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娘娘1的大智慧写的《全城蚕丝被死对头垄断,所有人都等我破产,我笑了》真的很好看,故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真的很棒,讲述了:直接断了云锦坊的生路。我铺子里的几个大掌柜,已经开始人心惶惶。早会上,几个人交换着眼神,欲言又止。领头的孙掌柜咳嗽一声,……
《全城蚕丝被死对头垄断,所有人都等我破产,我笑了》精选:
上一世,我纪家的云锦坊,就是被裴照用这一招釜底抽薪,活活扼死。他买断江南所有蚕丝,
眼睁睁看我家百年基业毁于一旦,最终将我逼入绝境,含恨而终。重活一世,回到十七岁。
当同样的局面再次上演,整个苏州城都在看我的笑话,等着云锦坊关门大吉。
我的死对头裴照,在对面的锦绣阁里大宴宾客,提前庆祝他的胜利。他们都以为,我输定了。
他们不知道。这一世,我根本就没打算用蚕丝。我等的,就是他倾家荡产,
把所有银子都换成那一堆即将变得一文不值的——桑蚕丝。1风雨欲来,
满城皆知我将死“**,城东最后一家丝行的桑蚕丝,也被锦绣阁的人买断了。
”账房先生权叔的声音很低,带着压不住的疲惫。他花白的胡子都在抖。
我手里正捏着一根刚从库房翻出来的木棉长纤,闻言,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我们账上……”“还剩多少银子?”我问,头也没抬。权叔嘴唇哆嗦了一下。
“刨去工匠们的月钱和日常开销,能动用的,不足三千两。”三千两。对于普通人家是巨款。
对于我纪家的云锦坊,连采买一批次等丝都远远不够。更何况,现在整个苏州城,
已经无丝可买。裴照动手了。和我上一世,一模一样的时间,一模一样的手段。
他联合了城里另外几家绸缎庄,组成了一个所谓的“丝绸盟会”,以两倍的价格,
将苏州府乃至整个江南的所有上等桑蚕丝,尽数收入囊中。目的只有一个。一个月后,
就是三年一次的贡品大选。他要让我纪家的云锦坊,无米下锅。上一世,我就是这样,
眼睁睁看着他一步步收紧绞索。我爹急火攻心,一病不起。我一个十六岁的姑娘,四处奔走,
求爷爷告奶奶,换来的却是冷眼与嘲笑。最后,云锦坊倒了。纪家,也散了。
我从苏州第一绸缎庄的千金,沦落为人人可欺的孤女,最终在一个雨夜,投河自尽。
冰冷的河水淹没口鼻时,我看见裴照就站在桥上。他撑着一把油纸伞,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神里没有半分怜悯,只有胜利者的快意。现在,我回来了。
回到了一切悲剧发生的前一个月。权叔看我半天不说话,只是捻着那根灰黄的棉絮,
急得直跺脚。“**!您倒是说句话啊!再不想办法,我们云锦坊就要完了!
”“老爷要是知道……”“爹那边,我会去说。”我终于抬起头,将手里的木棉丝递给他。
“权叔,你找几个最信得过的老师傅,去城南的别院。”“把那里的东西,给我纺成线,
织成布。”权叔愣住了。他看着我手里的木棉,眼睛瞪得像铜铃。“**,这是……棉花?
您要用棉花织布?这怎么能行!棉布粗糙,上不得台面,怎么跟锦绣阁的云锦争贡品?
”“谁说,我只用棉花?”我笑了笑,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图纸。
上面画着一种我从未在这个时代见过的脚踏纺车,结构比现有的要复杂数倍。“权叔,
你忘了我半年前让你在城南别院种下的那些‘天华草’了?”权叔猛地一震,浑浊的眼睛里,
第一次露出了惊疑不定的光。“**,您的意思是……”“桑蚕丝,是给贵人穿的。
”我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对面灯火通明的锦绣阁。裴照应该正在里面大摆筵席,
庆祝他即将到来的胜利吧。“可我纪素言,偏要让这不值钱的棉花,
站到比桑蚕丝更高的地方去。”“这一局,我要他输得,连底裤都不剩。”我语气很平淡,
听不出什么情绪。但权叔跟了我爹半辈子,他听懂了。他看着我,嘴唇颤抖,
最后重重地点了下头。“好!老奴这就去办!”他转身快步离开,脚步比来时沉稳了许多。
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重新拿起一根木棉纤维,放在烛火下。火光映着我的脸,
我能看到自己眼底深处,那压抑了一辈子的,冰冷的恨意。裴照。这一世,我不仅要赢。
我还要让你亲口告诉我。后悔,是什么滋味。2他在对面唱戏,我在后院磨刀第二天,
云锦坊即将倒闭的消息,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苏州城。人人都说,纪家这次是踢到铁板了。
新起的锦绣阁东家裴照,不仅家底雄厚,手段更是狠辣。这一招釜底抽薪,
直接断了云锦坊的生路。我铺子里的几个大掌柜,已经开始人心惶惶。早会上,
几个人交换着眼神,欲言又止。领头的孙掌柜咳嗽一声,站了出来。“大**,
如今外面都传遍了,我们断了丝源,这……贡品大选可怎么办?”“是啊,大**,
手上的存货最多只能撑十天,十天后,工坊就要停工了。”“我听说,
裴老板那边已经开始在挖我们的织娘了,开了三倍的工钱。”我端起茶杯,
轻轻吹了吹上面的热气。“孙掌柜,你在我们云锦坊,做了几年了?”孙掌柜一愣,
下意识答道:“回大**,快二十年了。”“二十年,”我点点头,“工钱翻了多少番,
家里的宅子换了几进,你应该都还记得吧?”孙掌柜的脸,白了又红。我放下茶杯,
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云锦坊是棵大树,根深着呢。风吹一下,
掉几片叶子,死不了。”“你们要是觉得这树要倒,想挪地方,我不拦着。”“提前说一声,
我把该结的银子都给你们结清,大家好聚好散。”“但要是留下来,
就都把心给我放回肚子里。”“一个月后,我保证各位的分红,比去年多一倍。
”我环视一圈。所有人都低下了头,不敢与我对视。有几个脸上明显露出了挣扎的神色。
我知道,裴照那边许诺的好处,一定很诱人。我也知道,这几个人里,
必然有已经跟他通过气的人。但我不在乎。我要的,
就是他们把我的“虚张声势”和“承诺”,原封不动地传回裴照的耳朵里。让他更得意,
更觉得我是在垂死挣扎。果然,会议一散,孙掌柜就找了个借口,匆匆从后门溜了出去。
我坐在主位上,没动。一个小丫鬟从屏风后走出来,低声问:“**,要不要拦住他?
”“不用。”我端起已经有些凉了的茶,一饮而尽。“让他去。”“鱼饵已经撒下去了,
总得让鱼,把消息带回窝里去。”接下来的几天,我真的就如同他们想的那样,
开始“垂死挣扎”。我让权叔带着人,假模假样地跑到周边的府县,高价求购蚕丝。
每次都声势浩大,然后空手而归。我还亲自去拜访了几家平日里关系不错的布商,
希望能匀一些存货给我。无一例外,都被婉言谢绝了。谁都看得出,这场争斗,
锦绣阁赢定了。没人敢在这个时候,为了一个将死之人,得罪势头正盛的裴照。整个苏州城,
都在看我的笑话。他们说,纪家大**,到底还是年轻,除了这些妇人家的手段,
再没别的本事了。甚至有人开了赌局,赌我们云锦坊什么时候关门。而裴照,更是春风得意。
他在锦绣阁大摆流水席,宴请苏州所有头面人物。丝竹声,欢笑声,夜夜笙歌,
隔着一条街都能传到我云锦坊的后院里。他在对面唱戏,我在后院磨刀。城南的别院,
已经完全封锁。权叔带着十几个最可靠的老师傅,吃住都在里面。按照我给的图纸,
新的纺车已经造出来了五台。那些被我藏了半年的“天华草”,也收割完毕,
用特殊的手法炮制,抽出了如蛛丝般坚韧,却又泛着月光般清辉的纤维。棉花,去籽,弹松,
与天华草的纤维以三比一的比例混合。再用新的纺车纺成线。那种线,有着棉的柔软,
又有着丝的光泽与韧性。权叔第一次看到纺出的成品时,激动得老泪纵横。“天物!**,
这简直是天物啊!”我知道,这还不够。染。上一世,裴照能赢,除了垄断丝源,
他手上的“孔雀蓝”染方,也功不可没。那种蓝色,艳丽又沉静,是宫里贵妃最爱的颜色。
这一世,我不会再让他专美于前。我关上门,在自己的院子里,架起了染缸。没有人知道,
我从库房最深处的角落里,翻出了一本我曾祖母的手札。上面记载着一个,早已失传的颜色。
那个颜色,叫“雨过天青”。3赌局已开,我压我自己赢半个月过去。云锦坊的库房,
彻底空了。工坊里,最后一批蚕丝织成的布,也已经交货。上百名织娘,无工可开。恐慌,
如同瘟疫,在云锦坊内部蔓延。已经有十几个人,拿着包袱,悄悄去了对面的锦绣阁。
孙掌柜更是三天两头往裴照那边跑,就差把“我是内鬼”四个字写在脸上了。我爹的病,
也装不下去了。几位族中长老堵在我的书房门口,一个个脸色铁青。“素言!
你到底在做什么?”为首的三叔公,拐杖敲得地板咚咚响。“纪家的百年基业,
就要毁在你手上了!”“现在去给裴老板赔个不是,把贡品资格让出去,
我们云锦坊至少还能保住一条活路!”“你爹就是太宠你了!一个女孩子家,
怎么能当这么大的家!”我坐在书桌后,安静地听着。等他们说累了,骂够了,才缓缓开口。
“三叔公,各位叔伯。”“你们是觉得,我们现在低头,裴照就会放过我们吗?”众人一滞。
我站起身,走到他们面前。“他花了血本买断江南的蚕丝,为的是什么?
就是要把我们云锦坊,连根拔起。”“现在去求和,不过是让他把我们吞得更容易些罢了。
”“我纪素言,就算死,也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三叔公气得浑身发抖。
“你……你这是要拉着整个纪家,给你陪葬!”“是不是陪葬,半个月后,贡品大选上,
自见分晓。”我一字一句,说得清晰。“在此之前,谁要是再敢动摇军心,
乱我云锦坊的阵脚……”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按家法处置,绝不姑息。
”我的眼神,一定很冷。冷得让这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长老们,都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他们看着我,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最后,三叔公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好!好!
我们就等着看,半个月后,你怎么哭着来求我们!”人,都走光了。书房里,又恢复了安静。
我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那棵老槐树。我知道,他们很快就会去找我爹。
我爹虽然把家交给了我,但性子终究还是软了些。顶不住这些人的压力。果然,
不到一个时辰,我爹就把我叫到了他的病榻前。他屏退了所有人,看着我,眼神复杂。
“言儿,你跟爹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把握?”我跪坐在床边,给他掖了掖被角。“爹,
你信我吗?”他沉默了很久。最后,长长叹了口气。“我不是信你,我是没得选了。
”“罢了,云锦坊迟早是你的。你要赌,爹就陪你赌上这一把。”“只是,
你不要怪族里那些叔伯,他们也是为了纪家好。”我点点头。“爹,我懂。”我怎么会不懂。
上一世,在我最绝望的时候,就是这些“为了纪家好”的叔伯,亲手打开大门,
把裴照迎了进来。他们瓜分了我纪家最后一点财产,然后把我,像一条狗一样,赶出了家门。
这一世,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从我爹房里出来,天已经黑了。一个小厮匆匆跑来,
递给我一张纸条。“**,外面有人给您的。”我展开纸条。上面只有一行字。“城西,
悦来茶馆,戌时。”没有署名。但我知道是谁。是裴照。他终于坐不住了,
想来给我最后一次“机会”。一个羞辱我,让我彻底臣服的机会。我捏着纸条,笑了。去。
为什么不去。我也很想看看,他那张自以为胜券在握的脸。顺便,再给他加一把火。
让这场赌局,烧得更旺些。4鸿门宴上,我为他满饮此杯悦来茶馆,二楼雅间。我到的时候,
裴照已经在了。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锦袍,腰间系着玉带,长身玉立,面如冠玉。单看外表,
确实是个翩翩公子。谁能想到,这副皮囊下,藏着一颗多么歹毒的心。看见我,
他嘴角勾起一抹意料之中的笑。“素言妹妹,你果然会来。”他起身,亲自为我倒了一杯茶。
“我还以为,你要躲在府里,不敢见人了。”我没理会他的嘲讽,自顾自地坐下。
“裴老板有事,直说便是。”“何必拐弯抹角。”裴照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他大概没想到,
我都已经山穷水尽了,还敢用这种态度跟他说话。他重新坐下,把玩着手里的茶杯。
“素言妹妹快人快语,那我也就不绕圈子了。”“云锦坊的处境,你应该比我清楚。
”“再有十天,就是贡品大选。你拿什么去选?”他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
像一条吐着信子的蛇。“不过,我这个人,念旧情。”“我们两家毕竟是世交,
我也不想看纪伯父的心血,就这么付之一炬。”我端起茶杯,没喝。静静地看着他表演。
“我给你指条路。”他竖起一根手指。“云锦坊,并入我锦绣阁。”“你,嫁给我。
”“以后,你还是锦绣阁的半个女主人。纪家的产业,也算是在你手里发扬光大了。如何?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志在必得的傲慢。仿佛这对我来说,是天大的恩赐。我笑了。
上一世,他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在我爹死后,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那时我信了。
我以为他是真的念及旧情,想给我一条活路。结果,我嫁过去不到半年。
他就吞并了云锦坊所有剩下的产业,然后以“不洁”为由,将我休弃,扔到了大街上。
我的一生,就这么被他毁了。这一世,他还想故技重施。“裴老板的算盘,打得真好。
”我放下茶杯,声音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吞我产业,娶我的人,还要我感恩戴德。
”“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裴照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纪素言,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你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
明天苏州城里,就不会再有‘云锦坊’这三个字!”“我信。”我点点头,直视着他的眼睛。
“我当然信裴老板的手段。”“只是,裴老板好像弄错了一件事。”“什么事?”“你觉得,
你赢定了。”我说得很慢,很清晰。“但我觉得,未必。”裴照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哈哈大笑起来。“未必?纪素言,你是不是疯了?”“你没有丝,没有布,工坊停工,
人心涣散。你拿什么跟我斗?”“半个月前,你也是这么觉得的。”我站起身。“裴老板,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你看不起我爹,看不起我们云锦坊,更看不起我一个女流之辈。
”“你觉得,我们纪家守着百年的老招牌,早就不思进取,不堪一击。”我一步步,
走到他面前。“所以,我们打个赌,如何?”“赌什么?”他眯起了眼。
“就赌这次的贡品大选。”“如果我输了,云锦坊,连同我纪素言这个人,都归你处置。
”“如果我赢了……”我俯下身,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你从我纪家拿走的,我要你,加倍吐出来。”裴照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大概是被我眼里的疯狂给镇住了。过了好半晌,他才重新笑了起来。那笑声里,
充满了不屑和残忍。“好,我跟你赌。”“我倒要看看,你这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丫头,
还能耍出什么花样。”“那就,一言为定。”我直起身,端起桌上那杯他倒给我的,
已经凉透的茶。“这杯酒,就当是预祝裴老板……大败而归。”说完,我仰头,一饮而尽。
然后,在裴照阴沉得能滴出水的目光中,转身,扬长而去。走到楼梯口,
我听到身后传来杯子被捏碎的声音。我嘴角的弧度,更大了。裴照,你上钩了。你越是愤怒,
越是觉得被我羞辱。就越会加倍地,把我逼上“绝路”。而我,就是要让你亲手,
把你所有的身家,都压在这场赌局上。让你在最高点,摔得粉身碎骨。5关门谢客,
只待惊雷平地起从茶馆回来后,我做了两件事。第一件,我让权叔把云锦坊的大门,关了。
对外宣称,东家身体不适,东家要闭门休养,暂停营业。这个消息一出,整个苏州城都炸了。
所有人都认为,这是纪素言认输的信号。她被裴照逼得,连门都不敢出了。赌局的赔率,
瞬间一边倒。云锦坊关门大吉,一赔一点零一。锦绣阁夺得贡品资格,一赔一点零二。
而我纪素言能翻盘,一赔五十。几乎没有人买我赢。第二件,我把剩下的三千两银子,
全都交给了权叔。“权叔,去赌坊。”“把我赢的那一项,全买了。”权叔拿着银票,
手都在抖。“**,这……这是我们最后的家底了!万一……”“没有万一。”我打断他。
“这一局,我赢定了。”我的自信,感染了权叔。他咬咬牙,揣着银票,
从后门消失在夜色里。我知道,这三千两,买下的不仅仅是一个赔率。更是买下了,
云锦坊剩下所有人的心。当权叔回来,把那张赔率一赔五十的赌票,贴在工坊的告示栏上时。
所有原本人心惶惶的工匠和织娘,都沉默了。大**把最后的家底,都压在了我们身上。
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信她?那一刻,云锦坊摇摇欲坠的军心,彻底稳住了。接下来的十天,
我真的就再也没有出过门。云锦坊的大门紧闭,谢绝一切访客。外面风言风语,
传得越来越难听。有人说我受不了打击,病倒了。有人说我无颜见人,准备收拾东西跑路了。
甚至有人说,我已经和裴照私下达成协议,准备委身于他,换取纪家的苟延残喘。对于这些,
我一概不理。我和爹,搬进了城南的别院。这里,是我的秘密基地。是决定这场战争胜负的,
最终战场。上百名工匠织娘,分成三班,日夜不停。新的纺车,已经增加到了二十台,
吱吱呀呀的转动声,谱写着云锦坊新生的乐章。纺出的“云华线”,堆积如山。染缸里,
那失传的“雨过天青”色,也终于被我一次次调配了出来。那不是一种单纯的蓝色或绿色。
而是在不同的光线下,会呈现出不同色泽的,一种活的颜色。像初春雨后,洗过天空的澄澈。
又像上好的青玉,温润通透。当第一匹“云华锦”,从织机上被取下来时。整个工坊,
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那匹布,轻如云,薄如雾。在烛光下,泛着淡淡的,
温柔的月华。上面的纹路,是我亲手画的“百鸟朝凤图”,但又做了改动,
比传统的图案更加灵动飘逸。“雨过天青”的底色,配上银白色的丝线绣出的飞鸟祥云。
美得,让人不敢相信这是人间之物。权叔颤抖着手,轻轻抚摸着布面。
“**……这……这是我们做出来的?”“是。”我点点头,眼眶也有些湿润。
“这是我们云锦坊,亲手织出的未来。”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动。“传令下去。
”“所有成品,立刻封存入库。”“在大选之日到来前,任何人,不得再看一眼,
不得对外透露一个字。”“是!”众人齐声应答,声音里充满了压抑不住的兴奋和骄傲。
他们知道,他们正在创造一个奇迹。一个足以打败整个江南丝绸业的奇迹。窗外,月明星稀。
贡品大选的日子,只剩下最后三天。裴照,你准备好,迎接你的末日了吗?6大选之日,
我看他高楼起贡品大选,设在苏州织造府。这一天,苏州城万人空巷。
所有人都想来亲眼见证,这场持续了一个多月的商战,最终的结局。织造府门前,车水马龙,
人声鼎沸。裴照的锦绣阁,排场极大。十几辆大车,满载着各色顶级丝绸锦缎,
由穿着统一服装的伙计护送,一路敲锣打鼓而来。裴照自己,
更是穿着一件由他最得意的“孔雀蓝”云锦制成的长袍,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满面春风。
所到之处,无不引来一片恭维和赞叹。“裴老板真是大手笔啊!”“这孔雀蓝云锦,
光彩夺目,今年的贡品,非锦绣阁莫属了!”“听说为了备选,
裴老板把整个江南的丝都买空了,这份魄力,谁人能及?”裴照听着这些奉承,
脸上的笑容愈发得意。他的目光,在人群中逡巡,像是在寻找什么。我知道,他在找我。
找那个被他逼到关门谢客,在他看来已经彻底认输的,纪素言。辰时三刻,大选吉时已到。
织造府的大门缓缓打开。主持这次大选的,是京城来的内务府总管,李公公。还有苏州知府,
以及城中有头有脸的几位乡绅富商。各家绸缎庄,开始依次献上自己的得意之作。不得不说,
裴照的锦绣阁,确实是独占鳌头。他献上的十二匹锦缎,从织工,到染色,到花样,
无一不是上上之品。尤其是那匹主打的“孔雀蓝双面绣鸾凤和鸣图”,更是引来满堂喝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