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题材小说《岳母的白月光竟是顶级老绿箭!》是最近很多书迷都在追读的,该书以刘梅林文博苏建成为主角,主要讲述的内容有:我点开了他的关联风险信息。一排排红色的警告,刺痛了我的眼睛。“林文博,男,55岁。……
《岳母的白月光竟是顶级老绿箭!》精选:
中秋家宴,岳母带回来一个男人。“这是我年轻时的朋友,林文博。”她笑得像个少女,
满眼都是星星。我爸的脸,瞬间就黑了。我看着那个叫林文博的男人,文质彬彬,
戴着金丝眼镜。他看向我岳母的眼神,充满了故事。我知道,这个中秋,要出大事了。
1“来,文博,快坐。”岳母刘梅热情地拉着一个陌生男人进了门,
脸上的笑容是我从未见过的灿烂。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带着点羞涩和雀跃的喜悦。
我正和老婆苏晴在厨房里忙活,闻声探出头来。客厅里,岳父苏建成正襟危坐,看着报纸,
头也没抬。但他紧绷的背脊,已经说明了一切。“妈,这位是?
”苏晴端着一盘刚切好的水果走出去,有些疑惑。“这是妈妈的老朋友,林文博叔叔。
”刘梅亲热地介绍着,然后转向那个男人,“文博,这是我女儿苏晴,这是我女婿,陈阳。
”林文博冲我们温和地点点头,目光在苏晴脸上一扫而过,随即落在我身上。
“苏晴长得真像你,阿梅,一样漂亮。”他的声音很温润,带着一种知识分子特有的腔调。
但“阿梅”两个字,让我心里咯噔一下。结婚五年,我从未听过任何人这么称呼我岳母。
我下意识地看向岳父。他的手指,已经把报纸捏出了褶皱。“叔叔好。
”我客气地打了声招呼,把苏晴拉到我身边。这气氛,不对劲。非常不对劲。今天是中秋节,
一年一度的团圆饭。往年都是我们一家四口,其乐融融。今年,却多出来一个“老朋友”。
一个能让我岳母笑靥如花,让我岳父如临大敌的“老朋友”。“都别站着了,快坐快坐。
”刘梅招呼着,亲自给林文博倒了杯茶,“文博,你尝尝这个,今年的新茶,
我特意托人买的。”林文博接过茶杯,手指若有若无地碰了一下我岳母的手。“还是你懂我。
”他低声说,眼神里全是化不开的柔情。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哪里是老朋友,
这分明就是老情人。还是段位极高的那种。我老婆苏晴显然也感觉到了,
她悄悄在我腰上掐了一下,眼神里全是询问。我只能回她一个“静观其变”的眼神。
岳父苏建成终于放下了报纸。他推了推自己的老花镜,看向林文博,声音平淡无波。
“林先生,从国外回来的?”林文博笑了笑,扶着自己的金丝眼镜。“是,刚回来不久。
在国外待了二十多年,还是觉得家里好。特别是闻到阿梅做的菜香,就想起了年轻的时候。
”他又提到了“阿梅”。而且,是当着我岳父的面。客厅的空气仿佛瞬间被抽干了。
我看到岳父的太阳穴,在突突地跳。“是吗?”苏建成扯了扯嘴角,
“我倒不觉得我老婆做的菜有什么特别,家常便饭而已,让林先生见笑了。
”这话里的火药味,已经浓得快要爆炸了。一个宣示**,一个怀念过去。高手过招,
刀刀见血。刘梅的脸色有些尴尬,连忙打圆场。“哎呀,你这老头子,怎么说话呢?
文博是客人。”她嗔怪地瞪了岳父一眼,那神情,像是在撒娇。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结婚这么多年,我岳母对我岳父,从来都是相敬如宾,何曾有过这种小女儿情态?
苏晴的脸色也白了。她求助似的看向我,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我拍了拍她的手,
示意她冷静。现在还不是我们小辈插话的时候。林文博仿佛没听出我岳父话里的刺,
依旧笑得如沐春风。“建成兄言重了。对我来说,这不仅仅是菜,是回忆,是青春。
有些味道,是刻在骨子里的,一辈子都忘不掉。”说着,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我岳母。
我心里冷笑。老绿箭。这他妈绝对是顶配级别的老绿箭。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
都充满了暗示和撩拨,偏偏又让你抓不住任何实质性的把柄。他这是在告诉我岳父,
他和刘梅之间,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过去。一段,连时间都无法磨灭的过去。“吃饭吧。
”苏建成站起身,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径直走向餐厅,连看都没再看林文博一眼。
那背影,萧瑟又孤单。刘梅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林文博,眼神里带着歉意。
林文博却对她安抚地一笑,那笑容仿佛在说:“没关系,我懂。”我看得清清楚楚。
这个男人,正在用一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瓦解我的家庭。而我的岳母,似乎正心甘情愿地,
跳进那锅温水里。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餐桌上,林文博和刘梅聊得热火朝天。
从当年的诗词歌赋,聊到国外的风土人情。他们有说不完的共同话题,
默契得仿佛中间的二十多年从未存在过。而我和苏晴,还有岳父,成了这个饭局的局外人。
岳父全程埋头吃饭,一言不发,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苏晴几次想开口缓和气氛,
都被我用眼神制止了。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错。“阿梅,你还记得吗?
当年我们一起在学校的湖边,你最喜欢我给你念的那首诗。”林文博忽然感慨道。
刘梅的脸颊泛起红晕。“记得,当然记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林文博轻声念了出来,目光灼灼地看着刘梅,“这么多年,我走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人,
但……”他没有说下去,但那未尽之语,比说出来更让人心惊。“咳咳!
”岳父重重地咳嗽起来,因为呛咳,脸涨得通红。苏晴赶紧起身给他拍背。
我冷冷地看着林文博。够了。真的够了。当着一个男人的面,
对他老婆念“曾经沧海难为水”?这不是挑衅,这是在直接宣战。我拿起公筷,
夹了一大块我亲手做的红烧肉,放进岳父碗里。“爸,尝尝我做的这个。
您不是最喜欢吃肥而不腻的吗?我特意跟一个老师傅学的,炖了足足三个小时。
”我的声音不大,但足以打断林文博的深情吟诵。苏建成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些复杂。
他默默地夹起那块肉,吃了起来。“嗯,好吃。”他含糊不清地说。林文博的表演被打断,
似乎有些不悦,但他掩饰得很好。他看了一眼那盘红烧肉,微微皱了皱眉。“建成兄的口味,
还是这么朴实。”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优越感。
仿佛喜欢诗词歌赋就比喜欢红烧肉要高人一等。我笑了。“是啊,我爸这人实在,
不懂什么风花雪月,就知道踏踏实实过日子,让老婆孩子吃饱穿暖。”我顿了顿,
直视着林文博的眼睛。“林叔叔常年在国外,可能不太懂。对我们普通人来说,
‘曾经沧海’固然浪漫,但终究比不过眼前的‘一蔬一饭’。”“毕竟,诗不能当饭吃,
但红烧肉可以。”空气,死一般地寂静。2林文博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那双透过金丝眼镜看过来的眼睛,第一次带上了审视和冷意。我岳母刘梅的脸色也变了,
她有些不满地看着我。“陈阳,怎么跟长辈说话呢?”我还没开口,
一直沉默的岳父突然放下了筷子。“陈阳说得没错。”他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我这辈子是没什么大出息,就是个普通工人。但我知道,一家人最重要的,
就是整整齐齐地坐在一起,吃一顿热乎饭。”苏建成说着,看了一眼刘梅,眼神里有失望,
有愤怒,还有一丝我从未见过的疲惫。“有些人,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总是抓着不放,
没意思。”说完,他站起身。“我吃饱了,你们慢用。”他转身走进了书房,
把门重重地关上。那一声巨响,像是砸在每个人的心上。餐厅里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刘梅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求助似的看向林文博,嘴唇都在哆嗦。“文博,你别介意,
他……他就是这个臭脾气。”林文博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那笑容比哭还难看。“没事,
我理解。建成兄是个实在人。”他嘴上说着理解,但那眼神里的轻蔑,却怎么也藏不住。
我老婆苏晴站起来,默默地开始收拾碗筷,眼圈红红的。这顿中秋团圆饭,彻底被搅黄了。
我心里憋着一股火。不是为我自己,是为我那个老实巴交的岳父。他一辈子勤勤恳恳,
为了这个家付出了所有。到头来,却要在中秋之夜,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初恋”,
用几句酸诗,否定他的一生。凭什么?“林叔叔,时间不早了,您看……”我站起身,
下了逐客令。我不想再让我岳父在书房里,听着他们在这里追忆似水年华。林文博愣了一下,
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直接。刘梅急了。“陈阳!你这是干什么?文博好不容易来一次!
”“妈。”我打断了她,声音冷了下来,“今天是中秋节,是家宴。我爸不高兴,
这个家就不算团圆。”我的目光直视着她。“您如果觉得跟林叔叔叙旧比一家人团圆更重要,
那您现在可以跟他一起走。”“你!”刘梅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苏晴也拉了拉我的衣角,小声说:“陈阳,别这样……”我知道她心软,不想让场面太难看。
但我今天,必须把这个态度摆出来。有些底线,不能退。林文博站了起来,
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又恢复了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阿梅,没关系。是我来得唐突了。
”他转向我,笑容里带着一丝深意。“陈阳是吧?年轻人,有锐气,是好事。不过,
有时候太锐利,容易伤到自己,也容易伤到身边的人。”这是在警告我。
我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多谢林叔叔教诲。不过我一直觉得,做人还是要有棱角。
要是圆滑到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那才叫悲哀。”林文博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再说话,转身朝门口走去。“文博!”刘梅急忙追了上去,
“我送送你。”两人在玄关处低声说了些什么,我没听清。只看到林文博离开前,
又递给了刘梅一个东西。是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门关上后,刘梅拿着那个小盒子,
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苏晴走过去,小声问:“妈,爸他……”“别管他!
”刘梅突然爆发了,声音尖利,“一个个的,都给我摆脸色!我做错什么了?
不就是请个老朋友来家里吃顿饭吗?至于吗!”她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我们身上。
“你爸那个榆木脑袋,一辈子都这样!还有你!”她指着我,“陈阳,
我以前觉得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没想到你这么没大没小,这么咄咄逼逼!”我没有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因为一个外人,对自己最亲的家人歇斯底里。“妈,
陈阳也是为了爸好。”苏晴试图辩解。“为他好?我看你们就是合起伙来欺负我!
”刘梅哭了起来,“你们谁懂我?谁理解我?这么多年,我过得是什么日子!”她一边哭,
一边宝贝似的抚摸着手里那个小盒子。我走了过去。在她错愕的目光中,
我一把夺过了那个盒子。“你干什么!还给我!”刘梅尖叫着来抢。我没理她,
直接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条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珍珠项链。珍珠圆润光滑,光泽柔和。
但在我眼里,却无比刺眼。“妈,您知道这条项链值多少钱吗?”我冷冷地问。刘梅愣住了。
“我不知道,这是文博送的礼物……”“一个二十多年没见,刚回国,
工作还没着落的‘老朋友’,一出手就送您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举着项链,逼视着她,
“您不觉得奇怪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个道理,您不懂吗?
”刘梅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色煞白。“他……他不是那样的人!文博不是!”她还在嘴硬。
“是不是,我们很快就知道了。”我拿出手机,对着那条项链拍了张照片。然后,
我把照片发给了一个做奢侈品鉴定生意的朋友。【帮我看看这个,什么牌子,大概什么价位。
】朋友很快回复了。【这不是什么大牌,就是一个小众的设计师品牌。不过用料不错,
看这个光泽,是顶级的akoya海水珠,市价大概在五万左右。】五万。
我把手机屏幕亮给刘梅看。她的眼睛瞬间瞪大了,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五……五万?
”她显然也被这个数字吓到了。“妈,您现在还觉得,他只是一个单纯的‘老朋友’吗?
”我一字一句地问。“一个普通朋友,会送价值五万的礼物吗?还是在中秋节,
当着您丈夫和子女的面?”刘梅的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苏晴也惊呆了,
她看着那条项链,又看看自己的母亲,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他……他到底想干什么?
”苏晴喃喃自语。我想干什么?一个落魄的男人,
面对一个生活优渥、内心空虚、对自己还抱有幻想的旧情人。他想干什么,还不够明显吗?
他想要的,恐怕不止是旧情复燃那么简单。我收起手机,看着失魂落魄的岳母。“妈,现在,
您能告诉我,这个林文博,到底是什么人了吗?”“除了是您的‘老朋友’,他和您,
到底还有什么过去?”我的语气很平静,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今晚,
我必须把所有的事情都弄清楚。我不能让这个男人,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埋在我家里。
刘梅的心理防线,似乎在一点点崩溃。她看着手里的项链,眼神空洞,
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过了很久,她才用一种近乎梦呓的声音说:“他……他是我初恋。
”“也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3.“唯一爱过的人。”这七个字,
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狠狠**了这个家的心脏。苏晴的身体晃了晃,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我扶住她,能感觉到她身体的冰冷和颤抖。我无法想象,当书房里的岳父听到这句话时,
会是怎样的心情。刘梅仿佛没有察觉到我们剧烈的情绪波动,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当年,我们是学校里公认的金童玉女。他会写诗,会画画,是全校女生的梦中情人。而我,
是文艺汇演的报幕员。”她的脸上,泛起一种病态的潮红,那是回忆带来的光。“我们约好,
毕业就结婚。可是,他家里突然出了变故,必须要出国。他走的时候,让我等他,
他说他最多五年就会回来娶我。”“我等了。”“我拒绝了所有追求我的人,包括你爸。
”“可是,五年过去了,他没有回来。六年,七年……我收不到他的任何消息,
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后来,家里人逼得紧,你外公外婆用绝食逼我。我走投无路,
才嫁给了你爸。”刘梅说着,眼泪流了下来。“我以为我这辈子就这样了,找个老实人,
平平淡淡地过完。可是,他回来了……他告诉我,当年他不是故意不联系我,
是他在国外遇到了**烦,九死一生,根本无法脱身。他怕连累我,才断了所有联系。
”“他说,他这些年,心里一直都只有我一个人……”我静静地听着。
一个多么感人肺腑、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如果不是发生在我的家里,我或许会为之动容。
但现在,我只觉得恶心。一个为了所谓“不连累”就消失二十年,让一个女人苦等多年,
最后在对方嫁作人妇、儿女双全之后,突然出现,诉说自己“情非得已”的男人。
这不是深情,这是自私到了极点。他感动的,从来都只有他自己。“所以,您信了?
”我冷冷地问。刘梅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我为什么不信?文博他不是那种人!
他是有苦衷的!”“苦衷?”我笑了,“二十多年,一封信,一个电话都没有的苦衷?妈,
现在不是三十年前了,通讯这么发达,一个人真想联系另一个人,会有什么办法联系不上?
”“他只是不想联系你而已。”“不!不是的!”刘梅尖叫起来,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这么说他!”“好,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点点头,
不再跟她争辩这个,“那我们说点我知道的。”我拿起那条价值五万的项链。
“他跟您说他刚回国,事业不顺,是吗?”刘梅点了点头。“一个事业不顺的人,
随手就送出五万块的礼物。妈,您不觉得这很矛盾吗?”“那……那说明他心里有我!
他就算自己再难,也想把最好的给我!
”刘梅的逻辑已经完全被那段虚无缥缈的爱情冲昏了头。“是吗?”我再次拿出手机,
当着她的面,打开了一个企业信息查询软件。我输入了“林文博”三个字。
屏幕上跳出了好几条信息。我花了几分钟,筛选出年龄和籍贯都符合的那一个。然后,
我点开了他的关联风险信息。一排排红色的警告,刺痛了我的眼睛。“林文博,男,55岁。
名下曾有三家公司,均已注销。目前为失信被执行人,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老赖’。
涉案金额高达三百万,限制高消费。”我把手机屏幕,再一次举到刘梅面前。“妈,
您看清楚。这就是您口中那个,就算自己再难,也要把最好的给您的‘深情初恋’。
”“他是一个欠了三百万不还的老赖。”“他送您这条五万块的项链,花的每一分钱,
可能都是别人的血汗钱。”“他连飞机和高铁的二等座都不能坐,您觉得,他这二十多年,
在国外过的是什么‘九死一生’的日子?”刘梅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
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不……不可能……这不可能……一定是搞错了……同名同姓,
一定是同名同姓!”她疯了一样地摇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妈,身份证号码是唯一的。
”我残忍地打破了她最后的幻想,“您看这里,出生年月日,籍贯,都对得上。
”刘梅的眼神,一点点变得空洞,涣散。她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瘫倒在沙发上。
苏晴走过去,想扶她,却被她一把推开。“别碰我!你们都骗我!你们合起伙来骗我!
”她像个孩子一样,蜷缩在沙发上,嚎啕大哭。哭声里,有被欺骗的愤怒,
有幻想破灭的绝望,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羞耻。苏-晴看着她,
眼泪也忍不住掉了下来。我叹了口气,把苏晴拉到怀里。我知道,这对她们母女来说,
都很残忍。但长痛不如短痛。今天不把这个脓包挤破,明天这个家就会彻底烂掉。就在这时,
书房的门,“咔哒”一声,开了。岳父苏建成走了出来。他的脸色很平静,平静得有些可怕。
他没有看沙发上痛哭的刘梅,也没有看我们。他径直走到餐桌旁,
看着那桌已经冷掉的残羹剩饭。然后,他拿起那个还没开封的月饼礼盒,拆开,
取出四块月饼,整整齐齐地摆在盘子里。一块,放在他自己的位置前。一块,
放在刘梅的位置前。一块,放在苏晴的位置前。一块,放在我的位置前。他做完这一切,
才缓缓地转过身,看向刘梅。“哭够了没有?”他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刘梅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抬起头,满脸泪痕地看着他。苏建成走到她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刘梅,我问你。”“这二十多年,我苏建成,有没有让你饿过一顿,
冻过一天?”刘梅嘴唇颤抖,摇了摇头。“苏晴从小到大的学费、补习费,
我有没有说过一个‘不’字?”刘梅继续摇头。“你爸妈生病住院,我是不是跑前跑后,
比你还上心?”刘-梅的头,埋得更低了。“当年你嫁给我的时候,你说你心里有别人。
我说,没关系,人心都是肉长的,处久了,自然就有感情了。”苏建成自嘲地笑了笑。
“看来,是我太天真了。”他深吸一口气,眼神里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刘梅,
我苏建成这辈子,没对不起你。”“既然你觉得,那个男人才是你唯一爱过的人。”“那好。
”他从口袋里,摸出两本红色的本子,扔在茶几上。是他们的结婚证。“明天,
我们去民政局。”“我成全你。”4.“离婚”两个字,像一颗炸雷,在客厅里轰然炸响。
刘梅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苏建成。“你……你说什么?”“我说,离婚。
”苏建成一字一顿,眼神决绝,“我苏建成,不留一个心已经不在我这里的人。”“不!
我不同意!”刘梅尖叫起来,她冲过去抓住苏建成的胳膊,“老苏,你不能这样!
我……我是一时糊涂!我错了!”她终于开始害怕了。当那个虚幻的爱情泡沫被戳破,
当现实的安稳生活即将崩塌,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事情。苏建成却不为所动,
他冷冷地掰开刘梅的手。“晚了。”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
“在你把他带进这个家门的时候,就晚了。”“在你当着我的面,
说他才是你唯一爱过的人的时候,就更晚了。”苏建成看着她,眼神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刘梅,你知道我今天最难过的是什么吗?”“不是你心里有别人,这个我三十年前就知道。
”“也不是你把他带回家,给我难堪。”“而是,当那个男人,用几句酸诗,
否定我这三十年的努力,否定我们这个家的时候,你,作为我的妻子,作为苏晴的母亲,
你没有站出来维护我,维护这个家。”“你甚至,还在怪我,怪陈阳,
破坏了你和他的‘美好重逢’。”“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们完了。”苏建成的每一句话,
都像一把锤子,重重地砸在刘梅的心上。她瘫软在地,泣不成声。“爸!”苏晴也哭了,
她跪倒在苏建成面前,抱住他的腿,“爸,您别这样,妈她知道错了!您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我们家不能散啊!”看着眼前这混乱的一幕,我心里五味杂陈。
我知道岳父这次是真的伤透了心。一个男人最大的失败,不是事业无成,而是在自己的家里,
被自己的妻子,和另一个男人联手,践踏了尊严。苏建成没有去看苏晴,他闭上眼睛,
满脸都是痛苦和挣扎。我知道,他也在动摇。毕竟是三十年的夫妻,三十年的家。
怎么可能说散就散。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皱了皱眉,
走到阳台接通了电话。“喂,是陈阳先生吗?”电话那头,
是一个听起来有些急切的男人声音。“是我,您是?”“我是林文博啊!”我愣住了。
林文博?他打电话给**什么?“陈先生,我知道今晚的事情让你对我有误会。我打电话来,
是想跟你解释一下。”他的声音听起来无比诚恳。“我跟阿梅,真的只是多年的老朋友。
我们之间是清白的。”我心里冷笑。清白?清白到送五万块的项链?
清白到念“曾经沧海难为水”?“林先生,你跟我解释没用。你应该跟我岳父解释。
”我冷冷地说。“我当然想跟建成兄解释,但他现在肯定在气头上,听不进去。
”林文博叹了口气,“陈阳,我知道你是个明事理的人。阿梅她就是个心思单纯的女人,
她没什么坏心眼,就是有点念旧。”“我不希望因为我,破坏了你们的家庭和睦。这样吧,
你能不能帮我个忙,把阿梅约出来,我们三个人当面把话说清楚。”“只要把误会解开了,
以后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打扰你们的生活。”他的语气,充满了“为我们好”的善意。
但我却从中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把岳母单独约出去?当着我的面,把话说清楚?
他想干什么?是想继续洗脑我岳母,还是想把我这个“障碍”也一并洗脑?或者说,
他已经知道我查了他的底细,想对我进行危机公关?“林先生,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我直接拒绝。“别啊,陈阳!”他急了,“算我求你了,行吗?就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不然阿梅她夹在中间太难做了。你看这样行不行,明天中午,
就在你们家附近的那个‘静心茶舍’,我做东,请你和阿梅喝茶。”“我订个包间,
我们安安静静地谈,好不好?”静心茶舍?我脑子里飞速旋转。这个老狐狸,
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越是急切,就说明他越是有鬼。一个正常的“老朋友”,
在把别人家庭搅得天翻地覆之后,要么避嫌,要么道歉。哪有像他这样,
还急着要把女主人约出去“解释”的?这不符合逻辑。除非,他有更大的图谋。而这个图谋,
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是什么呢?我突然想到了那三百万的欠款,和他老赖的身份。
一个走投无路的老赖,突然找到了一个对自己余情未了,并且家境殷实的“初恋”。
他会做什么?答案,呼之欲出。他要钱。他今晚送出五万的项链,不是大方,是投资。
是为了钓到更大的鱼。而现在,鱼快要脱钩了,他当然急了。他约我出去,
恐怕不是为了解释,而是为了稳住我,或者说,是想通过我,继续稳住我岳母这条“大鱼”。
一个计划,在我脑中瞬间成型。“好。”我对着电话,平静地说。“什么?
”林文博似乎没料到我这么快就答应了。“我说好。明天中午,静心茶舍,我带我妈过去。
”我故意把“岳母”改成了“我妈”,加重了那份亲近感。电话那头的林文博,
明显松了口气。“太好了!陈阳,我就知道你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你放心,
我一定把话说清楚,绝对不会让你们为难!”“嗯。”我淡淡地应了一声,“不过,
我有个条件。”“你说,你说!”“我爸这人,脾气倔。明天的事,你最好别让他知道。
不然,他要是闹起来,大家脸上都不好看。”我故意压低了声音,装作一副为他着想的样子。
“我懂,我懂!”林文博连声答应,“你放心,我绝对保密!就我们三个人!”“好,
那就这么定了。”挂掉电话,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老狐狸,想跟我玩心眼?明天,
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请君入瓮”。我走回客厅。岳父苏建成已经回了房间,
大概率是和岳母分房睡了。苏晴扶着还在抽泣的刘梅,满脸愁容。看到我进来,
苏晴的眼神里充满了求助。我走到刘梅面前。她抬起红肿的眼睛看着我,眼神里有怨恨,
有迷茫,还有一丝不易察arle的恐惧。“妈。”我蹲下身,平视着她,“您想不想知道,
林文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刘梅的身体一僵。“您想不想知道,他到底是真心为了您,
还是另有所图?”我继续问。刘梅没有说话,但她颤抖的嘴唇,已经出卖了她的内心。
“明天中午,我带您去见他。”“您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做,您就坐在那里,
静静地听,静静地看。”“看完之后,他是人是鬼,您心里,自然就有答案了。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但是,这件事,不能让爸知道。
”“这是我们三个人之间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刘梅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最终,
还是化为了一丝微弱的希望。她可能还抱着最后一丝幻想,
希望林文博能给她一个完美的解释,证明我查到的一切都是误会。而我,就是要让她亲手,
掐灭这最后一丝幻想。她点了点头。“好。”5第二天一早,家里的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
岳父苏建成起了个大早,在客厅里打了一套太极拳,然后就自己出门买早饭去了。
他买了四人份的豆浆油条,放在餐桌上,自己吃完自己那份,就又回了书房,
全程和刘梅没有任何交流。刘梅的眼睛又红又肿,一夜未眠。她坐在餐桌旁,
看着那份还冒着热气的早餐,眼泪又掉了下来。苏晴在一旁唉声叹气,也不知道该劝谁。
我吃完早饭,对苏晴说:“你今天在家陪着妈,哪儿也别去。爸那边,你也多看着点。
”苏晴担忧地看着我:“你……你真的要带妈去见那个姓林的?”“嗯。”我点点头,
“有些事,必须当面了结。”“可是……我怕妈她……”“放心,有我。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相信我。”临近中午,我带着精神恍惚的刘梅出了门。
我没有直接去“静心茶舍”,而是开车在外面兜了一圈。“妈,您紧张吗?”我问。
刘梅攥着衣角,点了点头。“怕他说的,跟我想的不一样。”她小声说。我心里叹了口气。
都到这个时候了,她还在抱有幻想。“妈,待会儿进去,您记住我昨天说的话。什么都别说,
什么都别做。他问您什么,您就点头或者摇头。”“最重要的,无论他说什么,
您都不要立刻掏钱。明白吗?”我特意叮嘱了一句。刘梅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但还是点了点头。我把车停在茶舍对面的一个隐蔽角落。然后,我拿出一个小东西,
递给刘梅。是一个伪装成胸针的微型录音器。“把它别在衣领上。”刘梅吓了一跳:“陈阳,
你这是……”“留个证据,以防万一。”我言简意赅。刘梅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做了。
做完这一切,我并没有带她进茶舍。我指了指茶舍二楼的一个包间窗口。“妈,您看那里。
”刘梅顺着我指的方向看过去。那个包间,正是林文博在电话里跟我约好的“静雅轩”。
此刻,包间的窗帘拉开了一半。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窗边。是岳父,苏建成。
刘梅的眼睛瞬间瞪大了,她捂住嘴,不敢相信地看着我。“你……你把他……”“嘘。
”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爸只是来喝茶的。他不会出声,也不会露面。”“我只是觉得,
这件事,他有权知道真相。”“您也不希望,他一直误会您吧?”刘-梅的眼眶红了,
她看着那个孤单坐在窗边的背影,重重地点了点头。我拿出另一部手机,
拨通了苏建成的电话。电话只响了一声就接通了。“喂。”岳父的声音很沉。“爸,
我们到了。您那边都准备好了吗?”“嗯。”“待会儿,您什么都别做,听着就好。
”“我知道。”挂了电话,我深吸一口气。好戏,要开场了。我带着刘梅,
走进了“静心茶舍”。林文博早已等在包间里。他今天穿了一身得体的休闲西装,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依旧是那副儒雅学者的派头。看到我们进来,他立刻站起身,
脸上堆满了热情的笑容。“阿梅,陈阳,你们来了!快坐,快坐!”他拉开椅子,
殷勤地让刘梅坐下。刘梅按照我的吩咐,只是僵硬地点了点头,一言不发。
我则大喇喇地在她身边坐下,冷眼看着林文博。“林叔叔,我们时间不多,您有什么话,
就直说吧。”林文博的笑容僵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开场就这么不客气。“呵呵,
陈阳还是这么心直口快。”他干笑了两声,给自己倒了杯茶,“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就是想跟你们解释一下昨天的误会。”他看向刘梅,眼神瞬间变得深情款款。“阿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