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被绑要百万赎金,可我只有儿子,直到收到带血校服》是欢欢喜喜的叶不凡冷声的一部短篇言情小说,文章里的内容复杂,一环扣一环,发人深省,人事写的非常鲜明,耐人寻味!小说描述的是:整个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耳膜里疯狂的轰鸣。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煎熬。极度的恐惧像一只……
《女儿被绑要百万赎金,可我只有儿子,直到收到带血校服》精选:
我接到了绑匪的电话。“一百万,换你女儿的命。”我冷静地告诉他:“我没女儿,
你找错人了。”说完,我就挂了电话,并拉黑了那个号码。老婆的做法和我如出一辙。
我们不是冷血,也不是不爱女儿,而是我们只有一个儿子。这显然是一场针对我们的诈骗。
可很快,我们收到了一个包裹,里面是我儿子的校服外套和一张纸条:“现在,
你们有女儿了吗?”01电话**刺破午后的宁静时,我正靠在沙发上,
翻看下个季度的财务报表。那是一串陌生的号码,来自外地。我按下接听键,开了免提,
一边继续用红笔在报表上圈画。电话那头是一个经过处理的声音,
像是劣质变声器发出的嘶哑动静,带着一股刻意的阴冷。“一百万,换你女儿的命。
”我拿着笔的手停在半空,眉头皱了一下,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荒谬。
我将报表扔在茶几上,身体往后靠了靠,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我没女儿,你找错人了。
”我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说完,我甚至没给对方再次开口的机会,直接挂断,
然后熟练地将那个号码拖进了黑名单。客厅里恢复了安静,
只有墙上挂钟的秒针在单调地走动。张丽从厨房里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出来,
脸上带着被电话打扰的不快。“谁啊?催债的?”她问。“一个骗子,
”我拿起一块苹果放进嘴里,嚼得嘎嘣作响,“说绑了我们的女儿,要一百万。
”张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把果盘重重地放在茶几上,汁水都溅了出来。
“现在的骗子真是一点脑子都没有,连功课都做不好。我们家哪来的女儿?
”她拿起自己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嘿,他也打给我了,真执着。
”她模仿着我刚才的语气,对着空气说了句“神经病”,然后也利落地将那个号码拉黑。
我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对这场闹剧的嗤之以鼻。为了百分之百确认,
我还是拿起手机,拨通了儿子林晓阳班主任的电话。电话很快接通,
老师温和的声音传来:“林先生啊,晓阳在学校呢,刚上完体育课,浑身是汗地回来,
正跟同学闹着玩呢,放心吧。”“好的,麻烦老师了。”挂掉电话,
我心里的最后疑虑也烟消云散。我和张丽彻底放松下来,开始拿这件事当笑话讲。
“你说这骗子是不是广撒网啊?连我们家只有一个儿子都不知道,就敢开口要一百万,
太不专业了。”张丽笑得花枝乱颤。我心里也觉得好笑,现在的骗术真是越来越离谱,
完全不讲基本法。我看着客厅墙上挂着的全家福,照片上,我和张丽一左一右,
中间站着我们引以为傲的儿子林晓阳。他穿着一身帅气的小西装,笑容灿烂,
眉眼间全是少年人的意气风发。这二十年来,我辛辛苦苦地打拼,
从一个小作坊老板做到现在拥有一个几十人规模的小企业,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这个家,
为了这个儿子吗?我规划好了他的人生,等他大学毕业,就让他进公司历练,
一步步接手我的事业。我要让他过上比我安稳、比我风光的生活。想到这些,
我心里就一片火热。“对了,老林,”张丽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晓阳上次念叨的那个新游戏机,最新款的,要五千多呢,我寻思着他马上要期中考了,
要不就买来当奖励?”“买,他要什么就买什么。”我毫不犹豫地回答。只要能让儿子开心,
让他有上进心,别说五千,就是五万,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张丽满意地笑了起来,
拿起手机开始下单,嘴里还念叨着:“我儿子就是聪明,肯定能考个好成绩。
”言语间那股子藏不住的溺爱,几乎要溢出来。
一下午的时间就在这种轻松又带着点期盼的氛围中度过。然而,当时针指向六点,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沉下来时,那份轻松被打破了。儿子平时五点半准时到家,今天,
已经晚了整整半个小时。“怎么还没回来?”张丽开始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她拿起手机,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林晓阳的号码。电话通了,
但始终无人接听。嘟…嘟…嘟…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像一下下敲在人心上的鼓点。
“会不会是跟同学去网吧了?”我嘴上这么安慰她,试图保持镇定。但不知为何,
我心里也升起了难以名状的不安。我点上一根烟,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空荡荡的小路。
暮色四合,路灯一盏盏亮起,将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却始终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我的心,
也随着这渐浓的夜色,一点点往下沉。02当时针又走过了半圈,指向六点半时,
门铃突然响了。那声音尖锐而突兀,在充满焦灼空气的客厅里,像一声惊雷。
张丽像是被电击了一样,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冲向门口:“肯定是晓阳回来了!这孩子,
是不是钥匙忘了……”她一边念叨着,一边透过猫眼往外看。“没人啊?”她疑惑地拉开门,
门外空空如也,只有冰冷的风灌了进来。在门口的地垫上,
静静地躺着一个没有署名的快递纸箱,方方正正的,用黄色的胶带封得严严实实。
“谁家快递放我们家门口了?”张丽嘀咕着,弯腰将箱子抱了进来。箱子不重,摇晃一下,
里面似乎没什么动静。我心里的不安感愈发强烈,
那个荒唐的诈骗电话和眼前这个诡异的包裹,似乎在冥冥之中产生了某种联系。“别动!
”我出声制止了正要拿剪刀划开胶带的张丽。我的声音有些干涩,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张丽被我的反应弄得一愣:“怎么了?一个破箱子,还能有炸弹不成?”我没有回答,
走上前,从她手里拿过箱子,放在了茶几上。我的手指在触碰到纸箱的瞬间,
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寒意。我没有用剪刀,而是一点点地,用指甲撕开了胶带。
胶带被拉开时发出刺耳的声响,像是在撕扯着我的神经。箱盖打开的瞬间,
一股浓郁的、带着甜腻气息的血腥味,猛地扑面而来。张丽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子,
发出一声干呕。我的瞳孔在看清箱内物品的那一刻,骤然紧缩。
里面是一件蓝白相间的校服外套,款式再熟悉不过。
那是我早上亲眼看着儿子林晓阳穿上出门的那一件。而此刻,校服的胸口位置,
被一大片深褐色的、已经干涸的血迹浸染,像是绽开了一朵狰狞可怖的花。在血衣之下,
还压着一张对折的白色纸条。我的手抖得厉害,几乎是颤抖着将那张纸条拈了起来。展开。
上面是用黑色记号笔写的几个大字,笔锋凌厉,力透纸背。“现在,你们有女儿了吗?
”这十个字,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我的眼球上。“啊——!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从我身旁炸开。张丽双眼翻白,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骨头,
软绵绵地瘫倒在地毯上,身体剧烈地抽搐着。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整个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耳膜里疯狂的轰鸣。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煎熬。极度的恐惧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攥住了我的心脏,
让我几乎无法呼吸。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只是一瞬,或许是几分钟。
我强迫自己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命令那已经僵硬的大脑重新运转。冷静!必须冷静!
我深吸一口气,那股血腥味再次冲入鼻腔,**着我几近崩溃的神经。我拿起那件校服,
手指触摸到那片干硬的血迹,触感粗糙而冰冷。衣服是晓阳的,没错。纸条上的字,
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和恶意。这不是诈骗。这不是玩笑。这是真的。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再次疯狂地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的,正是那个已经被我拉黑的陌生号码。
它仿佛拥有某种魔力,绕过了黑名单的屏蔽,固执地闯了进来。这一次,我没有丝毫犹豫,
颤抖着手,划开了接听键。“喂……”我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看来,
你们收到我的小礼物了。”电话那头,依旧是那个经过处理的、不男不女的声音,“现在,
我们能好好谈谈了吗?”“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在哪里?”我用尽全身力气,
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别耍花样。”对方的声音瞬间变得冰冷,“一百万,一分都不能少。
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我要看到现金。”“否则,下次寄过去的,
就不是一件衣服这么简单了。”电话那头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在欣赏我的恐惧。然后,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带着诡异的笑意。“对了,别报警。你们的一举一动,
我都知道。”说完,电话**脆地挂断,只留下一片死寂的忙音。我无力地垂下手,
手机从掌心滑落,摔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我看着瘫倒在地、已经快要昏厥的妻子,
看着茶几上那件触目惊心的血衣,再看看窗外深不见底的夜色。天,塌了。03这一夜,
我和张丽谁都没有合眼。客厅的灯彻夜通明,却驱不散笼罩在这个家上空的寒意与绝望。
张丽蜷缩在沙发角落,像一只受伤的母兽,从最开始的嚎啕大哭,到后来的低声呜咽,
再到最后,只剩下麻木的、无声的流泪。她的双眼红肿得像两个核桃,眼神空洞,
仿佛灵魂都被抽走了。而我,则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
在不大的客厅里焦躁地来回踱步。地板被我踩得咯吱作响,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炭火上。
一百万现金。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绑匪的话像一个魔咒,在我脑子里反复回响。
我打开手机银行,一个一个账户地检查。公司的流动资金账户,
为了下个月给工人发工资和支付货款,只剩下不到二十万。我自己的几个活期账户,
东拼西凑,加起来也不过十万出头。总共三十万。距离一百万,还差整整七十万。
巨大的缺口像一个黑洞,要将我所有的希望吞噬。借钱。这是我脑子里唯一的念头。
我拿起手机,通讯录从头拉到尾,那些平日里称兄道弟、把酒言欢的名字,
此刻看起来却无比陌生。我第一个想到的,是我的亲大哥,林建军。他是我的长兄,
血脉至亲,这种时候,他应该会帮我。我拨通了他的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喂,
建国啊,这么晚了什么事?”大哥的声音带着没睡醒的慵懒。我压抑着喉咙里的哽咽,
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将晓阳被绑架、对方索要一百万的事情告诉了他。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十几秒。“什么?!”大哥的声音猛地拔高,
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这……这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晓阳那么乖的孩子!
报警了吗?!”“不能报警,绑匪说他们盯着我们。”我疲惫地说,“哥,我现在需要钱,
还差七十万,你能不能……”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哎呀,建国,
不是哥不帮你!”他开始哭穷,声音里充满了“为难”,“你也知道,我没个正经工作,
你嫂子身体又不好,天天吃药,家里早就揭不开锅了。我这点钱,连给孩子交学费都费劲,
哪拿得出七十万啊!我……我连七千都拿不出来啊!”他长吁短叹,
接着又“关切”地问:“建国,你老实跟哥说,你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什么人了?这种事,
一般都是仇家干的。”听着他那假惺惺的腔调,我心里一阵冰凉。我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直接挂了电话。人情冷暖,在这一刻,被体现得淋漓尽致。接着,我又硬着头皮,
给几个生意上关系还不错的朋友打了电话。结果如出一辙。有的人一听是借钱,
立刻就说自己**不开。有的人假模假样地安慰几句,然后就没了下文。还有一个,
甚至直接说:“老林啊,七十万可不是小数目,现在这年头,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你还是再想想别的办法吧。”挂断最后一个电话,我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这种无力,
不仅是因为钱,更是因为这种孤立无援的绝境。“怎么样?借到了吗?
”一直沉默的张丽突然开口,声音嘶哑。我摇了摇头,颓然地坐在她对面。“废物!
”她突然像疯了一样,将面前的抱枕狠狠朝我砸了过来,“连自己儿子都救不了,
你算什么男人!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嫁给你!”“我们不是还有给晓阳准备的婚房存款吗?
那不是有两百多万吗?取出来啊!”她歇斯底里地吼道。“那是定期!
提前取出来要损失几十万的利息,而且银行流程那么慢,明天中午之前根本来不及!
”我压抑了一整晚的怒火和焦躁,也瞬间爆发了,“你以为我不想救儿子吗?我比你更想!
”这是我们结婚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如此激烈的争吵。恶毒的言语像刀子一样,互相投掷,
将彼此捅得鲜血淋漓。争吵过后,是更深的死寂。我们都明白,互相指责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许久,我站起身,脸上恢复了死水般的平静。“钱,我去想办法。
”我脑中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一个我从未想过会去求助的人。一个做民间借贷的,
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人物。我知道,找他,无异于饮鸩止渴。那利息高得能把人骨头都吸干。
但现在,我别无选择。深夜,我独自一人走出家门。冷风吹在脸上,像刀子在割。
我抬头看了一眼自家的窗户,灯光惨白。一种巨大的屈辱感和悲凉,将我紧紧包裹。
为了我的儿子,就算是地狱,我也要去闯一闯。04高额的利息像一把锋利的刀,
插在我的心口。但在那个昏暗的、烟雾缭绕的房间里,看着面前一沓沓散发着霉味的现金,
我还是毫不犹豫地在借款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凑够了。一百万,像一座沉甸甸的山,
压在我的后备箱里,也压在我的心头。天刚蒙蒙亮,绑匪的电话就再次打了过来,
仿佛掐准了我的时间。“钱,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我的声音没有波澜。“城东,
第三废弃钢铁厂。你一个人,开你那辆黑色的帕萨特过来。记住,一个人。
”对方丢下地址和指令,便再次挂断。我发动汽车,黑色的帕萨特驶入清晨空旷的街道。
一路上,我的脑子在飞速运转。报警吗?这个念头在我脑海里反复闪现。理智告诉我,
这可能是最正确的选择。但绑匪那句“你们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的警告,像一个紧箍咒,
牢牢地束缚着我。我不敢赌。我赌不起。赌注是晓阳的命。最终,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我放弃了报警的念头,脚下的油门踩得更深。城东的废弃钢铁厂,我以前拉货时路过。
那是一片被城市遗忘的角落,巨大的厂房像一头头钢铁巨兽的残骸,矗立在荒草丛中。
当我把车停在指定地点时,太阳才刚刚升起,但阳光照不进这片阴森之地。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尘土的味道。我按照电话里的指示,
提着那个装满了一百万现金的巨大行李箱,走向最中心那座锈迹斑斑的厂房。每一步,
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跳上。厂房里空无一人,只有风穿过破损的窗户,发出呜呜的声响,
像鬼魂在哭泣。我在厂房中央停下,将箱子放在地上。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是煎熬。我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
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我惊出一身冷汗。不知过了多久,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厂房深处的阴影里传来。我猛地抬头。一个瘦高的男人走了出来。
他戴着一顶压得很低的鸭舌帽,脸上蒙着黑色的口罩,只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他没有看我,
径直走到行李箱前,蹲下,拉开拉链。看到里面码放整齐的红色钞票,
他似乎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拉上拉链,拎起箱子,转身就要走。全程,一言不发。
“我儿子呢!”我终于忍不住,冲他吼道。男人停下脚步,回过头,
那双阴鸷的眼睛里透出嘲弄。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扔在地上。“叮当”一声,
是一把钥匙。接着,他又扔过来一张纸条。“你的‘女儿’,在那。”他开口了,
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和我之前在电话里听到的变声器声音完全不同。说完,
他不再停留,提着箱子,迅速消失在了另一头的黑暗中,动作快得不像一个正常人。
我愣在原地,脑子里反复回响着他那句话。你的‘女儿’,在那。为什么?
为什么他一直强调“女儿”?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像毒蛇一样瞬间缠绕住我的心脏。
我捡起地上的钥匙和纸条。纸条上写着一个地址,是城中村的一处出租屋。我来不及多想,
也顾不上恐惧,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找到晓阳。我发疯似的冲出厂房,跳上车,
将油门踩到了底。汽车的引擎发出巨大的轰鸣,像我此刻狂乱的心跳。
05城中村的巷子狭窄而脏乱,我的帕萨特在里面艰难穿行,
车身被两旁的墙壁刮出刺耳的声音。我顾不上这些,死死盯着那个门牌号。就是这里。
一栋破旧的二层小楼,墙皮剥落,窗户里透出晦暗的光。我熄火,跳下车,
拿着那把钥匙冲到门前。手抖得太厉害,钥匙插了几次都插不进锁孔。**脆放弃了,
后退两步,然后用尽全身力气,一脚狠狠踹在门上。“砰!
”老旧的木门发出一声痛苦的**,门锁崩坏,整扇门向内弹开。
屋子里一股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光线很暗,借着门外透进来的光,我看到屋子中央的景象。
一把椅子上,绑着一个“少年”。手脚都被粗麻绳捆着,嘴上贴着厚厚的工业胶带。
他身上穿着的,正是我儿子的衣服,那件沾着血迹的外套已经被脱下,扔在地上,
只穿着里面的T恤和校裤。“晓阳!”我嘶吼着,像一头发疯的公牛冲了过去。
我几下就撕开了他嘴上的胶带。
“爸……”一个怯生生的、带着哭腔的、完全陌生的女孩声音,传进我的耳朵。我整个人,
像被一道天雷劈中,僵在原地。我死死地盯着眼前这张脸。短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上,
脸上布满了惊恐的泪痕,但那分明是一张女孩的脸。五官清秀,虽然苍白,但轮廓柔和,
和我儿子林晓阳那棱角分明的脸庞,没有一毫的相似之处。怎么回事?我的儿子呢?
我的大脑彻底宕机,一片混乱。“我儿子呢?你是谁?!”我抓住她的肩膀,疯狂地摇晃着,
几乎失去了理智。我的力气大得吓人,女孩的身体像风中的落叶一样摇摆。
“我……我就是林晓阳啊……”她被我吓得大哭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爸,
你怎么了?你不认识我了吗?”爸?她叫我爸?荒谬!彻头彻尾的荒谬!我松开她,
像检查一件货物一样,粗暴地检查她的身体。除了手腕和脚踝处被绳子勒出的红痕,
身上有些擦伤,她没有受到更大的伤害。但她确实,是个女孩。彻头彻尾的女孩。
我的儿子呢?我那个高大帅气的儿子林晓阳,到哪里去了?绑匪把钱拿走了,
却给了我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孩?这是什么新的骗局吗?我像疯了一样,
在那个狭小肮脏的出租屋里疯狂翻找。床底下,衣柜里,卫生间……任何可能**的地方,
我都没有放过。但什么都没有。除了满地的垃圾和灰尘,什么线索都没有留下。
我瘫坐在地上,看着那个蜷缩在椅子上,瑟瑟发抖的女孩。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迷茫,
还有我看不懂的……委屈。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报警吗?跟警察说,我花了一百万,
赎回了一个我不认识的女孩?这怎么解释?最终,我还是解开了她身上的绳子,拉着她,
走出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出租屋。一路上,我们谁都没有说话。车里的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她则缩在后座的角落,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偶尔发出轻微的抽泣声。当我把车开进小区,停在楼下时,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我不知道该如何向张丽交代。我带着这个陌生的女孩,打开了家门。张丽听到动静,
疯了一样从卧室里冲出来,她的眼睛里还残留着希望的火苗。“晓阳!你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