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厉总,你的白月光不是我》,小说主角是苏晚厉司爵苏晓,文章充满激情,细节描写到位,一看就上瘾。小说内容节选司机去接你。”命令式的口吻,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仿佛只是在通知一件无关紧要的公事。……
《厉总,你的白月光不是我》精选:
我穿进小说成了男主最恨的未婚妻。原著里,我为了嫉妒心强行嫁给他,逼走他的白月光。
婚后我被折磨致死,白月光归来,他俩终成眷属。我决定提前解除婚约,远走他乡。临走前,
我笑着祝他和白月光幸福。没想到他一把拉住我:“你为什么突然变了一个人?
”“因为我不是以前的我。”他的眼眸越来越深:“那我更想认识现在的你。
”---------------指尖划过手机屏幕,苏晚的瞳孔猛地一缩,
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屏幕上是本市娱乐新闻的头条推送,
大图占据了整个视野——厉司爵揽着一个身形纤细、气质温婉的女孩从一家高级餐厅走出来,
他微微侧头,看向女孩的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甚至可以称得上“温柔”的东西。
标题更是刺目:“厉氏总裁厉司爵好事将近?林氏千金林清漪回国,二人深夜同返爱巢”。
林清漪。这个名字像一把淬了毒的钥匙,
猛地捅开了苏晚记忆深处那个被她刻意遗忘、属于“原著”的枷锁。
庞大的信息流轰然涌入脑海,带着宿命的冰冷和残酷。是了,
就是这本她昨晚睡前还在吐槽的狗血虐恋小说。她,苏晚,不是这个世界的苏晚,
而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读者,她穿书了,
成了书中那个和她同名同姓的、男主角厉司爵最厌恶的炮灰未婚妻。原著里,
这个苏晚疯狂爱慕厉司爵,用尽手段,靠着苏家早年对厉家的那点恩情,
逼迫厉司爵与她订下婚约。她骄纵、愚蠢、善妒,像一块惹人厌烦的狗皮膏药,
死死黏在厉司爵身边,阻挠他和真正的女主、他的白月光林清漪在一起。
她用尽恶毒手段欺辱、陷害林清漪,最终逼得林清漪心灰意冷,远走国外。而她的下场呢?
苏晚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泛起冰冷的疼痛。婚后,厉司爵对她冷漠至极,
视她如敝履,苏家破产后,他更是毫不留情地将她抛弃,最终她在一个寒冷的冬夜,
孤零零地病死在阴暗潮湿的出租屋里,无人问津。直到她死后,林清漪才荣耀归来,
厉司爵追妻火葬场,两人解除误会,HE大团圆。而她苏晚,
不过是男女主爱情路上那块最早被踢开、摔得最碎的垫脚石,用自己的生命和愚蠢,
印证了他们对彼此的情深不渝。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窜起,瞬间席卷了四肢百骸。
苏晚死死盯着照片上厉司爵那难得柔和的侧脸,巨大的恐惧和求生欲如同冰水混合物,
将她彻底淹没。她不要落得那样的下场!不要被折磨致死!
不要成为别人爱情故事的可怜注脚!她必须离开!立刻,马上!就在这时,
手机尖锐地响了起来,屏幕上跳跃的名字正是“厉司爵”。苏晚深吸一口气,
极力压下喉咙口的颤抖,按下了接听键。“喂。”她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
甚至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疏离。电话那头的男人显然没料到她是这个反应,
停顿了一瞬,随即是惯常的、毫不掩饰的冰冷与不耐:“晚上回老宅吃饭,爷爷叫的。六点,
司机去接你。”命令式的口吻,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仿佛只是在通知一件无关紧要的公事。
若是以前的苏晚,接到他主动打来的电话,哪怕只是这种通知,恐怕也会欣喜若狂,
语无伦次。但此刻,苏晚只是极轻地应了一声:“好,我知道了。正好,我也有事要跟你说。
”她的干脆利落反而让厉司爵再次顿住,他似乎在那头极轻地嗤笑了一声,
大概是在嘲笑她又想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新把戏,语气更加讽刺:“随你。”然后,
不等她再回应,便直接挂断了电话。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苏晚缓缓放下手机,
走到巨大的落地镜前。镜中的女孩,二十岁的年纪,眉眼精致,皮肤白皙,
是无可挑剔的美人胚子。只是长期养尊处优和眉宇间那股挥之不去的骄纵之气,
让这份美丽显得有些咄咄逼人,甚至……肤浅。苏晚抬手,轻轻抚过镜中人的脸颊,
低声呢喃,像是在对原主说,也像是在对自己宣誓:“放心吧,我不会再用你的身体,
走那条必死的绝路了。”傍晚六点,厉家的司机准时出现在苏家别墅门口。
苏晚没有像往常一样精心打扮,企图吸引厉司爵的注意。她只穿了一件简单的米白色连衣裙,
款式大方,没有任何多余装饰,脸上也未施粉黛,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
她拎着一个不大的手包,里面只放了手机、钥匙,
以及一份她下午刚刚打印出来的、还带着打印机余温的文件。
厉家老宅坐落在城西的顶级别墅区,环境清幽,占地面积极广,是权力和财富的象征。
车子驶入雕花铁门,沿着林荫道开了好几分钟,才在主楼前停下。管家早已候在门口,
恭敬地为她拉开车门:“苏**,老爷和少爷已经在等您了。
”踏入那间灯火辉煌、布置得古色古香却处处透着威严的餐厅时,
苏晚的心还是不可避免地紧了一下。厉老爷子坐在主位,精神矍铄,不怒自威。
而坐在他下首的,正是厉司爵。男人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衬衫,袖口随意挽起,
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和名贵的腕表。他眉眼深邃,鼻梁高挺,薄唇紧抿,
构成一张英俊得极具攻击性的脸庞。只是此刻,他周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冽气息,
连眼神都吝于给她一个。“晚晚来了,快坐。”厉老爷子倒是笑容和蔼,对着她招招手,
指了指厉司爵旁边的位置。苏晚垂下眼帘,依言走过去,安静地坐下。她没有像以前那样,
一坐下就试图往厉司爵身边凑,或者没话找话,而是刻意保持了一段距离,
姿态甚至显得有些拘谨。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气氛却有些沉闷。厉老爷子轻咳一声,
试图活络气氛:“司爵,别光顾着自己吃,给晚晚夹点菜。”厉司爵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
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显然极其不愿。就在这时,苏晚却主动拿起了公筷,
夹了一块清淡的芦笋,放到了厉司爵面前的碟子里,声音轻柔:“厉爷爷,没关系的。
司爵他……工作一天也累了,我自己来就好。”这个举动,让餐桌上的两个男人都愣住了。
厉老爷子是惊讶,他这个准孙媳妇,以往每次来,不是变着法儿地想缠着司爵,
就是娇气地抱怨这个不吃那个不吃,何时变得如此……体贴懂事?而厉司爵,
他的目光第一次真正落在了苏晚的脸上。那双深邃的墨眸里锐光一闪,
带着审视和毫不掩饰的怀疑。他看着她平静无波的侧脸,看着她低垂的眼睫,
心中那股莫名的违和感越来越重。这女人,今天到底在搞什么鬼?
苏晚能感受到那两道极具压迫感的视线,但她没有回应,
只是默默地、小口地吃着自己碗里的白饭,味同嚼蜡。终于,煎熬的晚餐接近尾声。
佣人撤下了餐具,奉上清茶。苏晚知道,时机到了。她深吸一口气,
从手包里拿出了那份文件,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她将文件轻轻推到厉老爷子面前,
然后,站起身,对着老爷子,深深地鞠了一躬。“厉爷爷,”她的声音清晰,
带着一种下定决心的坚定,回荡在安静的餐厅里,
“非常感谢您和苏家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和疼爱。晚晚一直铭记在心。
”厉老爷子看着桌上那份标题加粗的《解除婚约协议书》,脸色骤变:“晚晚,
你这是什么意思?”一旁的厉司爵,在看清文件标题的瞬间,瞳孔也是猛地一缩。
他倏地抬起头,锐利如鹰隼的目光直直射向苏晚,仿佛要将她从里到外看穿。苏晚直起身,
强迫自己迎上厉司爵的视线,她的心跳如擂鼓,但声音却努力维持着平稳:“我的意思就是,
我想解除和厉司爵先生的婚约。”她顿了顿,无视厉司爵眼中瞬间翻涌起的惊涛骇浪,
继续说了下去,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如释重负的轻快:“以前是我不懂事,太过任性,
纠缠了厉先生很久,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和麻烦,我对此感到非常抱歉。现在,我想通了,
强扭的瓜不甜。”她的目光转向脸色沉郁的厉老爷子,语气诚恳:“厉爷爷,我知道您疼我,
希望我和司爵好。但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厉先生他……心里真正喜欢的一直是林清漪**。
”听到“林清漪”三个字从苏晚口中如此平静地说出,厉司爵的眉头狠狠拧紧。
苏晚却像是没看到他的反应,她甚至微微笑了一下,那笑容干净、坦然,
没有半分从前的痴迷和怨毒,她看着厉司爵,一字一句,
清晰地说道:“我祝厉先生和林**……有情人终成眷属。”说完这句,
她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连呼吸都顺畅了许多。她再次对厉老爷子鞠了一躬:“厉爷爷,
保重身体。我就不多打扰了。”然后,她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餐厅门口走去。
脚步没有丝毫留恋,背影挺得笔直。
就在她的手即将触碰到门把手的那一刻——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
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苏晚痛得倒抽一口冷气,被迫停下了脚步。她回头,
撞进了一双深不见底、此刻却翻涌着滔天怒意和难以置信的墨眸里。
厉司爵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她身后,他死死地盯着她,那眼神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她这个人,
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种被冒犯、被挑衅的冰冷:“苏晚,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手腕上传来剧痛,厉司爵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那力道,像是要将她的腕骨捏碎。
苏晚疼得蹙起了眉,但更多的是一种荒谬和愤怒。看,这就是厉司爵,
永远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她。她真心实意地放手,在他眼里,竟然只是一场“把戏”。
她用力挣扎了一下,却无法撼动他铁钳般的手分毫。心底那点残存的恐惧,
反而被他这蛮横的态度激得散去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勇气。“把戏?
”苏晚抬起眼,毫不畏惧地迎上他审视的、仿佛能将人冻结的目光,
唇角甚至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厉先生,你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像是在跟你玩把戏吗?
”她扬了扬另一只手里依旧捏着的、那份《解除婚约协议书》的副本,
纸张在她指尖微微颤抖,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白纸黑字,法律文件。
我单方面解除婚约,不需要你任何补偿,净身出户,从此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
这难道不是你一直最想要的吗?”厉司爵的眸色更深了,里面翻涌着更加复杂难辨的情绪。
是啊,这确实是他一直想要的。摆脱这个愚蠢、烦人、像牛皮糖一样甩不脱的女人,
他应该感到轻松,甚至畅快才对。可是没有。此刻,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看着她眼中那片前所未有的清明和冷静,
听着她口中吐出那些条理分明、与他彻底划清界限的话语,他心中涌起的,不是解脱,
而是一种失控的恼怒,一种被率先抛弃的、难以言喻的憋闷。她凭什么?凭什么用这种姿态?
凭什么在他准备好永远冷漠以对的时候,先一步抽身离开,还表现得如此……毫不在意?
“为什么?”他几乎是咬着牙问出这三个字,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紧绷,
“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解释?”苏晚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她轻笑出声,
笑声里却带着一丝疲惫的凉意,“厉司爵,你什么时候在乎过我的解释?
以前我跟你解释一千句一万句,你可曾听过一个字?”她顿了顿,
目光扫过他紧扣着自己手腕的大掌,意有所指:“还是说,只有我像以前那样,
哭哭啼啼、要死要活地缠着你,你才觉得正常?才觉得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
”厉司爵呼吸一窒,被她的话堵得一时语塞。是啊,他从未信过她。她过去的每一次解释,
在他听来都是拙劣的谎言和狡辩。“是因为清漪?”他眯起眼,
试图找到一个合乎逻辑的理由,语气带着惯有的讥诮,“看到新闻了?
所以用这种方式来吸引我的注意?苏晚,你以为这样……”“厉司爵!”苏晚猛地打断他,
声音抬高了几分,带着一种被彻底轻视的愤怒和无力,“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
也太看不起我了!”她用力甩动手腕,这一次,不知是他力道松懈,还是她的决绝起了作用,
竟然挣脱了他的桎梏。手腕上留下一圈清晰的红痕,隐隐作痛。苏晚揉着发痛的手腕,
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无比清晰地说道:“我再说最后一遍,我解除婚约,
跟林清漪无关,跟任何人都无关!仅仅是因为我,苏晚,不想再跟你厉司爵有任何关系了!
我腻了,倦了,也怕了,行吗?”她眼中的厌烦和疏离是那样真实,
刺得厉司爵心脏莫名一缩。“怕?”他精准地捕捉到了这个字眼,向前逼近一步,
高大的身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笼罩下来,“你苏晚天不怕地不怕,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你会怕什么?”他靠得极近,温热的呼吸几乎拂过她的额发,
身上那股清冽的、带着雪松气息的古龙水味道强势地侵占了她周围的空气。
苏晚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脊背却抵在了冰凉坚硬的红木门上,退无可退。
这个细微的、带着防御和抗拒意味的动作,彻底点燃了厉司爵胸中那团无名火。他猛地抬手,
撑在了她耳侧的门板上,将她困在他与门之间这方狭小的空间里,几乎是俯视着她,
眸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将她剥皮拆骨,看清内里:“说!你到底在怕什么?
还是说……你根本不是苏晚?”最后那句话,他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危险的探究,
紧紧锁住她的眼睛,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苏晚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凝固了。他察觉到了?怎么可能?巨大的恐慌席卷而来,
但求生本能却在关键时刻发挥了作用。她知道,此刻绝对不能露怯,
绝对不能让他产生更深的怀疑。她强迫自己抬起头,直视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
甚至能看清他浓密睫毛投下的阴影。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带着几分凄凉、几分自嘲,
却又无比坦诚的笑容。“你说得对,厉司爵。”她的声音很轻,却像羽毛一样,
轻轻搔刮过他的心脏,“我的确不是以前的那个苏晚了。”她抬起手,
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眼神空洞了一瞬,
仿佛透过他在看那个已经消散的灵魂:“以前的那个苏晚,满心满眼只有你,为了爱你,
她可以不要尊严,不要自我,像个疯子和傻瓜一样,惹你厌烦,也……赔上了自己的一切。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平静叙述,却比任何哭诉都更有力量。“她已经死了。
”“死在你日复一日的冷漠、厌恶和憎恨里了。”苏晚轻轻地说完,
感觉到箍在自己身上的那股无形压力似乎有了一丝松动。她深吸一口气,趁着他怔神的瞬间,
用力推开了他,拉开了两人之间那令人窒息的距离。她整理了一下微微凌乱的衣裙,
神情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和疏离:“所以,厉先生,请放过那个已经‘死了’的苏晚,
也放过你自己吧。签了协议,对我们彼此都是解脱。”这一次,她没有再停留,
也没有再看他的表情,径直拉开沉重的餐厅门,走了出去。门外清凉的晚风迎面吹来,
让她打了个寒颤,也让她混沌的大脑清醒了几分。她快步穿过厉家老宅宽阔却压抑的庭院,
只想尽快离开这个让她喘不过气的地方。身后,餐厅内。厉司爵依旧维持着被推开的姿势,
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深邃的目光紧紧追随着那个决绝离开的纤细背影,
直到她消失在暮色深处。她刚才说的话,每一个字,都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
在他向来平静无波的心湖里,激起了层层叠叠的、陌生的涟漪。
“她已经死了……”“死在你日复一日的冷漠、厌恶和憎恨里了……”女人的声音平静空灵,
却像带着倒钩的荆棘,狠狠抽打在他的神经上。他第一次开始真正回想,过去的苏晚,
究竟是什么样子?记忆中,只有那张浓妆艳抹、写满了贪婪和欲望的脸,
只有那些歇斯底里、令人厌烦的纠缠,只有那些针对清漪的、上不得台面的拙劣手段。
他从未试图去了解过,那张令人厌烦的表象之下,是否还有别的什么。他也从未在乎过,
他的冷漠和厌恶,会对她造成怎样的伤害。因为他认定,她不值得。
可是今晚这个苏晚……冷静,理智,言辞犀利,眼神清澈,
甚至带着一种看透一切的疲惫和沧桑。她身上没有了那种令人作呕的香水味,
只有淡淡的、干净的皂角清香。她不再痴迷地看着他,
眼神里只有疏离和……一种他无法理解的,仿佛历经千帆后的释然。截然不同。完完全全,
像是换了一个灵魂。厉司爵缓缓抬起手,指间似乎还残留着握住她手腕时,
那纤细骨骼的触感和她肌肤的微凉。他烦躁地松了松衬衫领口,却依旧觉得胸口堵得厉害。
一种莫名的,强烈的,失控的感觉,牢牢攫住了他。
他原本以为这是一场她精心策划的、以退为进的闹剧,最终目的还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
逼他妥协。可当她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当她说祝他和清漪幸福的时候,
那眼神里的认真和释然,不像假的。如果……如果不是演戏呢?如果她真的是认真的呢?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像野草般在他心底疯狂滋生。那么,他厉司爵,
岂不是成了那个被……率先抛弃的人?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愠怒和一种更加隐秘的、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探究欲,交织在一起,
在他胸腔里冲撞。他转身,走回餐桌旁,
目光落在被他扔在桌上的那份《解除婚约协议书》上。“苏晚”两个字的签名,清秀有力,
带着一股决绝的意味。他盯着那份协议,眸色沉郁如暴风雨前的天空。良久,他薄唇微启,
对着不知何时悄然来到他身后的助理,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去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