藏在城郊的那个秘密工作室。那是我唯一的,属于自己的空间。
里面没有江太太的身份,只有作为雕塑家苏念的灵魂。江川闯了进去。新闻直播里,
记者们被拦在外面,只能通过长焦镜头捕捉到一些模糊的画面。但我知道里面有什么。
有我为自己雕刻的奖杯,有我偷偷参加国外比赛获奖的证书,
有我为那些无名骸骨复原的容貌照片。更有……我为他,为我们雕刻的一切。
有我第一次见他时,他站在逆光里,神情冷漠的侧脸。有我们婚礼上,他掀开我头纱时,
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或许是我臆想出来的惊艳。有无数个深夜,我等他回家,在沙发上睡着,
醒来后凭着记忆雕刻下他晚归时疲惫的身影。那些作品里,藏着我十年卑微的爱恋,
藏着我所有说不出口的欢喜与悲伤。江川在里面待了整整一天一夜。出来时,他眼眶通红,
手里捧着一个半人高的雕塑。那是我做的最后一尊,是我们十周年的纪念日。
雕塑里的他依旧英俊,而他身边的「我」,却没有五官。我还没来得及雕刻出我自己的模样,
就迎来了我的「死亡」。这尊无脸的雕塑,成了压垮江川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抱着它,
在无数镜头前,第一次失态痛哭。「她什么都记得……她什么都记得……」他喃喃自语,
像个丢失了心爱玩具的孩子。网络上,同情他的声浪达到了顶峰。然而,这还不是**。
**是,他在工作室的一个暗格里,找到了我藏起来的一个小盒子。第二天,
江川的助理发布了一张照片,瞬间引爆了全网。照片里,
是一只小小的、雕刻了一半的婴儿的脸,栩栩如生,仿佛睡着了一般。而在那张小脸旁边,
静静地躺着一支——显示着两条红杠的验孕棒。
江川通过助理向外界传达了一个令所有人扼腕叹息的消息:苏念去世时,已经怀有身孕。
他不仅失去了妻子,还失去了他们未出世的孩子。一瞬间,江川成了全世界最悲情的男人。
而我,在海边小镇的工作室里,看着那张照片,手里的雕塑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碎裂的泥屑溅了一地。我死死地盯着那支验孕棒,身体里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江川,
江川……你以为你只是发现了一个悲剧吗?你不知道,你发现的,
是你亲手犯下的、最不可饶恕的罪行。(四)那个孩子,是真的。我的确曾有过一个孩子。
就在我「死」前一个月,我发现自己怀孕了。那是我十年婚姻里,唯一照进黑暗里的一束光。
我欣喜若狂,以为这个孩子的到来,可以融化江川那颗冰冷的心。
我藏起了验孕棒和B超单,想在他生日那天给他一个惊喜。
我甚至开始偷偷雕刻那个小小的、属于我们的奇迹。我想象着他的眉眼,我的鼻子,
那会是一个多么可爱的孩子。然而,我没能等到他生日。等来的是林薇薇的又一次「危机」。
那天,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说林薇薇被他们绑架了,让我一个人去城郊的废弃工厂,
不许报警,否则就撕票。我明知有诈,林薇薇的把戏我见得太多了。
可电话那头有她惊恐的尖叫。我不能赌。我给江川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无人接听。
最后只能发了条信息,告诉他地址,然后自己开车过去。我到的时候,所谓的绑匪不见踪影,
只有林薇薇一个人站在悬崖边的工厂天台上,衣衫完整,妆容精致,只是表情楚楚可怜。
「苏念姐,你来了。」她说。「绑匪呢?」我警惕地问。她笑了,笑得天真又恶毒,
「哪有什么绑匪,我只是想请你来吹吹风。」就在那时,江川的车呼啸而至。他冲下车,
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悬崖边的林薇薇,脸色瞬间煞白。「薇薇!」他冲过来,
一把将林薇薇护在身后,然后用一种看仇人般的眼神看着我,「苏念!你又想对薇薇做什么!
」我愣住了。在他眼里,我才是那个加害者?「不是我……」我张口结舌,想要解释。
「你别过来!」林薇薇在他身后尖叫,身体夸张地向后仰去,「阿川,你快走!
她会推我下去的!她一直都恨我!」「苏念!」江川的眼睛红了,他对我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她一根头发,我让你生不如死!」那一刻,我站在那里,
看着他紧张到发抖的背影,看着他小心翼翼护着另一个女人的姿态,只觉得浑身冰冷。
我的丈夫,在我可能面临危险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质问我,是保护他心爱的女人。
我肚子里那个小小的生命,仿佛也感受到了我的绝望,开始隐隐作痛。
就在我因为腹痛而踉跄后退的一瞬间,林薇薇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她脚下「一滑」,
整个人朝悬崖外倒去。江川想也没想,飞扑过去抓住了她的手。而我,
因为他扑过来的巨大冲力,被狠狠地撞倒在地。
我的小腹重重地磕在了地上凸起的一块石头上。剧痛传来,温热的血,瞬间浸透了我的裙子。
我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看着江川费力地将林薇薇拉上来,紧紧地抱在怀里,柔声安慰。
他从始至终,没有回头看我一眼。我失去了我的孩子。
就在他选择救下那个自导自演的女人的那一刻,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我没有告诉他。
我一个人去了医院,一个人签了手术同意书,一个人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流着泪,
告别了我那还未来得及成形的孩子。从手术室出来的那天,我便开始策划我的「死亡」。
我雕刻的那个婴儿的脸,不是对未来的期盼,而是对亡儿的悼念。现在,江川把它捧在手里,
当成他「深情」的证据,接受着全世界的同情。而网上那些不明真相的人,甚至开始杜撰,
说是我自己不小心,或者是我为了博取江川的关注,才导致流产,最后抑郁而终。
我坐在工作室里,看着窗外潮起潮落,第一次,感觉到了滔天的恨意。江川,
你不仅毁了我的爱情,你还杀死了我的孩子,现在,你连我最后的安宁都要剥夺。
你把我钉在「被爱者」的十字架上,享受着所有人的膜拜。你以为这样,一切就结束了吗?
不。这只是开始。我要把你为我打造的这个「深情」神坛,亲手,一砖一瓦地,彻底砸碎。
(五)我不能再坐以待毙。江川的「深情」人设越是稳固,我的存在就越像一个笑话。
我的逃离,我的新生,都将被他虚伪的悲伤所掩盖。我需要一把刀,
一把能精准地刺破他伪装的刀。而我最锋利的刀,就是我的专业。
我注册了一个匿名的社交账号,名字叫「无脸人」。头像,
就是那尊江川从我工作室里抱走的,没有五官的「我」的雕塑。
我开始在上面发布我的新作品。我不说话,不写一个字,只发图片。第一张,
是一件小小的雕塑。一只被关在华丽鸟笼里的金丝雀,它的翅膀断了一只,金色的羽毛上,
沾染着斑斑血迹。作品的名字叫:《gildedcage》。这张图片发布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