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网帽的作品《99万账单,妻子刷爆我的底线》会上瘾的,写的特别好,主角是阮慧娴陈卓小陈,小说描述的是:再加上我刻意压低了声音,语速放慢,估计面对面,阮慧娴也够呛能立马认出来。下午三点差十分,我坐在预定好的包间里。包间很大,……
《99万账单,妻子刷爆我的底线》精选:
林默刚签完离婚协议,就被“好友”短信通知来到岳母举办的“庆祝离婚宴”现场。
现场宾朋满座,觥筹交错,人人脸上都带着对他这个“失败者”的嘲讽。岳母王拿着话筒,
当众细数林默的“三宗罪”:没本事、窝囊、耽误她女儿青春。
阮慧娴则亲密地挽着白月光陈卓,接受众人的祝福,仿佛林默是一个被扫出门的垃圾。
酒过三巡,服务员送上账单——99万。阮慧娴在众人的起哄下,
像施舍一样拿出林默之前给她的副卡,扬言“用他的钱庆祝离开他,才算圆满”,
等着看他身败名裂的最后笑话。第一章手机震个不停的时候,我刚从律师事务所出来。
口袋里那张薄薄的离婚协议还烫着呢,阮慧娴签名的墨迹估计都没干透。
发小刘胖子的信息一条接一条往外蹦:“默哥!你啥情况啊?你岳母在君悦酒店摆宴席呢!
大红横幅挂着——庆祝阮慧娴新生?这他妈是庆祝离婚啊!”我盯着屏幕看了几秒。
九月的太阳明晃晃的,刺得人眼睛发酸。行。真行。我拦了辆出租车,师傅问我去哪。
我说君悦酒店。他从后视镜里瞄我,眼神有点怪。大概是我这身皱巴巴的T恤牛仔裤,
跟那个一顿饭能吃掉我一个月工资的地方不太搭。酒店门口那叫一个气派。
我甚至从没和阮慧娴来这里吃过饭,她总说我不配来这种地方,嫌我给她丢人。
宴会厅门虚掩着,里面热闹得像个菜市场。我听见岳母王翠花那把能掀翻屋顶的嗓子,
正通过麦克风响彻全场。“……所以说啊,我们慧娴总算解脱了!脱离苦海了!这五年,
过的哪是人过的日子?”哄笑声像潮水一样涌出来。我推开了门。一瞬间,
所有的声音都噎住了。几百道目光跟探照灯似的打在我身上,惊讶的,看好戏的,
幸灾乐祸的,毫不掩饰。台上,王翠花穿着件紫红色的旗袍,绷得紧紧的,手里抓着麦克风,
嘴还张着,显然没料到主角之一会突然登场。阮慧娴就在她旁边。
我那个刚刚在法律上和我没了关系的前妻。
她穿着我们结婚纪念日那天我咬牙买给她的香奈儿套装,手里优雅地端着一杯香槟。她旁边,
站着西装革履的陈卓。她的白月光,高中就没追到手的文艺委员。陈卓的手,
正自然地揽在阮慧娴的腰上。真亲密。阮慧娴看见我,脸上那点假笑僵了一下,
随即抬起了下巴,眼神冷得像冰,还带着明显的嫌弃,
好像我是什么不小心爬到她鞋面上的蟑螂。王翠花最先反应过来,她可太高兴了,
正愁没人对着炫耀呢,我这不就送上门了?“哎哟!大家看看谁来了?
”她把麦克风凑近血红的嘴唇,声音尖得刮人耳朵,“这不是我们那位‘优秀’的前女婿吗?
林默!你来得好啊!正好让大家评评理!”人群里响起一阵压抑的窃笑。
无数手机悄悄举了起来,镜头对准我,准备记录下我这“失败者”最后的狼狈。我没说话,
找了个角落的空位坐下。桌上还摆着吃了一半的龙虾和鲍鱼。真好,用我挣的钱买的。
王翠花来劲了,唾沫横飞。“林默啊,不是妈说你——哦不对,现在不是妈了。
”她假惺惺地捂嘴笑,“你说你,要钱没钱,要本事没本事,
在公司混了这么多年还是个小组长!当初我就说慧娴瞎了眼才看上你!
你除了会煮碗面还会干嘛?窝囊废一个!”陈卓配合地低下头,温柔地对阮慧娴说:“慧娴,
这五年,真是委屈你了。”阮慧娴立刻依偎进他怀里,眼圈说红就红:“阿卓,别说了,
都过去了……只怪我当初太年轻,不懂事,错把鱼眼当珍珠。”我真想给他们鼓掌。这演技,
不去拍戏可惜了。王翠花得到鼓励,火力全开:“最可恨的是耽误我们慧娴的青春!五年啊!
一个女人最好的五年,就浪费在你这么个废物身上!给你洗衣服做饭,陪你过苦日子!
你拿什么赔?你赔得起吗?!”台下的人跟着点头,交头接耳,看我的眼神更加不屑。是啊,
我真是个罪大恶极的男人。挣的钱全交给她,家务活抢着干,
她和她家要什么我想办法给什么,最后倒落了个耽误她青春。她阮慧娴的青春是青春,
我林默的五年就是他妈的垃圾桶里捡来的?酒一杯接一杯地喝,菜一盘接一盘地上。
他们庆祝的狂欢声几乎要把屋顶掀开。我像个局外人,
看着这场以我的失败为主题的盛大演出。终于,一个穿着马甲的服务生端着银盘子,
恭敬地走到了主桌前。盘子里放着账单。“**,麻烦买下单。”喧闹声小了一点。
所有人都等着看这一幕。阮慧娴优雅地放下酒杯,从她的爱马仕包里——嗯,
也是我买的——摸出一张信用卡。副卡。我主卡的副卡。她把卡夹在指尖,像捏着一只臭虫,
隔着人群,高高地向我扬起来,脸上是那种胜利者施舍般的笑容,声音甜得发腻:“林默,
说起来,这顿庆功宴还真得谢谢你。”“用你的钱,庆祝我离开你,这才算圆满,对不对?
”她把卡递给服务生:“刷吧。没有密码。”整个宴会厅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等着听POS机吐出那张象征着羞辱的小票的声音。
等着看我最后的脸面被彻底撕碎,踩在地上。阮慧娴嘴角噙着笑,下巴抬得更高了。
陈卓搂紧她,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王翠花得意地环视全场,仿佛干了件多么了不起的事。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POS机安静如鸡。服务生操作了一下,眉头微微皱起,
然后又试了一次。他抬起头,表情平静得近乎残忍,声音不大,
但在死寂的宴会厅里清晰无比:“抱歉,**。这张卡……已被冻结。”“什么?
”阮慧娴脸上的笑容瞬间裂开,“不可能!你搞错了!再试!
”服务生从善如流地又试了一次,然后再次抬头,语气毫无波澜:“确实冻结了。刷不了。
”“怎么可能!”阮慧娴的声音猛地拔高,尖利得破了音。她一把抢过卡,翻来覆去地看,
好像能看出朵花来。她脸色开始发白,手指颤抖着又递给服务生,“你再试试!
肯定是你机器坏了!”王翠花也冲过来:“就是!我女婿的卡!怎么可能冻结!
他有多少钱我们还不清楚吗?够买下你们这个破酒店了!”她到现在还不忘吹牛。
服务生又试了一次,第三次。然后他放下机器,微微鞠躬:“很抱歉,确实无法使用。
显示卡已冻结。”哗——!整个宴会厅像炸开了锅!“冻结了?真的假的?
”“阮家刚才不是吹上天了吗?搞了半天刷不出钱?”“九十九万的账单啊!这下乐子大了!
”阮慧娴的脸从白到红,最后变成猪肝色。她手忙脚乱地翻自己的包,又掏出几张卡,
塞给服务生:“刷这些!刷这些!”一张,两张,三张……全是我的副卡,
或者绑定我账户的卡。服务生面无表情地一张张试过去,然后,
用那种平稳却足以杀人的语调,一次次重复:“这张也冻结了。”“抱歉,这张也是。
”“冻结状态。”阮慧娴像是被抽掉了骨头,猛地后退一步,撞在桌子上,
杯盘狼藉哗啦啦摔了一地。她不管不顾,像个疯婆子一样对着服务生尖叫:“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他凭什么冻结!那是我的卡!我的钱!”王翠花也慌了,
指着我的鼻子大骂:“林默!是不是你搞的鬼!你个天杀的王八蛋!你快给我把卡解冻!
听见没有!”陈卓脸上的温柔体贴也装不下去了,脸色难看地拉着阮慧娴:“慧娴,冷静点!
别这样!这么多人看着呢!”看着?何止看着。那些手机镜头都快怼到他们脸上去了!
刚才的羡慕祝福全变成了嘲讽和看戏!这场精心设计的离婚庆功宴,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
我坐在角落,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杯酒。嗯,拉菲,还真舍得点。
我冷眼看着阮慧娴从错愕到惊慌,
试图维持体面却越来越难堪;看着刚才还巴结他们的宾客们此刻脸上毫不掩饰的鄙夷和窃喜。
心里冷得像块冰。这张卡我能给你,自然也能收回。以前给你的,是情分。是我他妈瞎了眼,
把你捧在手心里,把我能想到的最好的一切都给你。现在收回的,是你的报应。
你们是不是忘了,这些东西,署名从来都是我林默。以前我愿意给,你们就能躺着享受。
现在我不愿意了,你们就什么都不是。好戏?这才刚敲锣呢。我站起身,
整理了一下那件皱巴巴的T恤。所有的目光再一次聚焦在我身上。阮慧娴猛地抬头看我,
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种被逼到绝路的疯狂:“林默!是你!一定是你!你阴我?!
”我走到主桌前,看了一眼那张天文数字的账单,又看了看面如死灰的他们,轻轻笑了笑。
声音不大,但足够让附近的人听见。“这九十九万,看来得你们自己想办法了。”说完,
我没再理会身后阮慧娴崩溃的哭喊和王翠花歇斯底里的咒骂,默默地转身,
朝着宴会厅大门走去。背后的喧嚣、耻笑、混乱……都像隔了一层厚厚的玻璃。真吵。
推开那扇沉重的门,外面的走廊安静凉爽。第二章走出酒店,外面天都黑了。
九月的晚风带着点凉意,吹在我脸上,倒是把刚才那场闹剧的燥热吹散了不少。我摸出手机,
叫了个代驾。站在金碧辉煌的酒店门口,看着里头灯火通明,
隐约还能听见王翠花杀猪一样的叫骂声,我觉得有点好笑。曾经我拼了命想挤进这种地方,
觉得这就是人上人的生活。现在嘛,去他妈的。代驾是个小伙子,
开着我那辆不起眼的国产SUV过来,看到我从君悦酒店出来,还挺惊讶:“哥,
您在这吃饭啊?”我拉开车门坐进去,揉了揉眉心:“嗯,吃了顿大餐。”代价九十九万呢,
能不大么。我没让他送我回那个曾经所谓的“家”。那地方,
从阮慧娴在离婚协议上签下名字的那一刻起,就跟我没关系了。里面每一件家具,
每一个角落,都留着五年婚姻生活刻下的痕迹,但现在想起来,只觉得憋闷。
车子穿过大半个城市,最后开进了一个看起来挺普通的写字楼地下车库。这楼有些年头了,
外面看着灰扑扑的,但我在这有个秘密据点。电梯需要专用卡才能刷到顶楼。叮一声,
门开了,外面是截然不同的世界。安静,空旷,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
一条条光带勾勒出马路的轮廓,远处霓虹闪烁,像撒了一地的碎钻石。这里,
才是我真正的窝。“老板。”穿着黑色套裙的助理小陈迎上来,递给我一杯温水。她身后,
几个团队成员还在电脑前忙碌,屏幕上跳动着我看不懂的曲线和数据。“嗯。
”我接过水喝了一口,走到落地窗前。从这个高度看下去,刚才那个让我窒息的酒店,
渺小得像个火柴盒。那些喧嚣和羞辱,也仿佛被距离拉扯得模糊不清。
小陈安静地站在我身后,没多问一句。她跟了我三年,是我从华尔街挖回来的,能力顶尖,
嘴巴也严。我这点破事,她大概知道,但从不多嘴。我看着窗外的夜景,
心里那股被强行压下去的戾气,慢慢翻涌上来。阮慧娴,王翠花,
陈卓……你们是不是真觉得,我林默就是个可以随便捏的软柿子?离了我,
你们照样能靠着我的钱,过得风生水起,还能开个派对庆祝甩掉我这个“垃圾”?做梦。
我转过身,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打开电脑。“小陈。”“老板,您吩咐。”“第一件事,
”我点开一个文件夹,里面是早就准备好的文件,“阮宏斌——就是我那前岳父,
他现在开的那辆宝马X5,是以公司‘试驾车’的名义给他用的。给4S店打电话,
就说公司政策调整,试驾期到了,明天一早,去把车开回来。”阮宏斌,我那便宜岳父,
一辈子没啥大本事,就好个面子。那辆宝马,他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天天开着在老家那帮穷亲戚面前显摆。没了车,我看他拿什么充大款。小陈点头,
立刻拿起内部电话安排。我继续:“第二件事,
王翠花一直在XX私立医院做那个高端体检套餐,年费二十万,
走的是我另一个公司的员工家属福利。给医院负责人发函,即日起,取消王翠花的福利资格。
如果她还想做,让她自己全额付费。”王翠花最惜命,每年体检比过年还积极,
就指着这个套餐在**妹面前吹嘘自己女儿女婿多孝顺。断了她的体检,
比扇她两巴掌还让她难受。“明白。”小陈手指在平板电脑上飞快记录。“第三件,
”我顿了顿,想起阮慧娴那个不成器的妹妹阮婷婷,
“阮婷婷现在住的那套‘公司人才公寓’,产权是我的,让她一周内搬出去。跟物业打招呼,
到期直接换锁。”阮婷婷大学毕业后就没个正经工作,眼高手低,全靠她姐接济,
心安理得地霸着那套地段极好的小公寓,还整天在朋友圈晒“独立女性”的生活。
没了免费住处,我看她怎么独立。小陈一一记下,抬头问我:“老板,
需要给他们发正式通知吗?”我扯了扯嘴角:“不用。直接行动就行。”通知?那多没意思。
我就喜欢看他们措手不及,鸡飞狗跳的样子。小陈出去办事了。办公室里又安静下来。
**在椅背上,闭上眼。这五年,我像个**一样。以为拼命对她们好,
满足她们所有合理不合理的要求,就能换来一点真心。结果呢?
换来的是一次次变本加厉的索取,是理所当然的轻视,是最后离婚宴上那狠狠捅过来的一刀。
也好。现在梦醒了,账,也该一笔一笔算清楚了。第二天,我睡到中午才醒。
在顶楼的休息室里,这一觉睡得格外踏实。没有阮慧娴半夜嫌弃我打呼噜的抱怨,
没有王翠花一大早打电话来指手画脚的聒噪。
小陈已经把早餐和几份财经报纸放在外间办公室的桌子上。我一边喝咖啡,一边刷手机。
微信朋友圈,风平浪静。阮慧娴那边的人,安静如鸡。估计还没从昨天的打击中缓过神来,
或者,正在家里鸡飞狗跳,没空上网。果然,下午的时候,好戏开场了。
先是阮宏斌的电话打了进来,手机在我桌上震得嗡嗡响。
我看着屏幕上“岳父”那两个刺眼的字,直接按了静音。以前他给我打电话,
不是要钱就是要办事,我哪次不是屁颠屁颠赶紧办妥?现在,让他等着吧。电话自动挂断后,
紧接着是阮慧娴的号码。我也没接。然后,
我那个前小姨子阮婷婷的微信语音通话请求弹了出来,尖锐又执着。我顺手划掉,
把她微信设置了免打扰。世界清静了。但我能想象到电话那头是何等精彩的一幕。
阮宏斌的宝马,是在他常去的那家茶楼门口被开走的。
据后来小陈跟我描述(她安排了人“路过”现场),阮宏斌当时正跟几个老伙计吹牛,
说女婿又要给他换新车了,结果4S店的人拿着文件过来,彬彬有礼地告诉他试驾期已到,
要收回车辆。阮宏斌当场就懵了,脸涨成猪肝色,拉着人家不让走,说这车是女婿送给他的。
人家工作人员只认合同和授权,一句“抱歉,我们只按章程办事”,直接上车,点火,走人。
留下阮宏斌在几个老伙计面前,像个被抽了魂的木偶。几乎在同一时间,
王翠花兴冲冲地去私立医院做她的季度体检。前台护士笑容甜美地告诉她:“王女士,
非常抱歉,您的家属福利资格已被取消。本次体检费用需要您自费,大约是三万八千元,
您看是刷卡还是现金?”王翠花当时就炸了,在医院大厅里跳着脚骂,说医院黑心,
说我是白眼狼,骂着骂着就开始哭天抢地,说没法活了。
最后还是医院保安把她“请”了出去。最惨的可能是阮婷婷。
她昨天刚在朋友圈晒了一组精修图,配文“女孩子的安全感就是有一套属于自己的小窝”,
结果今天下午就被物业通知一周内搬离。她当时正跟**妹在家里开派对,一听这话就傻了,
哭着给阮慧娴打电话,说姐怎么办啊,物业要赶我走!
我听到电话那头传来阮婷婷杀猪般的哭声和阮慧娴气急败坏的安抚。我这手机,虽然静了音,
但仿佛能感觉到它因为无数个未接来电和咒骂短信而在隐隐发烫。真热闹啊。
我甚至能脑补出阮家现在的情景:阮宏斌黑着脸骂骂咧咧地回家,
王翠花哭肿着眼睛在那捶胸顿足,阮婷婷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打包行李,一边打包一边哭。
而阮慧娴,被这三个至亲的人围着,质问、抱怨、哭诉,她大概头都大了。
她不是喜欢当中心吗?不是享受众星捧月的感觉吗?现在这“月”可不好当。
我心情颇好地给自己泡了壶茶,继续看我的项目书。傍晚的时候,小陈进来,脸色有点古怪。
“老板,陈卓……就是昨天宴会那个男的,他以他们公司的名义,
发了一封邮件到我们的公开投资联络邮箱,希望能拜见‘M先生’,寻求合作机会。
”M先生。这是我在这圈子里的化名。没几个人知道M就是林默,
那个被阮慧娴和她妈骂作“窝囊废”的林默。我挑了挑眉,接过小陈递过来的平板电脑。
邮件写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措辞谦卑,把“M先生”吹成了投资教父,说久仰大名,
渴望得到指点,并且附上了一个所谓的“极具潜力”的项目计划书概要——我扫了一眼,
狗屁不通,典型的画大饼骗投资的路子。看来,阮慧娴是把陈卓当成了救命稻草。而陈卓,
这个靠着家里有点小钱、自己却眼高手低的家伙,居然把主意打到了我头上?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我放下平板,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万家灯火,
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弯起一个冰冷的弧度。有意思。太有意思了。阮慧娴,
你以为你找到了新的靠山,能帮你挽回面子,甚至能把我踩在脚下?你知不知道,
你把你和你全家最后的希望,亲手送到了我的面前?我拿起内部电话,打给小陈。
“回复陈卓的邮件。就说,M先生对合作持开放态度,可以约个时间,当面聊聊。
”小陈在电话那头顿了顿,显然有点意外,但立刻专业地回应:“好的老板。时间地点您看?
”“就定在……‘云巅’会所吧。后天下午三点。”我淡淡地说。
“云巅”是本市最顶级的私人会所,会员制,陈卓那种级别,平时连门都摸不着。
让他去那里,才能让他更加确信“M先生”的能量,才能让他更加卖力地把阮慧娴,
把他们全家,往我挖好的坑里带。“另外,见面的时候,我会亲自去。你安排一下,
做好伪装。”我补充道。我可不想这么快就让他们知道,他们苦苦想巴结的“M先生”,
就是他们昨天还在尽情羞辱的前夫林默。那多没惊喜。“明白。”挂了电话,
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城市已经彻底被夜色笼罩,霓虹闪烁,车流如织,
充满了虚假的繁华和真实的欲望。阮慧娴,王翠花,陈卓……你们现在一定很慌吧?
很恨我吧?是不是在绞尽脑汁想办法挽回损失,甚至想着怎么报复我?别急。这才哪到哪。
第三章“云巅”会所这地方,我以前陪客户来过两次。安静,贵,连空气里都飘着钱的味道。
这次来,身份倒是变了,成了别人嘴里神秘莫测的“M先生”。小陈办事利索,
给我弄了副无框平光眼镜,头发也稍微抓乱了点,
穿了身料子极好但款式极其低调的深灰色西装。对着休息室的镜子照了照,嗯,
跟平时那个穿着T恤牛仔裤、被阮慧娴嫌弃“带不出手”的林默,确实不太一样。
再加上我刻意压低了声音,语速放慢,估计面对面,阮慧娴也够呛能立马认出来。
下午三点差十分,我坐在预定好的包间里。包间很大,窗外是城市中心公园的景色,
绿意盎然的,跟里面的奢华形成一种刻意的对比。服务员悄无声息地进来布好茶点,
又悄无声息地退出去。三点整,包间门被轻轻敲响。小陈过去开门,侧身让进两个人。来了。
走在前面的就是陈卓。人模狗样,一身名牌西装,头发梳得苍蝇站上去都打滑,
脸上堆着那种刻意练习过的、谦逊又带着点自傲的笑容。一进门,眼神就忍不住四处瞟,
打量这间他平时根本没资格进来的包间,虽然极力掩饰,
但那点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新奇和贪婪,还是漏了出来。跟在他身后的,就是阮慧娴。
我端着茶杯的手,几不可查地紧了一下。她今天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
穿着一条我从来没见过的、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连衣裙,妆容精致,
脖子上戴了条细碎的钻石项链——有点眼熟,好像是我们结婚三周年时,
我咬牙买给她的礼物。当时她收到时,还嫌弃钻石太小,配不上她的气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