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同事的爱情》这本小说可以说是我在短篇言情文里剧情最好的了!阿龙张雪梅是该书的主角,小说内容节选:”“要不今天早点回去休息?我可以帮你顶班。”“不用,我没事。”她勉强笑了笑,“不能总麻烦你。”“不麻烦。”阿龙认真地说,……
《追求同事的爱情》精选:
凌晨五点半,手机闹钟第三次响起时,阿龙终于从被窝里挣扎着伸出手,
按掉了那恼人的**。房间狭小而昏暗,一张单人床占据了大部分空间。
窗台上积着一层薄薄的灰尘,几盆多肉植物顽强地活着,叶片上沾着前夜空调的冷凝水。
阿龙坐起身,揉着酸涩的眼睛,脑海中却已浮现出那双明亮的眼睛——张雪梅的眼睛。
皇家酒店二十四小时不打烊,作为前台服务员,阿龙已经习惯了这种日夜颠倒的生活。
但自从三个月前张雪梅来到酒店前台工作,每个早班都变得值得期待。他迅速洗漱完毕,
对着卫生间里那面布满水渍的镜子整理仪容。镜中的男人二十五岁,
眉目清秀但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那是长期夜班留下的印记。他仔细刮了胡茬,
梳了梳微卷的头发,又闻了闻腋下,确保没有异味。最后,
他喷了点廉价的古龙水——这是他上周特意买的,听说女孩都喜欢这种淡淡木质香。
六点一刻,阿龙已经站在公交站台上。夏日的清晨微凉,但空气里已有了燥热的预兆。
街道两侧的榕树垂下长长的气根,几只麻雀在枝头跳跃。他低头检查手机,
微信置顶的聊天窗口是“雪梅”,最后一条消息是他昨晚发的:“明天早班,记得吃早餐。
”她回了一个可爱的兔子表情。公交车摇摇晃晃地驶来,阿龙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窗外的街景缓慢后退,他却在脑海中勾勒张雪梅的样子:白皙的皮肤,
总是微微泛着红晕;修长的双腿,
即便穿着酒店统一的黑色西装裤也掩不住那份匀称;最令人心动的是她笑起来的模样,
眼睛弯成月牙,右脸颊有个若隐若现的梨涡。“她今天会穿哪件衬衫呢?”阿龙想着。
酒店规定女性员工必须穿白衬衫黑西裤,
但张雪梅总有办法让这身呆板制服变得特别——有时她会解开最上面的扣子,
的锁骨;有时会在衬衫口袋里别一支小小的珍珠胸针;有时则是在手腕上系一根细细的红绳。
公交车在皇家酒店金碧辉煌的大门前停下。这座三十层的建筑是这座城市的地标之一,
玻璃幕墙在晨光中反射着耀眼的光芒。阿龙深吸一口气,推开旋转门。大堂里冷气十足,
大理石地板光可鉴人。巨大的水晶吊灯从穹顶垂下,即使在白天也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前台已经有人在值班了——是李明,一个和阿龙年纪相仿的男生,
正打着哈欠处理着手中的文件。“早啊,龙哥。”李明懒洋洋地打招呼,“今天气色不错嘛。
”“早。”阿龙笑了笑,眼睛却不由自主地飘向更衣室方向。“别看了,雪梅还没来。
”李明揶揄道,“你们俩进展怎么样了?牵手了吗?”阿龙脸一热,含糊地应了一声,
走进员工更衣室。他迅速换上制服,对着镜子再次整理领带。七点整,当他回到前台时,
正好看见张雪梅从电梯里走出来。她今天把长发松松地编成一条侧辫,垂在左肩。
白衬衫的袖口整齐地卷到小臂中间,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不知是不是阿龙的错觉,
她今天似乎涂了点口红,淡淡的玫瑰色,衬得皮肤更加白皙。“早啊,阿龙。
”她的声音清脆,像清晨的鸟鸣。“早,雪梅。”阿龙感到心跳加速,“吃早餐了吗?
我多买了一杯豆浆。”他从柜台下拿出一杯还温热的豆浆和一份蒸饺。
张雪梅的眼睛亮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我没吃早餐?我今早起晚了,差点迟到。”“猜的。
”阿龙故作轻松地说,心里却像灌了蜜一样甜。七点半,早班交接完成。酒店开始热闹起来,
退房的客人陆续来到前台,出租车在门外排起队,行李车推过大理石地面发出辘辘声响。
阿龙和张雪梅并排站在柜台后,处理着各种事务。“您好,1208房间退房是吗?请稍等。
”张雪梅接过房卡,手指在键盘上轻盈地敲击。阿龙在一旁偷偷观察她的侧脸——鼻梁挺直,
睫毛长长的,随着眨眼微微颤动。“阿龙,帮我看一下这位客人的账单。”她转过头,
正好对上阿龙的目光。阿龙慌忙移开视线,接过打印出来的账单:“哦,好。”整个上午,
两人就这样并肩工作。阿龙喜欢这样的时刻——近到可以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
偶尔手臂会不经意地碰到一起,每当这时,电流般的感觉就从接触点蔓延至全身。
中午十二点,午餐时间。员工食堂里人声嘈杂,阿龙端着餐盘寻找座位,
一眼就看见张雪梅坐在靠窗的位置,对面还有一个空位。他快步走过去。“这里有人吗?
”他明知故问。“没有,坐吧。”张雪梅微笑着,用纸巾擦了擦嘴角。
阿龙的午餐是红烧肉、炒青菜和米饭,而张雪梅的餐盘里只有一小份沙拉和几块水果。
“你就吃这么少?”阿龙关切地问。“减肥呢。”张雪梅戳着盘子里的生菜叶子,
“上周我重了两斤。”“你不胖啊,我觉得正好。”阿龙脱口而出,说完才觉得这话太直白。
张雪梅脸微红:“真的吗?可我总觉得腿粗。”“一点都不粗。”阿龙认真地说,“真的,
恰到好处。”两人沉默地吃了一会儿饭,阿龙鼓起勇气:“对了,今天下班有空吗?
我知道一家新开的火锅店,听说很不错。”张雪梅想了想:“今天不行呢,
我答应了表姐陪她逛街。”“那明天?”“明天可以。”她点点头,“不过这次我请客吧,
总是你请,我都不好意思了。”“不用不用,我是男生,应该的。”“现在都什么年代了,
男女平等。”张雪梅眨眨眼,“就这么定了,不然我不去了。”阿龙只好答应,
心里却盘算着怎么提前去把钱付了。午餐后回到前台,下午的工作相对清闲。李明凑过来,
压低声音说:“龙哥,我刚才听见客房部的小王说,雪梅家里条件好像不太好,
她做两份工呢。”“两份工?”阿龙惊讶。“嗯,除了这里,晚上还在一个便利店**。
”李明神秘兮兮地说,“所以她总是拒绝晚上聚餐,不是故意不给面子。
”阿龙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既心疼她的辛苦,又敬佩她的坚强。
他望向正在认真整理文件的张雪梅,阳光透过大堂的落地窗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一层金边。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可以保护她,可以让她不再那么辛苦。下班时已是下午四点。
阿龙换下制服,在酒店后门等张雪梅。几分钟后,她出来了,
换了件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长发披散下来,看起来比工作时更加柔和。“我送你吧?
”阿龙说。“不用麻烦,我坐公交很方便。”“不麻烦,反正顺路。”阿龙坚持。
其实他家在完全相反的方向。公交车拥挤而闷热。两人站在后门附近,随着车辆颠簸,
身体不时靠在一起。阿龙能闻到她发间的清香,能看见她脖颈上细细的绒毛。
他小心翼翼地用手臂为她隔出一点空间,避免旁边乘客挤到她。“谢谢你啊,阿龙。
”张雪梅轻声说。“谢什么?”“谢谢你总是这么照顾我。”她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
“在这里工作,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朋友”两个字让阿龙既甜蜜又失落。
甜蜜的是她把他看作“最好的”,失落的是仅仅是“朋友”。车到站了,张雪梅挥手告别。
阿龙目送她走进一条狭窄的巷子,身影消失在老旧居民楼的拐角处,
才转身走向反方向的公交站。那天晚上,阿龙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手机屏幕亮了又暗,
暗了又亮,最终他还是鼓起勇气发了条消息:“明天火锅店六点半见?我去接你?
”几分钟后,回复来了:“好啊,不过不用接,我们直接在店里见吧。地址发我。
”阿龙把地址发过去,又加上一句:“那家店生意很好,我提前去排队。
”这次张雪梅回了一个笑脸表情。放下手机,阿龙盯着天花板上斑驳的水渍,
脑海中已经开始想象明天的约会。他要说什么话题?穿什么衣服?要不要准备个小礼物?
无数问题在脑中盘旋,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睡去。第二天傍晚六点,
阿龙已经站在火锅店门口。他特意提早半小时到,选了一个靠窗的安静位置,
又去隔壁花店买了一支包装精致的红玫瑰。他把花小心地放在对面的椅子上,心跳得厉害。
六点二十五分,张雪梅准时出现了。她穿了件浅蓝色的连衣裙,裙摆刚好到膝盖上方,
衬得腿更加修长。头发梳成高高的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看到阿龙,她微笑着挥手。
“等很久了吗?”她在对面坐下,一眼就看见了那支玫瑰,表情有些惊讶。“没有,刚到。
”阿龙把花递过去,“路过花店,觉得好看就买了。”张雪梅接过花,低头轻嗅:“谢谢,
很香。”她的脸颊染上淡淡的粉色,阿龙觉得这比任何晚霞都美。火锅热气腾腾,
红油锅底翻滚着辣椒和花椒。阿龙记得张雪梅爱吃辣,特意点了最辣的锅底。两人边吃边聊,
从工作琐事到童年趣事,话题一个接一个。“我小时候可皮了。”张雪梅夹起一片毛肚,
在锅里涮了涮,“爬树掏鸟窝,下河摸鱼,像个男孩子。我妈总说我没个女孩样。
”“看不出来啊。”阿龙笑着说,“你现在看起来文文静静的。”“那是装的。
”她调皮地眨眨眼,“在酒店工作得保持专业形象嘛。
”阿龙被她的表情逗笑了:“那你真实的样子是什么样的?”张雪梅想了想:“爱笑,爱闹,
有点任性,还有点贪吃。”她指了指面前堆成小山的空盘子,“你看,这才是真实的我。
”“这样很好。”阿龙认真地说,“比工作时那个完美的样子更可爱。
”气氛突然安静了几秒,只有火锅咕嘟咕嘟的声音。张雪梅低头吃菜,耳尖泛红。结账时,
阿龙抢着要付钱,但张雪梅坚持AA制。最终两人各付了一半,
张雪梅举着那支玫瑰说:“花就当是你请的了。”走出火锅店,夜幕已经降临。街灯亮起,
车流如织。夏夜的暖风拂过,带来不知何处飘来的栀子花香。“时间还早,要不要散散步?
”阿龙问。“好啊。”他们沿着人行道慢慢走,聊着无关紧要的话题,
但阿龙觉得每一句都那么珍贵。路过一家奶茶店时,他买了两杯奶茶,张雪梅的是珍珠奶茶,
他的是柠檬绿茶。“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珍珠奶茶?”张雪梅惊讶地问。“有一次听你提过。
”阿龙说。其实他注意过她每次点奶茶都要加珍珠,特意记下了。走了大约二十分钟,
他们来到龙华公园门口。公园晚上免费开放,里面有很多散步和锻炼的市民。“进去走走?
”阿龙提议。张雪梅点点头。公园里比外面凉爽许多,高大的树木投下斑驳的阴影,
路灯间隔很远,光线昏暗。他们沿着湖边的小径慢慢走,偶尔有夜跑的人从身边经过。
“我小时候常来这个公园。”张雪梅说,“那时候湖里还有鸭子,
我和表姐经常偷偷带面包来喂。”“后来鸭子呢?”“不知道,可能被送到动物园了吧。
”她的声音有些惆怅,“很多东西,不知不觉就消失了。”阿龙心中一动,突然有种冲动,
想告诉她:我不会消失,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但他们在一块草坪前停下。草坪修剪得很整齐,
在月光下泛着银白的光。远处传来广场舞的音乐声,模糊而遥远。“坐一会儿?”阿龙问。
两人在草坪上坐下,中间隔着一小段礼貌的距离。
阿龙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混合着青草的气息,能听见她轻微的呼吸声。夜色温柔,星辰稀疏。
“阿龙,”张雪梅突然开口,声音很轻,“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阿龙心跳如鼓。
这是个机会,表白的机会。但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因为你是个好女孩,值得被好好对待。
”“就这样?”她转过头看着他,眼睛在月光下像两颗黑曜石。“不止这样。
”阿龙深吸一口气,“雪梅,我……”他的话被打断了。张雪梅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屏幕上显示“妈妈”两个字。她歉意地看了阿龙一眼,接起电话。“喂,
妈……我在外面……什么?现在吗?……好,我马上回来。”挂断电话,
她焦急地站起来:“对不起阿龙,我家里有点事,得马上回去。”“怎么了?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不用,就是……我妈身体不太舒服,我得回去照顾她。”她已经收拾好东西,
“真的很抱歉,今天本来很开心的。”“没事,家人重要。”阿龙也站起来,“我送你。
”“不用,我打车快一点。”她匆匆转身,又停住脚步,回头对阿龙说,“谢谢你的花,
还有晚餐。”然后她就小跑着离开了,身影很快消失在树影中。阿龙站在原地,
手里还拿着那杯没喝完的奶茶。夜风吹过,他突然感到一阵寒意。刚才差点说出口的话,
现在卡在喉咙里,像一根刺。他慢慢走回家,脑海中反复回放着今晚的每个细节。她的笑容,
她低头闻花的样子,她在月光下的侧脸。还有最后那个匆忙的告别。回到家,
他发了一条消息:“到家了吗?阿姨没事吧?”等了半小时,回复才来:“到了,
妈妈老毛病,已经吃了药休息了。对不起啊,今天扫兴了。”“没事,阿姨健康最重要。
下次再约。”“好,晚安。”“晚安。”阿龙放下手机,走到窗边。城市的夜景璀璨如星河,
他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那支玫瑰现在在哪里?插在她家的花瓶里吗?
还是随手放在了桌上?他想起李明说的话:雪梅做两份工,家里条件不太好。他突然意识到,
自己对她的了解还那么少。她的家庭,她的过去,她的烦恼——这些他都一无所知。
第二天上班,张雪梅看起来有些疲惫,眼睛下有淡淡的阴影。午休时,
阿龙特意买了杯咖啡给她。“谢谢。”她接过咖啡,声音有些沙哑。“阿姨还好吗?
”“好多了,就是血压有点高,需要多休息。”她揉了揉太阳穴,“昨晚几乎没睡。
”“要不今天早点回去休息?我可以帮你顶班。”“不用,我没事。”她勉强笑了笑,
“不能总麻烦你。”“不麻烦。”阿龙认真地说,“雪梅,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一定要告诉我。”她看着他,眼神复杂,最后轻轻点了点头。那天下午,
一位客人因为房间安排问题在前台大发脾气。张雪梅耐心地解释,但客人不依不饶,
言辞越来越激烈。阿龙看不下去了,上前想要帮忙,却被张雪梅用眼神制止了。最终,
在张雪梅承诺免费升级房间后,客人才满意离开。但转身的瞬间,阿龙看见她眼眶红了。
“没事吧?”他小声问。“没事,习惯了。”她低头整理文件,
但阿龙看见她的手在微微发抖。下班后,阿龙坚持送她回家。这次,张雪梅没有拒绝。
公交车上,她靠着窗户,闭着眼睛,看起来很累。阿龙静**在旁边,偶尔转头看她。
她的睫毛很长,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嘴唇微微抿着,即使在睡梦中也不放松。车到站时,
阿龙轻轻推了推她:“雪梅,到了。”她迷迷糊糊醒来,眼神有一瞬间的迷茫,
然后才聚焦:“啊,谢谢。”两人一起下车,走进那条狭窄的巷子。这次,
张雪梅没有在拐角处告别,而是说:“要不要上去坐坐?喝杯茶。”阿龙愣了一下,
然后用力点头:“好。”她家住在一栋老式居民楼的四楼,没有电梯。楼道里灯光昏暗,
墙壁上贴满了小广告。张雪梅有些不好意思:“这里有点旧。”“没关系。”阿龙说。
他心里想的是:终于能更了解她了。打开门,是一间不大的两居室。家具简单但整洁,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中药的味道。一位中年妇女从里屋走出来,面容憔悴但眼神温和。“妈,
这是我同事阿龙。”张雪梅介绍道,“阿龙,这是我妈。”“阿姨好。”阿龙礼貌地打招呼。
“你好你好,快请坐。”张妈妈热情地说,“雪梅,去倒茶。
”阿龙在小小的客厅沙发上坐下,打量四周。墙上挂着几张照片,
其中一张是年轻时的张雪梅,穿着校服,笑得灿烂。另一张是她和一个中年男人的合影,
男人眉眼间与雪梅有几分相似。“那是我爸。”张雪梅端着茶走出来,注意到阿龙的目光,
“他去年生病去世了。”“对不起。”“没事。”她把茶递给阿龙,
“所以现在我和妈妈一起住。妈妈身体不好,不能工作,家里就靠我了。”她说得很平静,
但阿龙听出了话里的沉重。他突然明白她为什么做两份工,为什么总是精打细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