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52704498写的《我在湘西开尸栈》的情节跌荡起伏,扣人心弦,人物生动鲜活,让人过目不忘!是一本不可多得的玄幻科幻作品了!主要讲述的是:不是赶尸时那种有节奏的摇法,而是忽快忽慢,忽轻忽重,**诡异得让人头皮发麻。随着**,三具“尸”开始微微颤动,尤其是那后……
《我在湘西开尸栈》精选:
1三条铁律湘西多山,路如羊肠,云雾常年不散。赶尸这行当,便是这山与雾的私生子。
麻老九的客栈在回龙坳,方圆百里只此一家。这客栈白日大门紧闭,夜里才挂出盏白灯笼,
上书一个墨黑的“栈”字。门板厚实得能防炮,窗棂密得连只苍蝇都得侧身才能过。
“赶尸客栈三条铁律。”麻老九爱对新来的徒弟唠叨,边唠边用长烟杆敲柜台,敲得梆梆响,
“一不收刀兵死的,煞气太重,摇铃都镇不住;二不收投河死的,怨气缠身,
尸沉不肯走;三不收孕妇死的,一尸两命,那怨能冲破天灵盖,赶尸匠自己都得搭进去。
”徒弟小栓子听得直缩脖子:“那要是不小心收了呢?”麻老九往柜台下吐口浓痰:“收?
明儿那尸体就站你床头,眼对眼看着你睡。”这话真假不知,但客栈开了三十年,
三条铁律从未破过。直到那个雨夜。2夜半来客雨下得邪性。不是淅淅沥沥,而是砸,
豆大的雨点砸在瓦片上,像有千万个小鬼在房顶跳傩戏。戌时刚过,门板被敲响了。
不是常客那种三长两短的暗号,而是乱敲,急切得像逃命。麻老九叼着烟杆开了条门缝。
门外站着个赶尸匠,蓑衣滴着水,斗笠压得低,身后跟着三具尸,额上都贴着黄符,
在雨中站得笔直。“店家,行个方便。”赶尸匠声音沙哑,递过一枚赶尸令——桃木刻的,
刻着“辰州赶尸,生人勿近”八个字。麻老九扫了眼那三具尸,眉头就皱起来了。中间那具,
是个年轻后生,面色虽苍白,但在灯笼昏光下,竟隐约透着丝活气。更要紧的是,
那后生喉结处,竟有极细微的起伏。尸体会呼吸?麻老九不动声色:“客官打哪儿来?
”“辰州。”“往哪儿去?”“永顺。”“中间这位是……”“病死的。”赶尸匠打断他,
声音透着不耐烦,“淋了雨,尸身怕是要坏。快些开门吧。”麻老九慢吞吞拉开大门。
三具尸随着**蹦进来,湿淋淋地在大堂站成一排。赶尸匠脱下蓑衣,露出一张干瘦的脸,
左眼角有道疤,直拉到耳根。“一间房,两碗饭,一壶酒。”疤脸赶尸匠将铃铛放在桌上,
那铃铛样式古怪,铜色发暗,刻的不是寻常镇魂咒文,而是些扭曲如虫蛇的图案。
麻老九应着,眼睛却盯着中间那“尸”。那后生站着,眼皮竟微微颤动了一下。
3活尸半夜,麻老九摸到停尸房外,从门缝往里瞧。疤脸赶尸匠睡在角落草席上,
鼾声如雷。三具尸直挺挺立在墙边。月光从窗缝漏进来,正照在那年轻后生脸上。
麻老九屏住呼吸,等了约莫一炷香时间。那后生的眼皮,又动了。这次更明显,不只是颤动,
而是努力想要睁开。嘴唇也微微翕张,像是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活的。这绝对是活的。
麻老九心里一沉。赶尸这行当,最忌讳的就是赶活人。活人阳气未绝,混在死尸里,
极容易引发尸变。更重要的是,这疤脸赶尸匠明知是活人还当尸体赶,必有蹊跷。他正想着,
疤脸赶尸匠突然翻了个身。麻老九连忙缩回头,轻手轻脚退回自己屋。刚躺下,
就听见停尸房传来极轻微的**——不是赶尸匠摇的那种清脆铃,而是闷闷的,
像是铃铛被捂住发出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像虫子爬过草席。
4蛊虫天蒙蒙亮时,麻老九借口送热水,又去了停尸房。疤脸赶尸匠已经醒了,
正在收拾行装。三具尸仍立着,额上黄符在晨光中微微泛黄。“客官这就要走?
”麻老九一边倒水,一边打量那年轻后生。后生面色比昨夜更苍白,
但喉结处的起伏却更明显了。更奇怪的是,他右手食指指尖,有一点极细微的红点,
像是被针扎过。“雨停了,赶路。”疤脸赶尸匠将铃铛系回腰间,又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
从中取出三粒黑色药丸,分别塞入三具“尸”口中。麻老九看得分明:给前两具尸喂药时,
疤脸动作粗鲁;给那后生喂时,却小心翼翼,还用手指在后生喉部轻轻一按,助他咽下。
“客官这药是……”麻老九试探道。“防腐的。”疤脸淡淡道,背起行囊,“店家,结账吧。
”麻老九送他们出客栈,目送三“尸”一人在晨雾中渐行渐远。疤脸摇着铃,
**在空山回荡,惊起一群早起的寒鸦。回到客栈,麻老九径直去了停尸房。
在墙角那后生站立的位置,他蹲下身,仔细查看地面。草席上,有几粒极细的黑色颗粒,
像是药丸碎屑。他用指甲挑起一点,凑到鼻尖闻了闻,一股淡淡的腥甜气,
还混着种说不出的草药味。这不是防腐药。麻老九年轻时跟过一个老苗医学过几年草药,
认得其中一味——断肠草。少量可麻痹,多了要人命。更让他在意的是,在那些碎屑旁,
他找到了一小截东西。不是草药,也不是泥土,而是一小段干枯的虫尸,细如发丝,
通体暗红,即使在枯死状态下,仍透着股邪气。“金蚕蛊的蛻壳……”麻老九倒吸一口凉气。
5追踪麻老九关上客栈大门,挂出“歇业三日”的木牌,对小栓子交代几句,
便匆匆进了山。他不敢走大路,怕被疤脸察觉,只捡羊肠小道走。山路难行,
但他走得飞快——三十年赶尸客栈不是白开的,这湘西的山路,他闭着眼都能走。
日头过午时,他在一处溪边发现了痕迹:几个新鲜的脚印,还有铃铛落地的印记。
疤脸在这里歇过脚。麻老九蹲在溪边,掬水洗脸。溪水清澈,可见底下的鹅卵石。突然,
他瞳孔一缩——溪底一块石头上,沾着一小片黄符纸,正随水波轻轻摇曳。他捞起来看,
符纸已经湿透,但朱砂画的符文仍依稀可辨。不是寻常镇尸符,而是更复杂诡异的图案,
中间画着一只虫形,周围绕着一圈扭曲的文字。“借尸养蛊……”麻老九喃喃道,
想起多年前听过的一个传说。那是道门中的邪术,将活人伪装成尸,喂以蛊虫和特制药丸,
使蛊虫在人体内孵化、生长。待蛊成之日,宿主精气被吸干,成为一具真正的尸体,
而蛊虫则被取出,用于各种邪恶用途。此术阴毒无比,早已被正道禁绝,
没想到今日竟重现于世。麻老九攥紧那片湿符,心中有了计较。他必须救下那后生,
不为别的,就为那三条铁律——他麻老九的客栈虽收死人,但绝不害活人。
6夜探义庄黄昏时分,麻老九追到一处荒废的义庄。这义庄他认得,早年还有守庄人,
后来闹了几次邪乎事,就荒废了。院墙半塌,门板歪斜,院中杂草齐腰深。
麻老九没敢贸然进去,绕到后山,找了棵老松树爬上去。从高处望下去,
义庄正堂里隐约有火光透出。他等到天色完全黑透,才溜下树,摸到义庄后墙根。
墙塌了一段,正好容一人通过。正堂里,疤脸赶尸匠正背对着他,蹲在地上摆弄什么。
三具“尸”立在墙角,一动不动。麻老九屏息凝神,仔细观察。那年轻后生站在最边上,
面色已经由苍白转为青灰,但胸口仍有微弱的起伏。疤脸从怀里掏出个小瓦罐,打开盖子,
用竹夹从罐中夹出什么东西,分别放入三具“尸”口中。轮到那后生时,
疤脸的动作格外轻柔,还低声念叨了几句。做完这些,疤脸走到供桌前,点燃三炷香,
插在香炉里。烟气袅袅升起,在昏暗的堂屋里盘旋,散发出一股奇异的香味。
麻老九闻出其中有曼陀罗的味道——这是**,能让人神志不清,任人摆布。疤脸开始摇铃。
不是赶尸时那种有节奏的摇法,而是忽快忽慢,忽轻忽重,**诡异得让人头皮发麻。
随着**,三具“尸”开始微微颤动,尤其是那后生,身体竟开始小幅度的抽搐。
麻老九知道不能再等了。他悄悄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打开,
里面是些黄色粉末——这是雄黄混着朱砂,专破邪术。他抓了一把,正准备行动,脚下一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