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天百草谷天衍《炼体三千载,我把猛男当血包》是由大神作者女娲娘娘1写的一本爆款小说,炼体三千载,我把猛男当血包小说精彩节选“我只是……比较耐打而已。”“我不信!”石破天怒吼一声,再次朝我冲了过来。这一次,……
《炼体三千载,我把猛男当血包》精选:
我叫凌青竹,百草谷的一名体修。对,就是那个以炼丹闻名,门下弟子人均药罐子的百草谷。
而我,是谷里唯一的体修,还是个女的。所有人都觉得我脑子有病。
同门觉得我放着安稳的丹道不走,非要去吃苦。外人觉得女人炼体就是个笑话,
气血先天不足,上限锁死。尤其是在九宗论道会上,金刚宗那个号称“不动明王”的石破天,
当众说我这种体修,连给他提鞋都不配。他说,真正的体修,当一拳碎山,一脚断河。而我,
每天的修行就是躺在太阳底下,感受生机流转,看起来跟咸鱼没什么两样。我没反驳。
因为我知道,当他耗尽全身气血,拳头都挥不动的时候,就会明白。真正的强大,
不是看谁的拳头更硬。而是看谁,能站到最后。1.百草谷的咸鱼我叫凌青竹,是个体修。
这事儿在我们百草谷,算是个天大的笑话。百草谷,听名字就知道,是玩丹药和草药的。
我们谷的弟子,出门在外,人手一个小丹炉,浑身都飘着一股子药香味儿。见面打招呼,
都是问:“师兄,你这炉清心丹成色不错啊。”或者:“师妹,
你这株三百年火候的龙血草哪儿弄的?”只有我,画风清奇。每天天不亮,我就得起来,
绕着山跑。别人在丹房里控火,我在瀑布底下挨冲。别人在记丹方,
我在练一套叫《万物生长诀》的古怪功法。这功法,练起来没啥惊天动地的声势。
主要姿势就一个:躺着。对,你没看错,就是找个有太阳的地方,四仰八叉地躺着,
然后放空大脑,感受风吹、草长、花开、水流。美其名曰:与天地同呼吸,纳万物之生机。
所以,我在同门眼里的形象,约等于一条修炼成精的咸鱼。“唉,青竹师妹又在晒太阳了。
”“真不知道她图什么,这都十年了,修为没见涨,倒是皮肤越来越好了。”“就是,
放着好好的丹道不走,非要去受那个罪。你看她那细胳膊细腿的,风一吹就倒,还体修呢?
”这些话,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但我从来不跟他们争。一来,没必要。夏虫不可语冰。
他们不懂《万物生长诀》的奥妙。二来,懒得争。有那口水,我还不如多吸收一点太阳光。
我的师父,丹心真人,是谷里唯一支持我的人。他是个很慈祥的小老头,胡子白花花的,
总喜欢摸着我的头说:“青竹啊,我们百草谷的丹药,能救人,但不能救己。你选的这条路,
很难,但或许……能走得更远。”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修士的尽头,是天劫,是寿元。
再好的丹药,也抵不过天道轮回。而我的《万物生长诀》,修炼的不是爆发的“力”,
而是绵长的“生”。功法总纲第一句就是:生,则万物存;生不息,则神不灭。简单来说,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理论上我就死不了。当然,这只是理论。我现在还差得远。
但我的恢复能力,确实已经到了一个很离谱的地步。上次大师兄炼丹炸了炉,
丹炉碎片划过我的手臂,拉了老大一道口子。大师兄吓得脸都白了,
手忙脚乱地要给我上金疮药。我摆摆手,让他等一下。然后,当着他震惊的目光,
我手臂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蠕动、愈合,前后不过十个呼吸,
就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粉色印记。再过半个时辰,连印记都消失了。从那以后,
大师兄看我的眼神,就跟看什么怪物一样。不过,
这事儿也就只有几个亲近的师兄和师父知道。对外,我依旧是那个“百草谷的咸鱼师妹”。
直到九宗论道会的消息传来。这个论道会,十年一次,是年轻一辈弟子崭露头角的好机会。
每个宗门都会派出最优秀的弟子参加。我们百草谷,自然是以丹道为主。但规矩上,
每个宗门必须派出一名武斗弟子。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了我身上。
我当时正躺在药田里晒太阳,睡得正香。大师兄跑过来,一脚把我踹醒,
气急败坏地说:“凌青竹!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睡得着!赶紧起来,准备准备,跟我们下山!
”我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揉了揉眼睛。“下山?去哪儿?”“去天衍宗!参加九宗论道会!
”我愣了一下,打了个哈欠。“哦,武斗……该我了啊。”大师兄看着我这副没睡醒的样子,
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我的鼻子骂:“你能不能有点危机感!这次去,要对上金刚宗那群疯子!
他们可是专门炼体的!个个都跟铁塔一样!”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放心吧,大师兄,
”我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慢悠悠地站起来,“我这身子骨,别的本事没有,
就是比较……耐打。”大师兄一甩袖子,气得走了。我伸了个懒腰,看着天上的太阳。
金刚宗?好像是那个信奉“力量就是一切”的宗门。有点意思。我舔了舔嘴唇,
感觉很久没有活动筋骨了。希望他们,能让我玩得尽兴一点。2.金刚宗的铁疙瘩下山的路,
我们走了三天。百草谷的飞舟,慢悠悠的,跟个老牛拉破车似的。大师兄他们几个,
天天聚在船舱里讨论丹道,偶尔还会开炉炼上几手。整个飞舟上,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香。
我嫌闷,就一个人搬了个躺椅,躺在甲板上,继续我的日常修行——晒太阳。
其他宗门的飞舟,时不时从我们旁边“嗖”地一下飞过去,带起一阵狂风,
吹得我的衣角猎猎作响。飞舟上的人,看到我们百草谷的标志,大多会投来一丝了然的微笑。
看到躺在甲板上的我,那微笑就变成了**裸的鄙夷和不解。“快看,百草谷的人。
怎么还带了个女弟子出来晒太阳?”“估计是哪位长老的后辈,出来见见世面的吧。
”“啧啧,真悠闲啊,跟我们这些要去拼死拼活的人,真是一个天一个地。”这些议论,
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直到一艘通体漆黑,造型霸道无比的飞舟,从我们旁边呼啸而过时,
我才稍微睁开了眼。那飞舟上,站着一群人。为首的那个,简直不像个人。
他身高至少有两米,浑身肌肉虬结,像是一块块黑色的岩石堆砌而成。
皮肤呈现出一种古铜色,在阳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光着膀子,只在腰间围了一条兽皮裙。
他站在船头,像一座移动的小山,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金刚宗。
”我身边一个师兄小声嘀咕了一句,声音里带着一丝畏惧。我坐直了身子。
那个肌肉男似乎也注意到了我,他的目光扫过来,像两把刀子。当他看清我是个女的,
而且看起来弱不禁风时,眼神里的审视,瞬间变成了毫不掩饰的轻蔑。他甚至还咧开嘴,
露出一口白牙,冲我做了一个鄙视的手势。他身后的那些弟子,也都跟着哄笑起来。
笑声隔着老远,都清晰可闻。我们百草谷的几个师兄,顿时脸都绿了,一个个捏紧了拳头,
敢怒不敢言。打又打不过,骂又没底气。我倒是没什么感觉,甚至还冲他挥了挥手,
露出了一个友善的微笑。你强任你强,我晒我的阳。那肌肉男看我这反应,
估计是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更不爽了,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他们的飞舟速度极快,
很快就消失在了天际。“那就是金刚宗的首席大弟子,石破天。
”大师兄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我身边,脸色凝重。“哦,长得挺别致的。”我随口评价道。
“别致?”大师兄瞪了我一眼,“这家伙三年前,就能力能手撕三阶妖兽!
据说他修炼的《不动明王功》已经到了第四层,一拳下去,小山头都能给你轰平了!
”“这么厉害?”我有点惊讶。“何止是厉害!”大师兄压低了声音,“我听说,
上一届论道会,有个小宗门的弟子,就因为多看了他一眼,被他一拳打成了重伤,
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这么霸道?”“他们金刚宗,向来如此。信奉强者为尊,
拳头就是硬道理。”大师兄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青竹,这次武斗,你上去之后,
感觉不对劲就赶紧认输,别逞强,知道吗?保命要紧。”我点点头,
乖巧地应了一声:“知道了,大师兄。”心里却在想:一拳轰平小山头?
那得耗费多少气血啊?这哥们儿,续航能力行不行啊?别打着打着,自己先虚了。
抵达天衍宗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天衍宗作为东道主,安排得十分妥帖。
我们百草谷被安排在一个幽静的别院里,灵气充沛,环境雅致。晚上,
天衍宗在主峰大殿设下灵酒宴,为前来参加论道会的九宗弟子接风洗尘。
我和师兄们一起去了。大殿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各宗的年轻才俊们,三五成群,
聚在一起,高谈阔论。我们百草谷的人一进去,就自动成了焦点。没办法,
我们这身药香味儿,太有辨识度了。不少人都主动过来跟我们打招呼,言辞之间,
都是对我们丹术的恭维和讨好。毕竟,谁还没个需要丹药的时候呢?
大师兄他们应付得游刃有余。我则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自顾自地吃着桌上的灵果。
这天衍宗的灵果,水分真足,蕴含的生机也很充沛,好吃。就在我啃得正欢的时候,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然在大殿里响了起来。“我当是谁呢,
原来是百草谷的药罐子们来了啊。”声音洪亮,带着一股子嚣张和蛮横。我一抬头,
就看到了那座熟悉的“小山”。石破天。他端着一个比人头还大的酒碗,
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同样肌肉发达的金刚宗弟子。他往我们桌前一站,
光线都暗了好几分。大殿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这里。
3.灵酒宴上的挑衅石破天一开口,整个大殿的温度都好像降了几度。他那双铜铃大的眼睛,
在我们百草谷几个人身上扫来扫去,最后,落在了我身上。“哟,还带了个女娃娃来?
”他咧着嘴,笑得像个反派。“听说,你们百草谷这次的武斗名额,就是她?
”他的声音很大,像是故意要让所有人都听见。大师兄的脸当场就沉了下来,他站起来,
不卑不亢地拱了拱手:“石师兄,这位是我凌青竹师妹。我们百草谷派谁出战,
似乎还轮不到金刚宗来置喙。”“哈!”石破天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手里的酒碗往桌子上一顿,震得杯盘一阵乱响。“我不是置喙,我就是好奇。
”他伸出一根比我胳膊还粗的手指,指着我。“就她?这小身板,风一吹就倒。
你们是派她来比武的,还是派她来给我们端茶送水的?”他身后的金刚宗弟子们,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大殿里其他宗门的人,也都窃窃私语,
看我们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幸灾乐祸。百草谷在九宗里,向来以丹术闻名,
武斗一直是我们的弱项,垫底是家常便饭。这次派出一个女弟子,
还是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弟子,在他们看来,这跟直接弃权没什么区别。
简直就是把脸伸出去让人打。二师兄是个暴脾气,当场就要发作,被大师兄一把按住了。
大师兄深吸一口气,还想说什么。我却放下了手里的灵果,慢悠悠地站了起来。
我个子不算矮,但在石破天面前,还是只到他胸口的位置。我必须仰着头,才能看清他的脸。
“石师兄是吧?”我开口了,声音不大,但很清晰。“我能不能端茶送水,就不劳你操心了。
不过我倒是挺好奇的……”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目光在他的肌肉上转了一圈。
“师兄你这一身腱子肉,练得挺辛苦吧?每天是不是得吃很多妖兽肉,
喝很多灵血才能维持啊?”石破天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问这个。
他下意识地挺了挺胸膛,一脸傲然:“那是自然!我金刚宗的体修,走的是霸王之道,
气血浑厚,力量无双!不像某些人,绣花枕头一包草!”他这话,意有所指。我点点头,
一脸认真地继续问:“那师兄你出拳的时候,是不是感觉气血消耗特别快?
一整套拳法打下来,会不会觉得有点……气短?”我的声音很温和,像是在虚心求教。
但这话听在石破天耳朵里,味道就变了。一个体修,被人当众问是不是“气短”,
这跟骂一个男人“不行”,有什么区别?石破天的脸,瞬间就涨成了猪肝色。“你放屁!
”他怒吼一声,声如炸雷,“老子气血如海,力能扛山!会气短?”“哦,不会啊。
”我眨了眨眼,一脸无辜,“那可能是我感觉错了。我看师兄你面色潮红,呼吸粗重,
还以为你有点气血虚浮呢。”“噗嗤——”角落里,不知道是谁没忍住,笑了出来。这一下,
就像点燃了**桶。石破天那双眼睛,瞬间就红了。一股狂暴的气息从他身上爆发出来,
吹得我头发都乱了。“小丫头片子,你找死!”他猛地抬起手,一个蒲扇大的巴掌,
就朝我脸上扇了过来。这一巴掌要是扇实了,估计我的脑袋能像西瓜一样爆开。
周围的人都发出了惊呼。我们百草谷的几个师兄,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想上来帮忙,
但已经来不及了。我站在原地,没动。就在那巴掌即将碰到我脸颊的时候。“够了!
”一声沉喝响起。一道身影,鬼魅般出现在我和石破天之间。来人一袭白衣,
是天衍宗的首席大弟子,萧逸尘。他只用两根手指,
就轻描淡写地夹住了石破天那势大力沉的手腕。石破天的手,再也无法前进分毫。“石兄,
今天是接风宴,不是比武场。”萧逸尘的声音很冷,“有什么恩怨,明日论道会上解决。
在这里动手,是不把我天衍宗放在眼里吗?”石破天挣扎了一下,没挣开,脸色更加难看了。
他死死地瞪着我,眼神像是要吃人。“好!很好!小丫头,你给我等着!明日擂台上,
我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体修!”他收回手,撂下一句狠话,带着他那群师弟,
气冲冲地走了。大殿里的气氛,这才缓和下来。萧逸尘转过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复杂。
“凌姑娘,你没事吧?”我摇摇头,冲他笑了笑:“多谢萧师兄解围。”他点点头,
没再说什么,也转身离开了。一场风波,暂时平息。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事儿,没完。
大师兄他们围了过来,一个个都跟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我。“青竹,你……你胆子也太大了!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在干什么?”“你居然敢当众挑衅石破天!”“完了完了,
这下梁子结大了,明天他肯定不会手下留情的!”我掏了掏耳朵,重新坐下,
又拿起一个灵果啃了起来。“怕什么,”我含糊不清地说,“反正迟早都要打的。他骂我,
我怼回去,很公平啊。”“公平个屁!”二师兄急得直跳脚,“你那哪是怼回去,
你那是往火上浇油!”我耸耸肩,不置可否。我当然知道我是在火上浇油。因为我知道,
跟这种脑子里只有肌肉的家伙讲道理,是没用的。你越是退让,他越是觉得你好欺负。
唯一的办法,就是用他最引以为傲的东西,把他彻底击垮。让他明白,
他那点所谓的“力量”,在我看来,不过是个笑话。而明天,就是最好的机会。4.生死状,
我签了灵酒宴不欢而散。回到别院,几个师兄还围着我,苦口婆心地劝。“青竹,
听大师兄一句劝,明天上台,直接认输。面子不重要,命重要。”“是啊师妹,
那石破天就是个疯子,他肯定会下死手的!”我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一边喝着茶,
一边听他们说,时不时点点头。等他们说得口干舌燥了,我才放下茶杯,慢悠悠地开口。
“师兄们,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这一架,我非打不可。”“为什么啊?
”二师兄不解地问。我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因为,他侮辱的不是我,是我们百草谷。
”“他看不起的,是所有不走霸道路线的体修。”“如果我今天认输了,那以后,
是不是谁都能踩我们百草谷一脚?是不是所有人都觉得,我们百草谷除了会炼丹,
就是一群软骨头?”我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敲在了他们心上。几个师兄都沉默了。
他们都是有傲骨的人。百草谷的丹术冠绝九宗,他们走到哪里,不是被人奉为上宾?
何曾受过今晚这样的当众羞辱?过了好一会儿,大师兄才叹了口气。
“可是……你打不过他啊。那差距,不是靠意志就能弥补的。”“打不打得过,
总要打过才知道。”我笑了笑,“放心吧,师兄。我心里有数。”看我态度坚决,
他们知道再劝也没用,只能唉声叹气地各自回房了。整个院子,又恢复了安静。
我一个人坐着,没动。我在复盘。复盘石破天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气血涌动。在灵酒宴上,
他暴怒的时候,我其实一直在用我的方式“观察”他。《万物生长诀》赋予我的,
不仅仅是强大的恢复力,还有对“生机”和“气血”超乎常人的感知力。在我眼里,
石破天就像一个巨大的,烧得过旺的火炉。气血极其磅礴,但也极其……粗糙。
每一次力量的爆发,都伴随着大量的,无意义的消耗。就像一个大坝,开闸泄洪的时候,
声势浩大,但百分之七十的水,都白白流走了。而我,是一条小溪。水流不大,但涓涓不息,
每一滴水,都在我的精确控制之下。跟他硬碰硬,我肯定会被瞬间冲垮。但是,
如果比谁的水流得更久……我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一夜无话。第二天,九宗论道会,
正式开始。地点在天衍宗最大的演武场。演武场中央,是一座巨大的青石擂台,
上面刻满了加固和防御的阵法。擂台四周,是阶梯式的观众席,此刻已经坐满了人。
九大宗门的长老和弟子,齐聚一堂。气氛庄严肃穆,又带着一丝压抑的火药味。
简单的开场白之后,论道会正式开始。先是丹道和器道的比试。我们百草谷的大师兄,
不负众望,以一炉完美品质的“紫府丹”,力压群雄,拔得头筹,为我们挣回了不少面子。
接下来,就是万众瞩目的武斗。天衍宗的执事长老,高声念出了第一场比试的名单。
“第一场,百草谷凌青竹,对阵,金刚宗石破天!”话音刚落,全场一片哗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了我。有同情,有怜悯,有幸灾乐祸。
“居然第一场就是他们!这下有好戏看了!”“什么好戏?我看是一场屠杀吧!
那凌青竹怕是撑不过一招。”“天衍宗这抽签,有点意思啊,是故意要让百草谷难堪吗?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石破天已经一个纵身,跳上了擂台。“轰”的一声巨响,
整个擂台都跟着晃了三晃。他还是那副打扮,赤着上身,浑身肌肉如铁,
眼神凶狠得像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他死死地盯着我,嘴角咧开一个残忍的弧度。“凌青竹!
滚上来受死!”我没理他,慢悠悠地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一步一步,走上了擂台。
我每走一步,台下的师兄们,心就跟着揪一下。等我站定,执事长老走了过来,
例行公事地问道:“双方弟子,比试点到为止,不可故意伤人性命。你们可有异议?
”我还没开口。石破天就抢先说道:“我有异议!”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兽皮卷,扔在地上。
“这是‘死伤不论状’!今天,我和她,只有一个能站着走下这个擂台!我死,
我金刚宗绝无二话!她死,你们百草谷也别来找麻烦!”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石破天的狠辣给镇住了。这已经不是比试了。这是要出人命啊!我们百草谷这边,
丹心真人猛地站了起来,脸色铁青。大师兄他们,更是急得快要冲上来了。
执事长老也皱起了眉头,看向我:“凌青竹,你……”“我同意。”我平静地开口,
打断了他的话。我走过去,捡起地上的兽皮卷,看都没看,就咬破指尖,
在上面按下了我的手印。然后,我把兽皮卷扔回给执事长老。“可以开始了吗?”我问。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石破天也愣了一下,随即,他笑了。笑得无比狰狞。
“好!有种!小丫头,你成功激怒我了。今天,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他全身的骨节,发出“噼里啪啦”的爆响。一股肉眼可见的,土黄色的气劲,
从他身上升腾而起。《不动明王功》,发动了。整个擂台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台下,
我的师兄们,脸色惨白如纸。我却只是静静地站着,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我知道,
从我按下手印的那一刻起,这场战斗,就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了。我代表的,是百草谷。
代表的,是所有被他看不起的人。这一战,我不能输。也,不会输。
5.一个能打的都没有执事长老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退下了擂台。
“当——”一声悠长的钟鸣,响彻全场。比试,正式开始。钟声刚落。石破天就动了。
他没有用什么花哨的招式,就是最简单,最直接的,一记冲拳。“轰!”一声巨响,
他脚下的青石板,瞬间龟裂。他整个人像一颗出膛的炮弹,裹挟着无与倫比的威势,
朝我直冲而来。人未到,拳风先至。凌厉的劲风,刮得我脸颊生疼。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我被这一拳打成血雾的场面。我们百草谷的几个师姐,
甚至已经不忍地闭上了眼睛。我站在原地,依旧没动。不是我不想动,而是我所有的退路,
都被他这一拳的气机,给锁死了。金刚宗的拳法,大开大合,一往无前,在气势上,
确实有其独到之处。不过……谁说我一定要躲了?
就在他的拳头即将砸在我面门上的前一刹那。我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看不懂的动作。
我没有格挡,也没有后退。我只是微微侧了一下身子。用我的左边肩膀,
硬生生地迎向了他那足以开碑裂石的一拳。“砰!”一声沉闷得让人牙酸的巨响。我的身体,
像一片被狂风卷起的落叶,瞬间倒飞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重重地摔在了十几米外的擂台边缘。“噗——”我张嘴喷出一口鲜血,洒落在青石板上,
像一朵朵绽放的红梅。全场,死寂。随即,爆发出一阵山呼海啸般的惊叹和议论。“结束了?
”“我就说吧,一招都撑不住!”“太惨了……这姑娘的肩膀骨头,怕是已经碎成粉末了吧?
”金刚宗那边,爆发出一阵得意的哄笑。石破天站在原地,缓缓收回拳头,
脸上带着残忍而满足的微笑。他甚至都懒得再看我一眼,转身就要朝台下宣布自己的胜利。
“这就……完了?”一个微弱,但清晰无比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石破天的身形,
猛地一僵。他豁然转身,看到了让他毕生难忘的一幕。我,那个被他认为已经废了的女孩,
正晃晃悠悠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我擦掉嘴角的血迹,冲他露出了一个有些苍白的微笑。
“石师兄,你没吃饭吗?力气这么小。”我的左臂,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显然是已经断了。但是,我的脸上,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石破天瞳孔骤缩。台下的所有人,
也都惊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她居然还能站起来?”“这怎么可能!
硬抗了石破天一拳啊!”“她的骨头是铁打的吗?”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
我扭曲的左臂,发出了一阵“咔咔”的轻响。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它自动地,缓缓地,
恢复到了原位。我活动了一下左手手腕,甩了甩胳膊。“嗯,接好了。热身运动,结束。
”我看着石破天,笑得更灿烂了。“现在,可以认真打了吗?”石破天的脸色,第一次变了。
从轻蔑,变成了凝重。他死死地盯着我的肩膀,眼神里充满了不解和惊疑。
“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我不是怪物。”我摇摇头,很认真地纠正他,
“我只是……比较耐打而已。”“我不信!”石破天怒吼一声,再次朝我冲了过来。这一次,
他用上了全力。“金刚伏魔拳!”他双拳齐出,拳影漫天,像一场狂风暴雨,将我完全笼罩。
每一拳,都带着风雷之声。每一拳,都足以将一块百炼精钢打成铁饼。而我,
就像是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我没有再硬抗。我的脚步开始移动。
我没有学过什么精妙的身法。我只是用最本能的反应,去躲避,去闪让。我的身体,
像没有骨头一样,以各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摆动。每一次,都在拳影的缝隙中,
险之又险地穿过。看上去,狼狈不堪。仿佛下一秒,就要被那狂暴的拳头砸成肉泥。但是,
一息,两息,十息……一整套“金刚伏魔拳”打完,石破天退后两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额头上已经见汗了。而我,依旧站在原地。衣服破了几个口子,头发有点乱。但,毫发无伤。
“呼……呼……呼……”石破天的喘息声,在安静的演武场里,清晰可闻。我歪了歪头,
看着他。“就这?”“师兄,你这套拳法,声势挺大,就是……好像一拳都没打中啊。
”“你……”石破天指着我,气得说不出话来。台下,已经彻底炸开了锅。如果说第一次,
他们是震惊于我的抗击打能力。那么这一次,他们就是震惊于我的身法。
那种在毫厘之间躲避攻击的从容,根本不像一个弱女子能做出来的。
“这……这到底是什么身法?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她不是百草谷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