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撞上真命的每一天写的好微妙微俏。故事情节一环扣一环引人入胜!把主人公苏晓谢无咎刻画的淋漓尽致,可谓一本好书!看了意犹未尽!内容精选:只会影响我养老的速度。”春桃:“……”她完全听不懂**在说什么,但**眼神里的决绝,让她不敢再问。处理完最大的隐患,苏晓……
《撞上真命的每一天》精选:
第一章卷王的新生手机的荧光在凌晨三点的办公室里,是唯一的光源。
苏晓揉了揉干涩发胀的眼睛,视线从密密麻麻的数据报表上移开,
落在了屏幕右下角的时间上。连续加班第七十二小时。心脏猛地一抽,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随即是剧烈的绞痛和窒息感。她下意识地想伸手去够桌上的水杯,
指尖却只碰到一片虚空。黑暗如同潮水般涌来,吞没了最后一点意识。……“**?
**您醒醒!您别吓奴婢啊!”聒噪的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像是有无数只苍蝇在盘旋。
苏晓费力地想要睁开眼,却觉得眼皮有千斤重,浑身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样,酸软无力。
她不是应该在医院吗?猝死……没救回来?
一股不属于她的、庞杂混乱的记忆碎片猛地涌入脑海,涨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定远侯府庶出的三**,也叫苏晓。年方十六,性格骄纵,痴恋三皇子。
因嫉妒三皇子心仪的太傅之女柳如烟,竟计划在今日的宫宴上,给柳如烟下药,
让其当众出丑。结果事情败露,被盛怒的三皇子下令,当场杖毙……今天,就是宫宴之日!
就是她的死期!苏晓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过来。入目是古色古香的雕花床幔,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一个穿着浅绿色古装襦裙、梳着双丫髻的小丫鬟,正跪在床边,
哭得眼睛红肿。是原主的贴身丫鬟,春桃。“**,您总算醒了!”春桃见她睁眼,
惊喜地扑过来,“您要是再不醒,宫宴就要迟了!东西……东西奴婢已经准备好了。
”春桃说着,小心翼翼地从袖袋里取出一个用绢帕包裹着的小纸包,递到苏晓面前,
脸上带着几分惶恐和几分孤注一掷的决绝。“这是您之前吩咐的……只要一点点,
就能让柳**当众失仪……绝不会查出是我们做的。”苏晓看着那包白色的粉末,
心脏再次狂跳起来,但这一次是因为恐惧。就是这东西,要了“苏晓”的命。按照原著情节,
她会接过这包药,带进宫宴,寻找机会下在柳如烟的酒杯里。然后,
会被早有防备的三皇子人赃并获,直接拖出去打死。她才刚活过来,不想再死一次!
而且还是以那么惨烈的方式!苏晓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作为在互联网行业厮杀多年的卷王,她最擅长的就是在绝境中分析利弊,寻找最优解。
硬刚情节?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庶女,拿什么跟拥有主角光环的三皇子和柳如烟斗?
下场只会比原著更惨。立刻逃跑?侯府深宅,她连门都出不去,可行性为零。那么,
只剩下一个办法——彻底摆烂,远离风暴中心。既然“恶毒女配”的人设是陷害女主,
那她反其道而行之,不去陷害,甚至……帮她一把呢?命运的齿轮,会不会就此转向?
苏晓撑着手臂坐起身,目光落在春桃手里那包毒药上,眼神一点点变得坚定。“春桃,
”她的声音还带着初醒的沙哑,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平静,“去打盆水来。
”春桃一愣:“**?”“再去取个空的花盆。”苏晓补充道,语气不容置疑。
春桃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照做。很快,水和一個闲置的陶瓷花盆被端到了床边。
苏晓接过那个小纸包,在春桃惊愕的目光中,径直走到花盆前,
将里面的白色粉末全部倒了进去,然后又舀起清水,将纸包上的残留冲洗干净,
确保没有一丝遗漏。白色的粉末遇水迅速融化,渗入干燥的泥土里,消失无踪。“小、**!
您这是做什么?!”春桃吓得脸都白了,“没有这个,我们怎么……”“我们什么都不做。
”苏晓转过身,目光清亮地看着春桃,带着一种春桃从未在她身上见过的沉稳和冷静,
“记住,我们今天去宫宴,只是去吃顿饭,看看热闹。柳如烟是美是丑,
是三皇子还是五皇子喜欢她,都跟我们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我们就是去看个热闹,明白吗?
”春桃被自家**这番言论惊呆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醒来后,
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那个为了三皇子要死要活、嫉恨柳**到面目扭曲的**,
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可是……三皇子殿下他……”“他很好,是我不配。”苏晓打断她,
语气带着一种看透红尘般的淡然,“从今往后,他是他,我是我。男人,
只会影响我养老的速度。”春桃:“……”她完全听不懂**在说什么,
但**眼神里的决绝,让她不敢再问。处理完最大的隐患,苏晓才真正松了口气,
开始打量镜中的自己。镜中的少女,约莫十六七岁,眉眼精致,皮肤白皙,
带着几分娇养的柔弱感,确实是个美人胚子。
只是眉宇间原本那股挥之不去的骄纵和戾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惫懒和疏离,
反而让她看起来顺眼了许多。“行了,更衣吧。”苏晓吩咐道,“挑件最不起眼的。
”她现在的核心生存法则就是:低调,低调,再低调。最好能隐形,
让所有主角反派都注意不到她这条咸鱼的存在。……皇宫,琼华苑。丝竹管弦之声悠扬,
觥筹交错之间,衣香鬓影,言笑晏晏。苏晓低着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按照记忆中的礼仪,规规矩矩地坐在属于自己的角落里,小口吃着面前案几上的糕点。
味道……居然还不错。比她想象中好吃。她一边吃,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悄悄打量着场中众人。
上首坐着威严的皇帝和雍容的皇后。左下首是几位成年皇子,
其中那位穿着紫色蟒袍、面容俊朗、眉宇间带着几分傲气的,
想必就是原著男主三皇子李恒了。确实有傲气的资本,皮相不错。
苏晓在心里客观地评价了一句,随即移开目光,内心毫无波澜。至于那位原著女主柳如烟,
就坐在她不远处,穿着一身水蓝色的衣裙,气质清雅,容貌秀丽,
正微微侧头和身旁的贵女低声说着什么,嘴角带着温婉的笑意。标准的白月光人设。
苏晓正暗自观察着,忽然,感觉到一道若有实质的目光,从某个方向落在自己身上。
那目光并不锐利,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穿透力,让她无法忽视。她下意识地抬眼望去。
在宴会场地相对偏僻的一角,坐着一个穿着月白色锦袍的年轻男子。他身形略显清瘦,
脸色带着一种不太健康的白皙,此刻正以拳抵唇,低声轻咳着,一副弱不禁风的病弱模样。
靖王世子,谢无咎。苏晓的心猛地一跳。在原著里,这位世子爷是个背景板式的存在,
体弱多病,深居简出,戏份少得可怜。但不知为何,苏晓在读到关于他的寥寥数笔时,
总觉得这个人物不像表面那么简单。此刻,他似乎只是无意间抬眼,目光淡淡地扫过全场,
恰好与她的视线在空中相遇。他的眼睛很好看,瞳仁是纯粹的墨色,深不见底。
那里面没有病弱之人的浑浊,反而清澈得像山间的寒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探究?
苏晓迅速低下头,心里拉响了警报。不对劲。虽然他的眼神很快便移开了,
继续落在手中的茶杯上,仿佛刚才的对视只是巧合。
但苏晓那在职场锻炼出的、对危险的直觉,却在疯狂叫嚣。这个人,
绝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无害。必须离他远点。然而,命运的剧本,似乎并不打算让她如愿。
宴至中程,气氛愈加热烈。柳如烟作为京城才女,自然被点名表演才艺。她落落大方地起身,
准备到场地中央抚琴。就在她走到苏晓案前不远处时,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
“哎呀”一声,整个人重心不稳,朝着前方摔去!电光火石之间,苏晓的脑子转得飞快。
按照原著,此刻的“苏晓”会暗中伸脚使绊子,并且成功了,让柳如烟当众出了个小丑,
也更加坚定了三皇子要除掉这个恶毒女配的决心。而现在……几乎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或者说,是她在职场练就的、下意识权衡利弊后做出的选择——苏晓猛地伸出手,
一把扶住了柳如烟的手臂!“柳**,小心。”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响在柳如烟耳边。
柳如烟惊魂未定,靠在苏晓手臂上,诧异地回头看向她。
她认得这是定远侯府那位据说脾气不太好的三**,本以为她会看自己笑话,
没想到……“多、多谢苏**。”柳如烟站稳身子,真心实意地道谢,
脸上还带着一丝后怕的红晕。这边的动静吸引了周围不少目光。三皇子李恒也看了过来,
眉头微蹙,目光在苏晓和柳如烟之间转了转,带着一丝审视。苏晓立刻松开手,
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垂着眼,一副“我只是顺手,请不要注意我”的姿态。然而,
那道来自角落的、清冷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她的身上,比之前更加专注,更加……饶有兴致。
谢无咎指尖轻轻摩挲着温热的茶杯边缘,看着那个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缝里的少女,
唇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他原本只是觉得这位苏三**今日安静得有些反常,
与往日听闻的骄纵之名不符。却没想到,竟能看到这样一出“出手相助”的戏码。有趣。
他轻轻咳了两声,对身旁的随从低语了一句,声音轻若蚊蚋:“去查查,那位苏三**,
近日可有什么特别之处。”随从低声应“是”,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谢无咎重新将目光投向场中正在俯身行礼、准备开始抚琴的柳如烟,眼神平静无波,
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兴趣,只是昙花一现。而坐在角落的苏晓,却莫名地感到一阵寒意,
仿佛被什么危险的猎食者盯上了一般。她这条只想躺平的咸鱼,
好像……还是引起了一些不必要的注意。尤其是,来自那位看似最无害的,病弱世子的注意。
第二章佛系求生与神秘注视宫宴结束后的几日,定远侯府后院风平浪静。
苏晓严格执行着自己定下的“三不原则”:不争宠、不出头、不站队。
每日除了必要的晨昏定省,她便窝在自己的小院里,看书、喝茶、发呆,
或者指挥春桃弄些新奇的点心,努力将“咸鱼”生活过得有滋有味。
嫡母和几位姐妹起初对她宫宴上的“反常”行为颇有微词,明里暗里嘲讽她转了性,
是不是想借此吸引三皇子注意。苏晓一律充耳不闻,要么装傻,
要么直接用“身子不适”搪塞过去。几次下来,见她确实没有任何争抢的意图,
众人也渐渐失了兴趣,只当她受了什么**,愈发将她视为透明人。
这正是苏晓求之不得的结果。这日午后,她正歪在窗边的软榻上,
拿着一本这个世界的志怪杂谈看得昏昏欲睡。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暖洋洋的。
春桃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剥着葡萄。“**,您最近……真的不去打听三皇子的消息了?
”春桃还是忍不住,小声问道。她总觉得**平静得有些可怕。苏晓眼皮都没抬,
懒洋洋地翻了一页书:“打听他做什么?他是天上的云,我是井底的蛙,本来就不该有交集。
以后他的事,莫要再提。”春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将剥好的水晶葡萄递到苏晓嘴边。
苏晓张嘴接了,清甜的汁液在口中爆开,她满足地眯起眼。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啊!
没有KPI,没有996,没有永无止境的会议和改不完的方案。虽然环境是古代了点,
但只要能保住这条小命,安心养老绝对不成问题。她甚至开始规划,等将来找个机会,
看能不能搬出侯府,弄个小庄子,养花种菜,提前过上退休生活。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这日,苏晓正在自己小院的小厨房里,试图凭借记忆复刻“奶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三**,三皇子殿下驾到,说要见您,正在花厅等着呢!
”管家婆子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和谄媚。苏晓手一抖,差点把一罐子糖霜都倒进锅里。
三皇子?他来做什么?按照原著,宫宴之后,三皇子应该对她这个“恶毒女配”厌恶至极,
根本不屑一顾才对。怎么会主动上门?春桃则是一脸惊喜:“**!
三殿下他……他定是想起您的好来了!”苏晓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想起她的好?
怕是想起她这颗棋子还没用顺手吧。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烦躁,对婆子道:“知道了,
我换身衣服便去。”躲是躲不掉的,只能见招拆招了。……花厅里,李恒负手而立,
身姿挺拔。他今日穿着一身常服,少了几分宫宴上的威严,多了几分少年郎的俊逸,
只是眉宇间那抹挥之不去的傲气依旧。苏晓低着头,规规矩矩地行礼:“臣女苏晓,
参见三殿下。”李恒转过身,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
眼前的少女,穿着一身素雅的浅绿色衣裙,脂粉未施,低眉顺眼,
与记忆中那个浓妆艳抹、眼神痴缠的苏三**判若两人。更让他不解的是,宫宴上,
她竟然出手帮了柳如烟?这完全不符合她一贯的作风。“苏晓,”他开口,
声音带着皇室子弟特有的清冷,“你近日,似乎与往日不同。”苏晓心里咯噔一下,
面上却依旧平静:“劳殿下挂心,臣女前些日子病了一场,病中想了许多,
以往是臣女年幼无知,行事荒唐,给殿下添麻烦了。日后定当谨守本分,不敢再逾越。
”这番话她说得滴水不漏,既解释了行为转变的原因,又明确划清了界限。
李恒眉头蹙得更紧。他预想中的场景,应该是苏晓看到他后,要么是欣喜若狂的纠缠,
要么是心虚胆怯的躲避,绝不该是眼前这般……疏离又客套的冷静。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
让他非常不悦。“哦?是吗?”李恒向前一步,逼近她,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伪装的痕迹,
“那你告诉本王,宫宴之上,你为何要帮柳**?据本王所知,你与她,并无交情。
”果然是因为这件事。苏晓在心里叹了口气,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茫然与后怕:“回殿下,
当时情况紧急,臣女只是下意识伸手……柳**若是在臣女面前摔倒,
于臣女、于侯府颜面也无光。况且,举手之劳而已,臣女并未想太多。
”她将动机归结为“维护颜面”和“下意识反应”,合情合理,让人挑不出错处。
李恒盯着她看了半晌,竟找不到丝毫破绽。眼前的少女眼神清澈,表情坦然,
仿佛说的就是事实。这让他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李恒最终冷冷地丢下一句,“安分守己,对谁都好。”说完,他不再看她,拂袖而去。
直到那抹紫色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苏晓才缓缓直起身,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应付这种自我感觉良好的“主角”,真是比加班还累。……与此同时,靖王府,听雪轩。
谢无咎披着一件白色的狐裘,坐在窗边,手持一枚黑子,正与自己対弈。窗外几株寒梅初绽,
暗香浮动。一名黑衣侍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低声禀报:“世子,查过了。
苏三**宫宴前确实病了一场,高烧不退,昏睡了两日。醒来后,性情大变,
不再纠缠三皇子,对府中事务也漠不关心,整日待在自己的院里。
今日三皇子亲自去侯府见她,她也是恭敬疏远,并未有逾矩之举。
”谢无咎落子的动作微微一顿。“病了一场……”他轻声重复着,
墨色的眸子里掠过一丝玩味,“高烧……便能将一个人变得判若两人吗?”他想起宫宴上,
那双扶住柳如烟的手,稳定而迅速;想起她低头时,
脖颈弯出的那一截脆弱又倔强的弧度;更想起她察觉到自己的目光时,那瞬间的警惕与躲闪。
那不是一個只知道争风吃醋的蠢货该有的眼神。那眼神里,有清醒,有权衡,
甚至有一丝……超脱物外的冷漠。很有趣。比他这些年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有趣。
“继续看着。”谢无咎落下棋子,发出清脆的声响,“不必干涉,只需将她的一举一动,
报予我知。”“是。”侍卫领命,再次悄无声息地退下。谢无咎端起手边的温茶,呷了一口,
目光重新落在棋局上。棋盘上,黑白子纠缠,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杀机。而那位苏三**,
就像一颗突然闯入棋局的,意料之外的棋子。她的落点,她的走向,都充满了未知。
这盘死气沉沉的棋,似乎因为她,变得生动了起来。他很期待,这颗变数之子,
最终会引出怎样一番风云。而此刻,刚刚应付完三皇子的苏晓,正毫无形象地瘫在软榻上,
抱着自己失败了好几次才勉强成功的“古代版奶茶”,小口啜饮着。“唉,
主角团真是麻烦……”她小声嘀咕着,“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还是我的奶茶好,
只会让我长胖,不会要我小命。”她决定,以后更要深居简出,把“苟”字诀贯彻到底。
然而,她并不知道,自己这条只想躺在沙滩上晒太阳的咸鱼,
已经被深海中最危险的那位捕食者,纳入了观察范围。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第三章诗会风波与世子解围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平静,但苏晓敏锐地感觉到,
侯府下人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异样。三皇子的亲自到访,像一块石子投入死水,
终究是泛起了涟漪。嫡母旁敲侧击地询问她与三皇子说了什么,姐妹们话里话外带着酸意。
苏晓一律以“殿下训诫臣女要安分守己”应对,这才勉强压下了那些探究的目光。
她愈发觉得,这侯府后院像个无形的牢笼。就在这时,
一个让她头疼的消息传来了——安阳长公主府举办赏花诗会,
邀请京中适龄的贵女公子们参加。作为定远侯府的**,苏晓也在受邀之列。“**,
这可是个好机会!”春桃显得很兴奋,“长公主的诗会,三殿下和柳**肯定也会去的!
”苏晓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想装病。去诗会?跟一群心思各异的古代人吟诗作对?
还要面对三皇子那个麻烦源和那位看似温婉的原著女主?光是想想就觉得累。但她也清楚,
这种级别的宴会,不是她一个庶女想推就能推掉的。嫡母绝不会允许她“丢侯府的脸面”。
果然,嫡母当晚就把她叫去,耳提面命了一番,中心思想就是:必须去,不能失礼,
最好能“偶遇”三皇子,挽回些印象。苏晓面上恭敬应下,
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才能在诗会上完美隐身。……诗会这日,长公主府花团锦簇,
才子佳人云集。苏晓依旧选了一身不起眼的藕荷色衣裙,找了个最偏僻的角落坐下,
努力降低存在感。她看到三皇子李恒被众人簇拥着,
谈笑风生;也看到柳如烟与几位贵女坐在水榭边,言笑晏晏,显然是人群的焦点。
一切都按照原著情节在发展,除了她这个“意外”。诗会进行到一半,进入了自由吟咏环节。
不少公子**为了展现才华,争相赋诗,场面十分热闹。苏晓低着头,
专心致志地研究面前那碟荷花酥的酥皮有几层,恨不得自己能隐形。然而,
麻烦总会自己找上门。一位素来与苏晓不太对付的侍郎千金,
忽然将矛头指向了她:“久闻苏三**文思敏捷,今日这般良辰美景,何不也赋诗一首,
让我等开开眼界?”顿时,不少目光都聚集到了苏晓身上,带着看好戏的意味。
谁不知道苏晓从小不爱读书,诗词歌赋一窍不通?这分明是想让她当众出丑。
三皇子李恒也看了过来,眼神淡漠,似乎也想看看她如何应对。苏晓心里骂了一句,
面上却不得不站起来。她大脑飞速运转,搜刮着自己贫瘠的诗词库存。直接说不会?
肯定会被嘲笑得更厉害。自己作一首?她没那个才华。电光火石之间,
她忽然想起一句应景又绝不会出错的——写景的诗。她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臣女才疏学浅,偶得一句,还请各位品评。
”她目光扫过园中景致,缓缓吟道:“竹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这两句诗一出,
原本有些喧闹的场子,瞬间安静了下来。写梅花的诗句,放在这春夏之交的赏花诗会,
其实并不算特别应景。但诗句本身营造出的那种清幽、疏淡的意境,
以及精妙绝伦的“横斜”、“浮动”二字,瞬间将在场那些堆砌辞藻的咏春诗比了下去。
柳如烟眼中闪过一抹惊艳,轻声重复了一遍:“暗香浮动月黄昏……真是好句。”就连李恒,
也露出了些许诧异的神色。这……真是那个不学无术的苏晓能作出来的诗?
先前发难的那位侍郎千金,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苏晓松了口气,正准备坐下,结束这场风波。
却听到一个温和而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苏**此句,清雅脱俗,意境高远,
只是……”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靖王世子谢无咎不知何时也来到了附近,他依旧坐在轮椅上,
由侍从推着,脸色在阳光下显得有些透明。他轻轻咳了两声,继续道:“只是稍显寂寥了些,
倒不似这般年纪该有的心境。不知可有下句?”苏晓心里猛地一紧。下句?她哪里知道下句!
这本来就是她为了应急,从记忆角落里扒拉出来的残句!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她身上,
带着好奇与探究。苏晓感到骑虎难下,正不知如何是好。谢无咎却微微一笑,适时地开口,
替她解了围:“是在下唐突了。灵光乍现之句,本就难得,强求下句反倒落了下乘。此一句,
已足见苏**灵秀之心。”他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肯定了苏晓的“才华”,
又巧妙地帮她化解了没有下句的尴尬。众人的注意力被转移,纷纷称赞世子殿下慧眼识珠,
体恤他人。苏晓趁机赶紧坐下,心脏还在砰砰直跳。她偷偷抬眼,看向那位病弱的世子。
他正好也望过来,目光相接的瞬间,苏晓仿佛看到他眼底极快地掠过一丝……了然?
他是不是看出了什么?这个念头让苏晓背后升起一股寒意。诗会接下来的时间,
苏晓都如坐针毡。她总觉得有一道若有似无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在自己身上,
来自那位靖王世子的方向。直到诗会散场,苏晓几乎是逃也似的想要离开。
却在经过一处回廊时,被谢无咎的侍从礼貌地拦下。“苏**留步。
”谢无咎的轮椅缓缓行至她面前。“世子殿下。”苏晓不得不停下脚步,垂首行礼。
“苏**今日的诗句,令人印象深刻。”谢无咎的声音很温和,像春日的溪流,
“不知**平日都读些什么书?”苏晓头皮发麻,谨慎地回答:“不过是些杂书,
打发时间罢了,不敢污了殿下尊听。”“杂书方能见真性情。
”谢无咎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敷衍,目光落在她微微绷紧的指尖上,
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苏**似乎……很怕我?”苏晓心头一跳,
立刻否认:“殿下说笑了,殿下仁厚,臣女唯有敬重。”“是吗?”谢无咎轻轻咳了两声,
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淡淡的红晕,更显得脆弱易碎,“那为何每次见到我,
苏**都恨不得立刻躲开?仿佛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他的语气带着些许自嘲,
眼神却清澈地直视着苏晓,不容她闪躲。苏晓哑口无言。她能怎么说?
难道说我觉得你是个隐藏的大BOSS,我怕死所以想离你远点?“臣女……不敢。
”她只能重复着苍白无力的辩解。谢无咎看了她片刻,忽然极轻地笑了一下,
那笑容淡得像天边的浮云,转瞬即逝。“苏**不必紧张,我只是随口一问。
”他示意侍从推动轮椅,“春日风大,苏**也早些回府吧。”说完,他便被侍从推着,
缓缓离开了。苏晓站在原地,看着那抹月白色的清瘦背影消失在回廊尽头,心里乱成一团。
这位世子殿下,看似温和解围,实则步步紧逼。他到底想做什么?她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
自己想在这本书的世界里彻底“躺平”,恐怕没那么容易。有些人和事,不是她想躲,
就能躲得开的。而更让她心惊的是,在刚才那短暂的对视中,除了警惕和不安,她的心底,
似乎还划过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对那双深邃眼眸的好奇。
第四章温泉惊魂与马甲将落诗会之后,苏晓“才女”的名声意外地在京中传开了几分。
虽只是残句,但“竹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的清新脱俗,
与以往她骄纵无脑的形象形成了巨大反差,引得不少人私下议论。苏晓对此深感头痛。
她只想低调,奈何事与愿违。而更让她不安的是,
靖王世子谢无咎那看似温和、实则锐利的试探。她愈发谨慎,几乎足不出户,
连院子里的奶茶实验都暂停了,生怕再引起任何不必要的关注。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半月后,皇家避暑山庄举行夏日宴饮,定远侯府再次举家前往。这一次,
苏晓连推拒的借口都找不到。避暑山庄依山傍水,凉爽宜人。宴席设在山庄最大的水榭中,
轻纱曼舞,流水潺潺,比皇宫更多了几分闲适。苏晓依旧秉持着低调原则,
选了个靠柱子的位置,借着柱子的遮挡,几乎能将整个宴席尽收眼底,却又不易被人察觉。
她看到三皇子李恒与几位武将子弟在高谈阔论,目光偶尔会掠过女眷这边,
在柳如烟身上停留片刻。柳如烟则与长公主等人坐在一处,言笑晏晏,举止得体。
而那位靖王世子谢无咎,坐在离主位稍远些的通风处,依旧是一身月白常服,
外面还罩了件薄薄的披风,时不时低咳一声,弱不胜衣。
他大部分时间都安静地听着旁人说话,偶尔抬眼,目光似是不经意地扫过全场。
苏晓每次接触到他那看似淡然的目光,都觉得像是被柔软的针尖轻轻刺了一下,不疼,
却无法忽视。宴至中途,气氛正酣。苏晓觉得水榭内有些气闷,又不想引人注意,
便悄悄起身,沿着水榭后的回廊,想找个僻静处透透气。山庄极大,回廊曲折,
通向各处殿宇和温泉汤池。苏晓凭着感觉走,越走越僻静,渐渐听不到宴会的喧闹声,
只闻得山间鸟鸣与流水潺潺。她看到前方有一处被竹林半掩着的殿宇,门口并无侍卫看守,
似乎无人居住。殿宇一侧有白汽袅袅升起,带着淡淡的硫磺气息,竟是一处温泉。四下无人,
幽静非常。苏晓心中一喜,快步走到温泉池边。池水清澈,泛着淡淡的碧色,热气蒸腾,
恍如仙境。她蹲下身,忍不住伸手拨弄了一下温热的池水,舒服地叹了口气。
要是能泡一下就好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强行压下。
在皇家山庄乱跑已经不合规矩了,再私自泡温泉,简直是作死。她正准备起身离开,忽然,
身后的竹林传来一阵极轻微的窸窣声。苏晓警觉地回头,却什么也没看到。是风吗?
她心下不安,决定立刻返回。刚站起身,忽然,
旁边假山后传来一声低沉的、带着些许压抑怒意的男声:“……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这声音……有点耳熟?苏晓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躲,脚下一滑,踩到了池边湿滑的青苔!
“啊!”她低呼一声,整个人失去平衡,朝着温热的池水栽去!电光火石之间,
一条有力的手臂猛地从斜里伸出,揽住她的腰,将她往回一带!苏晓惊魂未定,
整个人撞进一个带着淡淡药香和湿热水汽的怀抱。她抬头,
瞬间对上了一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是谢无咎!他此刻并未坐在轮椅上,而是站立着。
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中衣,衣襟微敞,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和一小片紧实的胸膛。
墨发微湿,有几缕贴在额角和脸颊,少了几分平日的病弱苍白,
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侵略性。他怎么会在这里?而且……他站着?!他不是体弱多病,
不良于行吗?苏晓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线索在她脑中瞬间炸开——他不在宴席上,
他在这里,他站着,他身手敏捷……他根本不是在轮椅上!“看来苏**,
”谢无咎低头看着她,手臂依旧稳稳地箍在她的腰间,两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一起,
隔着湿薄的衣料,能感受到彼此的温度。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沐浴后的沙哑,
和若有若无的危险气息,“不仅诗才了得,这听人墙角的功夫,也不错。
”苏晓的脸瞬间爆红,一半是惊吓,一半是这过于亲密的接触。她挣扎着想推开他,
却发现他的手臂如同铁箍,纹丝不动。“放开我!我、我什么都没听到!”她急声道,
心跳如擂鼓。“哦?”谢无咎非但没放,反而将她搂得更近了些,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
带着温热的水汽,“那苏**方才,是在找什么?”“我……我只是迷路了!”苏晓偏过头,
躲避着他过于灼人的视线,“殿下既然无事,臣女告退!
”“迷路能迷到本世子的私人汤池来?”谢无咎轻笑一声,那笑声带着几分戏谑,几分了然,
“苏**每次的借口,都如此……别致。”私人汤池?!苏晓傻眼了。她怎么这么倒霉!
“我……我不知道这是殿下的地方!我这就走!”她用力挣扎。就在这时,
假山后的那个男声似乎又说了句什么,语气更加焦躁。苏晓这次听清楚了,
那是……三皇子李恒的声音!他怎么会在这里?还似乎在与人密谋?谢无咎显然也听到了,
他眸色一沉,揽着苏晓腰肢的手倏地收紧,另一只手迅速捂住了她的嘴,
带着她悄无声息地退入了旁边一处更加隐蔽的、被藤蔓遮掩的山石凹陷处。“嘘。
”他在她耳边低语,气息灼热。空间瞬间变得狭**仄。苏晓整个人几乎被他圈在怀里,
后背紧贴着他温热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心脏沉稳有力的跳动。他的手掌干燥而微凉,
紧紧捂着她的唇,鼻尖萦绕的全是他身上清冽的药香和温泉水汽。假山后,
三皇子李恒与那人的对话断断续续传来,似乎涉及边关军饷、某个将领……声音压得极低,
却字字惊心。苏晓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她终于明白谢无咎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他根本就是在监听三皇子!而她,不小心闯入了这个秘密的漩涡中心!不知过了多久,
假山后的声音终于消失,脚步声渐行渐远。谢无咎这才缓缓松开了捂着苏晓嘴的手,
但揽在她腰间的胳膊却依旧没有放开。苏晓猛地转过身,与他面对面,因为紧张和愤怒,
胸口微微起伏:“你……你早就知道三皇子会来这里?”谢无咎垂眸看着她,
眼底没有了平日伪装的和煦,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幽暗:“现在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苏**觉得,你还能轻易‘告退’吗?”他微微俯身,俊美苍白的脸逼近她,
两人鼻尖几乎相触。水汽氤氲中,他的眼神带着一种摄人心魄的强势和危险。“苏晓,
”他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声音低沉而缓,“或者,我该称呼你为……异世之魂?
”苏晓的瞳孔骤然收缩,浑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冻结。他……他怎么知道?!
第五章坦诚与结盟“异世之魂”四个字,如同惊雷炸响在苏晓耳边。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瞳孔因极度震惊而放大,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她最大的秘密,
赖以生存的底牌,竟然被这个看似最无关、实则最深不可测的人,如此轻描淡写地揭穿!
“你……你胡说什么!”苏晓强自镇定,声音却带着一丝无法抑制的颤抖。
她试图挣脱他的禁锢,却发现徒劳无功。谢无咎看着她瞬间苍白的脸和眼底无法掩饰的惊惶,









