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意焚尽之时精心创作的《孕吐被赶出门,财阀老公全球疯找》是一部扣人心弦的短篇言情小说。故事以主角傅聿深林若薇的成长为线索,通过独特的叙述方式和令人难以预料的剧情,带领读者探索了人性、命运和自由意志的复杂关系。我怕傅家失去一个强大的助力。所以我隐瞒了真相,让你以冲喜的名义嫁给了聿深。我天真地以为,日久生情,你们会幸福。我错了。那……。
《孕吐被赶出门,财阀老公全球疯找》精选:
书名:《孕吐被赶出门,财阀老公全球疯找》导语:我怀孕了,在傅家的家庭宴会上孕吐。
所有人都以为我怀了野种。结婚三年的丈夫傅聿深,亲手将我扔进瓢泼大雨里。“滚,
别脏了我的眼。”后来,他猩红着眼,跪在我面前。“岁岁,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第一章】傅家的家庭宴会,富丽堂皇,衣香鬓影。我端着酒杯,像个隐形人,
安静地站在角落。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咙。我捂住嘴,拼命压抑。
不能在这里吐。不能给傅聿深丢人。这是他和我结婚三年来,
第一次带我参加傅家的正式家宴。可生理的反应无法用意志控制。酸水涌上来,
我再也忍不住,猛地转身冲向洗手间。“呕……”冰冷的瓷砖映出我苍白的脸,
胃里搅得天翻地覆。我扶着墙,虚弱地喘息。难道是……我颤抖着手,摸向平坦的小腹。
上个月例假没来,最近总是嗜睡乏力。一个荒唐又惊喜的念头,像火苗一样蹿了起来。
我可能有宝宝了。和傅聿深的宝宝。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巨大的喜悦淹没了身体的不适。我想立刻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他会是什么反应?
会像我一样开心吗?我擦掉嘴角的狼狈,整理好微乱的裙摆,深吸一口气,
脸上漾开一丝期待的笑。一走出洗手间,就撞上了一堵肉墙。
熟悉的、清冷的雪松气息包裹住我。是傅聿深。我仰起头,刚想开口,他的声音就砸了下来,
冰冷刺骨。“你在这里做什么?”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审视和不耐。
我心里的火苗被浇了一盆冷水,小声解释:“我……我有点不舒服。”“不舒服?”他身后,
一个穿着粉色公主裙的娇俏身影探出头来,是傅聿深从小宠到大的妹妹,傅灵儿。
她夸张地捂住鼻子,满脸嫌恶:“哥,她身上好大的酸味,好恶心啊!不会是吐了吧?
”傅聿深英挺的眉峰瞬间蹙起,目光如利剑般扫过我,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周围的宾客也被吸引过来,窃窃私语。“她是谁啊?傅总的太太?怎么这么上不了台面。
”“听说就是个孤儿,要不是三年前给傅老太爷冲喜,哪有福气嫁进傅家。”“在宴会上吐,
真是不知廉耻。”我被那些目光刺得遍体生寒,指尖攥紧了裙摆,脸色愈发苍白。
我不是故意的。我想解释,可傅聿深根本不给我机会。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跟我过来。”他拖着我,穿过指指点点的人群,
走向灯光最亮的宴会中央。我踉跄着,几乎跟不上他的步伐,手腕被捏得生疼。“聿深,
你弄疼我了……”他充耳不闻。直到走到傅家老太太面前,他才猛地松开我。我一个不稳,
差点摔倒。老太太脸色铁青,拐杖重重地敲击着地面。“沈岁,你还有没有规矩!
在我的寿宴上做出这种丑事!”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只是什么?”傅灵儿抢在我前面开口,她幸灾乐祸地看着我,声音不大不小,
却足以让所有人都听见,“我刚刚好像闻到她身上有股酸味,还干呕呢。奶奶,
该不会是……怀孕了吧?”“怀孕”两个字,像一颗炸雷,在人群中炸开。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我平坦的小腹上。惊疑,鄙夷,嘲弄。我下意识地护住肚子,
那是我的本能。这个动作,却成了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傅聿深冰冷的视线落在我护着小腹的手上,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至极的冷笑。“怀孕?
”他一步步向我逼近,高大的身影带着无尽的压迫感。“沈岁,你可真是好手段。
”“结婚三年,我碰过你几次,你自己心里没数吗?”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是啊,
我们是夫妻,却比陌生人还不如。除了新婚那晚,他醉酒后的荒唐,这三年来,
他从未碰过我。可就是那一次,偏偏就是那一次……我百口莫辩,
只能一遍遍重复:“孩子是你的,聿深,真的是你的……”“我的?
”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把掐住我的下巴,逼我与他对视。他的眼眸里,
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暴怒和失望。“你肚子里的野种,也配姓傅?”野种。
这两个字像淬了毒的刀,狠狠捅进我的心脏。血淋淋的,疼得我无法呼吸。我看着他,
眼泪终于决堤。“为什么不信我?就因为我是个孤儿,就因为我配不上你吗?”“闭嘴!
”他怒吼一声,眼底猩红,“你不配提你的身份!”他猛地甩开我。我跌倒在地,
冰凉的大理石地面硌得我骨头生疼。小腹传来一阵隐隐的坠痛,我吓得脸色惨白。
宝宝……我的宝宝……我顾不上自己,手忙脚乱地想爬起来。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瓢泼大雨,
雷声滚滚。傅聿深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是彻骨的冰寒。“来人。
”两个高大的保镖立刻上前。“把她给我扔出去。”“滚,别脏了我的眼。
”我不敢置信地抬头看他。他是要……把我扔进那片雨幕里?我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啊!
“不,傅聿深,你不能这么对我!”我疯了一样抓住他的裤腿,卑微地乞求,
“我真的怀孕了,是你的孩子!我们去做鉴定,求你了,我求你了!”他却一脚踢开我的手,
像是甩掉什么肮脏的垃圾。“碰我一下,都让我觉得恶心。”保镖架起我的胳膊,
强行往外拖。我挣扎着,哭喊着,回头看向那个我爱了整整五年的男人。
他站在璀璨的光影里,面容冷峻,薄唇紧抿,连一个眼神都吝于给我。
他的白月光林若薇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温柔地为他递上一杯红酒,他自然地接过,
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那一刻,我的世界,天崩地裂。
“哗啦——”身体被狠狠抛出,砸在冰冷的积水中,溅起一片泥泞。
冰冷的雨水瞬间将我浇了个透心凉,从头到脚,冷到骨髓里。
别墅的大门在我面前“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里面所有的温暖与光明。只剩下我,
和这无尽的,冰冷的,绝望的雨夜。小腹的坠痛越来越清晰,一股热流从腿间滑下。
我颤抖着低头。鲜红的血,在灰暗的雨水中洇开,触目惊心。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要没了……意识在一点点抽离,无边的黑暗将我吞噬。
闭上眼的前一秒,我仿佛看到,傅聿深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冷漠地注视着雨中蜷缩的我,
就像在看一只无关紧要的蝼蚁。原来,五年的爱恋,三年的婚姻,在他眼里,
不过是一场笑话。我的深情,我的卑微,我腹中的骨肉,都一文不值。傅聿深,你好狠。
【第二章】意识混沌中,我闻到了刺鼻的消毒水味。费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醒了?”一道温润的男声在耳边响起。我转过头,
看到一张戴着金丝眼镜的斯文面孔,是傅聿深的私人医生,顾言之。
我的手下意识地抚上小腹。那里一片平坦,什么都没有了。心脏骤然一空,疼得我蜷缩起来。
“我的孩子……”我声音嘶哑,像破旧的风箱。顾言之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不忍,
他推了推眼镜,轻声道:“沈**,你被送来的时候失血过多,孩子……没保住。”没保住。
三个字,宣判了我所有希望的死刑。我的眼泪无声地滑落,浸湿了枕头。
那个还未来得及感受世界的宝宝,那个我满心期待的宝宝,就这么没了。是被他的亲生父亲,
亲手杀死的。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死死压住,我喘不过气,眼前阵阵发黑。“沈**,
你冷静一点,你身体还很虚弱。”顾言之担忧地看着我。我看着他,
空洞的眼神里没有一丝光亮。“是他……让你来的?”顾言之沉默了。我明白了。
傅聿深把我扔进雨里,又假惺惺地让人来救我。是怕我死在傅家门口,脏了他的地,
给他添麻烦吗?真是可笑。我扯了扯嘴角,想笑,却比哭还难看。“你告诉他,我死不了。
”“还有,”我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无比,“让他准备好离婚协议,我净身出户。
”顾言之愣住了,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说。在他的印象里,我一直是对傅聿深逆来顺受,
卑微到尘埃里的。“沈**,你是不是太冲动了?傅总他……他可能只是一时气话。
”“气话?”我喃喃自语,随即笑出声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一时气话,
就可以污蔑我出轨,就可以打掉我的孩子,就可以把我像垃圾一样扔出去?”“顾医生,
你也是男人,你告诉我,什么样的气话,能让他对自己怀孕的妻子做出这种事?
”我的质问让顾言之哑口无言。他张了张嘴,最终只能化为一声叹息。
“我会把你的话转告给傅总。你……好好休息。”顾言之走了,病房里又恢复了死寂。
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
回放着我和傅聿深这五年的点点滴滴。五年前,我被沈家从孤儿院接回,
他们说我是他们走失多年的女儿。我以为我终于有了家。可不到一个月,
真正的沈家千金沈若薇被找了回来。而我,只是一个被抱错的,鸠占鹊巢的假千金。
养父母的冷漠,沈若薇的排挤,让我成了沈家最尴尬的存在。就在我最狼狈的时候,
我遇到了傅聿深。他是沈若薇的朋友,是那样耀眼,那样高不可攀。他却对我伸出了手。
他说:“别怕,有我在。”简单的一句话,成了我溺水时的浮木。我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
我以为他是我的救赎。后来,傅家老太爷病重,需要一场婚事冲喜。
所有人都知道傅聿深爱的是林若薇。可林若薇是当红影后,事业如日中天,
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将死的老头放弃前途。于是,这个“福气”,
就落到了我这个一无所有的假千金头上。我嫁给了傅聿深。我天真地以为,只要我努力,
只要我够好,总有一天,他会看到我的。可我错了。三年婚姻,我活得像个佣人。
我为他学烹饪,学插花,学所有豪门太太该懂的规矩。我把他的喜好记得比我自己的都清楚。
他胃不好,我每天四点起来为他熬养胃粥。他喜欢雪松的味道,
我把家里所有的香薰都换成了雪松。可我的所有付出,在他眼里,都廉价得可笑。
他带回家的,永远是林若薇喜欢的白玫瑰,而不是我喜欢的向日葵。他手机的屏保,
永远是林若薇的笑脸。他梦里叫的,也永远是“若薇”的名字。我只是一个替身,
一个冲喜的工具,一个他名义上的,无关紧要的妻子。而现在,连我腹中的孩子,
都成了他嘴里的“野种”。我到底,还在期待什么呢?心,一点一点地冷下去,
最后凝结成冰。爱了傅聿深五年,我赔上了我的一切。尊严,青春,
现在又加上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够了。真的够了。我从枕头下摸出手机,
屏幕上还是我和傅聿深的合照。那是我们领证那天,唯一的一张合照。照片里,
我笑得一脸幸福,而他,面无表情。我看着那张冷峻的脸,看了很久很久。然后,
我用尽全身力气,一个字一个字地打下一行字,发送给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傅聿深,
我们离婚吧。】【从此,一别两宽,再不相见。】发送成功。我将手机关机,扔到一边。
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又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我闭上眼,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傅聿深,
再见了。我不要你了。【第三章】接下来的三天,傅聿深没有出现。没有电话,没有信息,
仿佛我这个人从他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只有顾言之每天会来查房,带来一些营养品,
然后欲言又止地离开。我懒得问,也懒得理。我的身体在一天天恢复,心却在一天天死去。
我不再哭,也不再闹,只是安静地躺着,或者看着窗外发呆。窗外那棵梧桐树的叶子,
已经开始泛黄。秋天要来了。我的新生,也该开始了。第四天,病房的门被推开。
我以为是顾言之,头也没回。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哒哒”声,让我皱起了眉。
顾言之不会穿高跟鞋。我转过头。门口站着的,是林若薇。
她穿着一身香奈儿最新款的白色连衣裙,妆容精致,长发微卷,
美得像一朵不食人间烟火的白莲花。她施施然地走进来,
将一个爱马仕的包包随手放在床头柜上,眼神里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审视。“沈岁,
听说你流产了?”她的声音很温柔,却像淬了毒的蜜糖。我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她也不在意,自顾自地拉开椅子坐下,优雅地翘起二郎腿。“你也别太伤心了。
反正那个孩子,来得也不光彩,没了也好,省得以后生下来,给聿深添堵。
”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风凉话?”“当然不是。
”林若薇笑了,笑容里带着胜利者的姿态,“我来,是给你送这个的。
”她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扔在我面前的被子上。雪白的纸上,【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
刺痛了我的眼。傅聿深,他真的同意了。动作还真快。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疼得窒息。即使已经决定放手,可当这一刻真的来临时,还是痛彻心扉。“聿深说了,
只要你签了字,这张卡里的五百万,就是你的了。”林若薇又拿出一张黑色的银行卡,
放在协议书上。“五百万,买断你三年的婚姻,和你那个没出世的野种。沈岁,你赚了。
”我看着那张卡,觉得无比讽刺。原来在他们眼里,我的婚姻,我的孩子,只值五百万。
我拿起那份协议,翻到最后一页。男方签字处,傅聿深的名字龙飞凤舞,力透纸背。
一如他的人,凌厉而无情。我拿起笔,手却在微微颤抖。林若薇看着我,嘴角勾起得意的笑。
“沈岁,别怪我没提醒你。聿深他爱的人一直是我。当初如果不是我正在事业上升期,
你连嫁给他的机会都没有。现在我回来了,你也该识趣地让位了。”她凑近我,
声音压得极低,充满了恶意。“你知道吗?你流产那天晚上,聿深一直陪着我。他说,
看到你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就觉得恶心。”“他说,幸好那个孽种掉了,
不然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在我本就鲜血淋漓的心上,
来回切割。我抬起头,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滚。”我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冰冷和恨意。林若薇被我的眼神吓了一跳,随即恼羞成怒。
“你瞪**什么!我说的是事实!你一个假千金,鸠占鹊巢,
能嫁给聿深就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了,还敢奢望什么?”“要不是你这张脸,
长得有几分像我,你以为聿深会多看你一眼?”像她?原来是这样。原来这三年,
我只是她的一个替身。多么可笑,多么荒唐。我突然笑了。我拿起笔,不再有丝毫犹豫,
在女方签字处,一笔一划地写下我的名字。沈岁。写完最后一笔,我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把协议书扔还给她。“拿走,然后滚出我的世界。”至于那张银行卡,我连碰都懒得碰。
“五百万?”我冷笑,“你告诉傅聿深,他的钱,我嫌脏。”“他欠我的,是一条命。
这笔账,我会慢慢跟他算。”林若-薇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你什么意思?
”“听不懂人话?”我掀开被子,慢慢下床。小腹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我的背脊,
却挺得笔直。我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身高上的优势让我可以俯视她。“意思就是,
从今天起,我沈岁,和你们傅家,和傅聿深,再无任何关系。”“我祝你们,渣男配鸡,
天长地久。”“你!”林若薇气得扬手就要打我。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眼神冷得像冰。
“林若薇,别再来惹我。”“以前的沈岁已经死了,死在了那场大雨里。”“现在的我,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要是再敢出现在我面前,我不介意和你同归于尽。
”我的眼神太过狠戾,林若薇真的被吓住了。她挣脱我的手,踉跄地后退两步,
抓起桌上的离婚协议,狼狈地跑了出去。病房里,终于安静了。我走到窗边,
看着外面湛蓝的天空。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我自由了。可为什么,
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再见了,我卑微的爱恋。再见了,傅聿深。从今以后,
我的人生,再也与你无关。【第四章】出院那天,天气很好。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
暖洋洋的。我只带走了一个小小的行李箱,里面是几件我自己的衣服,和一张孤儿院的照片。
傅家的一切,我一样都没带走。我站在医院门口,深深地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身后,
一辆黑色的宾利缓缓停下。车窗降下,露出顾言之温和的脸。“沈**,我送你吧。
”我摇了摇头,脸上没什么表情:“不用了,顾医生。谢谢你这几天的照顾。
”“傅总他……”“别在我面前提他。”我直接打断了他,语气冷淡,“我不想听。
”顾言之叹了口气,从车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递给我。“这是傅总让我给你的。他说,
不管你要不要,这是你应得的。”我没有接。“告诉他,我不稀罕。”我转身就走,
没有一丝留恋。走出很远,我还是能感觉到顾言之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我没有回头。
我用身上仅有的一点积蓄,在城中村租了一间十几平米的小单间。房间很小,很破,
但阳光很好。我把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买了一束向日葵插在瓶子里。看着那片灿烂的金黄,
我的心情也好了许多。没有了傅聿深,没有了豪门的枷锁,我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
我需要一份工作。我学历不高,只有大专毕业,这几年又一直在做全职太太,
和社会脱节严重。我投了很多简历,都石沉大海。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
一家名为“夜色”的会所给我打了电话,让我去面试。职位是,酒水销售。说白了,
就是陪客人喝酒卖酒的。我知道那地方龙蛇混杂,不是什么好去处。可我需要钱。
我需要活下去。我去了。经理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大腹便便,
一双小眼睛在我身上滴溜溜地转。“长得不错。”他满意地点点头,“会喝酒吗?
”“会一点。”“行,那就留下吧。底薪三千,剩下的全靠提成。只要你能豁得出去,
月入几万不是问题。”我捏紧了拳头,点了点头。“我做。”就这样,
我成了“夜色”的一名酒水销售。我换上会所统一的紧身短裙,化上浓妆,
学着和其他女孩一样,对客人巧笑嫣生。我以为我会很不适应。
可当我拿到第一笔提成的时候,我心里只有踏实。钱,
才是这个世界上最能给人安全感的东西。我不再是那个需要仰仗傅聿深鼻息过活的菟丝花。
**我自己的双手,也能养活自己。这天晚上,我被安排去一个豪华包厢送酒。推开门,
里面烟雾缭绕,音乐震耳欲聋。沙发上坐着几个衣着光鲜的男人,正在玩牌。其中一个,
赫然是傅聿深的发小,周子昂。我心里一沉,下意识地想退出去。“哎,新来的?过来,
给爷倒酒。”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冲我招手。我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我低着头,
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弯腰给他们倒酒。“哟,这小妞长得挺正啊。”“抬起头来,
让哥哥看看。”一只油腻的手伸过来,想挑我的下巴。我猛地后退一步,避开了。
那个男人脸色一沉:“怎么?装清高?”周子昂一直没说话,只是靠在沙发上,
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当我的视线和他对上时,他明显愣了一下。“沈岁?
”他不敢置信地叫出我的名字。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周少,
你认识她?”周子昂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我。“还真是你。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的语气里充满了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我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怎么?傅太太就不能来这里上班挣钱吗?”哦,不对,
我现在已经不是傅太太了。周子昂的脸色有些复杂。“阿深知道吗?”“他知不知道,
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冷冷地反问。“沈岁,你别赌气。跟我走,这里不适合你。
”他想拉我的手。我甩开了他。“周少爷,请你放尊重一点。我现在在上班。
”我的态度激怒了刚才那个男人。“妈的,给脸不要脸!一个卖酒的,装什么贞洁烈女!
”他端起一杯酒,就朝我泼了过来。冰冷的酒液顺着我的头发和脸颊流下,流进我的眼睛里,
又涩又疼。我狼狈不堪。周子昂怒了:“王总,**干什么!”他一拳挥了过去。
包厢里顿时乱作一团。我站在原地,浑身冰冷。这就是我选择的生活。充满了不堪和屈辱。
可即便如此,也比待在那个金丝笼里,当一个没有灵魂的娃娃要好。混乱中,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走到角落,划开接听。电话那头,传来一道苍老而虚弱的声音。
“是……是岁岁吗?”我愣住了。这个声音……是傅家老太爷。那个把我“买”进傅家,
给了我三年噩梦的始作俑者。他怎么会给我打电话?【第五章】“您……是傅老太爷?
”我有些不确定地问。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过了好一会儿,声音才再次响起。
“是我……孩子,你能不能……回来一趟?爷爷……爷爷想见你。
”他的声音听起来气若游丝,仿佛随时都会断气。我皱起了眉。他想见我?为什么?
当初逼着傅聿深娶我的是他,这三年来对我最冷漠的也是他。现在他快死了,却想起我来了?
“我为什么要回去?”我的声音很冷。“我知道……我知道你受了委屈。
都是我们傅家……对不起你。”老太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悔意,“聿深他……他混账!
我已经狠狠教训过他了。”教训?教训有什么用?能换回我那个死去的孩子吗?
“爷爷知道……说什么都晚了。但是……我这里有一样东西,必须……必须亲手交给你。
”“你回来吧,孩子。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快死的老头子。”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
我沉默了。说实话,我对傅家没有半分好感。但老太爷毕竟年事已高,人之将死,他的请求,
我似乎没有理由拒绝。更重要的是,他说有东西要交给我。会是什么?挂了电话,
我心里一片混乱。包厢里的打斗已经平息,周子昂鼻青脸肿地走过来,眼神复杂。“沈岁,
跟我走吧。我送你去医院。”我摇了摇头,拿起我的包。“不用了。
”我换下那身让我感到屈辱的工服,走出了“夜色”会所。经理追出来,
骂骂咧咧地让我赔偿包厢的损失。我没理他。这份工作,我也不打算再做了。
我打车去了傅家大宅。那座我生活了三年的牢笼。门口的保安看到我,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但还是放我进去了。别墅里一片死寂。客厅里,傅聿深正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我,
身影孤寂。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来。四目相对。他的眼眸深邃如海,
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短短几天不见,他好像瘦了一些,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显得有些憔憔悴。他看到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我却先开了口,声音冷得像冰。
“我不是来找你的。老太爷在哪?”我的冷漠像一根针,刺痛了他。
他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受伤,随即又被冰冷的怒意取代。“沈岁,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和我撇清关系?”“我们已经离婚了,不是吗?”我冷笑反问。
他的拳头瞬间攥紧,手背上青筋暴起。“你就这么缺钱?要去那种地方上班?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嘲讽和鄙夷,“怎么?离开我,你就活不下去了?”“是啊。
”我迎上他的目光,毫不示弱,“我就是缺钱,我就是要活下去。不像傅总您,高高在上,
不食人间烟火。”“为了钱,你什么都可以做,是吗?”他逼近我,眼底燃烧着熊熊怒火,
“陪人喝酒?还是陪人睡觉?”“啪!”一个清脆的耳光,响彻整个客厅。
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傅聿深被打得偏过头去,英俊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五道清晰的指痕。
他愣住了。我也愣住了。我没想到,我真的敢打他。那个曾经让我仰望,让我畏惧的男人。
他缓缓地转过头,眼神阴鸷得可怕,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你敢打我?”我看着他,
心底的恐惧被一股莫名的快意取代。“傅聿深,这一巴掌,是你欠我孩子的。”“你污蔑我,
羞辱我,我可以不计较。但你杀了我的孩子,这笔账,我永远都不会忘。
”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你看到我。从今以后,
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死生不复相见。”说完,我不再看他,转身就往楼上走。
我要去找老太爷。傅聿深没有拦我。我能感觉到,他那道冰冷而复杂的视线,
一直胶着在我的背上。我推开老太爷卧室的门。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老太爷躺在床上,
身上插着各种管子,面容枯槁,双眼紧闭。床边守着一个中年男人,是傅家的管家,忠叔。
“沈**,您来了。”忠叔看到我,恭敬地行了一礼。我点了点头,走到床边。
“他……睡着了?”“老太-爷刚刚才服了药睡下。他一直在等您。
”忠叔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上了锁的木盒子,还有一个信封。
“这是老太爷让我交给您的。”我接过信封,拆开。里面是一封信,和一把小小的钥匙。
信是老太爷的笔迹,颤颤巍巍。【岁岁吾孙,见字如面。当你看到这封信时,
爷爷或许已经不在人世了。我知道,你恨我,也恨傅家。是我,为了傅家所谓的颜面和利益,
强行将你绑在了聿深身边,让你受了三年的委T屈。是我,在你最需要安慰的时候,
选择了沉默和偏袒。爷爷错了。错得离谱。其实,三年前,我就查清了你的身世。
你不是什么被抱错的孤女。你是我故友,顶级财阀江家,失散多年的唯一血脉,
江家的继承人,江晚星。当年你父母意外身亡,你被人恶意调换,流落到了孤儿院。
我本该早点告诉你真相,让你认祖归宗。可我自私,我怕你离开,
我怕傅家失去一个强大的助力。所以我隐瞒了真相,让你以冲喜的名义嫁给了聿深。
我天真地以为,日久生情,你们会幸福。我错了。那个盒子里,是你身世的所有证明,
还有你父母留给你的一部分遗产。用这把钥匙打开它。孩子,去找你的亲人吧。离开傅家,
离开聿深,去过你真正该有的人生。忘了这里的一切,忘了所有的痛苦。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