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一直不减的短篇言情小说《镜像证人》,书中代表人物有沈奕林珊,讲述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是知名大大“游王子讴歌”的热销作品之一,纯净无广告版阅读体验极佳,主要讲述的是:却怎么也挡不住那声音。他看见地上有血,一滴一滴渗进木缝。镜子立在走廊尽头,灰尘蒙着面。镜子里,一个小男孩正盯着他——那双……
《镜像证人》精选:
第一章《奇怪的来访者》沈奕一向守时。诊所的挂钟指向下午两点,
他准时合上病例笔记,等待下一位来访者。门**响的那一刻,他抬头,
看见一名女人走了进来。她穿着极普通的浅灰色大衣,头发盘得很紧,
像是怕自己掉下一缕都不合规矩。“林珊。”她报出名字,声音有点哑。“坐吧。
”沈奕指了指沙发。女人坐下,双手搓在一起,似乎犹豫了很久,
才说:“我想讲一个……有点奇怪的事。”沈奕的记录笔划了一下:“奇怪,是指?
”“我看到有人死了。”这句话让空气短暂地凝固。“你是说,你目击了一起命案?
”“是。”“报警了吗?”“报了,可是——他们说现场没有尸体。”沈奕放下笔,
看着她。女人的表情不是恐惧,而是茫然。“警方怀疑是幻觉?”她点头,
随后补了一句:“但我不是在做梦。我记得血腥味、地板的纹路、那个人倒下的样子。
我能说出每个细节。”沈奕翻开新的记录页:“那你来找我是希望?”“希望你告诉我,
我是不是疯了。”短暂的沉默之后,沈奕问:“案发地点在哪里?”“在一栋老房子,
木地板,窗子朝北……我不确定是不是北京郊区,我那天是跟人一起去的。”“跟谁?
”“……一个男人。”她低头,捏紧了手。“我记不得他的样子了。”沈奕皱眉。
失忆与创伤后记忆缺失常常相伴,但这种选择性缺口太精确——只忘了“同伴”的长相。
他没有追问,只轻声道:“你愿意尝试一次催眠回忆吗?这不会强迫你记起不想面对的事。
”女人犹豫片刻,点头。沈奕关掉灯,室内只剩下壁灯的微光。
他用平稳的语调引导她呼吸、放松。一分钟后,她的眼神开始失焦。“现在,
你在那栋房子里。”沈奕的声音低沉。“你看到什么?”“……有血。”“谁的?
”“一个女人的。”“她是谁?”“我不知道。”“有人在场吗?
”“有……一个男人。”沈奕笔尖一紧:“你能看清他吗?”“他……背对着我。
他的衣服很干净,没有血。”“那你为什么确定有人死了?
”“因为我看到我自己的手上有血。”沈奕呼吸一滞。“是谁的血?”女人沉默良久。
她慢慢抬起头,眼神空洞,轻声说:“可能是——我的。”沈奕打了个寒战。
他关掉录音机,准备叫醒她,却发现她的指尖在抖。“林珊?”没有回应。“林珊!
”他伸手拍了拍她肩膀,她猛地睁眼,神色惊慌地环顾四周。“结束了。”沈奕安抚道,
“没事了。”她似乎没听见,只喃喃道:“医生,那栋房子……我好像以前去过。”“和谁?
”“一个叫——沈奕的人。”第二章《被遗忘的梦》沈奕整整愣了三秒。
那名字——他的名字——在那一刻像针一样刺进大脑。他迅速镇定下来,合上笔记本,
用临床口吻问:“你说的是沈奕?你确定这个名字?”林珊仍有些迷茫,
像是从梦中没醒:“我只是……看到门口的门牌号,好像有个名字写在上面。沈奕。
也许只是巧合。”沈奕点点头:“也许是。”但那天之后,他的睡眠变得极差。凌晨三点。
他从噩梦中惊醒。梦里是模糊的走廊,昏暗的灯,一道血迹延伸到门后。他推开门,
只见镜子里站着一个人。那人脸模糊不清,却在笑。醒来后,他坐在床边许久,
脑海里只有一个句子:“我看到我自己的手上有血。”他打开笔记本,重听那段录音。
林珊的声音在耳机里显得异常平静。“因为我看到我自己的手上有血。”他反复听了几遍,
直到最后一次,忽然注意到背景里有一个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像是心跳。节奏均匀,
却在她停顿时同步加快。沈奕意识到,那不是林珊的心跳——而是录音仪放在他桌上,
拾取到他自己的心跳。他关掉录音,靠在椅背上,
第一次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感——那女人的语气、呼吸、停顿……他好像在哪儿听过。
第二天,林珊照常出现在诊所。“昨天你催眠我之后,我梦见了同样的场景。”她说,
“只是这次,那个倒地的女人看得更清楚。”“能描述一下吗?”“她穿着白色衬衫,
头发散着,手上戴着银戒指。”沈奕的目光轻微闪动。银戒指。
那是他曾经女友周岚最喜欢的饰品。“继续说。”他压低声音。“她看着我,好像在笑,
但又不是笑。”“你认识她吗?”林珊摇头。“那你为什么会梦到她?
”“我不知道。”沈奕想继续引导,但她忽然抬头问:“医生,我能反问一个问题吗?
”“当然。”“你相信‘记忆’可以被篡改吗?
”沈奕微微一怔:“你是指——人为篡改?”“不是他人,是自己。”这句话让他无言。
“你什么意思?”林珊低声说:“有时候我怀疑,那不是我看到的事,
而是我强迫自己去相信的。”沈奕没有回应。那种自我怀疑的逻辑,太像他自己的夜晚。
会谈结束后,他独自坐在诊所的灯下,盯着那段录音。
他忽然产生一个荒谬的念头——如果林珊根本不存在呢?他打开电脑,
想查阅她的预约信息。奇怪的是,在系统登记表中,
确实有“林珊”的档案——身份证号、联系方式、支付记录都齐全。他松了口气。
可当他点进身份证照片那一栏,系统却提示:文件不存在。他反复刷新,仍然一样。
所有影像资料、通话录音、甚至监控影像中——那个坐在沙发上的位置,总是空的。
仿佛林珊,只存在于他的记忆里。晚上,他去了警局。李队长正在办公室,
见他进来笑道:“沈医生,这么晚还来,有什么事?”沈奕犹豫片刻,开门见山:“前几天,
有个叫林珊的女人说她报过案,称看到过命案现场。你查过这个人吗?
”李队长翻了翻电脑记录,摇头:“林珊?没这号人。最近报案里没有这个名字。
”“确定?”“当然。你怀疑她是假身份?”“我……不确定。”李队长关上电脑,
靠在椅背上:“沈医生,我认识你几年了,你的判断一向冷静。但你最近看起来有点疲惫,
休息不够?”沈奕笑笑:“可能吧。”他转身要走,李队长忽然说:“哦对了,
你还记得两年前那桩‘旧屋失踪案’吗?那案子后来不了了之。”“记得,
女死者身份没确认。”“最近我们又接到线索,有人说那屋子以前属于你一个熟人。
”沈奕脚步微顿。“谁?”“周岚。”李队长顿了顿,
意味深长地看他:“你以前的女朋友,对吧?”沈奕没有回答。只是握紧了门把。那一夜,
他梦见自己回到那栋屋子。窗外是无月的夜,木地板吱呀作响。他推开门,
看见镜子里有两个人——一个是他,另一个是林珊。她对他说:“你骗不了自己太久。
”第三章消失的记录沈奕整整一天没去诊所。他坐在家里的书桌前,
看着那份“林珊”的病例档案。病例编号是系统自动生成的,不可能伪造。可越往下翻,
他越觉得不对——每一页字迹都不一样。第一页是他的笔迹,第二页却明显笔锋不同,
像是别人写的。他拿起第一页比对签名,“沈奕”三个字的最后一笔在往右下收尾,
而第二页的“沈奕”则是直直收尾,连笔的方向都反了。他忽然想到什么,
打开桌上的录音机。里面有多段会谈记录,他随便点开一条。
【录音1】沈奕:你看到的那个男人是谁?林珊:我不知道,但我怕他。
【录音2】(背景静音)沈奕:那你为什么不离开?林珊:因为……他是医生。
沈奕的呼吸在听到“医生”两个字时顿住了。他调高音量,放慢播放。
录音里的“医生”发音轻微含糊,但那语气分明是——指他自己。中午,李队长打来电话。
“沈医生,有点事要确认。”“说。”“我们昨天顺着线索去了那栋‘老屋’,
你提到的案发地点。”沈奕下意识问:“有什么发现?”“屋子已经废弃几年了。
奇怪的是,屋内摆设还保持得很完整。桌上有你以前的心理学教材,还有一张女性照片。
”“什么照片?”“一个穿白衬衫、戴银戒指的女人。”沈奕心里一阵发紧。
李队长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背后写着‘201X年6月12日——最后一次’。
”沈奕沉默了。他记得那天——他和周岚最后一次见面。晚上,诊所的门铃响了。
沈奕心里一惊。那是林珊的约诊时间。他走到门口,门外空无一人。可当他回头时,
沙发上却已经坐着一个人。她穿着那件灰色大衣,双手交叠,神情平静。
“你今天没接我电话。”她说。“……我没收到。”“你删除了。
”沈奕的声音有些僵硬:“我没——”“别骗我。”林珊打断他,“你不想让我出现,
可是我不会走。”沈奕深吸一口气:“林珊,你为什么要找我?”“因为只有你记得。
”“记得什么?”“那个晚上。”沈奕盯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有一瞬的空白——像镜子,
没有焦点。他喃喃道:“我记不得。”“你记得的,只是你不敢承认。”她站起身,
走到他桌前,指了指那叠病历:“这些,不是我说的,是你自己写的。
”沈奕的脑子“嗡”地一声。他打开第一页——【患者自述】:我看到自己杀了人,
但我不确定那是不是梦。那一刻,他确定笔迹确实是自己的。“我什么时候写的?
”他低声问。林珊微微一笑:“那要问你自己了。”天色彻底暗了。沈奕坐在灯下,
盯着那本笔记。他翻到最后一页——空白的纸上,有几行新字正在慢慢浮现。
像是有人用隐形墨水写上去,被灯光一点点显出:6月12日。她说她要离开我。
我不允许。我告诉她:‘你走不了。’她摔倒了。血很多。沈奕的手在发抖。
他几乎是喊出来:“不——我没杀她!”“你杀了。”林珊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沈奕猛地转身,却只看到镜子。镜子里的他,正在对自己微笑。他踉跄后退,
手指摸到桌上的录音机,颤抖着按下播放键。
录音响起:【录音3】男声:“你看到什么?”女声:“血。”男声:“谁的血?
”女声:“周岚的。”男声:“是谁杀的她?”女声:“沈奕。”沈奕捂住耳朵。
那男声清晰无比——是他自己的声音。他猛地拔掉电源,整个房间陷入死寂。
墙上的镜子微微晃动,仿佛里面有人在呼吸。林珊的声音最后一次响起:“你不能删除我。
因为我就是你。”那一夜,诊所的监控再没有记录到任何人进出。第二天,助理来上班时,
只在桌上看到一台录音机。播放键仍亮着。里面只有一段模糊的男声:“病例第三号,
林珊。症状加重,患者开始拒绝承认真实身份。”第四章《童年旧屋》凌晨四点。
沈奕又一次在梦中醒来。他站在一条狭长的走廊尽头。两侧的墙皮剥落,空气中有潮味。
他知道这里——这是他小时候住的地方。那栋老屋早已拆迁,
可梦里的每个细节都一模一样。木门上贴着褪色的春联,门后传来压抑的争吵声。
一个男声,一个女声。男声怒吼:“你别护着他!
”女声哽咽:“他只是个孩子——”随即传来摔东西的声音。沈奕捂住耳朵,
却怎么也挡不住那声音。他看见地上有血,一滴一滴渗进木缝。镜子立在走廊尽头,
灰尘蒙着面。镜子里,一个小男孩正盯着他——那双眼睛漆黑,没有情绪。
他下意识后退一步,小男孩却笑了。“你忘了吗?那时候你也看到血。”沈奕惊醒。
天刚亮,窗外的光冷得像刀。他摸了摸额头,全是冷汗。
脑子里闪过一个模糊画面:母亲倒在地上,血迹溅在墙上。可记忆随即断裂,
像有人硬生生剪断了胶片。他起身去洗脸,镜子里的自己神情陌生。他盯着那张脸,
忽然有种错觉——镜子里的那个人,眨眼的节奏慢了半拍。上午,李队长又打来电话。
“沈医生,你提过的那屋子——我们查到产权记录了。”“什么记录?
”“那是你父母名下的房子。十几年前失火,官方判定电路老化,但邻居口供有点怪。
”“怪在哪?”“有个邻居说,那晚屋里除了你父母,还有个小孩。
”沈奕的喉咙发紧:“那小孩——”“他说,孩子没出来。”李队长顿了顿,
“可我查到的户口信息里,你就是那家的独子。”沈奕愣住了。
“意思是——当年那小孩就是我?”“档案上是这么写的。”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
李队长的声音压低:“还有件事。失火的那天,是6月12日。”沈奕的手一抖,
手机险些滑落。下午,他去了档案馆。老旧的资料柜散发出纸张与霉味混合的气味。
档案管理员递给他那份事故记录表,
:事故时间:20XX年6月12日死者:沈建国(父)、李桂华(母)幸存者:沈奕,
八岁。他一页页翻,最后停在附录照片那栏。黑白的火灾现场照片模糊不清,
但有一张特写。角落里,一个小男孩抱着布娃娃,脸上全是灰。
沈奕的视线停在娃娃的右手——那只小小的手上,戴着一个玩具戒指。他忽然意识到,
那形状与周岚的银戒指几乎一模一样。他抬起头,
喃喃自语:“为什么……这些东西都在重复?”回到诊所,他打开录音机。
录音里林珊的声音依然清晰。“我去过那栋老房子。”“我记得里面有镜子。
”“镜子里有个孩子,他笑着对我说——‘不要告诉他。’”沈奕握紧拳头。那一刻,
他几乎相信林珊知道一切。“你是谁?”他对着录音低声问。录音机忽然“滋”的一声,
发出静电。接着,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我是那个你不敢记起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