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言情小说《姐姐尸骨未寒，你却要娶我？好，我嫁！》是“喜欢布利亚的淡水”的原创佳作，该书主要人物是周启明柳如霜如烟，书中故事简述是：“是你……是你陷害我！”“陷害你？”柳如霜一步步向他逼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周启明，你敢说，你对我姐姐，没有过一丝一毫……
《姐姐尸骨未寒，你却要娶我？好，我嫁！》精选：
太平间里，冷气开得像是不要钱。白布掀开一角，露出柳如烟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
我握着她的手，那只手冰得像一块刚从冻库里拿出来的肉。几个小时前，
这只手还温柔地抚摸我的脸颊，说要和我永远在一起。现在，她就这么安静地躺在这里，
永远地睡着了。我叫陈默，是她的男朋友。警察说，她是自己从二十楼跳下来的。
身上除了致命的坠落伤，还有被侵犯的痕迹。我脑子里嗡嗡作响，
像是塞进了一窝愤怒的黄蜂。柳如烟的父母哭得几乎昏厥过去，她妈妈死死抓着我的胳膊，
指甲陷进我的肉里。“陈默！你不是说会保护好如烟吗！她怎么会出这种事！你告诉我！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该说什么？说我今天下午本来约好陪她，
却因为一个该死的项目会议，让她独自一人回家？说如果我当时在她身边，
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任何解释，在一条鲜活的生命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柳如烟的妹妹，柳如霜，站在一旁，眼睛红肿，却没掉一滴泪。她只是看着我，
那眼神复杂得让我看不懂。有悲伤，有愤怒，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我轻轻地，
为柳如烟盖上了白布。然后，我转身，一步一步走到柳如霜面前。所有人都看着我。
他们以为我会崩溃，会痛哭，会像她母亲一样歇斯底里。我没有。我只是从口袋里，
掏出了一个丝绒盒子。在太平间刺眼的白光下，我单膝跪地。对着我死去女友的妹妹。
“柳如霜，嫁给我。”1整个世界都安静了。静得能听到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的声音。
柳如烟的母亲停止了哭嚎，瞪大眼睛，像是见了鬼。她的父亲，一个一向沉稳的中年男人，
此刻也张大了嘴，满脸的不可置信。柳如霜垂下眼，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所有的情绪。“啪！
”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地甩在我的脸上。**辣的疼。是柳如烟的母亲打的。
她浑身颤抖，指着我，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都骂不出来，最后两眼一翻，
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妈！”柳如霜惊呼一声，和她父亲一起扶住摇摇欲坠的母亲。
太平间里顿时乱成一团。我依旧单膝跪在地上，举着那枚本该戴在柳如烟手上的戒指，
像一尊固执的雕像。脸颊在疼，心更疼。如烟，对不起。我知道这样做，
会让你在天之灵都不得安宁。但是，请再相信我最后一次。我会让那些伤害你的人，
付出比死更痛苦的代价。我脑海里，闪过柳如烟被盖上白布前，我看到的最后一个细节。
她的指甲缝里，残留着一丝深蓝色的纤维。那是一种非常特殊的布料，昂贵，稀有。
我曾经在柳如霜的未婚夫，周启明的外套上见过。一模一样。
警察的初步调查结果是入室抢劫，**，受害人不堪受辱，跳楼自杀。可我知道，不是。
如烟的房间里，没有任何被强行闯入的痕迹。她不是那种会轻易给陌生人开门的女孩。凶手，
一定是她认识的人。一个她毫无防备的人。混乱中，柳如霜安顿好她几乎崩溃的母亲，
重新走回到我面前。她的眼神冷得像冰。“陈默，你疯了？”我抬起头，迎上她的目光，
一字一句地重复。“嫁给我。”“我姐姐尸骨未寒，你让我嫁给你？你把她当什么？
又把我当什么？”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周围的亲戚对着我指指点点，骂我是畜生，
是白眼狼。我毫不在意。我只是死死地盯着柳如霜。“你只需要回答我，嫁，还是不嫁。
”我的眼神一定很吓人，像一匹濒死的孤狼，带着玉石俱焚的疯狂。柳如霜看着我，
看了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会再次拒绝，或者叫保安把我这个疯子赶出去。
但她却做了一个让所有人，包括我都始料未及的决定。她忽然笑了。那笑容，
在太平间惨白的灯光下，显得诡异又凄美。“好。”她轻轻吐出一个字。“我嫁给你。
”她伸出手，让我把那枚戒指，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冰冷的戒指，
套上了她同样冰冷的手指。我站起身，看着眼前这张和柳如烟有七分相似，
却又截然不同的脸。很好。游戏开始了。柳如霜，我倒要看看，
你和你那个道貌岸然的未婚夫，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我不会放过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就在我收回手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我拿出手机，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上面只有三个字。“别信她。”我的瞳孔猛地一缩。
2我迅速删掉了那条短信，抬头时，柳如霜正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看着我。“谁发来的？
”“垃圾短信。”我面不改色地将手机揣回兜里。她没有再追问，
只是淡淡地说：“我爸妈这边，我会去解释。既然是演戏，就得演**。三天后，
是我姐的头七，我们就在那天，去领证。”她的冷静，超乎我的想象。
一个刚刚失去姐姐的女孩，面对姐姐男友的荒唐求婚，竟然能如此迅速地接受，
并立刻规划好下一步。这不正常。太不正常了。“你为什么会答应？
”我终于问出了心底的疑问。柳如霜转过身，背对着我，声音飘忽得像是从远处传来。
“你不是想报仇吗？”“我也想。”“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她说完，便不再理我，
径直走向还在哭泣的亲戚们，开始处理后续的丧葬事宜。我看着她的背影，
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也想报仇？她知道凶手是谁？还是说，
这只是她为了稳住我，故意抛出的诱饵？那个神秘的短信发送者，又是谁？是敌是友？
无数的谜团像一张巨大的网，将我牢牢困住。而网的中心，就是柳如霜。接下来的两天，
我成了所有人眼中的千古罪人。“渣男”、“畜生”、“现代陈世美”，
所有恶毒的标签都贴在了我的身上。我和柳如烟共同的朋友圈炸了锅，
曾经的好兄弟打电话来把我骂得狗血淋头，然后拉黑了我。公司的同事看我的眼神，
充满了鄙夷和不屑。我走在路上，甚至会有不认识的人对我指指点点。“看，就是他，
女朋友刚死就跟小姨子搞到一起了。”“真是**啊，怎么会有这种人。
”我像一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但我不在乎。这些唾骂和白眼，和我失去如烟的痛苦相比，
根本不值一提。我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调查那一天的事情上。
我一遍遍地回看事发公寓楼下的监控。画面很模糊，只能看到一个穿着深色连帽衫的男人，
在案发时间段进出过公寓。他戴着口罩和帽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清脸。
唯一的线索，就是他走路的姿势。左脚似乎有点轻微的跛。周启明。
我脑海里立刻浮现出这个名字。我记得很清楚，上个月他和朋友打球，扭伤了左脚脚踝，
虽然不严重，但走路的姿态，和监控里的人，几乎一模一样。
再加上那片深蓝色的衣物纤维……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他。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钱？周家家境优渥，他自己也是一家创业公司的老板，根本不缺钱。为了色？
他有柳如霜这样漂亮的未婚妻，为什么要去侵犯如烟？难道……是因为我？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和周启明，算不上朋友，但因为两姐妹的关系，也见过几次面。他给我的感觉，
一直都是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但我总觉得，他看我的眼神里，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敌意。
尤其是当我和如烟在他面前表现得很亲密时，那股敌意就更加明显。嫉妒？一个荒唐的念头，
在我脑中闪过。头七那天，我和柳如霜真的去民政局领了证。拿到那本红色的结婚证时，
我的手在微微颤抖。我竟然和我死去女友的妹妹，结婚了。这听起来，就像一个天大的笑话。
柳如霜倒是很平静，她接过结婚证，小心翼翼地放进包里，然后对我说：“今晚，
搬来我家住吧。”“叔叔阿姨那边……”“他们已经被我送到乡下静养了，
家里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她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挑衅，“怎么，你不敢？
”我深吸一口气。“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倒要看看，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当晚，我提着简单的行李，住进了柳家。这里曾经是我和如烟最喜欢待的地方，
充满了我们甜蜜的回忆。如今，物是人非。客厅里，如烟的黑白遗像静静地摆放在正中央。
照片上的她，笑得那么灿烂，那么无忧无虑。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
痛得无法呼吸。柳如霜似乎看出了我的情绪，她走过来，递给我一杯水。“别看了，
人死不能复生。”她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我接过水杯，一饮而尽。
冰冷的水滑过喉咙，却浇不灭我心中的怒火。“周启明呢？”我开门见山地问，“这几天，
他没来找你吗？”柳如霜的动作顿了一下。“他出差了。”“出差？”我冷笑一声，
“真是巧啊，我女朋友刚出事，他就出差了。”“陈默，你什么意思？
”柳如霜的脸色沉了下来，“你怀疑他？”“难道不该怀疑吗？”我步步紧逼，“案发当天，
有人看到一个和他身形相似，走路姿势也一样的人，出现在了案发现场。而且，
如烟的指甲里，发现了和他一件昂贵外套相同的布料纤维。这些，你又怎么解释？
”我将我所有的调查结果，都摊在了她面前。我想看她的反应。是震惊，是愤怒，
还是……心虚？然而，柳如霜的反应，再次出乎我的意料。她只是静静地听我说完，然后，
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样东西，放在了我面前。那是一支录音笔。“你听听这个，
就什么都明白了。”我疑惑地拿起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一阵嘈杂的电流声后，
一个我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是柳如烟。“……求求你，
放过我……我们是姐妹啊……”“姐妹？”另一个女声响起，尖锐而刻薄，是柳如霜！
“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只看得到你！爸妈的宠爱，老师的夸奖，
现在连周启明……他爱的也是你！”“不……不是的……他爱的是你……”“闭嘴！
你这个**！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们背着我偷偷见面，他给你买昂贵的礼物，
甚至连他公司最重要的项目都想交给你！凭什么？我哪点不如你？”录音里，
传来了撕扯和挣扎的声音。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3录音笔从我颤抖的手中滑落，
掉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怎么会……怎么会是柳如霜？
那个在录音里歇斯底里，充满嫉妒和怨毒的女人，
真的是眼前这个冷静得近乎冷酷的柳如霜吗？“不……不可能……”我喃喃自语，
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这录音是伪造的！是你故意陷害周启明，
然后又想把罪名推到自己身上，好让我放松警惕！”我猛地抬头，死死地盯着她，
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一丝破绽。柳如霜没有反驳，只是弯腰捡起地上的录音笔，
神情平静得可怕。“信不信由你。”她淡淡地说，“这是我在姐姐的房间里找到的。
她大概是预感到了什么，提前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她顿了顿，抬起眼，
目光像两把锋利的刀，直刺我的心脏。“录音的后半段，你要不要听？”我的心猛地一沉。
后半段……还有后半段？柳如霜没有等我回答，直接按下了播放键。录音里，
柳如烟的哭喊和求饶声渐渐微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男人的喘息声。
那个声音……是周启明！“如霜，你疯了！快住手！
”周启明的声音里带着惊慌和一丝……兴奋？“我疯了？周启明，你现在才说我疯了？
”柳如霜的声音尖利得像要划破耳膜，“你看着她这张脸，是不是很激动？
你不是一直都想得到她吗？今天，我就成全你！”“不！不要！如霜！我们不能这么做！
会出人命的！”“怕什么？只要她死了，就再也没有人能阻碍我们了。她的所有东西，
都会是我的！包括她的男朋友！”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我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瘫坐在沙发上。原来是这样。原来，真相是如此的不堪和丑陋。这对狗男女！他们联手，
毁了我的一切！我猛地站起来，双眼赤红，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一把掐住了柳如霜的脖子。
“为什么？！”我嘶吼着，手上不断用力，“她是你姐姐！你怎么下得去手！
”柳如霜的脸因为缺氧而涨得通红，但她的眼神里，却没有丝毫的恐惧，
反而带着一种病态的快意。她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抢走了……我所有的一切……”“现在……轮到我了……”看着她那张因为嫉妒而扭曲的脸，
我心中的杀意，达到了顶峰。杀了她！杀了她为如烟报仇！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中叫嚣。
我的手指，越收越紧。就在柳如霜快要窒息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忽然闪过如烟的笑脸。
“阿默，以后你不要跟人打架了，我不想看到你受伤。”“阿默，你要是敢做坏事，
我可就不要你了哦。”……如烟……我猛地松开手，柳如霜软软地倒在地上，
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起来。我不能杀了她。不能用一种罪恶，去惩罚另一种罪恶。
如烟不会希望我这么做的。我要让他们，在法律的审判下，接受最严厉的惩罚。我要让他们，
身败名裂，一无所有！我喘着粗气，努力平复着几近崩溃的情绪。“周启明在哪？
”我冷冷地问。柳如霜咳了好一阵，才缓过劲来。她抬起头，看着我，
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他……在我们的新房里。”“新房？”“对啊。
”柳如霜扶着沙发站起来，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本来，是我们结婚用的。现在看来，
正好可以用来……办点别的事情。”她走到我面前，伸出手，
轻轻抚摸着我脸上被她母亲打出的红印。她的指尖冰凉。“陈默，你不是想报仇吗？我帮你。
”“明天晚上，我会把他约到那里。到时候，你想怎么做，都随你。
”“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看着她，心中充满了警惕。这个女人，就像一条毒蛇，
随时都可能反咬一口。“什么条件？”柳如霜的笑容，越发灿烂。“我要你，
当着周启明的面，要了我。”我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个女人，疯了！她不仅要毁了周启明，
还要用最极端，最羞辱的方式，来报复他。她要让他亲眼看着，自己曾经梦寐以求的女人，
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而那个男人，还是他情敌的男朋友。这简直是诛心！“怎么样？
”柳如霜的呼吸，轻轻地喷在我的耳边，带着致命的诱惑，“这笔交易，划算吗？
”我看着她那张和如烟有七分相似的脸，心中一阵翻江倒海。愤怒，恶心，
还有一丝无法抑制的……动摇。我知道，答应她，就意味着我将彻底坠入深渊，
再也无法回头。但是，一想到如烟惨死的模样，一想到录音里那对狗男女的对话，
我心中的仇恨，就压倒了一切。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当我再次睁开眼时，
眼中只剩下冰冷的决绝。“好。”我听见自己用一种陌生的声音，说道。“我答应你。
”柳如霜笑了，笑得花枝乱颤。“我就知道，我们是同一种人。”她转身，
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来，为了我们即将到来的胜利，干杯。
”她将其中一杯递给我。猩红的酒液，在灯光下摇曳，像极了鲜血。我接过酒杯，看着她，
忽然问了一个问题。“那条短信，是你发的吗？”柳如霜的动作，停顿了一秒。
4柳如霜端着酒杯的手，在空中停滞了一瞬，随即又恢复了自然。她轻笑一声，眼波流转。
“什么短信？”“‘别信她’。”我盯着她的眼睛，不放过她任何一丝微小的表情变化。
“哦？听起来，好像有人在关心你啊。”她抿了一口红酒，猩红的液体沾染在她的唇上，
显得异常妖艳。“可惜，不是我。”她的回答，滴水不漏。
但我却从她刚才那一瞬间的停顿里，捕捉到了一丝不自然。她在撒谎。那条短信，
和她脱不了干系。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一边策划着复仇，一边又发短信提醒我不要相信她？
她在演戏？演给谁看？还是说，这背后，另有隐情？我没有再追问下去。现在，
还不是和她撕破脸的时候。我举起酒杯，和她轻轻一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预祝我们，
合作愉快。”我仰头，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像是点燃了一团火。
第二天，我按照柳如霜的指示，提前来到了她和周启明所谓的“新房”。
那是一套位于市中心高档小区的顶层复式，装修奢华，视野极佳。讽刺的是，
从这里的落地窗望出去，正好可以看到如烟坠楼的那栋公寓。我站在窗前，
看着那栋冰冷的建筑，心中百感交集。如烟，你看到了吗？很快，我就可以为你报仇了。
我按照柳如霜的计划，在客厅的几个隐蔽角落，安装了微型摄像头。我要把今晚发生的一切，
都记录下来。这不仅是报复周启明的武器，更是将他们绳之以法的铁证。晚上八点，
门铃准时响起。我通过猫眼，看到了周启明的脸。他捧着一大束玫瑰，脸上带着殷勤的笑容，
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即将踏入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我深吸一口气，
退到事先安排好的卧室里，关上了门。客厅里，传来了开门声。“如霜，我回来了！
”周启明的声音里充满了喜悦，“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你最喜欢的卡罗拉玫瑰。”“谢谢。
”柳如霜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怎么了？不开心吗？”周启明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冷淡，
“是不是还在为……你姐姐的事情难过？”他竟然还有脸提如烟！我躲在门后，
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启明，”柳如霜的声音忽然变得柔弱起来，“我怕。”“怕什么？
宝贝，有我呢。”“我总觉得，姐姐她……没有走远。我总感觉，她就在这个房子里，
看着我们。”柳如霜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胡说八道什么呢！”周启明安慰道，
“人死不能复生，你要往前看。以后，有我陪着你。”“真的吗？”柳如霜问，
“你真的会永远陪着我，永远爱我吗？”“当然！我发誓！”“那……”柳如霜话锋一转，
“如果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还会爱我吗？”“傻瓜，你怎么会做对不起我的事呢？
”周启明笑了。“我是说如果。”“没有如果！在我心里，你永远是那个最单纯，
最善良的女孩。”单纯？善良？我隔着门板，都能感觉到周启明的虚伪。“那可不一定哦。
”柳如霜的语气，忽然变得玩味起来。“比如，我现在，就想做一件对不起你的事。
”“什么？”“你回头看看，就知道了。”客厅里，陷入了一片死寂。我能想象到，
周启明此刻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因为，我已经打开了卧室的门，一步一步，
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周启明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他看着我，
又看了看旁边一脸戏谑的柳如霜，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愤怒。“陈默？！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我的名字，“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没有回答他，
只是径直走到柳如霜身边，当着他的面，将她揽入怀中。柳如霜顺势靠在我的胸口，
抬头看着周启明，笑得像个妖精。“启明，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新婚丈夫。
”“陈默。”“新……婚……丈夫？”周启明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如霜！你疯了？！
你竟然嫁给了他？！”“是啊。”柳如霜伸出左手，晃了晃无名指上那枚刺眼的戒指，
“我们昨天刚领的证。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你……你们……”周启明的脸色由红转青，
由青转白，指着我们，气得浑身发抖，“柳如霜！你对得起你死去的姐姐吗？！
你对得起我吗？！”“我姐姐？”柳如霜冷笑一声，“你有什么资格提我姐姐？”她说着，
从包里拿出了那支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求求你，
放过我……我们是姐妹啊……”当柳如烟那充满恐惧和绝望的求救声，
回荡在空旷的客厅里时，周启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僵在原地，
一动不动。录音还在继续。他那急促的喘息，和柳如霜恶毒的诅咒，交织在一起，
像一曲来自地狱的交响乐。“不……不是的……这不是真的……”周启明连连后退，
直到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他看着柳如霜，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是你……是你陷害我！”“陷害你？”柳如霜一步步向他逼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周启明，你敢说，你对我姐姐，没有过一丝一毫的非分之想吗？”“你敢说，那天晚上，
你没有碰她吗？”“我……”周启明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不敢说了？
”柳如霜笑得越发狰狞，“没关系，很快，你就会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背叛。
”她猛地转过身，看向我。“陈默，还等什么？”“到你了。”她的眼神，
像是在看一个即将上场的角斗士。我看着她，也看着角落里那个已经面如死灰的周启明。
我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到了。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向柳如霜伸出了手。
就在我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她衣角的瞬间。“砰！”一声巨响。公寓的门，
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蜂拥而入！为首的那个警察，目光如电，
手里拿着一把枪，直直地指着我。“警察！不许动！”我整个人，都懵了。5警察？
怎么会有警察？我的大脑，在瞬间陷入了停滞。计划里，没有这一环。柳如霜也愣住了，
她脸上的得意和疯狂，瞬间被惊愕所取代。周启明，那个刚刚还像死狗一样瘫在墙角的男人，
此刻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冲向警察。“警察同志！救命啊！他们要杀我！
他们是一伙的！”他指着我和柳如霜，声泪俱下。“这个女人，她叫柳如霜，
她联合她的新婚丈夫陈默，设计陷害我！
他们逼我……他们还想对我……对我……”他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演得比谁都像。
为首的警察皱了皱眉，目光在我、柳如霜和周启明之间来回扫视。“先把他们都带回局里！
”冰冷的手铐，铐住了我的手腕。我没有反抗。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控制。
我下意识地看向柳如霜。她也被两个女警控制住了。她的脸色苍白，但眼神却异常的镇定，
甚至还带着一丝……了然？她好像，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局。在被带出公寓的那一刻，
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走廊的尽头。是那个给我发短信的神秘人？不。不是。
那是一个女人，一个我曾经很熟悉，却又很陌生的女人。林薇。柳如烟的闺蜜，
也是我的大学同学。她看着我，眼神复杂，有同情，有不忍，还有一丝……决绝。
是她报的警？为什么？我的心，沉到了谷底。警局里，刺眼的白炽灯照得人睁不开眼。
我和柳如霜、周启明被分开关押审讯。“姓名。”“陈默。”“职业。”“项目经理。
”“把你和柳如霜、周启明的关系，以及今晚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一遍。”负责审讯我的，
是一个年长的老警察，看起来经验丰富。我沉默了。我该怎么说？
说我为了给死去的女友报仇，和她妹妹设下了一个圈套？说我们手里有他们犯罪的录音？
不行。那份录音的来源，根本无法解释。而且，我们用非法手段获取证据，意图陷害他人，
这本身，就已经触犯了法律。一旦我说出真相，不仅无法将他们绳之以法，
反而会把自己也搭进去。见我迟迟不开口，老警察敲了敲桌子。“陈默，
我们已经掌握了部分证据。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我抬起头，
看着他。“我没什么好说的。”“是周启明，**并杀害了我的女朋友柳如烟。
柳如霜为了替她姐姐报仇，才设下了今晚这个局。”“你有证据吗？”“有。
”我抬起被铐住的双手，“证据就在那套公寓里，我们安装了摄像头，录下了所有的一切。
”老警察和旁边的年轻警员对视了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我们会去核实的。”老警察点了点头，“但是，你用非法手段获取证据，
并且涉嫌伙同他人，对周启明进行人身威胁。这一点，你承认吗？”我再次沉默了。
“看来你是默认了。”老警察在审讯记录上写着什么，“陈默，你太冲动了。
就算周启明真的有罪，也应该由法律来制裁，而不是你用自己的方式去报复。”我苦笑一声。
法律？如果法律真的有用，如烟就不会死不瞑目。如果不是被逼到绝路，
谁又愿意用这种方式，去寻求所谓的正义？审讯，一直持续到深夜。无论他们怎么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