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名网文写手“爱上芥末虾球”的连载佳作《铃兰与宿魂》是您闲暇时光的必备之选,铃兰陈屿 是文里涉及到的灵魂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看着陈屿宽宽的后背,犹豫了几秒,还是把手搭了上去。陈屿的后背很暖,带着淡淡的皂角香,她趴在上面,耳朵烫得……
《铃兰与宿魂》精选:
第一章童年的薄荷声铃兰第一次听见“他”的声音,是七岁那年梅雨季的最后一场暴雨。
那天下午的天像被墨汁泼过,幼儿园铁门外的梧桐树被狂风扯得枝条乱颤,
叶子上的积水砸在地面的青石板上,溅起半指高的水花。最后一节手工课结束时,
教室里只剩下铃兰一个人,她攥着刚做好的纸青蛙,指腹被浆糊粘得发黏,
小皮鞋尖沾着泥点,贴在铁栅栏上往巷口望——妈妈早上说要去邻市进布料,让舅舅来接她,
可巷口除了被风吹得翻卷的雨帘,连个人影都没有。雨越下越急,檐角的水流成了线,
把地面的积水砸出密密麻麻的小坑。铃兰的鼻子一酸,眼泪刚要滚出眼眶,
心里突然响起个声音。那声音清清爽爽的,像刚从井里捞出来的薄荷糖,
带着点凉丝丝的甜:“往西边走,第三个路口有卖烤红薯的,躲那儿等。”铃兰愣了愣,
低头看了看空荡荡的手心,又左右晃了晃脑袋——周围连个躲雨的人都没有,
这声音是从哪儿来的?可那声音像有魔力,她鬼使神差地抓起放在桌角的小伞,
伞骨还没撑直就冲进了雨里。雨水打湿了她的刘海,贴在额头上发痒,她踩着积水往西边跑,
鞋里灌满了水也顾不上。果然,第三个路口的报刊亭旁,
一个穿军绿色旧大衣的老爷爷正守着铁皮桶烤红薯。桶里的红薯冒着热气,
甜香混着雨水的湿气飘过来,暖得人心尖发颤。老爷爷看见浑身湿透的铃兰,
连忙掀开搭在桶边的旧棉絮:“小姑娘,快进来躲躲雨,别冻着了。
”他从桶里掏出个烫手的红薯,用报纸包好递过来,“先吃点垫垫,你家里人该来接你了。
”铃兰捧着红薯,指尖被烫得发红,却舍不得撒手。红薯皮剥开时,金黄的果肉冒着热气,
咬一口软糯香甜,连带着心里的委屈都散了大半。没过十分钟,巷口传来摩托车的轰鸣声,
舅舅穿着雨衣,裤脚卷到膝盖,看见她坐在报刊亭里,
又急又气:“你这孩子怎么跑这儿来了?我在幼儿园门口找了你半个钟头!”铃兰咬着红薯,
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是这里告诉我的,它说躲这儿能等到你。”舅舅以为她在说胡话,
揉了揉她的头发,把她抱上摩托车前座:“下次可不许乱跑了,淋雨感冒了怎么办?
”摩托车穿过雨帘时,铃兰把脸贴在舅舅的后背,心里又响起那个声音:“红薯好吃吗?
下次想吃,我再告诉你哪儿有。”她偷偷笑了,把这个秘密攥进了手心——从那天起,
这个叫“他”的声音,就成了她独有的宝藏。后来的日子里,“他”成了铃兰生活里的影子。
小学二年级竞选文艺委员时,她攥着演讲稿在后台发抖,心里的声音说:“别紧张,
你跳的《小星星》比谁都好,选上了妈妈会给你买那条带蕾丝的白裙子。
”结果她真的选上了,元旦汇演那天,她穿着白裙子站在舞台上,聚光灯落在身上时,
她看见台下妈妈笑着抹眼泪,心里的“他”也轻轻说:“你真好看。”初中数学考试前,
铃兰对着几何题愁得掉眼泪,草稿纸上画满了歪歪扭扭的辅助线。夜里十二点,
她趴在桌上快睡着时,“他”的声音又响了:“辅助线画在斜边中点,你昨天做过类似的题,
记得吗?”她猛地坐直,照着画下去,果然解出了那道卡了她两个小时的题。成绩出来那天,
数学老师拿着她的卷子在班里表扬:“铃兰这次进步最大,
这道附加题全年级只有三个人做对。”她低着头笑,耳朵却悄悄发烫——她知道,
这是“他”的功劳。高中分文理科时,爸爸把她叫到书房,指着摊开的志愿表说:“选理科,
以后学会计,好找工作。”铃兰看着表格上的“理科”二字,心里发慌,
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凌晨一点,“他”的声音轻轻飘过来:“选文科,
你写的文章会发表在《江南日报》上,你不是一直想让更多人看见你的文字吗?
”她咬了咬牙,第二天拿着填好的“文科”志愿表递给爸爸时,
爸爸气得把杯子摔在地上:“你懂什么?文科毕业能有什么出路?”她攥着衣角没说话,
心里却很坚定——她信“他”。高二那年,
她写的《雨巷里的猫》真的刊登在《江南日报》副刊上,拿到稿费那天,
她攥着薄薄的纸币在操场跑了一圈,风吹着校服裙摆,心里的“他”笑着说:“我就知道,
你可以的。”周围的人都说铃兰是“幸运儿”。同学羡慕她每次考试都能押中重点,
老师夸她总能做出最正确的选择,连楼下小卖部的阿姨都笑着说:“铃兰这孩子,
买个彩票都能中再来一瓶。”铃兰也这么觉得,她越来越依赖“他”,
甚至早上穿什么颜色的袜子、早餐吃包子还是油条,都会下意识地等“他”的指示。
她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过下去——有“他”在,她永远不用走弯路,
永远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直到十八岁那年,她遇见了陈屿。
第二章十八岁的梨涡十八岁的夏天,空气里飘着栀子花香,铃兰所在的高中举办运动会。
她报了八百米,站在起跑线上时,手心全是汗——不是怕跑不动,
是怕待会儿冲线时没人给她递水。妈妈去外地出差了,爸爸要上班,
她看着周围同学身边都围着人,心里有点空落落的。“别紧张,你能拿第三名。
”心里的“他”又准时出现,“跑完记得喝温水,别喝冰的。”铃兰点点头,枪声响起时,
她跟着人群往前跑。跑到第二圈时,她的脚踝突然一阵刺痛,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整个人往前栽去。膝盖擦过塑胶跑道,**辣地疼,眼泪瞬间就涌了上来。
就在她撑着胳膊想站起来时,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停在她面前。她抬头,
看见隔壁班的陈屿蹲下来,额头上全是汗,嘴角带着个浅浅的梨涡:“你没事吧?
能站起来吗?”铃兰摇摇头,刚想说话,脚踝又疼得抽了一下。陈屿没多说,
直接蹲下身:“我背你去医务室吧,这里离医务室还挺远的。”她愣了愣,
看着陈屿宽宽的后背,犹豫了几秒,还是把手搭了上去。陈屿的后背很暖,
带着淡淡的皂角香,她趴在上面,耳朵烫得能煎鸡蛋,连膝盖的疼都忘了。
医务室的老师给她处理伤口时,陈屿站在旁边,
手里攥着一瓶没开封的温水:“我看你跑的时候没带水,这个给你。”铃兰接过水,
指尖碰到他的手指,又飞快地缩了回来:“谢谢你啊,还有……刚才麻烦你了。”“没事,
同学之间应该的。”陈屿笑了,梨涡陷得更深,“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待会儿让你们班同学帮你拿东西。”陈屿走后,铃兰看着手里的温水,
心里的“他”突然没了声音。以前不管发生什么事,“他”总会第一时间说话,可这次,
直到她从医务室**室,“他”都没再出现。从那天起,铃兰开始留意陈屿。
她会在课间故意路过他们班的窗户,
就为了看一眼他趴在桌上做题的样子;会在食堂里找他的身影,要是碰巧坐在同一排,
就能偷偷看他吃饭时的侧脸;会把他打篮球时的样子画在笔记本上,
画完还会对着本子傻笑半天。她知道自己喜欢上陈屿了。那种喜欢像春天的藤蔓,
悄无声息地在心里疯长,连呼吸都带着甜。有天下午,她看见陈屿在图书馆靠窗的位置看书,
手里攥着本《小王子》,她鼓起勇气想走过去打招呼,心里的“他”突然响了起来。
这次的声音没有了往常的温柔,带着点冷丝丝的硬:“别靠近他,你们不合适。
”铃兰的脚步顿住了,心里像被泼了盆冷水。这是“他”第一次反对她的想法,
以前不管她想要什么,“他”都会顺着她,可这次……她咬了咬嘴唇,
在心里小声问:“为什么不合适?我喜欢他啊。”“没有为什么,听我的就对了。
”“他”的声音很坚决,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你要是靠近他,会后悔的。
”铃兰的心里堵得慌。她站在图书馆的走廊里,看着陈屿认真看书的侧脸,
又想起这些年“他”对她的好——那些顺利的考试、如愿的礼物、避开的麻烦,
全都是“他”给的。可这次,她不想听。她第一次觉得,心里的“他”不像守护神,
倒像个把她关在笼子里的人。笼子外面有她想抓的光,可“他”偏要把笼子锁死,
让她只能看着光,却碰不到。一股叛逆的念头像野草一样冒了出来,她攥紧拳头,
转身走出了图书馆——但这次,她没听“他”的。第二天早上,铃兰特意起了个大早,
去学校门口的便利店买了瓶冰镇可乐。她知道陈屿每天早上都会在操场跑步,果然,
刚到操场就看见他穿着运动服,正在绕着跑道慢跑。她深吸一口气,跑过去拦住他,
把可乐递到他面前,声音有点发颤:“那个……谢谢你上次背我去医务室,这个给你。
”陈屿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接过可乐时指尖碰到了她的手:“不用谢,你脚好了吗?
”“好了,早就好了。”铃兰的耳朵更烫了,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我……我先走了,
还要去早读。”她转身就跑,没看见陈屿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笑了半天。
跑**室的路上,心里的“他”一直没说话,可铃兰能感觉到,那股熟悉的薄荷味里,
多了点说不清的沉郁。那天下午,倒霉事就来了。第一节语文课,铃兰刚把课本拿出来,
就不小心把水杯碰倒了,水顺着课桌流下去,
把同桌的练习册全弄湿了;第二节体育课自由活动时,她坐在看台上晒太阳,
突然被楼上掉下来的羽毛球砸中了头;放学回家时,自行车骑到半路,链条突然断了,
她只能推着车走,到家时天都黑了;晚上写作业时,台灯突然灭了,
换灯泡时还不小心被电了一下。铃兰坐在黑暗里,心里的“他”终于说话了,
声音里带着点委屈:“我早就告诉你了,别靠近他,你不听。”“这是你做的?
”铃兰的声音有点抖。“我只是想让你记住,听我的话才不会受伤。
”“他”的声音软了下来,“以后别再找他了,好不好?”铃兰没说话。
她摸着被电得发麻的指尖,心里又委屈又生气。委屈的是“他”要这么对她,
生气的是自己明明知道会倒霉,却还是想靠近陈屿。那天晚上,她躺在床上,
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陈屿的梨涡和“他”的警告。可她没放弃。接下来的日子里,
她还是会找机会和陈屿说话。有时是在图书馆借同一本书,有时是在放学路上偶遇,
有时是在班里组织的活动上一起做游戏。每次和陈屿说话时,她都觉得心里像揣了个小太阳,
暖得能抵消所有的倒霉事。而“他”的惩罚,也一次比一次重。有次期中考试前,
铃兰突然发了高烧,烧到39度,考试时晕乎乎的,
连最简单的题都做错了;有次她和陈屿约好去看电影,出门前“他”在心里大吼:“别去!
你会后悔的!”她没听,结果在路上被一辆电动车撞了,虽然只是轻微擦伤,
可电影票却弄丢了;还有次她帮陈屿带早餐,走到他们班门口时,突然被绊倒,
早餐全洒在了地上,陈屿过来扶她时,她的脸烫得能冒烟。最严重的一次,
是高二下学期的一个周末。铃兰和陈屿约好去城郊的画展,
出门前“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别去好不好?我求你了,别去!”铃兰咬着牙,
还是出了门。结果在坐公交车时,司机为了避让一辆闯红灯的卡车,急刹车,铃兰没站稳,
往前栽去,陈屿伸手护住她,自己的手臂却被玻璃划了道很深的口子,缝了五针。
看着陈屿手臂上的绷带,铃兰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终于崩溃了。她对着空气大吼,
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只是想喜欢一个人,
我只是想做自己想做的事,这有错吗?!”心里的“他”也哭了,
声音断断续续的:“我只是想让你幸福,不想你受伤害……我怕你有了他,
就不再需要我了……”“可你的幸福不是我的幸福!”铃兰的声音嘶哑了,“你总说为我好,
可你从来没问过我想要什么!我受够了做你的傀儡,受够了每天听你的话活着!
你离开我好不好?我求求你,离开我!”那天晚上,铃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了一整夜。
她想起这些年“他”对她的好,想起那些顺利的日子,可更多的是被控制的压抑和痛苦。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既舍不得那些“幸运”,又渴望真正的自由。
第三章青云观的真相第二天一早,铃兰顶着红肿的眼睛走出房间时,妈妈正在厨房做早餐。
看见她的样子,妈妈放下手里的锅铲,走过来拉着她的手:“兰兰,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最近总看你不开心,还总倒霉。”铃兰犹豫了很久,终于把心里有个“他”的事告诉了妈妈。
她以为妈妈会觉得她疯了,可妈妈只是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发:“我就知道,
你外婆以前跟我说过,咱们家有个老毛病,有些人会带着前世的羁绊出生。
你外婆年轻的时候,也总说心里有个声音跟着她,后来是城郊青云观的清虚道长帮她解了惑。
”“青云观?清虚道长?”铃兰愣住了。“嗯,”妈妈点点头,“明天是周末,
我带你去见见道长,他或许能帮你。”第二天早上,
妈妈带着铃兰坐公交车去了城郊的青云观。青云观藏在半山腰的竹林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