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作者ELK麋鹿撰写的小说《抗战:从小地主到乱世军阀》,主角是楚雄宁绣绣,故事情节生动引人入胜,细节描写到位。这本小说是一部不可多得的好书,让人有一种想一直看下去的冲动。是了,这就是钉在她身上的烙印,洗不清,也刮不掉了。就算她浑身上下长满了嘴,就算她赌咒发誓自己身子还是清白的,又有谁会信?……
《抗战:从小地主到乱世军阀》精选:
第10章她的绝望,我的序曲!
一行人带着悲恸与疲惫,沉默地穿过黎明前最黑暗的时辰。
当楚家大院那高耸的院墙轮廓在熹微的晨光中显现时,东方的天际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这一夜,太过漫长。
厮杀、逃亡、牺牲......每个人都身心俱疲。
回到楚家大院,留守的伙计早已得到消息,惶恐而恭敬地打开大门。
楚雄看着惊魂未定、衣衫褴褛的宁绣绣,对周大福吩咐道:“老周,去给宁小姐准备一间干净的客房,让她先歇息一下,压压惊。”
然而,宁绣绣却倔强地摇了摇头,她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里却多了一丝急于确认什么的焦灼。
她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楚大哥,多谢你的好意......但,但我得回家,我必须立刻回家!”
她想立刻见到爹娘,回到那个熟悉的环境里,确认这一切可怕的经历真的已经结束。
更重要的是,她心底还存着一丝渺茫的期盼,关于她的婚礼,关于费文典......
楚雄看着她眼中那份固执,瞬间就明白了她的心思。
他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并未出言阻拦。
根据《生万物》的剧情,此刻,她那乖巧懂事的妹妹宁苏苏,恐怕早已在家族的安排和费家的默许下,李代桃僵了。
她现在回去,面对的只会是既成事实的打击和家族利益的冰冷算计。
嫁不了费文典,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既然宁小姐执意要回去,那我也不便强留。”楚雄语气平淡,对周大福挥了挥手,“老周,派两个稳妥的人,护送宁小姐回宁家。”
“是,老爷。”周大福连忙应下,点了两个机灵的下人。
宁绣绣感激地看了楚雄一眼,眼神复杂,掺杂着劫后余生的感激、未能言明的少女情愫以及归心似箭的焦急。
她微微福了一礼,便在两名下人的陪同下,匆匆离开了楚家大院,朝着宁家的方向走去。
楚雄站在院门口,看着她消失在晨曦微光中的背影。
救她,是计划的一部分。
而让她此刻回去,面对那注定让她失望乃至绝望的现实,同样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唯有如此,他楚雄,才有可能真正走进这个女人的心里。
他转身,目光落在那被王铁柱像扔麻袋一样丢在院子角落、因为失血和疼痛而奄奄一息的马子俘虏身上。
“把他关进地窖,找个郎中来,别让他死了。”楚雄冷冷吩咐,“我还有用。”
两名护院得了吩咐,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起那个因为失血和疼痛而几乎昏死过去的土匪俘虏,拖拽着朝后院那间平时堆放杂物的柴房走去。那里阴暗潮湿,正好适合关押。
楚雄却没有立刻回屋休息。他屏退了周大福和其他护院,独自一人站在楚家大院那刚刚开启不久的朱漆大门门口,目光沉静地望着通往村外和鸡公岭方向的那条土路。
晨光渐亮,驱散着夜色的寒意,但他心头的弦却仍未完全放松。
他在等一个人——赵虎。
虽然凭借系统的地图和精准的指挥,他们成功吸引了火力并安全撤回,但赵虎独自引开大量追兵,其危险程度可想而知。
楚雄手底下真正堪大用、又足够忠心的骨干不多,赵虎绝对是其中之一,他不能轻易折损。
时间在寂静的等待中一点点流逝,村子里开始传来零星的公鸡打鸣和早起村民的动静,与楚家大院门口的沉寂形成对比。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就在天光已经大亮,楚雄眉头微蹙,心中升起一丝不祥预感之时,一个踉跄而疲惫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道路的尽头。
是赵虎!
只见他浑身衣衫被荆棘划得破烂不堪,脸上、手上布满细小的血痕,那身抢来的土匪棉袄更是沾满了泥污和草屑。
他脚步虚浮,每走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显然是体力透支到了极限。
为了彻底摆脱追兵,他硬是在山林里绕了一个巨大的圈子,几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他看到站在门口等候的楚雄,黯淡的眼神里瞬间闪过一丝激动和如释重负。
他加快脚步,想要小跑过来,却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楚雄立刻快步迎了上去,一把扶住他:“老赵!”
“老......老爷......”赵虎喘着粗气,声音沙哑干涩,“我......我回来了......幸不辱命......”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楚雄用力拍了拍他结实的肩膀,感受到他身体的虚弱和冰冷,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什么都别说了,先回去好好休息!
周大福,快扶老赵进去,准备热水热饭!”
一直候在不远处的周大福连忙上前,和另一个护院一起,小心翼翼地搀扶住几乎脱力的赵虎。
看着赵虎被搀扶进院的背影,楚雄深深吸了一口清晨凛冽的空气。
虽然损失了四名护院,但主要目标宁绣绣救回,骨干赵虎安全归来,还抓了一个活口,更重要的是,他验证了系统地图在实战中的巨大价值。
这一夜的冒险,虽有损失,但成果远超预期。
楚雄回到自己那间陈设简洁的卧房,和衣倒在床上。
尽管身体疲惫不堪,但大脑却因为一夜的惊心动魄和高强度的决策指挥而异常活跃。
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小睡了约莫三四个小时,直到日头升高,才被窗外逐渐喧嚣的村中动静唤醒。
他没有立刻起身,而是在脑中快速复盘了昨夜的行动,确认了几个关键点后,才翻身坐起。
眼神里的疲惫已被冷静和锐利取代。
简单洗漱,用过些早饭,他屏退了周大福,独自一人朝着后院那间关押俘虏的柴房走去。
柴房位于后院角落,平日里少有人至,更显阴森。
门口没有安排守卫,因为楚雄相信,以那俘虏现在的状态,根本无力逃脱。
他站在斑驳的木门前,略微停顿,随即伸手,‘吱嘎’一声,推开了那扇并不牢靠的柴房门。
一股混杂着霉味、血腥味和淡淡尿骚气的浑浊空气扑面而来。
柴房内光线昏暗,只有几缕阳光从墙壁的裂缝和屋顶的破洞中射入,在布满灰尘的空气中形成一道道光柱。
那个被俘的马子就被扔在角落的柴草堆上,双手双脚都被粗糙的麻绳紧紧捆着。
他腿上的伤口似乎被郎中简单处理过,用破布条包扎着,但暗红色的血渍依旧渗透了出来。
他脸色惨白,嘴唇干裂,因为失血、疼痛和恐惧而显得萎靡不振,听到开门声,他惊恐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楚雄反手轻轻掩上门,将外界的光线和声音隔绝了大半。
他并没有立刻靠近,而是就站在门口,借着昏暗的光线,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这个瑟瑟发抖的俘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