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夏萧墨是一位身怀绝技的年轻剑客,他在爱吃鲔鱼泡芙的大鹏的小说《心动满糖季》中,踏上了一段以复仇为目标的惊险之旅。被背叛和家族血仇所驱使,林知夏萧墨不断面对强大的敌人和迷失的自我。这部短篇言情小说带有浓厚的武侠风格,情节扣人心弦,揭示出人性的复杂和力量的较量,充满了鲜活的生活气息。这与王府那死气沉沉的高墙内简直是两个世界。林知夏选了个不算太起眼,但人流尚可的街角,铺开一块干净的……必将让读者沉浸其中,回味无穷。
《心动满糖季》精选:
1第1章一杯奶茶的穿越林知夏最后的意识,
停留在那杯即将完成的“星空琉璃茶”上——蝶豆花与柠檬汁碰撞出梦幻的紫蓝色,
杯底如银河般的黑糖波波微微晃动,
她正小心翼翼地将一层雪白的芝士奶盖铺上去……再睁眼时,视线里是模糊的纱帐,
鼻尖萦绕着一股陌生的、混合着陈旧木料和淡淡霉味的气息。头痛欲裂。她猛地坐起身,
惊愕地环顾四周。古色古香的房间,家具笨重而黯淡,身下的硬板床硌得她浑身不适。
这绝不是她那间堆满奶茶原料和设备的温馨小窝。“二**,您醒了?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传来。林知夏转头,看到一个穿着粗布襦裙、约莫十四五岁的小丫鬟,
正红着眼眶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和恐惧。二**?
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碎片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原主也叫林知夏,
是这镇北王府里毫不起眼的庶女,生母早逝,性格怯懦,在府中如同隐形人一般活着。
而今天,她之所以昏倒,是因为嫡母——王府的当家主母柳夫人,
逼她代替她那骄纵的嫡姐林知秋,嫁给年过半百、以暴戾著称的陈将军做填房!
记忆融合的瞬间,一股源自原身的巨大悲愤和绝望攫住了她,让她几乎窒息。“翠儿?
”林知夏下意识地叫出了小丫鬟的名字,声音有些沙哑。“是,是奴婢!”翠儿连忙上前,
眼泪掉了下来,“二**,您可算醒了!这、这可怎么办啊?
花轿傍晚就要来了……”林知夏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是那个在商业街从零开始,把一家小小奶茶店做成网红打卡点的林知夏,什么风浪没见过?
穿越已成事实,恐慌解决不了问题。“别哭。”她掀开薄被下床,走到那面模糊的铜镜前。
镜中的少女约莫十六七岁,面容苍白,五官清秀,一双眼睛却因为换了个灵魂,褪去了怯懦,
显得格外明亮有神。身材纤细,穿着半旧的浅绿色衣裙,确实是一副好拿捏的模样。
“我昏了多久?现在是什么时辰?”她一边快速熟悉着这具身体,一边问道。
“您昏了快一个时辰了,现在是申时初。”翠儿哽咽着回答,“夫人派了张嬷嬷在外面守着,
说……说您要是醒了,就好好梳洗打扮,别误了吉时。”囚禁?逼婚?林知夏心头火起。
现代人的灵魂让她无法接受这种命运。逃?外面有人守着,原身又体弱,成功率太低。硬抗?
只怕会被直接打晕塞进花轿。必须想一个能暂时破局的办法。她的目光扫过房间,
最后落在角落里一个小包裹上。那是原主偷偷藏起来的一点私人物品,
里面有几包晒干的花草——是原主生母留下的,原主偶尔会泡来安神。林知夏走过去打开,
眼睛一亮。里面有洛神花、干玫瑰瓣,还有一些品相普通的蜂蜜和一小罐糖霜。原料简陋,
但对于一个奶茶店老板来说,足够了!“翠儿,去帮我找一个小壶,
能直接在炭炉上加热的那种。再拿两个干净的茶杯来,要最通透的白瓷杯。
”林知夏迅速吩咐,眼神坚定,带着一种翠儿从未见过的、不容置疑的气势。翠儿虽然疑惑,
但还是立刻照办。很快,一个小陶壶和两个白瓷杯被送了进来。
林知夏动作麻利地将洛神花和玫瑰瓣放入壶中,加入清水,放在房间角落的小炭炉上煮沸。
红色的汁液在壶中翻滚,散发出酸甜的香气。她小心地控住火候,避免过度沸腾导致涩味,
待色泽浓郁后,滤掉花渣,趁热调入蜂蜜和一点点糖霜,轻轻搅拌。最后,
她将其中一杯递给目瞪口呆的翠儿:“尝尝。”翠儿迟疑地接过,抿了一小口,
眼睛瞬间瞪大了:“小、**……这、这是什么露?真好喝!酸酸甜甜的,又香又滑!
”林知夏自己也尝了尝。口感当然比不上现代精心配比的饮品,
但在这个物质匮乏的古代后院,这杯简易版的“玫瑰洛神露”足以称得上惊艳。
它色泽红艳清透,在白瓷杯的映衬下宛如红宝石,香气馥郁,口感酸甜适中,生津开胃。
“这叫‘玫瑰洛神露’。”林知夏心中有了底。她整理了一下微乱的鬓发,对翠儿说,
“去请张嬷嬷进来,就说我请她品尝一杯饮品。”翠儿虽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地去了。
片刻后,一个身材微胖、面容严肃的老嬷嬷走了进来,眼神带着审视和不耐烦:“二**,
时辰不早了,您还是快些准备……”话未说完,
她的目光就被林知夏手中那杯色泽诱人、香气独特的饮品吸引住了。“张嬷嬷辛苦了。
”林知夏微微一笑,将手中的白瓷杯递过去,姿态不卑不亢,
“这是我用母亲留下的方子特制的‘玫瑰洛神露’,有养颜安神之效。天气燥热,
嬷嬷不妨润润喉再说。”那杯饮品实在太过漂亮,香气也勾人食欲。张嬷嬷在王府见多识广,
却也从未见过如此晶莹剔透、色香俱佳的饮子。她迟疑了一下,终究没抵住诱惑,
接过来小心地尝了一口。酸甜的滋味在口中炸开,顺滑的口感与花香融合,
瞬间驱散了夏日的烦闷。张嬷嬷的脸上难以抑制地露出一丝惊艳和享受。
林知夏捕捉到她的表情变化,心中大定,趁热打铁道:“嬷嬷,替我转告母亲。
我知道她为我寻这门亲事是‘好意’,陈将军门第高贵。只是我自小体弱,性子又闷,
只怕嫁过去非但不能为王府增光,反而可能因言行不当得罪将军,连累姐姐和王府声誉。
”她顿了顿,观察着张嬷嬷的神色,继续慢条斯理地说:“不如让我在府中再静养些时日,
调养身体,也好好学习规矩。况且,母亲持家辛苦,我虽不才,或许也能凭这点微末手艺,
为母亲分忧解劳,聊表孝心。”这番话,既点明了替嫁可能带来的风险(连累王府),
又抛出了利益诱惑(为她“分忧解劳”),软硬兼施。张嬷嬷看着手中见底的杯子,
又看看眼前这位仿佛脱胎换骨、眼神清亮、言谈有条不紊的二**,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哪里还是那个唯唯诺诺、说话都不敢大声的二**?她掂量着话中的分量,
又回味着那杯饮品的滋味,态度不由自主地恭敬了几分:“二**的话,老奴一定带到。
”她顿了顿,“只是……夫人那边……”“母亲仁厚,自然会为王府大局考虑。
”林知夏从容接话,又亲手为张嬷嬷续上半杯“玫瑰洛神露”。
张嬷嬷带着满腹的惊疑和那杯令人回味无穷的饮品离开了。翠儿在一旁看得心潮澎湃,
激动得小脸通红:“**!您真是太厉害了!张嬷嬷她、她居然对您那么客气!
”林知夏松了口气,后背惊出一层薄汗。这只是第一关,暂时稳住了局面。
那位柳夫人绝非易与之辈,不可能因为一杯饮料就彻底改变主意。她走到窗边,
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窗,看着外面被高墙分割的四角天空。
夕阳的余晖给冰冷的庭院镀上一层暖色,却驱不散那森严的压抑感。前路依旧迷茫,
危机并未解除。但至少,她用自己的方式,在这个陌生的时代,撕开了第一道口子。“翠儿,
”她轻声吩咐,眼神重新变得坚定,“帮我把剩下的材料收好。以后,
我们可能要靠这个‘微末手艺’,在这王府里,杀出一条活路来了。”夜色渐渐笼罩下来,
王府深处的这个小院,却因为一个新灵魂的注入,悄然酝酿起一场无人预料的风暴。
而这场风暴的第一缕气息,正随着那杯“玫瑰洛神露”的余香,悄然飘出了院墙。
2第2章街头偶遇心动晨光熹微,透过破旧窗棂洒在脸上时,
林知夏已经在小厨房里忙碌了半个时辰。“**,您真要这么做吗?”翠儿紧张地绞着衣角,
看着林知夏将最后几瓶调制好的饮品装进竹篮,
“要是被夫人发现......”“坐以待毙才是死路一条。
”林知夏利落地系好篮子上覆盖的棉布,确保里面的瓶罐不会碰撞出声,“想要活出个人样,
就得有自己的筹码。”经过昨日的惊险,她彻底明白在这深宅大院,
一味忍让只会被啃得骨头都不剩。那杯“玫瑰洛神露”虽暂时稳住了局面,
但柳夫人那边迟迟没有明确表态,这种悬而未决的状态最是磨人。她必须主动出击,
积累资本,无论是金钱,还是......其他。
她仔细检查着竹篮里的“商品”:用洛神花和蜂蜜调制的“红颜露”,
茉莉花茶搭配少量糖霜的“玉骨茶”,
还有利用仅能找到的牛乳和茶叶尝试**的简易版“奶茶”。原料有限,创意无限,
这是她最擅长的领域。“走吧。”林知夏深吸一口气,
换上翠儿不知从哪儿找来的一套半旧粗布衣裙,将长发简单挽起,扮作普通民女模样,
“我们从后门那个狗洞出去。”清晨的京城街头已是人来人往,贩夫走卒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充满了鲜活的生活气息。这与王府那死气沉沉的高墙内简直是两个世界。
林知夏选了个不算太起眼,但人流尚可的街角,铺开一块干净的布,将几瓶饮品一一摆好。
她没有像其他小贩那样大声吆喝,而是拿起一杯色泽最为诱人的“红颜露”,轻轻摇晃,
让那宝石红的液体在晨光下荡漾出诱人的光泽。“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消暑解渴,
养颜安神的独家秘制饮子!先尝后买,不好喝不要钱!”她的声音清亮,
带着现代营销特有的节奏感,瞬间吸引了不少目光。有好奇的大婶驻足:“小娘子,
你这红彤彤的玩意儿是什么?能尝?”“当然,大娘您尝尝。”林知夏笑容甜美,
用小木勺舀了一点递过去,“是用洛神花和蜂蜜秘制的,生津止渴,对皮肤也好。
”大娘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滋味让她眼睛一亮:“哟,真不错!怎么卖?”“三文钱一杯,
五文钱两杯。”价格不算便宜,但独特的口味和卖相还是让一些人动了心。
尤其是那杯用了牛乳的“奶茶”,奶香与茶香融合的新奇味道,
更是让几个带着孩子的妇人毫不犹豫地掏了钱。翠儿从一开始的胆战心惊,
到后来收钱、递货,忙得不亦乐乎,小脸上满是兴奋的红晕。**真是太厉害了!
林知夏一边忙碌,一边观察着街面。她注意到,
不远处有一队衣着整齐、像是大户人家仆役的人正在采购物品,
其中一位管事模样的中年男子频频朝她这边张望。机会来了。若能打通这种大户人家的渠道,
销路和稳定性都能大大提升。她正思忖着如何上前搭话,突然,街面传来一阵骚动,
行人纷纷避让。“让开!快让开!马惊了!”一声惊呼传来。
只见一辆装饰华贵的马车似乎受了惊,拉车的马匹嘶鸣着,有些失控地朝着街边冲来,
车夫拼命拉着缰绳,却效果甚微。人群惊呼着四散躲开,那马车冲撞的方向,
正好是林知夏的小摊!一切发生得太快。林知夏只来得及猛地将吓呆的翠儿往旁边一推,
自己则下意识地护住盛放银钱和材料的竹篮,向后急退。“砰!”竹篮还是被车辕刮到,
里面几瓶未售出的饮品瞬间摔落在地,瓷瓶碎裂,
红艳的“红颜露”、乳白的“奶茶”泼洒一地,混合着碎瓷片,一片狼藉。飞溅的液体,
有几滴甚至溅到了刚刚稳住的车厢上,在那深色的木质厢壁上留下几点醒目的污渍。
林知夏的心猛地一沉。她的启动资金,她好不容易收集的材料!马车终于被控制住。
车帘“唰”地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露出一张冷峻的脸。那是个极为年轻的男子,
约莫二十上下,身着玄色暗纹锦袍,墨发以玉冠束起,面容如刀削斧凿,
俊美却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凛冽气势。他的眼神深邃,此刻正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
扫过现场的混乱,最后落在林知夏和那一地狼藉上。“怎么回事?”他的声音不高,
却自带一股威压,让周围嘈杂的声音都为之一静。车夫连忙躬身,紧张地回话:“王爷恕罪!
是突然蹿出一只野猫,惊了马......”王爷?林知夏心中一动。镇北王萧墨?
她那名义上的“姐夫”,这座王府真正的主人?记忆中关于这位王爷的信息很少,
只知他战功赫赫,深得帝心,且......极为厌恶女子近身。
萧墨的目光掠过地上的碎瓷和混合的液体,那奇特的颜色和奶香让他几不可察地蹙了下眉。
最后,他的视线定格在林知夏身上。她穿着粗布衣裙,发丝因刚才的慌乱有些散乱,
脸上甚至还溅到了几点粉色的汁液,显得有些狼狈。但她的背脊挺得笔直,那双眼睛,
清澈明亮,此刻正毫不避讳地迎上他的打量,里面没有寻常百姓见到王爵的惶恐跪拜,
只有强压下的懊恼和......一丝惋惜?惋惜她那几瓶奇怪的“水”?“冲撞王爷车驾,
损坏物品,按律......”车夫试图彰显王府威严,意图追究。“不必了。
”萧墨淡淡打断他,目光却仍停留在林知夏脸上,“损失多少?”这话是问林知夏的。
林知夏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位冷面王爷会主动问及赔偿。她迅速冷静下来,福了福身,
不算标准,但姿态不卑不亢:“回王爷,打翻了三瓶饮子,材料加上瓶罐,成本约莫十五文。
”她顿了顿,补充道,“惊马事出有因,民女也有躲避不及之过,不敢求王爷赔偿。
”她的话条理清晰,既说明了损失,又表明了态度,没有趁机讹诈,也没有卑微乞怜。
萧墨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讶异。这女子,有点意思。他征战沙场,见惯了形形**的人,
却很少在市井女子身上看到这般镇定和......通透?
他的目光扫过地上那摊混合的液体,鼻尖萦绕着那股奇特的、酸甜中带着奶香的气息,
竟不觉得难闻。他向来不喜甜腻之物,但这味道,似乎有些不同。“赔她二十文。
”他吩咐车夫,语气不容置疑。“是。”车夫连忙掏出钱袋。林知夏有些意外,
但还是坦然接过:“多谢王爷。”萧墨不再多言,深深看了她一眼,
似乎要将这张带着汁液却眼神清亮的脸记下,随后便放下了车帘。“走吧。”马车缓缓启动,
绕过地上的狼藉,继续前行。直到那辆彰显着权势的马车消失在街角,
周围凝固的空气才仿佛重新流动起来。人们议论纷纷,看向林知夏的目光充满了好奇和同情,
当然,还有对她竟然能得到王爷亲口赔偿的惊讶。“**!您没事吧?”翠儿这才扑过来,
后怕地拉着林知夏上下检查,声音带着哭腔,“吓死奴婢了!那可是王爷啊!”“我没事。
”林知夏拍拍她的手,看着手心那二十枚还带着体温的铜钱,心情复杂。
这算是......因祸得福?她低头看着那一地狼藉,精心准备的饮品化为乌有,
说不心疼是假的。但那位镇北王萧墨......似乎并不像传闻中那么不近人情,至少,
他讲道理。而且,他刚才看她的眼神,除了审视,似乎还有一丝......探究?
这是一个变数。一个她之前完全未曾预料到的变数。“收拾一下,我们回去。
”林知夏收起铜钱,对翠儿说道。“啊?这就回去了吗?”翠儿看着还没卖完的几瓶饮子,
有些舍不得。“嗯,回去。”林知夏语气坚定。今日之事,给了她一个警示,
也给了她一个新的思路。街头小贩风险太高,且难成气候。或许,她该换一种方式,
一个更稳妥,或许......能更接近权力中心的方式。她回头望了一眼王府的方向,
高墙依旧森严,但她的心里,却仿佛照进了一缕新的光线。那位王爷,对她“特制”的饮子,
似乎并不反感?也许,她的“甜蜜”事业,可以从这座王府的内部,重新开始。
3第3章王府的甜蜜风暴回到那个破败的小院,
翠儿还在为街头的惊魂一刻和那二十文钱的“巨款”激动不已,林知夏却已经冷静下来,
开始谋划下一步。“**,王爷赔了咱们钱呢!您说,
他是不是......”翠儿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点少女的遐思。“是什么?”林知夏失笑,
打断她的幻想,“他只是不想落个欺凌百姓的名声,何况事出有因。
”她将那二十文钱仔细收好,连同今日赚到的另外十几文放在一起,“这点钱,
还不够我们买几身像样的衣服。指望别人,不如靠自己。
”她环顾这个除了床和旧桌椅几乎空无一物的小院,
目光最后落在角落里那片荒废的小小花圃和一口闲置的水缸上。一个计划在她心中逐渐清晰。
“翠儿,我们不去街上了。”“啊?那我们去哪儿卖?”“哪儿也不去。
”林知夏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我们就在这儿,‘开店’。”说干就干。
林知夏让翠儿用一部分钱,想办法从厨房相熟的婆子那里,换来了更多的牛乳、茶叶、蜂蜜,
以及一些时令水果,甚至还有一些绿豆和百合。工具简陋,她就地取材,
将水缸彻底清洗成储水容器,找来干净的瓦罐充当锅具,几个大小不一的瓷碗成了调配容器。
她首先要解决的,是产品保质期和展示问题。街头售卖,饮品容易变质,
也无法展现最佳状态。既然决定固守据点,她就可以做得更精细。
她将小院一角彻底打扫出来,用几块旧木板搭了个简易的“吧台”,
又让翠儿采来几支带着绿叶的树枝插在瓦罐里,稍作装饰。虽然依旧简陋,
却也有了几分雅趣。接着,她开始研发“新品”。针对夏日暑热,她熬制了绿豆百合汤,
清热解暑;利用现有的茉莉花茶,
加入少量蜂蜜和柠檬片(她惊喜地发现厨房有储存的柠檬干),
制成清凉解渴的“茉莉冰柠茶”(虽然没有冰,
但口感清爽);最费心思的是复刻“杨枝甘露”,没有西米露和芒果,
她就用煮得软糯的薏米代替西米,将熟透的杏子肉捣碎成泥模拟芒果的香甜,
再混合手剥的、仅能买到的一点廉价柚子肉碎,最后倒入浓稠的牛乳和一点点蜂蜜水。
当那碗色泽黄白相间、点缀着粉红柚粒的“古法杨枝甘露”做出来时,翠儿的眼睛都直了。
“**,这、这看起来就像一碗玉露琼浆!”林知夏尝了尝,口感层次丰富,
薏米的软糯、杏子的甜香、柚粒的微酸爆汁,融合在奶香里,虽然和现代版本有差距,
但在这个时代,绝对是打败性的美味。“记住,翠儿,”林知夏正色道,“我们的东西,
卖相、口味、故事,缺一不可。这叫‘夏日限定甜饮铺’,今日开张!”“开业”初期,
顾客只有小院附近几个被香气和好奇吸引过来的小丫鬟。
她们怯生生地花一两文钱买一杯绿豆汤或茉莉茶,喝完后无不惊艳。口碑,
就这样通过最原始的人际网络,在王府的下人阶层中悄然传播开来。“听说了吗?
西边那个小破院里,二**做的饮子好喝得不得了!”“真的?比厨房做的酸梅汤还好喝?
”“骗你作甚!尤其是那个叫什么‘杨枝甘露’的,听说好喝得能把舌头吞下去!”渐渐地,
开始有些有头有脸的二等、甚至一等大丫鬟慕名而来。林知夏定价灵活,简单的饮品一两文,
复杂的如“杨枝甘露”则要五文,但对于月钱相对宽裕的大丫鬟们来说,偶尔奢侈一把,
换来的不仅是口腹之欲,更是一种新奇和“面子”。林知夏深谙营销之道,
时常搞点“买三送一”、“每日限定”的小活动,
还会根据顾客的描述(比如睡眠不好、胃口不佳),推荐不同的饮品,
附赠几句“养生小贴士”,服务贴心周到。小院的“生意”日渐红火,铜钱开始稳定地流入。
林知夏没有挥霍,而是将大部分收入继续投入,购买更好的原料,添置更像样的器皿。
她甚至用赚来的钱,稍稍改善了和厨房、采买等处下人的关系,打通了更稳定的原料渠道。
这股风潮,不可避免地引起了上层的主意。这日午后,
林知夏正在教翠儿如何更好地手摇让奶茶口感更融合,
院门外传来一个清脆活泼的声音:“就是这里吗?那个好喝的东西?”主仆二人抬头,
只见一位身着鹅黄色绫罗裙、头戴珠翠、容貌明艳的少女在几个丫鬟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正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新奇的小摊。她身后还跟着几位衣着同样不俗的年轻女子,其中一位,
正是脸色不太好看的苏月柔。翠儿吓得手里的勺子差点掉地上,低声惊呼:“小、**!
是晴**!还有苏**......”林知夏心下了然。萧晴,镇北王萧墨一母同胞的妹妹,
皇帝最宠爱的小公主,性格活泼娇憨,是王府里地位超然的存在。而苏月柔,丞相千金,
对萧墨的心思几乎人尽皆知。“民女林知夏,见过公主,苏**。”林知夏从容行礼。
萧晴摆摆手,注意力完全被“吧台”上那些色泽漂亮的饮品吸引了:“免礼免礼!
你就是那个会做神奇饮子的二**?快,把你们这儿最好喝的都给我来一份!
”她指着那碗特意留出来、准备自己享用的“杨枝甘露”,“这个好看!先要这个!
”苏月柔则微微蹙眉,用手帕轻掩口鼻,似乎嫌弃这小院的简陋,
语气带着疏离的优越感:“晴妹妹,这来路不明的东西,还是小心些好。”林知夏不以为意,
微笑着将“杨枝甘露”恭敬地递给萧晴:“公主请用,此物名唤‘杨枝甘露’,
是用牛乳、鲜果秘制,清甜润燥。”萧晴接过,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瞬间,
那双漂亮的眼睛瞪得溜圆,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惊喜:“天哪!这、这是什么味道!
太好喝了!”她几乎是狼吞虎咽地吃完,又眼巴巴地看着其他几样,“那个红的!那个绿的!
我都要尝尝!”接下来的小半个时辰,萧晴如同发现了新大陆,
将林知夏推出的几款饮品尝了个遍,每尝一款都要发出由衷的赞叹。她活泼开朗,
没什么架子,很快就和林知夏聊了起来,
对林知夏口中那些关于饮品的“创意”和“故事”极为着迷。苏月柔在一旁,
看着萧晴对林知夏越发亲近,看着那些她从未见过的饮品确实色香诱人,
又想到街头关于王爷赔偿此女的传闻,心中的危机感和嫉妒如同野草般滋生。
她勉强尝了一口“茉莉冰柠茶”,那清新独特的口感让她无法违心说难喝,脸色却更加难看。
萧晴心满意足地离开,不仅留下了远超饮品价格的赏银,还带走了好几瓶打包的饮品,
说是要带给皇兄尝尝。她亲热地拉着林知夏的手,宣布以后要常来,
并且成了“夏日限定”最有力的代言人。公主的认可,
如同给林知夏的小店盖上了“御用”金章。原本还有些观望或顾忌柳夫人态度的人,
此刻也彻底放下了顾虑,小院几乎门庭若市。林知夏趁机又推出了几款新品,
皆是结合时令和现有材料巧思妙想而成,无不广受好评。“**!我们成功了!
”送走最后一波客人,翠儿看着沉甸甸的钱匣子,激动得脸颊通红。
林知夏看着修缮一新、添置了花草的小院,心中也充满了成就感。她不仅在这里站稳了脚跟,
还开辟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小天地。经济独立,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底气。然而,她也很清楚,
真正的挑战或许才刚刚开始。苏月柔离去时那不善的眼神,柳夫人那边诡异的平静,
还有......萧晴那句“带给皇兄尝尝”。萧墨......他会尝吗?他会怎么想?
她这场在王府深处掀起的“甜蜜风暴”,究竟会将她带向何方?是更广阔的天地,
还是更汹涌的暗流?林知夏握了握拳,眼神坚定。无论前方是什么,她都已做好准备,
迎难而上。4第4章特别的“专属特调”公主萧晴的到来,
如同在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王府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涟漪迅速扩散。
林知夏的“夏日限定”甜饮铺,从下人间口耳相传的“秘密基地”,
一跃成为了王府上下皆知的“风尚之地”。前来小院的人络绎不绝,除了丫鬟仆役,
甚至开始有一些地位不低的管事嬷嬷、侧妃院里的体面人。林知夏应对得体,既不卑不亢,
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感。她深知树大招风的道理,行事愈发谨慎,
将更多精力投入到研发新品和提升饮品品质上。这日,
她正尝试用新得的桂花蜜调制一款“桂花酒酿奶绿”,院门外传来了熟悉的、活泼的声音。
“知夏!快看我带谁来了!”萧晴像一只快乐的蝴蝶般飞了进来,身后跟着的,
竟是那位仅有一面之缘、气场冷峻的镇北王——萧墨。他依旧是一身玄色常服,身姿挺拔,
面容冷峻。踏入这小院,
他的目光先是略带审视地扫过那被精心打理过、充满生机与甜香的小小天地,
最后落在正在石桌前忙碌的林知夏身上。林知夏今日穿着一身水蓝色的半旧衣裙,袖口挽起,
露出纤细的手腕,正专注地搅拌着瓦罐里的饮品,侧脸在午后的光线下显得柔和而认真。
听到声音,她抬起头,看到萧墨时,眼中闪过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随即放下工具,
从容行礼。“民女参见王爷,公主。”萧晴抢着说道:“皇兄!这就是我跟你说的,
知夏做的饮子,可比宫里的御饮还有趣好喝呢!
”她推着萧墨在院中唯一一张像样的椅子上坐下,“你快尝尝!
”萧墨的目光落在林知夏身上,带着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味。街头的“意外”,
晴儿连日来的赞不绝口,以及这小小院落里飘散的、与他认知中所有饮品都不同的复杂香气,
都让他对眼前这个女子产生了几分好奇。“有劳。”他淡淡开口,算是默许。
林知夏心念电转。给这位爷喝什么?公主喜欢的那些偏甜的口味,恐怕不合他意。
她想起街头初遇时,他眉宇间那抹挥之不去的冷肃与疲惫,一个念头悄然形成。
“王爷请稍候。”她转身,动作麻利却又不失优雅地重新取来干净的器皿。
她没有选择颜色花哨的果饮,而是取出了自己烘焙(用小火慢炒)的乌龙茶叶。
她将茶叶放入壶中,用稍稍降温的热水快速洗过一遍,激发茶香,然后注入热水,短暂浸泡,
滤出清澈金黄的茶汤。接着,
几日反复试验才成功的、用牛乳和一点点盐反复捶打得到的、口感绵密浓郁的“芝士奶盖”,
小心地、分层铺在乌龙茶汤上。最后,
在奶盖上轻轻撒上一点点她自制的、用茉莉花磨成的细粉。
一杯在这个时代绝无仅有的“霸气芝士茉莉乌龙”完成了。茶汤在下,清澈见底,奶盖在上,
洁白如雪,点点茉莉粉如同落雪,层次分明,简约而精致。她将饮品奉上,
声音平和:“王爷请用。此茶名为‘清心’,乌龙茶底可解乏提神,上覆牛乳精华,
口感绵滑,希望能合王爷口味。”没有过多介绍,没有刻意讨好,
仿佛只是呈上一件寻常之物。萧墨看着这杯造型奇特的饮品,
与他见过的所有茶、露、汤都不同。他端起茶杯,没有直接饮用,而是先嗅了嗅。
一股清冽的茶香混合着淡淡的奶香和一丝极幽微的花香钻入鼻尖,奇异地中和了夏日的烦躁。
他依着林知夏细微的眼神示意,没有搅拌,而是就着杯沿,喝了一口。
首先接触到唇舌的是那层冰凉、微咸、口感极其绵密顺滑的奶盖,
瞬间带来了新奇的口感体验。紧接着,温润清澈、带着浓郁焙火香气的乌龙茶汤冲破奶盖,
涌入喉中。茶的微苦醇厚与奶盖的咸香绵密在口中交织、融合,
竟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愉悦的平衡感,回味悠长,丝毫没有甜腻之感。
萧墨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惊艳。他素来不喜甜腻,日常饮茶也多爱清洌苦涩之味,
这杯“清心”,却恰到好处地击中了他挑剔的味蕾,那点微咸的奶盖更是神来之笔,
解了奶油的腻,突出了茶的香。他不动声色地又喝了一口,细细品味,方才放下茶杯,
看向林知夏的目光深了些许。“尚可。”他给出了两个字的评价,语气依旧平淡。
但了解他性情的萧晴却瞪大了眼睛。皇兄居然没有直接放下,还喝了第二口?
还说了“尚可”?这在他那里,简直算是极高的赞誉了!林知夏微微一笑,心下了然。看来,
她猜对了。这位王爷,需要的不是甜腻的抚慰,
而是能与他内在气场契合的、复杂而克制的味道。“王爷喜欢便好。”萧墨没有再多说什么,
但也没有立刻离开。他坐在那里,
看着林知夏继续为萧晴调制那些色彩缤纷、口感甜美的饮品,
看着她与晴儿谈笑时眼中灵动的光彩,看着她在这方寸之地游刃有余、自信从容的模样。
这与他记忆中,或者说想象中,那个怯懦、毫无存在感的庶女形象,截然不同。
接下来的几日,萧墨来小院的次数,竟意外地多了起来。有时是下朝归来顺路,
有时是处理公务间隙。他每次来,话都不多,只是点一杯“清心”,坐在那里静静地喝,
偶尔会问一两个关于饮品**的问题,目光却总是不自觉地追随林知夏忙碌的身影。
林知夏能感觉到那道存在感极强的视线。她依旧从容地做着自己的事,不刻意接近,
也不故意疏远。只是每次为他准备“清心”时,会更加用心,
有时会细微地调整茶与奶的比例,有时会换一种花蜜点缀。这种无声的、精准的“特调”,
仿佛成了两人之间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王府里的人都不是瞎子。
王爷频频驾临那个庶女小院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每个角落。
下人们看林知夏的眼神,从最初的好奇、羡慕,逐渐多了几分真正的敬畏。连柳夫人那边,
也陷入了更长的沉默和观望。苏月柔得知消息后,气得摔碎了自己最爱的一套琉璃杯。
她无法理解,那个粗鄙的庶女,那些上不得台面的“糖水”,凭什么能吸引王爷的目光?
风暴,在看似平静的甜蜜之下,悄然酝酿。而处于风暴眼的林知夏,
却在那道冷峻目光的注视下,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异的安全感,
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连她自己都尚未完全明晰的心动。
5第5章:宫宴上的降维打击盛夏御花园,荷风送香,宫宴正酣。丝竹管弦之声悠扬,
身着华服的皇亲贵胄、文武百官及其家眷们言笑晏晏,一派盛世祥和。林知夏坐在末席,
位置偏僻,几乎隐在花影之下。她依旧是那身水蓝色衣裙,只是在外罩了件稍显体面的纱衣,
是萧晴坚持让她来的。“你整日闷在府里有什么趣儿?今日宫宴热闹,你跟我一起去,
也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巧思!”萧晴如是说。此刻,林知夏安静地坐着,
目光平静地扫过席上山珍海味、玉液琼浆。与她无关的热闹,她乐得清闲。然而,
树欲静而风不止。“听闻林二**近来在王府中经营着一桩……别致的生意?”一个柔婉,
却带着明显刺探意味的声音响起,不大不小,刚好让附近几桌的人都能听见。
说话的是苏月柔。她今日盛装出席,珠翠环绕,刻意提高了声调,
将“生意”二字咬得格外清晰,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瞬间,不少目光被吸引过来,
落在林知夏身上,带着好奇、审视,以及了然的鄙夷——一个王府**,行商贾之事,
简直是自贬身价。林知夏抬眸,对上苏月柔那双写满挑衅的眼睛,心中冷笑。该来的,
总会来。她尚未开口,萧晴先恼了,柳眉一竖:“苏姐姐这话何意?
知夏的手艺连皇兄都赞不绝口,岂是寻常商贾可比?”苏月柔掩唇轻笑,姿态优雅,
话语却如刀:“公主误会了。月柔只是好奇,林二**整日与柴火灶台、糖水罐子为伍,
想必于这风雅之事上……有所生疏。今日宫宴,汇聚天下珍馐,
不知林二**可还习惯这等精致饮食?
”她意在坐实林知夏“粗鄙”、“上不得台面”的印象。这话连消带打,
连萧晴一时都噎住了。高座之上,帝后虽未言语,目光也带了几分探究。连一旁的萧墨,
也微微蹙起了眉,看向林知夏。压力,如同实质般汇聚而来。林知夏却在众目睽睽之下,
缓缓站起身。她神色平静,甚至唇角还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仿佛苏月柔说的不是她一般。“苏**此言差矣。”她声音清越,不高不低,
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饮食之道,在于心意,而非仅在于食材贵贱。民女不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