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周岁宴,嫂子一巴掌打碎我的幸福》是一部跨越时空的短篇言情小说,讲述了林远王芳陈强的惊险冒险之旅。林远王芳陈强是个普通人,但在一次突发事件后,他发现自己能够穿越不同的时代。在通灵之都的孟皓的笔下,林远王芳陈强历经种种磨难,面对着邪恶势力的威胁,同时也发现了自己内心的勇气和力量。林远抱着儿子宁宁。两个小家伙穿着一模一样的红色唐装,像两个粉雕玉琢的年画娃娃。宾客们的祝福声和笑语交织在一起,空气里都是……将带领读者穿越时空,沉浸在这个令人神往的世界中。
《孩子周岁宴,嫂子一巴掌打碎我的幸福》精选:
41岁之前,我是父母眼里的摇钱树,是哥嫂姐姐眼中的提款机。
他们一边心安得理地花着我的钱,一边嘲笑我嫁不出去,是个没人要的老姑娘。
后来我相亲结婚,老公把我宠上了天。43岁,我生下一对龙凤胎,人生彻底圆满。
孩子的周岁宴上,我抱着儿女,笑得合不拢嘴。大嫂却突然冲过来,
一巴掌甩在我脸上:“你凭什么过得这么好?把你的钱分我们一半!
”01宴会厅里流淌着舒缓的音乐,水晶吊灯洒下温暖柔和的光。我怀里抱着女儿安安,
林远抱着儿子宁宁。两个小家伙穿着一模一样的红色唐装,像两个粉雕玉琢的年画娃娃。
宾客们的祝福声和笑语交织在一起,空气里都是甜腻的奶油香气。我看着丈夫温柔的侧脸,
看着孩子们不谙世事的天真睡颜,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几乎要将我淹没。四十三年,
我的人生第一次如此圆满。就在我沉浸在这种温暖中时,
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撕裂了这片祥和。“陈静!”我循声望去,心脏猛地一沉。
大嫂王芳正拨开人群,像一头失控的野牛,满脸狰狞地朝我冲过来。
她身后跟着我的二哥陈强,还有我大姐,他们脸上挂着熟悉的、令人窒息的理所应当。
我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王芳已经冲到了我面前。“啪!”一声清脆的巨响。
我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辣的疼。怀里的安安被惊吓到,“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整个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充满了惊愕和探究。音乐停了。
时间仿佛凝固。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耳边持续不断的嗡鸣。林远反应极快,
他立刻将我拉到他身后,高大的身躯像一堵墙,把我跟女儿严严实实地护住。
他另一只手抱着同样被吓哭的儿子,眼神冷得能结出冰,死死盯着王芳。“你发什么疯?
”林远的声音低沉,压抑着滔天的怒火。王芳被他骇人的气势震慑住,后退了半步,
但随即又挺起胸膛,撒泼的本能战胜了理智。她指着我的鼻子,唾沫星子横飞。“我发疯?
”“陈静,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你凭什么过得这么好?”“住大房子,开好车,
现在还生了一对龙胞胎,你是不是忘了你姓什么了?”“你哥我俩还在租房子住,
你侄子想报个补习班都拿不出钱!”“你倒好,一个人在这里享福!
”她的话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精准地**我最痛的地方。二哥陈强也帮腔,
一脸的委屈和愤懑。“小静,你这就做得不对了,我们才是一家人。”“你现在日子好过了,
怎么能忘了拉扯哥一把?”大姐抱着手臂,在一旁凉凉地开口。“就是,从小到大,
家里什么不是紧着你?”“现在让你帮衬一下家里,跟要你的命一样。”他们的每一句话,
都像是在公开宣判我的罪行。罪名是,我过得太好了。周围的宾客开始窃窃私语,
看向我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我妈终于“姗姗来迟”地挤了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她看都不看我红肿的脸,反而一脸焦急地劝我。“小静啊,你大嫂也是心里苦,
你就多担待点。”“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闹成这样让外人看笑话?
”“你大度点,她要什么,你先应下,啊?”又是这样。永远是这样。让我大度点。
让我多担待。我看着我妈那张写满“和稀泥”的脸,
一股积压了四十多年的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我浑身都在发抖,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失望。怀里的安安哭得更大声了,小小的身体在我怀里抽动着。
林远将儿子交给身边的朋友,然后轻轻拍着我的背,无声地安抚我。他转过头,
看着我那群所谓的家人,目光冷冽如刀。“担待?”“她凭什么要担待?
”“你们这群成年巨婴,吸了她二十多年的血,还不够吗?”“陈静大学毕业后,
哪个月的工资不是大部分都给了你们?”“陈强结婚的房子,首付是谁出的?”“王芳,
你三天两头找借口要钱买衣服买化妆品,又是谁给的?”“大姐,你生意失败欠的债,
是谁帮你还的?”“你们每个人的孩子,学费生活费,哪一样不是陈静在负担?
”林arsh远每说一句,他们的脸色就难看一分。王芳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嘴硬地狡辩:“那都是她自愿的!她是我们家的女儿,孝敬我们不是应该的吗?”“孝敬?
”林远气笑了。“她把你们当家人,你们把她当什么?提款机?还是可以随意丢弃的垃圾?
”“嘲笑她嫁不出去,搅黄她每一次恋爱,就是怕这台提款机跑了!”“现在她结婚了,
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了,你们又像闻到血腥味的苍蝇一样扑上来!”“我告诉你们,
从今天起,你们休想再从陈静这里拿走一分钱!”林远的话掷地有声,
每一个字都砸在我的心上,也砸在对面那群人的脸上。我妈的脸色变得惨白,
她用力摇晃着我的手臂。“陈静!你怎么能让你老公这么跟我们说话!”“我们是你妈,
你哥,你姐啊!你要听一个外人的话,跟我们断绝关系吗?”外人。这个词像一根针,
狠狠刺进我的心脏。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为了我,在所有宾客面前,
毫不留情地揭开我们家最丑陋的伤疤。他把我护在身后,为我遮挡所有的风雨。
我又看着我的母亲,我的兄姐,他们只想着如何从我身上榨取最后一点价值。
一股巨大的悲凉和愤怒涌上心头。我轻轻推开林远,从他身后走了出来。
我抱着怀里啼哭不止的女儿,迎上他们错愕的目光。我的声音很平静,
平静得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妈,他不是外人。”“他是我丈夫,是我孩子的父亲,
是我唯一的家人。”我顿了顿,目光扫过王芳、陈强和大姐那一张张贪婪又**的脸。
“他说得对。”“从今天起,我不会再给你们一分钱。”“我的钱,要留给我的孩子,
我的家庭。”王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尖叫着就要朝我扑过来。“你敢!
”林远早有防备,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甩。王-芳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在陈强身上。
林远对着不远处的酒店保安招了招手。“保安,把这几位‘客人’请出去。
”“他们严重影响了我的宴会。”保安很快走了过来,面对我娘家人的撒泼咒骂,
他们专业而高效地将人往外架。我妈被两个保安一边一个架着,还在声嘶力竭地哭喊。
“陈静!你这个不孝女!你会遭报应的!”“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宴会厅的门被关上,
隔绝了那些不堪入耳的咒骂。周围的宾客鸦雀无声,气氛尴尬到了极点。我抱着女儿,
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林远走过来,轻轻将我们母女揽入怀中。他在我耳边低语。
“别怕,有我呢。”“都过去了。”是啊,都过去了。那个任劳任怨,
被吸干血肉还要被嫌弃的陈静,在今天,死了。02宴会最终还是不欢而散。
林远向所有宾客致歉,并安排他们有序离场。回到家,两个孩子已经睡熟了,
林远请的育儿嫂正轻手轻脚地将他们安顿在婴儿床上。空旷的客厅里只剩下我和林远。
他从医药箱里拿出冰袋,用毛巾包好,小心翼翼地敷在我依旧红肿的脸颊上。
冰凉的触感让我轻轻一颤。“还疼吗?”他问,声音里满是心疼。我摇摇头,其实脸上的疼,
远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对不起,林远。”我低声说。“把我们的宴会搞得一团糟。
”林远放下冰袋,捧起我的脸,强迫我与他对视。他的眼眸深邃,像一片能包容一切的海。
“该说对不起的不是你。”“是我,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如果我早点预料到他们会这么**,就应该提前做好防备。”一句话,
让我的眼泪再次决堤。这么多年,所有人都告诉我,是我做得不够好,是我付出得不够多。
只有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我扑进他怀里,
像一个迷路多年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放声大哭。我把我积压了四十多年的委屈,
一股脑地全都倾诉了出来。我告诉他,我从大学毕业后的第一笔工资开始,
每个月都要上交百分之八十给家里。我告诉他,我妈说,哥哥还没结婚,家里开销大,
我这个做妹妹的理应多出点力。我告诉他,二哥陈强结婚,
新房的首付是我掏空了工作五年的全部积蓄,又透支了两张信用卡才凑齐的。
当时我只留下了一千块钱,吃了一个月的泡面和馒头。我告诉他,大姐做服装生意赔了本,
是我拿出原本准备给自己买个小单间的钱,帮她填上了十几万的窟窿。
而她连一句谢谢都没对我说过。我告诉他,大哥和二哥家的孩子,从出生到上学,
所有的红包、学费、补习费,都是我这个做姑姑的一力承担。
王芳甚至直接把学校的缴费单发给我,语气理直气壮,仿佛我才是孩子的亲妈。而我自己,
年过四十,还挤在市郊一个不到三十平米的出租屋里。用的护肤品是超市里最便宜的打折货。
身上穿的衣服,没有一件超过三百块。我不是没有谈过恋爱。第一个男朋友,家境普通,
但对我很好。我妈知道后,直接把他叫到家里,开出的条件是,
结婚后他每个月也要拿出工资的一半“孝敬”她,并且要出钱帮陈强换辆新车。
那个老实的男人被吓跑了。第二个男朋友,条件不错,自己开了家小公司。我妈更直接,
说结婚可以,彩礼八十八万,一分不能少,而且这笔钱是给我哥换大房子的,没有嫁妆。
那个男人听完,客气地笑了笑,再也没有联系过我。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敢给我介绍对象。
我就成了他们口中那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我以为,只要我付出得足够多,
总有一天能换来他们的认可和疼爱。我以为这就是亲情,是我无法割舍的羁绊。直到今天,
王芳那一巴掌,彻底打醒了我。那不是亲情。那是一条盘踞在我身上,
吸食我血肉的巨大水蛭。林远静静地听着,抱着我的手臂越来越紧,紧到我有些喘不过气。
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那是被极致的愤怒所支配的。等我哭累了,说完了,
他才用指腹轻轻擦去我脸上的泪痕。“静静,这些年,你受苦了。”他的声音沙哑,
眼眶泛红。“以后,不会了。”“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伤害你。”“你想怎么做,
就怎么做,我永远支持你。”“你想跟他们断绝关系,我们就去公证。
”“你想让他们把这些年从你这里拿走的钱都吐出来,我们就去起诉。”“你什么都不用怕,
一切有我。”**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一颗被凌迟了多年的心,
终于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湾。我吸了吸鼻子,抬起头,看着他。“林远,我想好了。
”“这一次,我不想再忍了。”“我要为自己,为我们的孩子,活一次。”林远笑了,
他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好。”“我的妻子,本就该活得肆意张扬。”那一夜,
我睡得格外安稳。我知道,天亮之后,将是一场漫长而艰苦的战争。但这一次,
我不是一个人。03第二天上午,我还在休产假,林远也特意请了假陪我。
我们刚给孩子喂完奶,门铃就被人按得震天响。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林远通过猫眼看了一眼,
回头对我做了个“果然如此”的表情。他示意我待在卧室里别出来,然后去开了门。门外,
我妈、我爸、二哥陈强和大嫂王芳,一个都不少。他们像一支讨伐大军,
气势汹汹地堵在门口。“陈静呢?让她给我滚出来!”王芳的声音依旧尖利,
看来昨天那一跤没让她长记性。林远堵在门口,没有让他们进来的意思。“她不方便见客。
”“有什么事,跟我说一样。”我妈一把推开林远,直接闯了进来,
像扫描雷达一样在客厅里扫视。“你算个什么东西?这是我女儿家,我不能进吗?”“陈静!
陈静你给我出来!你要当缩头乌龟到什么时候!”我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平静地看着她。
“妈,你找我有什么事?”我妈看到我,立刻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你还知道我是你妈?”“昨天你就是这么对你妈,对你哥嫂的?”“让保安把我们赶出去,
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我爸一直沉默地站在旁边,此刻终于开了口,用他惯常的施压语气。
“小静,给你妈和你哥嫂道个歉。”“一家人,别因为一个外人伤了和气。”又是外人。
我看着林远,他只是对我安抚地笑了笑,丝毫不在意。王芳见我没反应,直接切入了主题。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拍在茶几上。“陈静,废话少说。
”“你昨天不是说以后一分钱都不给我们了吗?”“行啊,我们也不稀罕你的臭钱。
”“这是我们算的一笔账,你这些年住在家里,吃喝拉撒,我们养你到大学毕业,
这些都是钱。”“还有,你搅黄了我们的家庭宴会,害得我们在亲戚朋友面前丢尽了脸,
这是精神损失费。”“零零总总,你给我们二十万。”“给了这二十万,
我们以后就当没你这个女儿,两不相欠!”我看着那张写满了荒唐款项的纸,简直要气笑了。
真不愧是我的家人,连勒索都说得这么清新脱俗。我没有理会那张纸,而是转身回房间,
拿出了一个厚厚的账本。这个账本,我记了十几年。我走到他们面前,翻开账本,
一页一页地展示给他们看。“二零零五年七月,我第一笔工资三千,给妈两千五。
”“二零零六年三月,二哥说想买台电脑,我预支了两个月工资,给他买了最新款的,八千。
”“二零零八年,二哥结婚,房子首付二十三万,我付的。”“二零一零年,大姐生意亏本,
我给了她十五万。”“二零一二年至今,王芳,你每个月以各种名义从我这里拿走的钱,
平均不低于三千块。”“还有两个侄子的学费、补习班费、兴趣班费,每一笔,
我都记在这里。”我合上账本,抬头看着他们已经变得极其难看的脸色。“我粗略算了一下,
这些年,我花在你们身上的钱,没有一百五十万,也有一百二十万了。
”“你们现在让我给你们二十万,作为断绝关系的补偿金?”“你们的脸呢?
”王芳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被我怼得哑口无言。她开始耍赖。“那、那都是你自愿给的!
又没人逼你!”我冷笑一声。“对,以前是我自愿的,因为我把你们当家人。”“现在,
这份情分,没了。”“你们手里的二十万补偿金,我一分都不会给。
”“我账本上的这一百多万,我也既往不咎。”“从今往后,我们两清,互不相干。
”我妈看硬的不行,立刻开启了她的哭闹模式。她一**坐在地上,开始拍着大腿嚎啕大哭。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现在翅膀硬了,不要我们了啊!
”“我不活了!我就死在你家门口,让所有人都看看,你这个不孝女是怎么逼死亲妈的!
”她一边哭,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瞄我的反应。若是以前,我早就慌了,跪下来求她,
答应她所有的要求。但现在,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表演,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觉得有些可笑。
林远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然后,他掏出了手机。“喂,110吗?
”“这里是XX小区X栋X单元,有几个人私闯民宅,寻衅滋事,
还扬言要自杀。”“对,请你们尽快派人过来处理一下。”他的声音不大,
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到我妈的耳朵里。她的哭声戛然而止,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鸭子。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林远,又看看我。发现我脸上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她终于慌了。
她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拉着我爸和还处于震惊中的陈强王芳,灰溜溜地朝门口跑去。
“陈静,你给我等着!”“你这个狠心的东西,你不得好死!”咒骂声消失在门后。
客厅里恢复了安静。我看着他们刚才坐过的地方,
仿佛还能闻到他们身上那股贪婪腐朽的气息。我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疲惫,但更多的,
是一种挣脱枷锁后的轻松。04他们消停了几天。我以为他们终于认清了现实,放弃了纠缠。
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天真了。一个星期后的下午,我接到了我妈的电话。电话那头,
她的声音听起来异常虚弱,还伴随着几声刻意的咳嗽。
“小静啊……是妈……”“妈这几天……心里堵得慌,
胸口闷得厉害……”“你……你能不能回来看看妈?”又是这套熟悉的以退为进的戏码。
若是从前,我肯定已经心急如焚,放下手头的一切赶回去了。但现在,我只觉得讽刺。“妈,
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帮你叫救护车?”我故意说。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不……不用了……就是想你了……”“你回来陪妈说说话,
妈就好了……”我几乎能想象出她此刻正对着电话挤眉弄眼,示意旁边的人不要出声的样子。
我心里冷笑,嘴上却答应了。“好,我晚点回去一趟。”挂了电话,林远正好从书房出来。
他刚才听到了我讲电话的内容。“他们又出新招了?”他皱着眉问。“嗯,打悲情牌,
说是不舒服,让我回去。”我把手机丢在沙发上。“你打算回去?”“回去,我倒要看看,
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林远想了想,说:“我陪你一起去。我怕你一个人回去,
他们又把你围起来。”我心里一暖,点了点头。傍晚,我们把孩子交给育儿嫂,
一起开车回了娘家。那是我曾经住了二十多年的地方,此刻却像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陷阱。
一进门,我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药油味。我妈躺在沙发上,盖着厚厚的毯子,脸色蜡黄,
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我爸坐在旁边,一脸愁容地抽着烟。大嫂王芳和二哥陈强也在,
看到林远跟着我一起进来,他们的脸色明显僵了一下。
“小静回来了啊……”我妈有气无力地朝我招了招手。我走过去,还没开口,
她就抓住了我的手,眼泪说来就来。“小静,
了……妈不该在你孩子的周岁宴上闹……”“你就原谅妈这一次吧……”王芳也在一旁帮腔,
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是啊小静,都是大嫂不对,大嫂给你道歉。”“我们都是一家人,
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我看着他们虚伪的表演,心里冷得像一块冰。就在这时,
二哥陈强“扑通”一声,直接在我面前跪下了。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哭得涕泗横流。
“小静!你救救二哥吧!二哥这次真的要被人打死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
递到我面前。是一张借款单。上面写着,陈强因生意周转不灵,借款三十万,利息另算。
“我……我本来想做点小生意,
让你和大嫂过上好日子……”“谁知道被人骗了……血本无归,
还欠了三十万的债……”“那些放贷的不是好人,说三天之内不还钱,
就要……就要打断我的腿!”“小静,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我可是你唯一的亲哥哥啊!
”我妈也抱着我的腿,哭得肝肠寸断。“小静,你就救救你哥吧!他就你这么一个妹妹了!
”“你要是不管他,那些人会要了他的命的!”他们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无缝。
仿佛真的是一场走投无路的悲剧。如果不是林远在身边,如果我还是从前那个心软的陈静,
或许真的会被他们骗过去。我看着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陈强,内心毫无波澜。
我没有去接那张借条,倒是林远伸手拿了过去。他仔细看了看,然后发出一声轻笑。
他的笑声在这一片悲戚的哭声中显得格外突兀。陈强的哭声停了,我妈也忘了继续嚎。
他们都看着林远。林远晃了晃手里的借条,眼神锐利。“生意周转不灵?
”“我怎么看这借条的格式,更像是**里放高利贷的开出来的?”“还有这个签名,
‘龙哥’?哪个正经生意人会用这种名字?”“陈强,你到底是做生意被人骗了,
还是在外面堵伯输了钱?”林远的话像一道惊雷,劈开了他们精心布置的骗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