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家姐姐的入职体检》是布能说创作的一部令人过目难忘的短篇言情小说。故事中的主角童总赵鹏孙浩经历了曲折离奇的冒险，同时也面临着成长与责任的考验。小说以其紧凑扣人的情节和鲜活立体的人物形象吸引了大量读者。别浪费时间！”“加油！我看好你哦！”他们的热情，让我毛骨悚ઉ然。我和其他四个人被推出了办公区。走廊里的灯光很暗，一闪一闪……。
《邻家姐姐的入职体检》精选：
我们公司的体检报告，死亡原因那一栏是必填项。新来的实习生不懂规矩，非要填“健康”，
人事经理把他的报告撕了，让他重填。“小余，不想死，就得学会怎么‘死’得合群。
”人事经理拍着我的肩膀，笑得牙龈都露出来了。他身后，墙上挂满了优秀员工的黑白照片，
每个人都笑得特别开心。我旁边的工位空了三天，今天终于来了新人。一个女孩，扎着马尾，
看起来还没毕业。她盯着墙上的照片问我：“这些都是……？
”我把一根手指竖在嘴唇上：“嘘，别问，好好干，争取早日上墙。”她好像没听懂，
反而凑得更近，温热的气息吹在我耳朵上。“师兄，我不想上墙，”她小声说，
“我想把你从墙上抠下来。”她的话让我后背发凉，因为我昨天，
刚把自己的照片亲手挂了上去。1我那当老板娘的邻居门被敲响了。咚，咚咚。很有节奏。
我没动，盯着电脑屏幕上的代码发呆。外面天都黑透了，
这栋老破小公寓的隔音跟纸糊的一样。隔壁夫妻又在吵架，楼上的小孩在拍皮球，一下，
又一下。很烦。敲门声又响了。这次重了点。“余烬，我知道你在家。”一个女人的声音，
又软又糯，带着点笑意。我认得这声音。戎姐。住我对门的邻居，
也是我新公司的……老板娘。这关系有点尴尬。我叹了口气，过去开门。门一开，
一股好闻的香味就钻了进来。不是那种廉价的香水味，说不上来，有点像雨后花园里的味道。
戎姐就站在门口，穿着一条真丝的睡裙，外面松松垮垮地罩了件开衫。头发湿漉漉地披着，
脸上没化妆，皮肤白得发光。“还没吃饭？”她朝我屋里看了一眼，
目光落在我桌上的泡面桶上。我嗯了一声，身子堵着门，没让她进来的意思。“戎姐，有事？
”她笑了，眼睛弯弯的，像月牙。“没事就不能找你说说话了？”她侧身，
很自然地就挤了进来。我没办法，只能让开。屋子小，她一进来，空间就显得更挤了。
那股香味也更浓了。她没把自己当外人，直接走到我桌边，捏起我吃到一半的泡面叉子。
“就吃这个？对身体不好。”她把叉子扔进垃圾桶，动作很嫌弃。
“明天公司不是要搞什么通宵团建吗？我老公说，让我提醒你一下，千万别迟到。
”她说的“我老公”，就是我们公司的老板，童总。一个笑起来很和善，
但眼睛里没什么温度的中年男人。“知道了，多谢戎姐提醒。”我语气很平淡。
对于这个所谓的“通宵团预建”，我一点兴趣都没有。要不是为了三倍加班费，我才不去。
戎姐没接话，她绕着我的小单间走了一圈。手指划过我积了灰的书架，
又戳了戳我阳台上那盆快死的绿植。“你这生活，可真不像个年轻人。”她最后停在我床边，
一**坐了下来。床垫很软，陷下去一个窝。她的睡裙裙摆滑上去一截，
露出又白又直的小腿。我别开眼，喉咙有点干。“戎姐，很晚了。”这是在下逐客令。
她好像没听出来，反而朝我招了招手。“过来。”我站着没动。她又笑了，
这次的笑声有点低。“怕我吃了你啊？小余。”她把“小余”两个字咬得很轻，
像情人之间的呢喃。我还是没动。我总觉得她有点不对劲。从我搬来这里第一天就觉得。
她对我太热情了，热情得过了头。一个老板娘，对一个刚毕业的实习生，没必要这样。
见我不过去，她也不生气。自己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她比我矮一个头，需要仰着脸看我。
距离很近，我能看清她脸上细小的绒毛。“小余，明天团建，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跟着我，
好不好？”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一股凉意从我后背窜了上来。
她这话什么意思？一个公司团建，能发生什么？“为什么？”我问。她的手突然伸过来，
冰凉的指尖碰了碰我的嘴唇。一个很轻的动作。“因为……姐姐会保护你啊。”她说完，
冲我眨了眨眼，转身就走了。留下一屋子的香味，还有我一身的鸡皮疙瘩。我关上门，反锁。
靠在门板上，心跳得有点快。刚才她说“保护你”的时候，我看见了。
看见了她眼睛深处一闪而过的东西。不是关心，不是暧昧。是兴奋。像猫看见老鼠那种兴奋。
这个团建，恐怕没那么简单。我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对面戎姐家的窗户亮着灯，
窗帘没拉严，留了条缝。我看见童总回来了。他脱下西装外套，递给戎姐。戎姐接过外套，
脸上挂着温柔得体的笑。两人说了几句话，看起来就像一对再正常不过的夫妻。
但我总觉得那条没拉严的窗帘缝，像一只眼睛。一只正在暗中窥视我的眼睛。我把窗帘拉上，
屋子里彻底暗了下来。电脑屏幕的光照在我脸上，明明灭灭。我打开公司的官网，
点开“团队风采”那一栏。一张张笑脸出现在屏幕上。都是公司的老员工。照片下面，
有他们的名字和入职年份。我往下翻，翻到最下面。是几个已经离职的员工。
他们的照片是灰色的。我点开其中一个人的资料。“王磊，入职时间2022年5月，
离职时间2022年8月。”在公司待了三个月。跟我的实习期一样长。我又点开另一个。
“李静，入职时间2022年9月，离职时间2022年12月。”也是三个月。
我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觉越来越重。我把所有灰色照片都点了一遍。无一例外，
全都是在公司待了三个月就“离职”了。而今天，正好是我入职满三个月的日子。
明天的团建……我不敢再想下去。手机震了一下，是公司群里的消息。
人事经理发了一个文档。《新人团建活动须知》。我点开，文档的最后一行，
用红色加粗的字体写着：“本次活动为淘汰制，请各位新人努力表现，争取留到最后。
”淘汰制？什么意思？加班还有淘汰制？我把聊天记录往上翻。群里很热闹，
其他几个跟我一起入职的实习生都在兴奋地讨论。“哇，三倍工资！公司太大方了吧！
”“听说还有神秘大奖！”“不知道会玩什么游戏，好期待！”他们看起来，什么都不知道。
也可能，只有我觉得不对劲。我关掉手机，一夜没睡。
脑子里全是戎姐那句“姐姐会保护你”。她到底想保护我什么？还是说，
她才是最需要提防的人？2团建是场献祭第二天到公司，气氛有点怪。
平时九点才陆陆续续来人的办公室，今天不到八点半就坐满了。
每个人都穿着公司发的统一文化衫，黑色的，胸口印着公司的logo，一个扭曲的笑脸。
看起来有点诡异。老员工们都特别兴奋，交头接耳，脸上是那种压抑不住的期待。
看我们几个实习生的眼神，也带着点说不出的意味。像在看什么……祭品。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自己都吓了一跳。跟我同期的实习生有四个。两男两女。一个叫赵鹏，
人高马大，性格有点冲动。一个叫孙浩，戴个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两个女孩，
一个叫刘菲菲，很活泼。另一个叫陈雪，比较内向。他们四个聚在一起，
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晚上的团建。“你们说，留到最后会有什么奖励啊？”刘菲菲满脸憧憬。
“肯定是现金大奖！”赵鹏拍着胸脯说，“不然谁愿意通宵啊。
”孙浩推了推眼镜：“我倒觉得可能是个转正名额。”只有陈雪没说话，低着头，
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没参与他们的讨论。我一直在观察。观察那些老员工。
他们看起来太亢奋了，完全不像是要通宵加班的样子。更像是……要去参加什么狂欢节。
人事经理拿着个大喇叭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维持秩序。“大家静一静！静一静！”“今晚，
是我们公司一年一度的‘新生之夜’！”“希望我们五位新人，能给我们带来足够的惊喜！
”他把“惊喜”两个字说得特别重。说完，他带头鼓起了掌。办公室里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那些老员工看我们的眼神更热切了。我感觉自己像被扔进了斗兽场。童总和戎姐是最后到的。
童总穿着和我们一样的黑色文化衫，脸上挂着他招牌式的和善笑容。戎姐没穿，
她还是一身漂亮的裙子，站在童总身边，像个优雅的女主人。她的目光在人群里扫了一圈，
最后落在我身上，冲我微微一笑。我心里一紧。晚上六点，团建正式开始。
公司的大门从外面被锁上了。发出“咔哒”一声。很清脆。
我看见赵鹏他们几个的脸色都变了一下。刘菲菲小声问：“为什么要把门锁上啊？
”人事经理笑呵呵地解释：“为了保证活动不被外界打扰嘛，大家专心玩游戏。
”这个解释很牵强，但没人反驳。公司的窗户也都被厚厚的黑布蒙上了。
整个办公区只开着惨白色的日光灯。气氛一下子就压抑起来。第一个游戏，叫“找钥匙”。
童总站到台前，手里拿着一个蒙着黑布的托盘。“各位，
欢迎来到‘新生之夜’的第一个环节。”他掀开黑布。托盘上，放着五把造型古怪的铜钥匙。
还有……一堆还在蠕动的面包虫。黏糊糊的，看着就恶心。刘菲菲和陈雪发出了小声的尖叫。
赵鹏的脸色也白了。“童总，这是……”“很简单，”童总笑眯眯地说，“这五把钥匙，
被我们藏在了这栋大楼的某个地方。但是，我们还放了一百把假钥匙。你们的任务，
就是在三个小时内，找到属于自己的真钥匙，然后回到这里。
”“那这些虫子是……”孙浩扶了扶眼镜，声音有点抖。“哦，这些是惩罚。
”童总指了指那些面包虫，“三个小时后，没找到真钥匙的人，就要把这些都吃下去。
”他说话的语气，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办公室里一片死寂。我们五个实习生的脸，
一个比一个难看。这他妈是团建？这是变态游戏！“童总，我不玩了！”赵鹏第一个站出来，
“这太过分了！我要回家！”他转身就往门口冲。但他刚跑两步，
就被两个保安一样壮的男同事给拦住了。“赵鹏，游戏开始了，就不能退出。
”童总的声音冷了下来。“这是我们公司的规矩。”赵鹏还想反抗，那两个男同事一人一边，
直接把他架了回来。赵鹏人高马大，但在那两个人手里，像只小鸡仔。“放开我！
你们这是非法拘禁！我要报警！”没人理他。其他的实习生都吓傻了，站在原地不敢动。
我脑子飞快地转着。不能硬碰硬。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这个游戏的规则。“童总，
”我开口了，“请问，我们怎么知道哪把是真钥匙？”所有人都看向我。
童总赞许地看了我一眼：“问得好。每把真钥匙上，都有你们自己名字的缩写。比如你，
余烬，你的钥匙上就会刻着‘YJ’两个字母。”“钥匙藏在哪儿？”我又问。“这栋大楼，
除了天台和地下室，任何地方都有可能。”“可以合作吗？”“当然可以，
我们鼓励团队合作。”童总笑得更开心了，“好了，现在我宣布，游戏开始！祝各位好运。
”他话音一落，那些老员工就跟疯了一样，欢呼着把我们五个往外推。“快去找啊！
别浪费时间！”“加油！我看好你哦！”他们的热情，让我毛骨悚ઉ然。
我和其他四个人被推出了办公区。走廊里的灯光很暗，一闪一闪的。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怎么办？我们现在怎么办？”刘菲菲快哭了。“报警！必须报警！”赵鹏还想掏手机。
孙浩拦住他：“没用的，我刚才试了，这里没有信号。”陈雪一直没说话，只是抱着胳膊，
身体在发抖。“分开找吧。”我说。“分开？你疯了？”赵鹏瞪着我，
“这种时候当然要在一起！”“在一起目标太大。”我看着他，很冷静，“而且，
你确定他们值得信任吗？”我指的“他们”，是孙浩他们三个。赵鹏愣住了。是啊，
我们五个只是同期入职的同事，谈不上什么交情。在转正名额和恶心的惩罚面前，
谁知道会不会有人背后捅刀子。“我同意分开。”孙浩推了推眼镜，“这样效率更高。
”刘菲菲犹豫了一下，也点了点头。最后只剩下赵鹏和陈雪。赵鹏骂了一句脏话，
自己选了个方向走了。陈雪看了我一眼，也默默地走开了。走廊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没有急着去找钥匙。**在墙上，闭上眼睛，回忆戎姐昨天对我说的话。“不管发生什么，
你都跟着我。”她肯定知道些什么。她会帮我吗？我睁开眼，看见走廊尽头的茶水间，
门没关严，透出一点光。戎姐正站在里面，背对着我，好像在接水。我走了过去。“戎姐。
”她回过头，看见我，一点也不惊讶。“怎么不去找钥匙？”“我想先问你几个问题。
”“哦？”她挑了挑眉，“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你会的。”我很肯定。她笑了。
“凭什么？”“凭你昨天特意来找我。”我盯着她的眼睛，“你把我卷进来，
肯定不是为了看我吃虫子。”她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她看着我，看了很久。
“你比我想的要聪明。”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塞进我手里。冰凉的，金属的触感。
是一把钥匙。我低头一看，钥匙上刻着两个字母。YJ。是我的钥匙。我愣住了。
“你……”“别问，”她打断我，“拿着它，三个小时后，回去交差。”“其他人呢？
”我下意识地问。“他们？”戎姐嗤笑一声，“他们能不能活过今晚，
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活过今晚？什么意思？”她没有回答我。她走到我面前，
踮起脚，凑到我耳边。“小余，记住，这只是开胃菜。”“真正的游戏，还没开始呢。
”她的声音很轻，像魔鬼的低语。说完，她拍了拍我的脸，转身走了。我握着手里的钥匙，
感觉像握着一块烙铁。这个公司，到底是什么地方？这群人，到底想干什么？
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今晚，会死人。3第一个上墙的人我拿着钥匙，没有立刻回办公区。
我在等。等那四个人的结果。我在三楼的消防通道里找了个角落，这里很黑，很安静。
能清楚地听到外面走廊里传来的各种声音。有翻箱倒柜的声音，有小声的啜泣声，
还有压抑着的争吵声。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心也跟着一点点往下沉。戎姐给了我钥匙，
那剩下的四把真钥匙在哪里？还是说……根本就没有剩下的四把了？这个念头让我不寒而栗。
离三个小时的期限还差十分钟的时候，我听到了赵鹏的声音。他在大吼。“我找到了！
我找到了！哈哈哈哈！”听起来欣喜若狂。紧接着，是刘菲菲的哭喊：“赵鹏！
你把钥匙还给我！那是我先看到的！”“谁抢到就是谁的！你活该！
”然后是东西被撞倒的声音，还有女人的尖叫。我皱了皱眉。看来他们为了钥匙，
已经打起来了。我又等了一会儿，走廊里渐渐安静下来。我才从消防通道里出去，
慢悠悠地往办公区走。回到办公区门口，我看见孙浩和陈雪也回来了。
孙浩的眼镜碎了一只镜片，脸上还有一道划痕，看起来很狼狈。陈雪的头发乱糟糟的，
缩在角落里，抱着膝盖，一句话也不说。他们两个手上，都空空如也。没过多久，
赵鹏和刘菲菲也回来了。赵鹏一脸得意，手里攥着一把钥匙，还在不停地炫耀。
刘菲菲跟在他后面，眼睛又红又肿，衣服也被撕破了一块，看起来像是被人推倒过。
她恶狠狠地瞪着赵鹏，但什么也不敢说。三小时时间到。人事经理吹了声响亮的口哨。
“好了，各位新人，交钥匙的时间到了！”童总和戎姐坐在最前面的沙发上，像两个评委。
那些老员工围在我们周围，像一群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谁先来？”人事经理问。
赵鹏第一个冲了上去，把钥匙拍在桌子上。“我的！”人事经理拿起钥匙，对着灯光看了看。
“嗯，Z……P……没错，是赵鹏的。”他宣布结果的时候，
赵鹏的脸上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他挑衅地看了一眼刘菲菲。接下来是我。
我把戎姐给我的钥匙也交了上去。“YJ，余烬，通过。”人事经理宣布完，
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面无表情。戎姐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红酒，对我举了举杯。
我没理她。最后是孙浩、刘菲菲和陈雪。他们三个人，都垂着头，拿不出钥匙。
童总站了起来。“很遗憾，三位，你们失败了。”他拍了拍手。那两个壮汉同事走了过来，
手里端着一个玻璃缸。里面，装满了还在蠕动的面包虫。“呕……”刘菲菲第一个吐了出来。
陈雪的脸已经白得像纸。孙浩扶着眼镜，身体抖得像筛糠。“童总！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求求你了！”刘菲菲哭着求饶。“规矩就是规矩。”童总的笑容消失了，“要么吃，
要么……就永远留在这里。”他说的“永远留在这里”，是什么意思？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吃！我吃！”孙浩突然喊道。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把抢过玻璃缸，闭上眼睛，
就往嘴里灌。虫子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掉。办公室里，只剩下他咀嚼和吞咽的声音。很恶心。
所有人都看着他。那些老员工的眼神里，是病态的兴奋。孙浩吃完，把玻璃缸一摔，
趴在地上干呕。但他什么也吐不出来。“很好。”童总满意地点了点头，“孙浩，你过关了。
”然后，他看向刘菲菲和陈雪。“你们呢？”刘菲菲看着地上的孙浩，又看了看那些虫子，
哭得更厉害了。“我不吃！我死也不吃！你们是魔鬼！我要回家！”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陈雪也摇着头，嘴里不停地说着“不要，不要”。“不吃？”童总的语气变得很危险。
他打了个响指。那两个壮汉同事，一左一右，朝刘菲菲和陈雪走去。“你们要干什么！
别过来！”刘菲菲想跑，但已经晚了。她和陈雪被那两个人抓住了胳膊，
像拖死狗一样往外拖。“救命啊！杀人了！”刘菲菲的哭喊声在走廊里回荡，然后越来越远，
最后消失了。办公室里，死一样的寂静。赵鹏吓得脸都白了，手里的钥匙都快拿不稳了。
孙浩也停止了干呕，惊恐地看着门口。我也被吓到了。我没想到他们会来真的。
这已经不是游戏了，这是犯罪。“好了，各位，让我们恭喜三位通过第一轮考验的勇士！
”童总又恢复了笑容，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他带头鼓掌。那些老员工也跟着鼓掌，
掌声热烈又诡异。我看着他们一张张兴奋的脸，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疯人院。“现在，
我们来公布一下第一轮的奖励。”童总示意人事经理。人事经理拿过来一个相框。相框里，
是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人，是赵鹏。他正咧着嘴笑，就是刚才他找到钥匙时得意的样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拍下来的。“这是……什么意思？”赵鹏的声音在抖。“恭喜你，赵鹏，
”童总笑着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公司的‘明星员工’了。”“你的照片，
会被挂在我们的荣誉墙上。”他指了指办公区那面挂满了黑白照片的墙。
“所有留到最后的人，都能获得这份殊荣。”赵鹏的脸，瞬间没了血色。“不……我不要！
我不要上墙！”他把手里的钥匙扔在地上，像是扔掉一个烫手的山芋。“这不是奖励！
这是诅咒！”“为什么不要呢？”戎姐突然开口了。她放下酒杯，慢慢走到赵鹏面前。
她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你看，墙上的前辈们，笑得多开心啊。
”她伸出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轻轻抚摸着赵鹏的脸。“你也应该开心才对。
”她的动作很轻柔，但赵鹏却像是被毒蛇碰到了一样，浑身僵硬。
“不……放开我……”“嘘，”戎姐把一根手指放在他的嘴唇上，“别吵。
”“游戏还没结束呢。”她说完，回头看了一眼。那两个壮汉同事，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他们手里，没有了刘菲菲和陈雪。他们走到赵鹏身后。“不！
你们别过来！”赵鹏惊恐地大叫。但没用了。他被那两个人架了起来，往墙边拖。“救我！
余烬！孙浩！救我！”他向我们求救。孙浩吓得缩成一团，头都不敢抬。我也站着没动。
我救不了他。我自己都自身难保。赵鹏被按在了墙上。人事经理拿着锤子和钉子走了过去。
“不！不要！啊——！”一声惨叫。钉子穿透了相框，也穿透了……别的什么东西。
赵鹏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的身体顺着墙滑了下来，软绵绵地堆在地上。墙上，
多了一张新的黑白照片。照片里的赵鹏，笑得无比灿烂。照片下面，渗出了一丝红色的液体。
办公室里，掌声雷动。所有老员工都在为新上墙的“明星”欢呼。我看着墙上那张新的照片，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终于明白了。这面墙，不是荣誉墙。是墓碑。
每一个“离职”的实习生，最后都变成了墙上的一张照片。而我们，就是下一批。
4她的体温是线索赵鹏的尸体很快被拖走了。地上那摊血，
也被保洁阿姨用拖把擦得干干净净。要不是墙上那张新的照片，和空气里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办公室里又恢复了热闹。老员工们开始喝酒，聊天，吃东西。
像是在参加一个普通的派对。我和孙浩被晾在一边，没人理我们。孙浩还处于惊吓状态，
脸色惨白，抱着垃圾桶吐个不停。但我知道，他吐的不是虫子，是恐惧。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慌。我走到窗边，假装看风景，
偷偷掀开黑布一角。外面一片漆黑。这栋写字楼在郊区，周围很空旷。想从这里逃出去，
几乎不可能。大门被锁了，窗户外面也没有可以攀爬的地方。我们被困死在这里了。
“害怕了？”戎姐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我吓了一跳，赶紧把黑布放下。她端着两杯酒，
递给我一杯。“喝点酒，压压惊。”酒是红色的，在灯光下像血。我没接。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压低声音问。“不是我想干什么，”她抿了一口酒，
嘴唇被染得更红了，“是‘游戏’想干什么。”“什么游戏？”“一个……关于人性的游戏。
”她看着我，眼神很深，“看看在极限情况下，人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比如，
是选择吃恶心的虫子活下去，还是选择保持尊严去死？”“是选择抢走别人的救命稻草，
还是选择一起完蛋？”她的话，像刀子一样，一下下扎在我心上。第一个问题，
孙浩选了前者，刘菲菲和陈雪选了后者。第二个问题，赵鹏选了前者。
而他们的结局……“你为什么帮我？”我又问。“我说了，因为你聪明。”她笑了笑，
“跟聪明人玩，游戏才会有趣，不是吗？”“有趣？”我盯着她，“你觉得这很有趣？
”“当然。”她理所当然地点头，“你看他们，”她朝那些狂欢的老员工扬了扬下巴，
“他们不也觉得很有趣吗？”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那些人，
脸上都带着一种狂热的、不正常的神情。他们……也是这个变态游戏的参与者。或者说，
是观众。“他们是什么人？”“他们都是游戏的‘幸存者’。”戎姐说，
“每一届‘新生之夜’，都会有新人留下，成为我们的一员。”“就像孙浩？”“没错，
如果他能活到最后的话。”我明白了。这个公司，就是一个用死亡来筛选员工的变态组织。
留下来的人，都不能算是正常人了。“下一个游戏是什么？”我问。“别急，
”戎姐把酒杯放在窗台上，突然朝**近了一步。我们之间的距离很近。
我能闻到她身上那股特别的香味，混着酒气，有点上头。她伸出手，帮我整理了一下衣领。
她的手指很凉，划过我的脖子，激起一阵战栗。“第二个游戏，叫‘信任的背刺’。
”她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说。“你和孙浩，只能活一个。”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和孙浩，只能活一个？这是要我们自相残杀。她好像很满意我的反应，退后一步，看着我。
“小余，你会怎么选？”“是杀了他，还是等着被他杀？”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她的眼睛在灯光下，亮得惊人。我突然意识到，她不是在帮我。她是在玩我。她给了我钥匙，
让我通过第一关，只是为了让我能继续玩下去。她想看的，是我在绝望中挣扎的样子。
这个女人，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怕。“游戏，什么时候开始？”我问。“现在。”她话音刚落，
办公室里的灯，“啪”的一声，全灭了。陷入一片黑暗。周围响起一阵压抑的惊呼，
然后又迅速安静下来。只有音响里还在放着舒缓的音乐。“各位，第二个游戏，现在开始。
”是童总的声音，从音响里传出来。“规则很简单，办公区里藏着一把手枪，
里面只有一发子弹。”“两个小时内，找到它，并且……解决掉你的对手。”“两个小时后，
如果你们两个都还活着，那你们就都会被‘淘汰’。”“哦，对了，提醒一下，
我们为你们准备了夜视仪，戴上它，游戏会更**。”“那么，狩猎，开始。
”童总的话说完，音乐也停了。黑暗中，我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是那些老员工，
他们在戴夜视仪。很快，我就感觉到了。一束束无形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
在我们两个人身上扫来扫去。他们在黑暗中，像一群准备观赏斗兽的观众。而我和孙浩，
就是那两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野兽。我立刻蹲下身，屏住呼吸。耳朵是我唯一的感官。
我听到孙浩的呼吸声，就在不远处。很急促，很慌乱。他还趴在垃圾桶旁边。
“余烬……余烬你在哪儿？”他颤抖着声音问。我没回答。在这种情况下，
任何声音都会暴露我的位置。“余-余烬，我们谈谈！”他好像快哭了，
“我们没必要自相残杀！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一起想办法？怎么想？两个小时后，
我们两个都得死。他现在说这些，要么是天真，要么是想骗我出去，然后干掉我。
我倾向于后者。毕竟，他是个能为了活命吃下面包虫的人。他的底线，比我想的要低。
我听见他站起来了。脚步声，很轻，在黑暗中摸索着。他在找枪，也在找我。
我不能坐以待毙。我也要动起来。我脱下鞋子，提在手里。赤着脚，踩在地毯上，
几乎没有声音。我弯着腰，像一只猫，借着办公桌和椅子的掩护，慢慢移动。
我的目标很明确。不是找枪。是找戎姐。她肯定也在黑暗中的某个地方看着我。
她既然把游戏规则提前告诉了我，就不会什么都不做。她一定还给我留了别的“惊喜”。
我一边移动，一边仔细地感受着周围的空气。寻找那股熟悉的香味。很淡，但我知道，
她就在附近。我摸到了一排文件柜旁边。这里是个死角。**在柜子上，大口地喘着气。
黑暗放大了所有的感官。我的心跳声，像打鼓一样。就在这时，我闻到了。那股香味。
从我头顶飘来。我猛地抬头。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她就在上面。
文件柜的顶上。我伸手，慢慢向上摸索。指尖先是碰到了冰冷的金属，然后，
碰到了一片温热的、柔软的皮肤。是她的手。她没有躲。反而任由我握住。她的手心有点潮，
很暖和。在这片冰冷的黑暗里，这点温度，像是唯一的救赎。她把一样东西，
塞进了我的手心。硬硬的，沉甸甸的，带着一点金属的冰冷。是一把枪。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真的把枪给我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就这么确定，我会杀了孙浩？她把我的手，
往上拉了拉。我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想让我上去。我抓住文件柜的边缘，另一只手握紧枪，
双腿一蹬，翻了上去。上面空间很窄，刚好能容下两个人。我一上去，
就撞进一个柔软的怀抱。是戎姐。她抱住了我。在黑暗中，我看不见她的脸，
只能闻到她身上好闻的味道。她的身体很软，也很暖。“嘘。”她在我的耳边说。
热气吹得我耳朵痒痒的。“下面，好好看戏。”她松开我，指了指下面。我探头往下看。
什么也看不见。但是，我听见了。听见了孙浩的脚步声。他正朝着这个方向走来。越来越近。
我的手心全是汗，紧紧地握着枪。只要我现在开枪，一切就都结束了。
但是……我为什么要听她的？杀了孙浩，我就是下一个赵鹏。
下一个被挂在墙上的“明星员工”。我不干。我做了一个决定。一个可能会让我死，
但也可能让我活的决定。我把枪口，调转了方向。对准了身边的戎姐。
5我的枪口对着她黑暗里，我能感觉到戎姐的身体僵了一下。她肯定没想到，
我会把枪口对准她。“你干什么？”她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冷意。“不干什么。
”我压低声音，枪口顶着她的腰，“只是想请你帮个忙。”她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她笑了。
很轻的笑声，在黑暗里显得特别诡异。“有意思。”她说，“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让这场游戏，提前结束。”我说。“怎么结束？”“打开灯，打开门，让我们走。
”“你觉得可能吗？”她反问。“为什么不可能？”我把枪又往前顶了顶，
“你不是能拿到枪吗？说明你在这个游戏里，有很高的权限。打开灯和门，
对你来说应该不难。”“我为什么要帮你？”“因为不帮，你现在就得死。”我威胁道。
虽然我知道，这威胁可能没什么用。她这种女人，不怕死。她怕的是无聊。果然，她又笑了。
“小余，你真的觉得，这把枪能杀了我？”她的话让我心里一沉。“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她突然出手，速度快得惊人。我只觉得手腕一麻，手里的枪就脱手了。
下一秒，我的脖子被一只冰凉的手掐住了。是戎姐。她在黑暗中的力量，大得可怕。
我被她按在文件柜上，动弹不得。窒息感涌了上来。“你太天真了。”她的声音，
像毒蛇的信子，在我耳边嘶嘶作响。“你以为我给你的是什么？是希望吗？”“不，
我给你的，是绝望。”她捡起掉在地上的枪，塞回我手里。然后掐着我脖子的手，慢慢松开。
我瘫在文件柜上，大口地喘着气。刚才那一瞬间，我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枪里，
没有子弹。”她扔下这句话，像一只猫，悄无声息地从文件柜上跳了下去，消失在黑暗中。
枪里，没有子弹？我举起枪，对着黑暗的角落，扣动了扳机。“咔哒。”一声空响。真的，
没有子弹。她从一开始，就在耍我。我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了。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她把一切都算计好了。她享受的，就是这种掌控一切，看着猎物在手心里挣扎的**。
“余烬？是你吗？”是孙浩的声音。他听到了刚才的空响，朝我这边过来了。脚步声很急促。
我立刻从文件柜上滑下来，躲到一张办公桌下面。“余烬！我知道你在这里！
”孙浩的声音带着哭腔，“你别躲了！我们谈谈！”我没出声。“我找到枪了！
”他突然喊道，“枪在我这里！你出来！不然我开枪了！”他在诈我。枪明明在我手里。
虽然是把空枪。“我数三声！一！”“二！”他是在逼我出去。我还是不动。
他肯定不知道我在哪儿，只是在试探。“三！”他数完，并没有枪声响起。但他好像疯了。
开始在办公室里乱砸东西。桌子，椅子，电脑，被他弄得砰砰作响。“出来！你给我出来！
”他在发泄，也在用声音掩盖自己的脚步声。他想偷袭我。我蜷缩在桌子底下，
心脏快要跳出喉咙。时间过得特别慢。每一秒都是煎熬。我不知道那颗唯一的子弹，
到底在哪里。也许，童总从一开始就没把子弹放进枪里。也许，
子弹根本就不在这间办公室里。这个游戏，从头到尾就是个骗局。目的，
就是为了看我们两个像傻子一样，在黑暗中互相猜忌，互相恐惧。就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
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血腥味。很淡，但确实有。是从我头顶传来的。我慢慢抬头，
看向我躲藏的这张办公桌。这是……赵鹏之前的工位。墙上还挂着他那张灿烂的笑脸。
血腥味，就是从墙上传来的。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子里形成。子弹……会不会在墙里？
在赵鹏的尸体里？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太恶心了。也太变态了。
但这很符合这个游戏的风格。我悄悄地从桌子底下爬出来。孙浩还在另一头发疯。我踮着脚，
摸到了那面墙。墙纸有点湿，有点黏。我用手指碰了一下，拿到眼前。虽然看不见，
但我能闻到那股铁锈味。是血。我深吸一口气，开始用手指去抠墙上的照片。
相框被钉得很死。我用尽全力，才把相框掰下来一角。“咔嚓”一声。声音不大，
但在寂静的黑暗中，特别清晰。“谁在那里！”孙浩听见了。
他的脚步声立刻朝我这边冲过来。我心里一急，手上更加用力。终于，
把整个相框都拽了下来。墙上，留下一个黑洞洞的窟窿。赵鹏的照片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我把手，伸进了那个窟窿里。里面黏糊糊的，软绵绵的，还带着温度。是血肉。
我强忍着恶心，在里面摸索。我的指尖，碰到了一个硬硬的，小小的东西。是子弹！
我找到了！我把它从血肉里抠出来，紧紧地攥在手心。“我看见你了！
”孙浩已经冲到了我面前。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
他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朝我头上砸过来。应该是显示器的底座或者键盘之类的。
我地上一滚，躲了过去。那东西砸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我没时间犹豫了。我把子弹，
飞快地塞进枪里。上膛。动作一气呵成。在这一刻，我无比感谢那些年看过的**片。
“去死吧！”孙浩又扑了过来。我没有躲。我站稳，双手举枪，对准了他的方向。然后，
扣动了扳机。“砰！”一声巨响。在封闭的办公室里，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火光，
照亮了孙浩那张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他的身体，晃了晃。然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倒在我面前。我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溅到了我的脸上。世界，一下子安静了。
只剩下我粗重的呼吸声。我杀了人。我杀了孙浩。“啪。”办公室的灯，亮了。刺眼的光，
让我忍不住闭上了眼睛。等我再睁开眼。我看见，所有的老员工，都站在我周围。童总，
戎姐，也在。他们都在鼓掌。脸上，是赞许的，满意的笑容。像是在祝贺一个冠军的诞生。
我看着地上的孙浩。他的眼睛还睁着，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好像在问，为什么。我慢慢地，
把枪放下。然后，我吐了。吐得天昏地暗。6我们玩个信任游戏我吐完之后，
整个人都虚脱了。瘫坐在地上，脑子一片空白。保洁阿姨又来了，
动作麻利地把孙浩的尸体拖走，把地上的血擦干净。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好像刚才那场血腥的厮杀，只是一场噩梦。童总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恭喜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